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节


    158章 白鲢献春

    自己一口喝了,有些酒意上头,往后一仰,叉手扒脚,仰躺在了太师椅上。

    白鲢仙姑一门心思献春,不想于异全不放在眼里,未免让她大失所望,心下却又颇有不甘,见于异眼睛半睁半闭的,便陪笑道:“大王,妾身学有一个舞蹈,给大王助兴。”

    若妖怪打架,于异还看一下,舞蹈嘛,实在没有兴趣,其实绝大多数男人看女人跳舞,看的不是舞,而是跳舞的女人,于异即对白鲢仙姑本人不感兴趣,自然对她的舞也不感兴趣,不过白鲢仙姑自己要跳,于异到也不至于把她赶开,半闭着眼睛,只在鼻腔里哼了一声。

    白鲢仙姑把手一挥,一股水雾起处,大厅中忽地碧波荡漾,水面上,莲叶田田,密密匝匝,间杂着红红白白的莲花,将于异围在中间,恍眼看去,于异似乎不是坐在太师椅上,而是坐在船上,划进了一座莲塘中,四面碧波如醉,清香袭人。

    她突然施法,于异眼皮子到是动了一动,看了一眼,也不在意,随后又半闭上了。

    莲叶一现,白鲢仙姑便失去了身影,她其实躲在一片莲叶后,只盼于异来唤她,结果于异似乎要睡过去了,可就恼得她暗暗咬牙,没办法,只得自己现身出来,就在于异身前,一朵粉红色的莲花慢慢绽开,到最后一圈花辨时,突地一绽,白鲢仙姑以一个妙曼的舞姿现身出来,她这会儿换了长袖舞衣,突然从花中现身,姿势又妙曼之极,真如花仙子突降人间。

    换了其他任何人,必要喝一声彩,于异却只是把眼皮子略睁了一睁,随又半闭了,其实他半睁眼睛,还不是因为白鲢仙姑舞姿好看,而是白鲢仙姑突然跳出来,动作有些大,有些晃眼,所以他睁眼看一下。

    白鲢仙姑在莲花上舞了半天,于异几乎要打酣了,把白鲢仙姑气得啊,酸胸颤动,暗骂:“这人真真是个呆子。”却又银牙咬紧,心下发狠:“姑奶奶就不信这个邪。”

    跳下莲花,对于异媚笑道:“大王,妾身学得一个按摩之术,给大王解乏可好。”

    也不待于异答应,便靠近身来,素手纤纤,给于异按摩起来,于异左右无所谓,还别说,白鲢仙姑还真有一套手法,几下按下来,还颇为受用,于异忍不住哼了一声。

    听得于异的哼声,白鲢仙姑暗暗得意,道:“大王,这样更舒服一点。”把于异脑袋搬起来,斜靠在她胸脯上,她酥胸极为高挺健美,而且弹力十足,于异靠上去,忍不住又哼了一声。

    在白鲢仙姑想来,她已经这般主动了,而且于异也确实觉得舒服了,该就会反手一搂,把她搂入怀里了吧,结果于异哼这一声后,又闭上了眼睛,再无动静。

    白鲢仙姑大不服气,酥胸夹着于异脑袋,左右缠裹,双手更在于异上半身到处抚摩,想要勾起于异情/欲,但于异却真就象木头人一样,而且她按摩得很舒服,于异眼皮子全闭上了,好象是真要睡了。

    这下白鲢仙姑真的给气怔了,把于异脑袋往椅子背上一放,几乎就想拂袖而去,然而回头一想,又站住了,一是不服气,她素昔自负美貌,但凡见着的男子,无论是人是妖,无不目迷神离,偏生碰上于异这个呆头,居然是八风不动,太也打击人了,二则是害怕,因为她服了于异的钻心螺,如果不能勾上于异,那以后生死就全操在于异手中,这让她总是提心吊胆的,生怕一个不对,就给于异收拾了,今日这般不顾脸面,主动勾引,打的主意就是,如果能让于异拜倒在她石榴裙下,自是最好,实在不行,能迷得于异神魂颠倒,收了钻心螺,那也去了一块心病。

    “姑奶奶到要看看,你是不是铁打的金刚,泥朔的罗汉。”白鲢仙姑下定决心,手一挥,周遭莲花暴长,顿时将她和于异都遮掩了起来,她身子一旋,身上裙衫飞落,一个娇美的身体便赤条条坦露在了于异面前,要说她也确实是好本钱,胸挺腰细臀翘,全身上下,再无半丝暇疵,尤其是肌肤特别的白,真如新剥的一个煮鸡蛋一般。

    她虽下了狠心,到底有几分羞意,左手掩了风流穴,右手掩着酥胸,然后她听到微微的声响,她还以为是于异看了她的身子吸气呢,便含着羞,低垂了眼眸,只等于异来搂她,然而等了好一会儿,并不见于异有什么动静,她抬头,于异眼皮子闭着,根本就没看她,反是鼻腔中呼的一下,却是微微打起呼来——真要睡着了。

    “这个死人。”白鲢仙姑气得顿足,酥胸也不掩了,这一顿足啊,那双美乳好一阵颤动。

    “大王,大王。”白鲢仙姑娇声轻唤,靠近于异身边,摇了一摇,于异手半挥了一下,嘴里嘟囔道:“我醉欲眠君且去,明日有酒明日来。”

    于异喝醉了酒,最喜欢的就是这一句,他是真想睡了,但白鲢仙姑花了这么多心思,恰如热锅子上了灶,一时半会,哪里冷得下来,而且她性子里也实有几分犟性,于异越不拿她当一回事,她就越来了劲。

    她就势抓了于异的手,顺手就按在了自己胸脯上,于异手落下去,恰好抓住她一只玉乳,于异手大,但白鲢仙姑的胸乳也不小,堪堪一握。

    于异不蛮好女色,但跟高萍萍在一起时,到也喜欢玩高萍萍的乳/房,这时半醉不醉,半睡未睡,玉乳入手,他一时间也弄不清楚到底是谁的,握在手里,便着实抓了几把。

    他用的力还不小,高萍萍老说他象蛮牛一样,就在这些地方了,但高萍萍习惯了,白鲢仙姑却不习惯,给他抓得身子发软,忍不住娇哼出声,就势倒在于异怀里,她一时还不敢动,只等着于异动作,结果于异揉着揉着,抓在手里,却不动了,而鼻腔中酣声却是越来越响。

    听到他呼噜声,本来忍痛含羞的白鲢仙姑可就变了脸色,怔怔的看着于异,本来是气的,但这么看得一会儿,突然就转了心思,觉得于异这样子,特别的迷人,话说于异经常迷惑,天下女人都是怪物,白鲢仙姑虽是女妖精,但女妖精也是女人,她和天下其她女人一样,也是怪物——这么折腾半天,她竟然觉得于异可爱了,不是怪物是什么?

    这时白鲢仙姑又发现一个异象,于异胯间慢慢的撑起一物,原来于异虽然睡梦中,但抓着白鲢仙姑乳/房,却以为是高萍萍的,所以起了兴致。

    这个发现鼓励了白鲢仙姑:“看来他是真醉了,而不是对我没兴趣。”

    有了这个想头,又有些喜欢于异了,越发就罢不得手,眼光落在于异胯间撑起处,忍不住就伸手摸了一下,这一摸,也吓一跳,一时间又惊又喜又羞又爱,暗叫:“果然是天下伟男子,这物竟是如此硕大,这要弄将进去,岂不生生给他弄死也去。”

    怕是怕,羞是羞,却更是喜爱,先摸一下放开,再摸上去,便不松了,然后慢慢抚动起来,把那物越摸越大,让她越发惊喜,到后来实在忍不住,索性便解了于异裤带,入得眼中,忍不住掩嘴惊呼:“亲爹,这要是。”

    转头看于异,呼噜声越响,她实在爱煞,双手伸出,喜滋滋抚了一会儿,忍不住张开嘴,便就含在嘴里。

    于异确实是睡着了,却就做起梦来,突然间见到了张妙妙,于异叫了一声:“嫂子。”

    张妙妙道:“二叔,找到你哥哥没有?”

    于异摇头:“没有。”

    张妙妙眼眶突然就红了,于异忙上前抚慰:“嫂嫂莫要伤心,我再去找,一定把哥哥找回来。”

    “不要找了。”不想张妙妙突然抱住了他,再下一刻,梦境突然变了,他和张妙妙都赤条条地,张妙妙跪在他身前,双手抚着他巨物,正用口含着。

    于异吃了一惊,急叫:“嫂子。”

    张妙妙却抬起头来,瞟他一眼,眼光中满是妩媚,道:“我不是你嫂子,叫我妙妙。”说着又俯下头去,于异一时不知如何自处,心下觉着不妥,却又觉全身如沸,张妙妙忽地银牙一咬,于异啊的一声叫,一泄如注。

    这一下射,于异便醒了过来,先以为只是个梦,结果一睁眼,胯间真的伏着个女子,于异大吃一惊。

    “难道真是嫂子?”他张嘴要叫,想想又不对,脑中随又闪出高萍萍火凤凰的脸,但一想还是不对,这中间说来长,其实只是他睁眼的一瞬,而便在这时候,白鲢仙姑抬起脸来,媚眼瞟了一眼于异。

    这下于异认出来了,讶叫道:“怎么是你?”

    眼见于异醒来,白鲢仙姑到也有几分羞涩,瞟一眼于异,羞道:“大王好不厉害,差点儿活活闷杀妾身。”说着咳嗽起来,身子也软软的靠在于异身上,一对美乳,就搁在于异膝头,随着她的咳嗽,乳波荡漾,动人心魄。

    159章 还好只是个梦

    于异却没什么感觉,只在心里松了口气:“还好不是嫂子。”

    “大王。”白鲢仙姑见于异仍是不动,便主动贴上来,赤着上身,整个儿便躺在了于异怀里,双臂如雪,便来勾于异的脖子。

    于异忽地一瞪眼,手一伸,掐住了白鲢仙姑的脖子,只微微用力,白鲢仙姑顿时吐出了舌头,满脸惊恐,身子扭动,恰如给扔出了水面落在地上挣动的白鱼儿。

    于异神念一动,螺尾生现身出来,于异道:“刚才是怎么回事?”

    螺尾生所率五百水妖,时时刻刻留意着于异身周的动静,于异虽然酒醉睡着了,身周发生的一切,螺尾生却会率水妖加以监视。

    “禀尊主,是这妖动了春念,意图勾引主人。”螺尾生躬身回复。

    “嗯?”于异眼露煞气,手上一紧,白鲢仙姑舌头顿时整根儿吐了出来,一张俏脸胀得通红,青筋毕现,她双手攀着于异的手,却不敢用力,也出不了声,只眼中露出哀求之色。

    于异想了一想,到底没下死手,哼了一声,道:“再有下次,必不饶你。”说着手一挥,把白鲢仙姑赤身luo体扔到了厅外,随即神念一动,闪身进了神螺中。

    白鲢仙姑身在半空,只见于异身子一闪,突然就没了踪影,一时间又惊又羞又怕,暗叫:“这厮好不了得,却是不喜女色,无奈。”

    她却不知,于异不是不喜女色,是不喜妖精,害怕生出一个人不人妖不妖的玩意儿,就跟螺龙儿一样,他可受不了。

    于异进了神螺,去池中泡着,却没再想白鲢仙姑,而是想起了先前那个梦,心下犹自惊怕:“还好,只是个梦。”却又想:“好几次做这个梦了,却也古怪,我怎么会做这样的梦呢?”

    不经意想着梦中的情景,张妙妙那一刻的情形,历历在目,下面竟又翘了起来,他吃了一惊,又有些恼:“岂有此理了。”伸手握着,就是一折,用的力有些大,顿时自己痛叫起来。

    不过折了这么一下,那鸟儿到是老实了。

    于异不敢再去想那梦境,想:“是了,可能是我回来一直没去找嫂子,也没去找大哥,这却是我的不对了。”他是想到什么就要去做的,不过随一转念,却是不行,光要去找张妙妙容易,可光找张妙妙不行啊,得把于石砚找回去,现在一个空人,他怎么好去见张妙妙。

    “且不急,先把这事了了再说。”这么想着,又有些犹豫,因为单简这件事,他已经前后想得通透,是要闯一个滔天大祸的,这祸若闯下来,人境再也立身不得,只有跑去魔界,那就没办法找于石砚了,但若把这事停下,先去找了于石砚,把哥嫂先送去魔界,这边却又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停不下来。

    “不过也无所谓。”左右一想,他又想通了:“反正我有咒影术,到时变个模样回人界就是。”

    想得通透,心下舒爽,先前喷了一次,虽然有些恼,身体里到是觉得特别舒服,又再喝了几口酒,真是有些睡意了,爬到白玉床上,倒头一觉。

    第二日与诸妖见着,白鲢仙姑涩涩的,躲在群妖后面,于异也不理她,照旧是置酒高会,喝醉了便就睡觉,醒了继续喝,诸妖先还多少有些提心吊胆,混了两天,这不错啊,这大王还行,好伺候,每日又有好酒喝,这日子更是舒爽,都安下心来,惟一心中不足的只有一个白鲢仙姑,说来奇怪,于异不喜欢她,她心里反到越发痒痒的,女人就是这么奇怪的,而女妖精,也是女人。

    到第四天,单简果然派人传书来问,于异便让南湖老怪回复,庆阳群妖已经结成联盟,同进同退,要发水可以,但价钱要先商量商量才行。

    单简果然就急了,当天就有书回,约南湖老怪在南湖西北一处山谷一会。

    于异先给南湖老怪几个说好了,他当然不会说穿,就只把单简的手段透了一点,群妖便就怒了,其实他们怒不怒无所谓,反正也翻不出于异的手掌心,但这样演出来的戏更象,到晚间,于异便率群妖出湖,到约定的山谷中,且摆了酒,慢慢喝着,半夜时分,单简乔装打扮,带了几个人,悄悄的来了。

    螺尾生将五百小妖远远散开,单简还在十数里外,于异便已知道,叮嘱诸妖一声:“单肥猪来了,便照我的话回答于他。”说着神念一动,进了神螺。

    诸妖眼巴巴的,突然就不见了于异身影,个个心惊,尤其是白鲢仙姑,眼中几乎射出火来——如果说上次没注意,这次可是真留了神的,却硬是不知道于异一个身子是怎么消失的,到底去了哪里,这样的功夫,怎能让她不艳羡?

    单简到谷口,小妖来报,南湖老怪率白鲢仙姑几个迎出谷去,单简虽然利用了诸妖近二十年,彼此却从未见过面,这时相见,他肥脸上堆下笑去,仿佛他即不是城隍,眼前的也不是妖怪,而是平生好友,中道相遇,那份儿热切亲和,让南湖老怪几个很有种如沐春风之感,白鲢仙姑暗道:“难怪大王说这单肥猪狡猾至极,果然如此。”

    单简并不知道于异已在诸妖心中替他种了根刺,厮见了,呵呵笑道:“早想与诸位道友一聊,只是俗务牵绊,一直不得空,今日相见,幸何如之,我这里备有一份薄礼,还望诸位道友莫要嫌弃。”

    边上自有小厮递上礼单,却是洗剥了的猪一百口,羊三百只,上等好酒五百坛,另有绫罗绸缎等物。

    这礼物不轻,如果于异先前不跟诸妖说破,无论是南湖老怪还是白鲢仙姑几个,见了这份礼单,都会要喜出望外,要知往年单简请他们发水,最后的报酬也不过如此呢,有时甚至还不到这个数,一个见面礼有这么多,那还不笑傻了,而这也是单简盼望的。

    但单简堆到额角的笑,却突然有些发冷,因为群妖个个冷冷的,这就好比一个大厨师做了一桌最拿手的菜,等着夸赞呢,结果却发现顾客不动筷子,这反差有些大,他笑容顿时就僵在了脸上,恰如新出来的驴粪蛋,猛然冻了一层霜。

    “诸位道友。”他呆了一呆:“莫非是嫌这礼物太轻?”

    “你说呢?”南湖老怪斜眼看着他,边上伏泥王金钳王几个抱着胳膊,同样是冷眼斜对。

    “哈哈,哈哈。”单简到底是单简,尴尬的一笑,立时就满面春风了,抱拳道:“是我轻慢了,对不住,对不住,这样好了,各位道友说个数,只要我单某人拿得出的,绝无二话。”

    “这话还象点儿样子。”南湖老怪哼了一声,道:“单城隍,以前的事我们就不说了,只说今年,要发水,可以,你多收的捐税,我们不要多了,两成就够,怎么样?”

    “两成。”单简顿时就牙疼起来。

    照说这退水捐是他多收的,且他还拿了大头,还有什么牙痛的,但问题是,即便是两成,也是一个极大的数字啊,若与刚才送的见面礼相比,那是零头都不到,这么说吧,以前他请诸妖发水付出的代价,不过是他多搜刮来的百分之一,而这会儿一家伙提高到五分之一,他能不肉痛吗?

    “怎么?”青衫客冷笑:“是不是觉得给我们的太少了,要不就三成?”

    “三成还是太少吧,单城隍可是个多礼之人啊。”金钳王冷笑:“我看至少得四成。”

    单简肥脸上油汗滚滚,慌忙摇手:“不不不,就两成,就两成。”说着就苦下脸去:“诸位道友,你们也知道,我要上下打点,还要替诸位遮掩,花销真的很大啊,说实话,一场忙下来,我自己真的落不下几个,还要提心吊胆的。”说着却又拍胸膛:“不过诸位道友的要求,我便再难也要满足。”

    “单大人果然够义气。”南湖老怪见好就收,当然这是于异吩咐的,当即请单简入谷,摆上酒席,喝了几杯,单简道:“不过今年另有一个麻烦,荡魔都尉府新来了一个荡魔都尉,名唤于异的,此子狂悖,不知人情,不识进退,诸位道友发水,他定会出兵干涉。”

    他说到这里不说了,要看南湖老怪几个的反应,而他会提这件事,也早在于异算中,自然早就嘱咐了南湖老怪几个的,诸妖果然就装出怒气勃发的样子,南湖老怪捋着袖子叫道:“岂有此理,他要出兵干涉,岂不是断我等财路,断断容他不得,单大人你放心,我等知道了,自会留心,只要他敢来,必叫他有来无回。”

    单简大喜,他心中实是恨极了于异,这一次急不可耐的发水,捞财放到一边,主要就是想借诸妖之手收拾于异,哈哈笑道:“那就太好了,诸位不要担心,只要诸位收拾得了那于异,荡魔都督府那边,我可以打包票不会有事,而且事后我还有重礼相谢。”

    于是宾主尽欢,单简喝得半醉,摇摇晃晃去了。

    于异现身出来,仰天狂笑三声,道:“明天发水。”

    他倏来倏去,全无征兆也就算了,单简所说所做,竟全在他算中,诸妖人人畏服,看着他仰天狂笑,却无不心下发寒,这时齐声答应:“遵令。”

    160章 兴风作浪

    当夜诸妖各归老巢,第二天抖薮精神,一时间,庆阳府境内处处洪水,在在灾声,其实发水就发水,于异完全可以让群妖多淹地少淹人,可他根本就没想这个,更没打招呼,而群妖对他极为畏惧,又要在他面前表功,这水也就发得格外的大。

    柳道元若地下有知,非气醒来不可,白道明若知道,也会真个大耳光子抽他,可惜死者已矣,生者却心灰意冷,隐居山间,不问世事,又哪里知道于异这野小子在世间拼命折腾。

    这水如此之大,就是单简也吓一跳,慌忙派了人来,要群妖把水收上三分,他发水两个目地,一是引于异出来擒妖,再借群妖之手杀了于异,另一个还是为了敛财,这要是淹得太厉害,所有东西都给水冲走了,落入了群妖手中,他还发个屁的财啊。

    得了招呼,群妖便把水略息三分,却不肯尽退,于异让群妖止住水势,他自己却回荡魔都尉府来。

    才回到府中,单简就派了人来,说南湖老怪兴风作浪,要于异派兵擒妖,若这事不是于异一手弄出来的,这会儿要他出兵,那是想也莫想,借口多着呢,不过这坑是他自己挖的,还要引单简往下跳呢,当然不会推拒,只略略乔情一把,自单简手里要了几千两银子一批物资,便就尽起神兵,往南湖而来。

    诸妖早得了吩咐,迎住神兵打了一仗,无非是隔着老远放两枝箭而已,随后败退,于异率兵追击,到一个山谷里,群妖突然大发水势,把周遭尽数淹了,别说山谷,便是半个山头也淹在了水底,从表面看上去,于异所率三百神兵全给淹在了水底,那是死得不能再死了,其实呢,山谷中有好几个大洞子,洞口布上阻水阵,水进不去,三百神兵往洞子里一藏,万事无忧。

    群妖当日向单简报功,说包刮于异在内,庆阳荡魔都尉所有神兵已给他们一网打尽,替单简出了气,不过要请单简去上面周旋,真个惹得荡魔都督府派大兵来打,他们却不是真正的南湖老怪,可架不住神兵大军。

    单简得报,哈哈狂笑:“成了,成了,那狂徒成了鱼嘴里的美食了,哈哈哈哈。”心下欢畅,笑得满身肥肉乱颤。

    肖运转孙专也在,同样哈哈大笑,孙专道:“只是给这小子讹了一批钱粮去,甚是可恨。”

    肖运转道:“那个到是不多,而且去了这狂徒,划得来,只是这些妖孽这次要得多了些。”

    “没关系。”单简摇头:“都加在退水捐里面就好了,羊毛出在羊身上嘛。”

    “大人高明。”肖运转两人齐声吹捧,单简复又狂笑,开心啊,他是真的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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