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青青瞪着一双死鱼眼去找了老板,直白地表示自己要辞职,并且是马上就走人的那种。随后不给老板反应时间,提上包闪人,连剩余工资都没结。
算了,毁灭吧!
那么点钱不足以安抚她受伤的心灵_(:з」∠)_……
【西八】系统毫不留情的拆穿她:【你有无数的机会可以激怒对方,让对方提前了结你。可你偏偏没这么干】
望天装傻中. jpg
回到家原身父母都在,季青青只简单解释了一下要换工作了,基于原身一直乖巧听话不需多操心的印象,父母也没多说什么。
这三天季青青基本躺平……怎么可能,当然是趁着自由赶紧浪啊!
然后她就在尝试出国能不能逃过一劫的登机前,被打晕带走了。
之前去过了沙漠和地下城,这次按照小说定理,该去海岛了吧?
果不其然,命中红心。
季青青抱着分配给自己的背包,坐在靠窗的位子,看着下面一望无垠的湛蓝海洋。
很美。
就是她旁边的乘客哭声能小点就好了。
她叹了口气,哭了几个小时了,按理说这个节点养精蓄锐才是正确的,把力气都哭完了一会该怎么办?
季青青不知道,她冷漠的反常态被人暗暗留意了。
到达目的地,从飞机上看,这座岛屿还不小。并非季青青想的只有一小块,为了让游戏者更快的自相残杀。
不同于沙漠一个接一个,飞机降落后,飞机上的人全被赶了下去。
三十二人面面相觑,站在沙滩上谁都没有说话,无言地目送飞机离去。
“大家要不一起想办法……逃出去吧?”一个男人突然道。他说的是英语。
其实这也是大部分人的心声。
他们只想逃,根本不想参加什么大逃杀游戏。
“可是……可是这个东西怎么办?”另一个中年妇女指了指手腕上的黑色机械。
他们被监视掌控着。
这一事实冷彻入骨,把大家勾动起来的心思顷刻扑灭。
对话戛然而止。
像场没头没尾的笑话。
在一一扫过在场所有人后,季青青立即决定:走。
一群乌合之众,留在其中可能反被拖累。
季青青本就身材娇小,又刻意在下飞机的时候缩在了最后面,她悄无声息的退后着。
“嘿……嘿!你……”终于有人发现了季青青的行为。
不过她已经退了足够远的距离。
季青青扭身开始奔跑。
一溜烟,跑进了丛林里。
但她并没有太过深入,毕竟丛林的危险程度并不比沙漠低。
高温高湿,蚊虫疾病,野生动物,自然灾害。
哪一个,都能轻易要了人类小命。
季青青绕了一个圈,又跑回到初始沙滩。
如她所料,沙滩空无一人。
最危险的地方往往是最安全的地方。
今晚季青青就打算在沙滩凑合一晚了。
她沿着海岸线走,走了差不多百米,没有发现合适的藏身之所有些失望,于是勉强找了一块还算大的礁石,背靠而坐。
浪花起起伏伏,远处的天际线金红一片。
季青青吹着海风,咬着面包,居然有点惬意。
一夜无事。
第二天醒来,季青青发现脑袋有点昏沉沉的,暗道自己吹海风吹感冒了?
大意了_(:з」∠)_……
季青青连忙裹紧身上的衣服,退到了礁石背后对着丛林的方向,不能再吹风了。
然后开始思考今天该如何行动。
是找个厉害的人搭便车呢还是自己单干?
其实她更喜欢单干,奈何实力不允许。
看来自己也别无选择。
面包吃完了,她需要去找食物了。
季青青动身,朝着丛林的方向而去,走了一段距离,踢到了一具尸体。
她小心扒开繁茂的绿色,发现是一具女尸。
四十几岁的样子,棕发,容貌并不艳丽,嘴唇发紫,根据尸斑来看,应该死了七八个小时了。
七八个小时前,刚好是最危险的深夜。
发生冲突了吗?
还是刻意清理的无用之物?
女性体能天生不如男性,而死者也不年轻了,作为肉便器的价值都比较小。
季青青将死者身上的衣服脱了下来,收进了背包。手腕上的黑色机械自然是被取走了,轮不到她。
等等……
这个伤口……咬伤?
死者左腿小腿肚高高肿起,两个齿洞状的伤口已经溃烂。
看来并非是起了什么冲突,而是意外被死神带走了。
也对,死者穿的是裙子。
丛林里的毒物不少,她也要更小心才行。
季青青继续走,向着更深处。
她是有在森林探险的经验(红白玫瑰世界曾在精灵之森野过一段时间),每一步都尽量求稳。
找到食物类的东西后绝不留恋,她还是更倾向于在海滩过夜。夜晚的海滩比丛林的危险要低不少。
她又回到了初始海滩,很好,除了她,没有别的人。
可幸运女神不会一直眷顾她,第三天早晨,她烧得更重了。
脑袋浆糊一锅,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了。
三周目就要这么草草结束了吗?
分明被绑走的时候多穿了衣服,怎么还是感冒了呢?
看来宿在海岸并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她果然还是……
意识起起伏伏,五彩斑斓,宛如玻璃球内无处可逃的混沌,没有出口,没有尽头。
耳畔似乎有声音。
人的声音。
说话声。
她的三周目结束了吗?
季青青努力着,拼命想睁开眼睛。
她隐约感到自己在被人拖动。
但深沉的黑暗仍旧纠缠着她。
好难受。
“咚——咚咚——!”
好像在剁着什么的声音。
好吵。
季青青终于在最后一刻挣脱了束缚,她睁开眼睛,让光点渐渐进入。
随后她花了很长的时间才恍然:她被人倒吊着。
颠倒的世界里有一个人背对着她。
那个人手起。
又狠狠向下。
在剁着什么。
而此刻仿佛有心灵感应,背对着季青青的人停下了手上动作。
他缓缓转过身来。
季青青才看清,是个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