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一十四、授徒

    当对艾思剑技的点评结束后，今天的一对一指教就算是告一段落了。不过整个的指点教学依然没有结束，因为少女们一起决定组队出外游历冒险的缘故，她们相互间该如何配合，遇见突发事情该怎么应对，也都是风翔、无踪甚至凯妮丝十分上心的一件事情。

    依照少女们本来的关系，凯丽与琳，法娜与艾尔雪，拉可秀与艾思之间的配合，无疑是相当默契的，但这还远远不够，少女们至少也要对身边的每一位同伴的特点都了若指掌，方能让风翔放下心来。再加上还需要配合莉莉姆的魔法，以及艾尔雪新近掌握的圣光神术，演化出更多的小范围配合，她们要学的东西还有很多。甚至都有些超出了风翔所能够指导范围以外。

    所以在现在，一般是由风翔进行一对一教学，而配合、战术上面的演练，则是由无踪来负责的。不过今天无踪不在，风翔就将她事先交代的内容吩咐了下去便算了事，整个人倒是先清净了下来。

    看着训练场上干劲十足的少女们，风翔微微笑着，走到了一角的空地处，刚刚坐下来。几道小小的身影就“腾腾腾”的跑了过来，打头那个男孩额角冒着热汗，手上捧着一杯犹自还翻腾着热气的茶水，来到了风翔的面前。先是恭敬的行了一礼，继而又用响亮的童声喊道，“老师，辛苦您了，先喝口水吧！”

    却是被风翔昵称为“小狼”的达维安.维杜里，而藏在小男孩的背后，那个怀中抱着小鱼人“乌鲁鲁”，睁着大大的眼睛，胆怯的看过来的小女孩，则就是无踪的弟子拉娜娅了。

    小狼会出现在这里，当然也有他的原因的。

    在一个月前，无踪的赌博举动虽然是勉强救下了达维安的父亲帕布罗的一条性命。可那勇敢的骑士队长也拜黑衣人所赐，留下了不可磨灭的伤痕。不禁身体虚弱的大不如前，右臂也齐肩的离他而去，纵然圣光依然还眷恋着这位骑士，但他也很难再度返回军中了……

    这样的变故对这个新建不久的家庭，可以说是一场可怕的灭顶之灾……

    而对风翔来说，无论是出于对帕布罗的交情，还是因为知晓黑衣人的真实身份却碍于对凯妮丝的承诺而无法出手的内疚，都觉得有必要对他们伸出手来进行援救。

    他本来是打算留下一些身外之物，至少也能让这一家三口这辈子都能过得衣食无忧。可却被无踪劝阻了下来，她对风翔的决定很不以为意，即觉得以帕布罗的“骑士做派”未必就肯接受风翔的“施舍”，又认为风翔这样的帮助根本无法起到什么实质上的效果。

    ——如果只是生活下去，那么以帕布罗的骑士爵位以及战争的抚恤金，就已经能够做到了。无踪觉得他们是少了一线能够看到未来的“希望”，便在察觉到了风翔对于达维安的欣赏时，笑着对他建议道，“与其那样，你倒不如将他收为弟子呢！”

    对于这个建议，风翔感到有些为难。很显然的，养成一只正太而非一只萝莉，是不怎么符合他这个“穿越者”的一贯做派的——当然，这其实只是玩笑。真正的原因是，风翔对于成为达维安老师这件事情，并没有太多的信心。

    固然在那个时候，他已经开始指点这里的少女们了。可这两件事是完全不能混为一谈的，在接受他的指点之前，这里的少女们都已经被人打下了良好的基础，他所作的，不过在这层基础之上，充填更多的细节内容。难度完全不能与在小狼这块“空白的画布”上作画同日而语，甚至都有些无从下手的感觉。

    ——总不能，让他与小狼签订契约，再用系统手表为之升级吧……

    风翔吞吞吐吐的将这份疑虑对无踪说了，换来的却是黑暗圣堂毫不留情面的嗤笑，“这话我听着怎么刺耳呢？居然用没有信心当作说辞，堂堂的屠龙者居然用这么蹩脚的借口！你其实是想说，我这训练馆，其实早就应该关门大吉才对吧！？”

    风翔只能苦笑，但最终还是被无踪给说动了。

    “那男孩也是一块难得的璞玉，在他父亲身体成了这个模样，不能在亲手对他进行教导的现在，你就忍心看着他一天天的就这么荒废下去吗！！”

    于是，被赶鸭子上架的成为了达维安的老师，如没有意外的话，小狼也就是应该风翔的“关门弟子”了……

    时至今日已经有二十余天，倒是也不可思议的慢慢习惯了。

    甚至可以说，风翔对达维安这个弟子，其实是非常满意的。

    这与达维安可能就是日后的“龙骑士”这个身份无关，真正重要的是，小狼身上那难得一见的，坚持、朴实等等美德，并没有因为成为了帕布罗的养子，风翔的徒弟而有所改变。对于风翔的各种吩咐、锻炼，总是毫不迟疑的坚持着，从未有过怨言，疑惑。加上连无踪都能看上眼的天赋，在这二十余天里，达维安的进步，是能够清楚的感受到的。

    这让风翔很是欣慰，又有点愕然的发现，指点小狼这件事情，对于他本身来说也是有着不少的好处的。

    ——如果以风翔此时的实力而言，想要作为人师的话，那是早就够用了。但又因为他拥有的大部分东西，都是凭借着系统手表而得到了，那些职业、专长、技巧等等都是如此。不能说他这样得到的东西，就比苦修，如无踪她们所打下的基础更差。但却也有点“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的感觉，能够灵活运用一个数学公式，并不意味着自己能够从零将这公式顺利的推导出来。

    这其实也是“知识传授者”与“知识探索者”之间的差异，为了不误人子弟。风翔不得不自省其身，认真将自己所掌握的技艺——主要是剑术与气的方面——齐齐梳理了一遍，到也是可谓获益良多，获得更多的感悟。

    他的剑技也因为这样的自省而变得更加洗练，对于气而言，也是进步不小。

    像如今所使出的回光返照，比之亚巴顿的原版也有了足有七分的火候，便是确确实实的明证！也就是因为这样，风翔才敢把的气的锻炼与培养，分别传授给了达维安、拉可秀、艾思与法娜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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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百一十五、老者

    因为无踪并不在训练馆的缘故，拉娜娅自然是得风翔来负责照料的。他接过了小狼送来茶水，对着这两位殷勤的小孩子勉励了几句，就吩咐他们继续锻炼去了。

    靠在训练馆的一角，风翔正准备稍稍眯上一会儿，这时门前却又忽然响起了阵脚步声。

    一位十字卫队的少尉走了进来，他站在门口张望了下，就迳自往风翔所在处走了过来，“福睿登先生，维奈特长官请您与十字营地一叙，敢问您现在有空吗？”

    风翔睁开了眼睛，打量着这位年轻的军官，微微皱起了眉头，“知道是什么事情吗？”

    少尉恭敬的答道：“对不起，先生。”

    “那算了。”风翔站起身来，“我马上就过去，多谢您特意来传话。”

    “不，这是我的荣幸！”少尉的脸微微红着，冲风翔兴奋的行了一礼后转身离开了这里。

    风翔看着他的身影微微笑着，转而回过头来，冲着仍在认真锻炼的艾尔雪问道，“这里拜托你照看一下，可以吗？”

    “大叔，就交给我们吧！”一边的法娜兴奋的马上为艾尔雪应下。

    风翔笑着摇了摇头，拎起风之岚歌佩在腰间，挥着手走出了训练馆。

    在和平重新降临的这一个月间，闪金镇的人气得到了极大的恢复。原本关门避难的商铺，都已经陆续的重新重新了，街上的行人也已经回到了络绎不绝的情形当中，人声鼎沸着。被重创天灾亡灵的喜讯所鼓舞的热情，也并没有因为这短短的一个月而冷却下去。

    风翔走在街上，纵然用兜帽遮住了大半的面容，也很快的被人认了出来。于是，热情的问候、招呼声便接连不断的响了起来，从训练馆到任务发布所那短短数百米的距离，他不仅怀中多了好大一捧问候的礼物，就连脸颊的两侧，也多了几个被热情大胆的女孩们所留下的火热鲜红的印记。

    他几乎是逃难一样的钻进到了一间小屋，颇为有点心有余悸，使劲擦着脸上的唇印，屋内先前进来的一位冒险者就与接待他的事务官一起，看着风翔微微的笑着，又同时打趣着，“福睿登先生，真是让人羡慕的待遇啊。”

    “啊啊，我却是有点无福消受呢。”风翔随口答道，心中却是认真的盘算起来：是不是应该再多在十字营地里躲几天风头？同时又向桌后的事务官，询问起任务厅主事长官的所在来。

    近卫联军与天灾亡灵的大战刚刚结束不久，闪金镇里并没有太多的任务可供冒险者们接受。整个任务大厅都稀稀落落的，倒是让风翔幸运的避免了被再次围攻的窘境，他很轻易的找到了那位主官，可惜他虽是知道凯妮丝在找风翔却也同样不清楚原因。只是热情的依照风翔的请求，为他备好了一匹骏马，并亲自送出了后门。

    风翔开始骑着骏马向十字营地前进，心却稍稍有些不在焉。

    在这个月的时间里，十字营地还是发生了不小的变化的。

    战时前来支援的军队，此时大多都陆续返回了。不过就像凯妮丝所承诺的那样，血色十字军，以及银色黎明与雷霆之怒，依然盘桓在这里。他们依然驻扎在十字营地，而且分散在其他各地的战士们，也在长官的带领下陆续赶来这里。

    ——凯妮丝想要整合四支骑士团，重新组成新的白银之手。

    这样的想法，早在与凯妮丝一个月以前的那次交谈中，风翔就敏锐的察觉到了。虽是有些奇怪与突兀，毕竟在风翔看来，凯妮丝并没有那大的“权利欲”才对，但总的来说还是乐见其成的。

    ——考虑到日后将要面对的巫妖王耐奥祖，一支结合四大骑士团优点的部队，显然比分散起来的四支部队要更有震慑力。

    但这件事进行起来，显然并不怎么顺利。

    就算凯妮丝的这个想法，得到了银色黎明最高指挥官安达林.光明之刃，以及雷霆之怒全体中阶军官的赞同。她所面对的阻挠，依然是十分强大的。来自鸢尾公国与雏菊王国的压力是一方面，援助建立了“圣十字”与“雷霆之怒”的两位国王，显然不愿意这两只强大的部队从自己能够控制的区域内分割出去。但这还不是最主要的，凯妮丝真正所面临的麻烦，其实还是来自血色十字军那边。

    以海军上将巴利.维斯温为首的十字军高层，多次正面反对过这项提议的。当然，这位可能是恶魔或者是被恶魔附体的家伙，真正的立场到底是什么，凯妮丝与风翔也都十分清楚，也就不以为意。只是暂时安抚着，委与虚蛇，认为当真正的指挥官，大将军布丽奇特.阿比迪斯伤势恢复，重新取回统治权后，这样的反对就会衰弱下去。

    事实也正是这样，当阿比迪斯于三日前重新出现在众人面前之后，血色十字军的反抗声音就日渐的小了下去。四只骑士团的意志在终于再一次达成了一致，如今看起来，新的白银之手的成立，已经是无可避免将要达成的事实了。

    ……可就是不知道，凯妮丝今天找我来，到底有什么事情……

    风翔猜测着，很快就抵达了十字营地。他在一位事务官的带领下，很快就来到了古堡内的一间议事厅里。他推门走了进去，豁然发现四大骑士团的指挥官们竟都齐聚在这里。

    凯妮丝、安达林、布丽奇特以及雷霆之怒那位独眼壮汉，如今的暂时指挥官保罗，都围着圆桌静静的坐着，可居于上首主桌的，却是一位从未有见过的白发苍苍的老者。

    不，说他从未有见过倒也不怎么正确，至少风翔就觉得他十分的面熟，依稀有着几分印象。

    正猜测着，这位老者已经微微笑了起来，冲着风翔伸出了宽厚的右手，上面有着长时间挥舞武器所留下的层层老茧，说道，“这位一定是大名鼎鼎‘屠龙者’温德.福睿登了吧？很高兴见到你，我是弗丁，提里奥.弗丁！”

    风翔立时哑然，猜测着这位大名鼎鼎的圣骑士，因为心灰意冷而隐姓埋名的老者，突然出现在这里的目的。

    另一旁的凯妮丝这时也跟着站起身来，对着风翔微微笑道，“温德，你来的正是时候呢！我们刚刚才达成了一致，弗丁老师，将会出任我们新的白银之手，成为第一任领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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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百一十六、两利

    十字营地古堡，凯妮丝的办公室内。

    风翔接到凯妮丝的暗中示意先行于此等候，并悠闲地喝完了一杯咖啡，正长长的伸了个懒腰时，恰逢开完会的凯妮丝推门走了进来。她瞧见风翔这般模样，不禁微微笑着说道，“很无聊吗？抱歉，让你久等了。”

    风翔笑着答道，“还好啦。”见凯妮丝身后再没有他人，他神情就逐渐的严肃了起来，“认真说起来的话，你主意就这样定了吗？

    凯妮丝愣了一下，方才意识到风翔指得是跟弗丁有关，白银之手新的领袖的事情。就毫不迟疑的立即答道，“是的，这件事是我们一致都赞同的，也是对我们都有利的一件事情！”并强调道，“唯有弗丁老师的声望与实力，才能将四支骑士团顺利的整合到一起，而不至于暗生裂隙！”

    这话倒是没错，风翔完全可以理解。提里奥.弗丁，可是与乌瑟尔.光明使者一起，受到圣光感召，被大主教阿索隆.法奥亲自指定的，最初的五位圣骑士中的一员。他是白银之手的创建者与奠基人，是被所有圣骑士所尊敬的导师。在其他四位圣骑士竞相凋零的如今，提里奥.弗丁的声望，是其他圣骑士绝对无法与其相提并论的！无论是凯妮丝还是布丽奇特，亦或者安达林都不可能达到！而能够在他麾下效力，想必也会被所有的圣骑士们，视为是莫大的荣耀！

    但光是这样，似乎还不是凯妮丝口中所说的“有利”的全部。看着凯妮丝颇有点高深莫测的微笑，风翔禁不住这样想到。却又不愿询问，便细细的思索起来，终是从弗丁的经历中，意识到凯妮丝所指的到底是什么。

    就像魔兽世界的背景资料明确指出的那样，圣骑士提里奥.弗丁与兽人伊崔格之间的友谊，在刀塔世界中饱受了多年的争议。有些人能够理解，并赞扬提里奥的高尚品质；有些人则不能够接受，认为他那样的作为是背叛了人类的利益。这样立场截然不同的种种言论，彼此间相互争论不休，直至到巫妖王耐奥祖的出现，方才尘埃落定。

    天灾亡灵的日益强大，二十年前突然席卷了半个大陆。那样的势头绝不是人类社会所能够单独抵挡的，为了避免刀塔世界落入到死亡的怀抱里，各个种族的有识之士不得不一起出面，共同号召：放下种族间的隔阂，以及陈年的旧怨，共同对抗天灾亡灵的入侵！

    也正是在这样的背景下，提里奥.弗丁原先所说的那句话，逐渐被人们倡导起来。

    ——“种族并不代表荣誉。我曾见过一些兽人，他们像最高贵的骑士那样可敬，我还见过某些人类，他们像最残忍的亡灵天灾那样邪恶。”

    在斯坦索莫的刑场上，因为判决而失去光明之力的弗丁，为救兽人朋友伊崔格而不惜劫持法场。虽是顺利的将伊崔格救出了，可这位兽人以因为饱受到折磨而奄奄一息了，眼看自己的兽人朋友即将死去，几乎绝望的弗丁举起颤抖的双手向天空呐喊。

    然后，奇迹发生了！

    一缕圣光从天而降，唯一能够与“神赐圣疗”所相提并论的“神赦救赎”首次通过提里奥.弗丁之手，展现在了当时在场的所有人的面前。兽人伊崔格顿时恢复如初，同时圣光的出现，也意味着原先的判决被“更改”了。

    但在事后，违背了洛丹伦律法的弗丁依然遭到了流放，他正是在那个时候，说出这样的话的。

    这句话如今已经成为了为近卫联军的组成而奠基的基石之一，也让风翔意识到了一些事实。

    ——因为之前的种种经历，如今的提里奥.弗丁是位“种族观念”“民族荣誉”相当淡薄的一位人物。比起在这世界里流传的种种与种族有关的评价，弗丁并不会轻易的相信、接受，他更愿意用自己双眼，用自己的双耳，用他与那些种族交往的真实经历，来确认那些人物，那些种族，那些异己是不是真的不值得相信。

    而很显然的，这样的提里奥.弗丁，正是风翔，不，正是阿卡莎、希尔瓦纳斯那些被遗忘者们，所愿意看到的领导者。

    “宽容”是很难得一见的品质，而当他出现在与被遗忘者们素有旧怨——永远不要忘记，血色十字军与银色黎明中有不少的战士，都是来自于洛丹伦王国的遗民——的新的白银之手身上时，就更显得难得可贵了。

    也许就像是凯妮丝所说的那样，也唯有提里奥.弗丁这位领导者，才能压制下血色十字军内部日渐激烈的激进主义，再对天灾亡灵抱着警惕绝不宽恕的同时，同样能够看清被遗忘者们组建的王国，成立于原洛丹伦王国对整个近卫联军所带来的好处。

    一旦想清楚了这些事情，风翔一下子就对凯妮丝煞费苦心的种种安排佩服了起来，他忍不住捉住了凯妮丝的小手，说道，“真是难为你了！如今反过来，我倒害怕希尔瓦纳斯，会辜负了你这样的努力呢！”

    自从那日在摩根墓前，被风翔揽进怀中之后，最近一个月里凯妮丝对风翔的感觉就怪怪的，很难说清楚到底是何滋味，唯独下意识的避免着私下里的独自相处。或许是害怕了吧？就像现在，只是被风翔捉住手，凯妮丝的俏脸上就不可避免的浮现了一抹绯红。她不动声色的从风翔手中抽回手来，竟是感到了一丝遗憾……

    强压着这份古怪的感觉，凯妮丝摇摇头，答道，“我也不能说是为了她们，只是这样做确实是最符合我们的利益罢了。十字营地这里急需要休养生息，不能再轻易的开启战端了……同时，这场战争也让我看清楚了，我们这四支骑士团所暴露出的弊端。

    ——无论是我，还是普里斯特，亦或者是安达林、布丽奇特，我们都太过于年轻了，在圣光的道路上还有很多的路没有走尽！根本无法将白银之手那些宝贵的经验与记忆妥善的传存下去！四只骑士团看似各有优点，实际上则是缺点良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