第46节


    卢鱼强忍着被白水撩拨得越来越旺的欲-火,断断续续地说着,“小,小点声,把白萝卜吵醒了咱俩就都完了。”

    “好好好,你说什么我都听。”

    白水说完便又开始啃咬着卢鱼的锁骨以及胸口,听着卢鱼隐忍的声音,实在忍不住了才开始进入卢鱼的身体。

    这一次比任何一次都极具快-感,也许是害怕惊醒白萝卜的原因,两个人的身体都异常敏感,一个轻微的碰触都好像被电击了一般,酥麻着带着隐隐的快-感。

    白水向来持久却在这一次提前交货,卢鱼因此松了一口气,却又感觉体内的东西再一次变硬而苦着脸说道,“你怎么又。”

    白水讪笑道,“没办法,一看到你就想着羞羞的事情,你再忍忍我马上就好。”

    “嗯。”

    奈何卢鱼这一忍就忍了一宿,外面村户家的公鸡开始打鸣了,白水才将这几日的邪火发泄干净。

    期间,白水给卢鱼烧了水,又清洗了一遍,才把人抱上火炕,咬着卢鱼的小耳垂,嘴里柔声说道,“生日快乐。”

    第76章

    卢鱼记得自己在昏睡之际, 听到白水在自己耳边说的话,心里就像是涂了蜜糖一样,他还是第一次被祝贺生辰。

    卢鱼侧过头懒懒地打了个哈欠, 这一觉卢鱼睡得舒爽, 虽然身体仍有些酸痛,脸上却仍旧笑意满满, 伸了个懒腰,一个利落的翻身, 自己就翻到了炕头儿。

    感受炕头儿的余热, 忽然纳闷自己怎么没睡在炕头儿?待自己反应过来, 才想起这炕头儿的位置好像已经让给了家里的白萝卜,等等,白萝卜?

    卢鱼的脸唰地一下子白了, 呆愣着甚至不敢再动作,自己不会把白萝卜压死了吧?颤抖地伸出手,摸了一把自己的身下,适才松了一口气。

    与此同时, 白水正坐在自家院子里给白萝卜做风车,而卢鱼一直担心的白萝卜则被白水装在篮子里在院子里晒太阳,时不时看着外面风吹树叶咯咯咯地笑个不停。

    一连下了好几天的雨, 如今终于放晴了,阳光充沛空气清新,早些日子里还未长叶的树木,如今已在不知不觉间枝繁叶茂。

    春天好似在潮润的雨夜悄悄离去, 此刻风吹树叶的散发着夏日的清香,对白水来说初夏当真是一个美妙的季节。

    如今白水拿着刚做好的风车逗弄着眯眼笑着的白萝卜,听见堂屋的门打开了,回头就看见卢鱼站在门口满脸带着惶恐,嘴上说的话也同样有些急,“白水,白萝卜怎么不见了。”

    白水让让身子,恰好让卢鱼看到如今正看着白水手里小风车不停挥舞小爪子的白萝卜。

    卢鱼看见白萝卜安然无恙,适才放下心来,对白水说道,“我都睡糊涂了,这一觉一醒来就发现白萝卜不见了,吓得我。”

    白水将风车插在篮子上,以便白萝卜观玩,起身摸着卢鱼毛躁的小脑袋,充满歉意地说,“怪我了,我以为白萝卜放在你身边会打扰你睡觉,就……”

    卢鱼也知道白水是好心,摇摇头说道,“除了被白萝卜吓一跳之外,这一觉我睡的真的很好。”

    白水看自家鱼那善解人意的小模样,拿出一直被自己藏着的生日礼物,递到卢鱼面前,“生日快乐,我不知道你们这里是怎么庆祝生日的,所以就按照自己的方法做了。”

    卢鱼看着面前精致的小木盒一时间不知所措,他每年都过生辰但从没有收过这么郑重的礼物,更重要的是这礼物是他最爱的白水为自己准备的。

    卢鱼颤抖着双手接过白水的礼物,用眼睛询问白水自己可否打开,见对方同意,便鼓起勇气打开了那带着精致雕花的木盒。

    一刹那间,卢鱼便被里面闪着锋芒的银色刻刀吸引了所有注意力,这把刻刀可比自己之前用的刻刀强上百倍,刀身更是精美,卢鱼有些怀疑这么好的东西是自己不配拥有的。

    “白水这刻刀一定很贵吧?”卢鱼用手指眷恋地摩挲着盒子里的刻刀。

    “只要你喜欢,其余都不重要。”白水知道自己若是告诉卢鱼这刻刀的价钱,恐怕卢鱼一定又不想要了,索性编起话来忽悠着卢鱼,“你喜欢吗?我还是第一次送你生日礼物,你要是不喜欢就……”

    白水话还未说完,卢鱼便将礼物宝贝着揣进怀里,冲上前轻吻了白水的脸颊,尔后又低着头颇为感动地点点头,沉默良久说道,“我是第一次收到这么和心的礼物,谢谢你白水。”

    愉快的时间总是过的很快,白水为卢鱼准备了一大堆美食来庆祝生辰,对每次过生日只吃一个鸡蛋的卢鱼来说,这个生日简直是他十九年来最幸福的一个生日。

    第二天,两个人抱着孩子到一品斋的时候,还满脸幸福相,看得萧澜在一边唉声叹气。

    顾氏虽然在齐鲁的开导下同意文月与萧澜接触,但文月还是没有像之前那样来店里帮忙,仅是在家帮顾氏做农活。

    眼看就又到了中午饭点,食客接连不断犹如泉涌,一品斋又忙了起来,白水带着卢鱼在厨房与厨子忙东忙西。

    萧澜和徐掌柜则一边算账一边哄着白萝卜,白萝卜已经成为店里的小活宝,谁有时间就会上前帮忙哄一哄,唯独只爱喝酒的齐鲁,按照齐鲁的话来讲,小孩子虽看着可爱,可一哭的时候是真磨人。

    齐鲁本想着来这里蹭饭,却不巧赶上了店里最忙的时候,无奈当上了跑堂的。

    忙了一中午,食客的热潮退下不少,白水终于得空做上一桌好菜,与一品斋的员工一同静享美食。

    吃饭期间,白萝卜吃完奶羹就呜呜哇哇地冲着桌上的红烧肉用劲,瞧着卢鱼不给吃,气得白萝卜脸通红,要从卢鱼怀里出来,去寻旁边的战友白水,那张牙舞爪的小动作逗得大家哈哈大笑。

    齐鲁在一旁笑得合不拢嘴,“看见没有,咱们萝卜是个有野心的娃娃。”

    “就是,这么丁点儿大的娃娃也知道审时度势,看小鱼夫郎不给他肉直接找白水去了。”萧澜吃好饭就拿起旁边的拨浪鼓逗弄着白萝卜,最后白萝卜被拨浪鼓所吸引投向了萧澜的怀抱。

    卢鱼见萝卜被抱走了适才找到机会安静吃饭,看着白水一直在喝凉茶,免不得又唠叨着,“你别总喝凉茶,要吃饭的,虽说天气热了,你这样总归是亏身子的。”

    白水在旁边一听卢鱼那样说,闷了一大口凉茶就不再去喝,开始大口大口地吃饭,期间看见一块儿特大号红烧肉,旁若无人地夹给了卢鱼,“你也是多吃饭,我看白萝卜把你都累瘦了。”

    两个人在饭桌前旁若无人的秀恩爱,其余在场的每个人都麻着脸,表示已经习惯了,只要有白家夫夫在的地方总会有秀恩爱的甜蜜味道。

    吃过饭,白水独自去街上采购蔬菜和调料,因此时已正值初夏,很多新鲜的蔬菜已经下来了,各色小贩都在街上叫卖着。

    白水在街上转转悠悠,买了一些时令蔬菜,正准备离开,却在一处卖面食的地方看见一个极其熟悉的身影。

    那个人貌似比初见时还要驼背,就连买馒头付钱的手也哆嗦个不停,白水记得他刚穿越过来见到的第一人就是他,那时他并没有像如今这样老,也没有像如今这样面露苦楚。

    白水止不住地快步上前,对着前方正欲离开的老者喊了一声,“福叔?”

    福叔一听到身后的声音便迅速转过头,眼睛里的惊愕瞬间被一种长者的慈爱所替代,缓缓走上前,瞪着眼上上下下看了白水好一会儿,最后颇为欣慰地感慨道,“少爷如今又高了,又壮了,看来鱼娃子有好好照顾少爷。”

    福叔的话让白水不好意思地讪笑道,“福叔,我这一直忙着干活儿,听闻白府搬到镇上,竟然忘了去看您,白水对不住您。”

    福叔将手里的篮子挎到了右手臂,挥挥左手说道,“无碍,还好你没去,就算你去了寻不到我。”

    白水听了当下就疑惑了,“怎么讲?”

    福叔叹口气说道,“我不在那干了。”

    “是因为我吗?”白水想起曾经福叔与自己道别时说的话,难道是福叔暗自帮助自己的事,被白庆丰知道了从而被辞退了?

    “与少爷无关,自从我从荆川回去,老爷还和往常一样待我很好,只是发生了那一档子事。”说到这福叔突然激动起来,之前平静和气的脸上多了些愤怒和不公。

    白水见状连忙问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福叔听见白水这样问也不好拒绝,便将去年冬天发生的事一并说了出来。

    那一天正在下雪,因府上开销太多,一向爱财的白庆丰便听从了刘氏的意见裁减了些许长工,这长工一少,下了雪便就要福叔去打扫。

    福叔一大早便起来,吃力地清扫院落里的积雪,却看见院子里一串小脚印,这脚印明显是刚刚留下的,这大早上谁会出去,况且看这小脚,应该非家里的二太太刘氏莫属了。

    说起刘氏,那女人的长相并不是特别出奇,最勾引男人的莫过于她那脸上的泪痣和那娇小玲珑的脚丫,每走起步来都摇曳生姿,眼眸更是春情流转。

    福叔平日里见那老妖女都会躲上一躲,但奈何那时他就像被鬼蒙了眼,一股脑儿地寻着那脚印儿追了上去。

    福叔寻着那脚印儿出了大门,一直追到一处距离白府不远的小胡同里,听到里面刘氏和一个陌生男人亲吻的肉麻声音,福叔当即懵了,他到底是要上前一探究竟还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地回家?

    想着老爷和白夫人对自己都是尤为和善的,本着对白府的忠诚福叔决定上前看一看,却没走几步便与正从里面往外走的两人相遇。

    福叔依旧记得刘氏那时看自己的慌张模样,还有那跛子遮住脸就往前跑的滑稽动作,福叔看了刘氏两眼,便转身离开。

    期间,福叔曾多次想要鼓起勇气将这事情告诉给白庆丰,但每次都是要说的时候被刘氏打岔绕过去,福叔因为这个便决定在晚上白庆丰出去喝酒的时候跟在身后,将他看见的事全部说出来。

    但福叔不知道,就当他要说出事实的时候,白庆丰竟开口要辞了自己,说是他已经年事已高,不方便再做这劳累活儿。

    福叔也不好辩驳,却仍旧坚持地将心里的秘密说给了白庆丰,然而白庆丰仅说了一句知道了,便派人将自己送回老家。

    白水听完整个故事,心里犯着嘀咕,这白庆丰到底是怎么想的?自己老婆都要绿了自己他为什么还那么淡定?还是说这刘氏早在福叔要摊牌的前几日给白庆丰做足了功课,让白庆丰不再相信那忠心耿耿的老奴。

    “这一家子我离开了倒是落得清闲。”福叔哈哈笑了几声,这笑声里无不透露着凄凉与伤感。

    白水见状,想起以前自己答应过的事,便对福叔说道,“福叔既然你都不在那干了,就随我回荆川吧,像以前我答应你的那样,我和卢鱼给你养老。”

    福叔因为白水的话眼里泛着泪水,嘴唇颤抖着,欣慰地说道,“少爷,有你这句话老头儿我死了也心甘了,但是老头儿我还有老伴儿和儿子,如今正想着带老伴儿搬家去找儿子一起过,这么多年老头儿我为白家做了不少好事也做了不少坏事,我这到老了也该陪陪妻儿了。”

    白水听了也不好拒绝,用着遗憾的口吻说道,“以后到哪安家了,就给我来封信,我和卢鱼以后方便看您。”

    福叔点点头,又说道,“本来还想着到这来找你道别,如今倒是省了事,少爷替我向鱼娃子问好,以前老头儿说话不好听,如今还害怕鱼娃子恨我哩!”

    第77章

    听到福叔提及自家卢鱼, 白水的脸上不自觉地洋溢着笑容,“福叔莫要这样说,卢鱼也知道您的良苦用心, 前些日子还说要我带着他寻您呢。”

    福叔如释重负般点点头, 嗓音苍老却带着一种无法形容的喜悦,“这样我就放心了, 少爷这天色也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

    告别了福叔之后, 白水并没有选择立刻离开, 他站在原地看着福叔逐渐模糊的背影, 心里泛着酸楚。

    白水回到一品斋的时候,店里的食客不算多,有的只是点一些茶点与朋友闲聊, 有的则是就着下酒菜一个劲儿地喝酒。

    白水发现卢鱼坐在柜台旁边的凳子上抱着白萝卜玩拨浪鼓,便快步走上前,把卢鱼怀里的白萝卜抱到自己的怀里,对卢鱼柔声说道, “好不容易休息一会儿,你出去溜达溜达,我帮你哄他。”

    这一次卢鱼没有立刻听白水的话出去休息, 而是坐在凳子上盯着白水的脸好长一段时间,卢鱼比较敏感,尤其是在对待白水的事情上。

    这一次更是以极快的速度,捕捉到白水脸上那一闪即逝的忧伤, 忙不迭小声问着,“白水你咋了?遇到啥事情了吗?”

    白水对于卢鱼的敏感已经见怪不怪了,纵使善于伪装情感的他,能躲过全天下人的察觉,却惟独逃不过卢鱼的眼睛。

    白水沉默须臾,便又抱着白萝卜坐在卢鱼身边,将刚才遇见福叔的事情全部说给了卢鱼听。

    卢鱼一听是福叔的事情便听得更加投入,尔后说道,“我还没见到福叔他就离开了。”

    白水听出卢鱼话里的遗憾,忙不迭安慰道,“没事,我跟福叔说了让他安定下来给咱们来封信,到时候我带着你和萝卜去他那玩儿,再去一些其他好玩的地方。”

    卢鱼立马来了精神,乖巧地冲着白水笑着,圆润的眼睛此刻眯成了小月牙,无不透露卢鱼是有多向往白水的这个决定。

    白水看白萝卜在自己怀里打起了瞌睡,对一旁的卢鱼比划着,把白萝卜放在了一旁的摇篮里。

    期间白水让卢鱼也去睡一会儿,奈何却被卢鱼果断拒绝,无奈之下便带着卢鱼去了厨房看厨子们赌骰子。

    昏昏欲睡的下午,厨子们见没了活儿,就在厨房赌起了骰子,萧澜和徐掌柜也加入战斗,白水和卢鱼站在一旁看热闹,厨房登时就热闹起来。

    几个人还没玩尽兴的时候,一品斋的大门再次被打开,白水一如往常那样,走出厨房探看食客的人数。

    来者是两个中年男子,衣着还算整洁,只不过其中有一个脸上带着长条疤的男子已经喝得烂醉如泥,嘴里一直嚷嚷着他还能喝。

    而另外一个长相文质彬彬的男人一直将那疤痕男往外拉,一边拉还一边对白水道歉,“真是对不住了,我哥他又喝醉了,我们不在这吃饭了,实在对不住。”

    白水倒是没在意,甚至走上前帮忙开门,做生意最忌讳的就是招惹酒鬼,他喝得烂醉如泥就算砸了店打了人到最后只要一句道歉,还真不能拿他们怎么样。

    可奈何那喝醉酒的疤痕男把着桌子一直嚷嚷着,“我没醉,我要吃饭。”

    旁边的文弱男子搀扶着疤痕男,力气不占上风,反而被疤痕男拽到桌前一起坐下,文弱男子满脸尴尬对白水点点头,怯懦说道,“没办法了,我们还要继续打扰了。”

    “无碍,墙上有菜式名字,你们看着点一些东西。”白水指着墙上的一个个小木牌,等待文弱男子点菜。

    “那就牛杂汤,四喜丸子,大盘鸡。”文弱男子看着墙上新鲜的菜名,抿着嘴角恨不得把每样菜都点上一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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