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梁夕点点头,心中猛地一动,一个名字已经呼之欲出起来。
“你说的是——”梁夕的眼睛缓缓睁大,握着陈紫涵的右手也不自觉地用了一点力气,疼得陈紫涵嘤咛发出一声轻哼。
陈放远眨眨眼,露出一个心领神会的神色,手指指了指脚下道:“他一直都在京都。”
听到陈放远这句话,梁夕差一点就当场站起来,但是身子刚刚抬起的时候,陈紫涵的小脚压到了他双腿之间,虽然隔着一层布料,但是那舒爽的感觉还是让梁夕一阵心驰神荡,激动的情绪也因为注意力的转移而平复了不少。
“宇文青阳那老小子竟然就在京都,老子可是有不少问题要问他的!”梁夕心中已经打定了注意,等过会儿私下里一定要从陈放远口中问出宇文青阳的行踪。
白易鸣和楚超仪见到梁夕的神色,都知道这个人对梁夕来说一定十分重要,所以也都凝神细听,就连那个白胡子老头,脸色也微微变得有些不自然起来。
看到梁夕眼珠子咕噜噜乱转的样子,陈放远像是猜出了梁夕的心思,呵呵一笑道:“关于他现在具体身处何处,我也不知道,毕竟这几年里我也只见过他两次,不过呢——”
陈放远故意卖了个关子,想要吊足梁夕和众人的胃口。
梁大官人却很是彪悍地一拍桌子道:“给你三秒钟,要是继续装模作样,我现在就找一百个壮汉轮爆你的屁—眼!”
陈放远对梁夕说到做到的名声也是早有耳闻,当下不敢再拖延,赶紧道:“你等我先把其余的话讲完,不然说出来你也会觉得很突兀的。”
“好吧,那你说,要是我不满意的话,你就等着下半身都靠着木塞子过活吧。”梁夕斜着眼道。
这个场面要是被白起等人看到,一定又会是眼珠子掉了一地,毕竟他们还从没有人见过竟然有人敢和陈放远这么讲话。
陈紫涵见梁夕竟然这么不给自己的父亲面子,嗔怪地用脚轻轻蹬了下梁夕。
因为两人此刻暧昧的姿势,这个嗔怪的动作看上去反而更像是撒娇。
见到梁夕朝自己偷偷坏笑,陈紫涵立即羞得把头埋了下去,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才好,实在是羞死人了。
“嗯。”陈放远并没有注意到两人之间旖旎的举动,抽出条手帕抹抹额头上渗出的汗珠道,“还有两点就很简单了,一点是关于你去桑曲河畔的消息,那里的贫瘠是出了名的,但是我一直相信,那边必然有世人所不知的宝藏,这个想法在小王爷给我看了几样东西后,我就彻底相信了。”
梁夕朝楚超仪看了一眼,立刻明白楚超仪一定是拿了一些自己送他的珠宝给陈放远看了。
那些珠宝古玩有不少都是西雅海族从深海沉船里找到的,不管是成色还是年月都是上上之选,然后学了一点梁夕奸诈的楚超仪加油添醋一说,将这些珍宝说成是梁夕在桑曲河畔找到的,再加上陈放远自己先入为主的观点,楚超仪几乎没费什么口舌就把这个老家伙骗上了贼船。
第1106章 属于男人的宝物
赚钱是商人首先要考虑的问题。
楚超仪拿出来的珠宝在陈放远毒辣的眼光下,也看不出有任何瑕疵,再加上楚超仪表明开设的店铺自己也有份额后,这笔生意立马就确定了下来。
“原来是这样子呀,那些珠宝的确是我事先从某些渠道得知的消息,这才挖掘到的。”梁夕明白了楚超仪的意思后,便将这个谎言彻底圆上,反正陈放远又不会真的亲自去看。
得到了梁夕的确认,陈放远也算是一百个放了心。
“那还有一点呢?”梁夕问道。
不出梁夕所料,陈放远朝他拱拱手,然后道:“最后一件,是陈某代小女感谢梁夕你的。”
骤然听到自己的名字,陈紫涵吓了一跳,小腿不由紧了一下,滑腻的脚掌在梁夕手心磨蹭一下,舒爽的感觉让梁大官人心中暗爽无比。
“昨天晚上要不是有梁夕你的仗义出手,小女现在恐怕是没有办法安然无涯的。”事关自己女儿的名节问题,陈放远一边是很重视,一边又不方便说太多,口头表达了梁夕一番后,从袖子里取出一个婴孩拳头大小般的漆木盒子。
听到陈放远这番话,梁夕和楚超仪也明白,其实还有一个原因,是陈放远对楚战仪昨晚的不作为很不满,所以这才坚定地站到了楚超仪这边。
如果楚战仪现在知道,因为昨晚自己纵容项保文的事情,不仅没有得到项保文的支持,而且还导致竞争对手手中多出了重量级的砝码,恐怕会气得直接吐血。
此刻见到陈放远取出一个木头盒子,似乎是要送给自己,梁夕心中好一阵不满:“这老小子也太小气了吧,我保护了你丫头的名节,你至少也得把家产分我一半吧,没想到你竟然抠门得只给我这么小一盒子,里面就算是塞金子也只有一小块吧!既然你不知道知恩图报,那就不要怪我泡你女儿了!”
想到这里,梁夕指尖一滑,食指和中指已经挑开陈紫涵的裙角,顺着她的脚踝向小腿缓缓滑去。
陈紫涵紧张得全身绷得紧紧,拼命咬住小嘴唇这才没让自己叫出声来。
这种紧张又刺激的感觉让她有了从未有过的体验。
陈放远不知道梁夕此刻因为迁怒而在做坏事,笑吟吟地打开了木盒子。
一股奇异的香味顿时弥漫了开来。
不知道为什么,嗅到这股香味,梁夕、楚超仪和白易鸣都突然觉得体内一阵热血翻涌,喉咙干涩。
梁夕因为此刻握着陈紫涵的玉足,所以感觉更加明显,不知不觉中竟然有了一点反应,某个坚挺已然是抬起龙头,顶在了陈紫涵的脚掌掌心。
冰凉滑腻的感觉通过身体最敏感的地方传遍全身,梁夕差一点当场就没能把持住,趁着屏息凝神的功夫,梁夕注意到木盒里装着的是一块像是温玉般的东西,不过色泽是浅浅的粉色,颜色看上去格外旖旎挑逗。
见到梁夕等人脸上隐现的潮红,陈放远将盒中的事物给三人看了一眼后,就赶紧将盒子重新盖了起来。
香气被隔绝了开来,梁夕等人莫名涌起的那股冲动这才好了一点。
“刚刚的那个莫非是——”楚超仪和白易鸣对视一眼,两人眼中都露出少有的狂热。
“天阳灵参!”白易鸣脱口而出,脸色都涨红了,眼睛紧紧盯着陈放远手中的盒子。
听到这个名字,梁夕的眼睛也一下子亮了起来:“这可是个宝贝啊!”
陈放远脸上露出得意的神色:“不错,这正是天阳灵参,和依莲草号称是大陆上两大奇草的植物,依莲草是女人的挚爱,天阳灵参可就是男人终身的追求。”
“有了它,夜御十女,不不,夜御二十女都不再是问题了!”楚超仪吞咽着口水,心中道。
“掌柜的,你把这个拿出来得瑟,难道你已经——”梁夕突然开口,眼神疑惑地上下打量着陈放远,眼中满是说不尽的同情,最后还遗憾地摇摇头,轻叹一口气:“唉——”
陈放远顿时尴尬地头皮发麻,男人其他都可以不行,但是某些方面绝对不可以不行,感觉到楚超仪和白易鸣也已经隐约有了被梁夕误导的趋势,他赶紧解释道:“梁夕你误会了,我早先时候打听到你家中美眷数十,这份天阳灵参就是我送给你的一份薄礼。”
陈放远一开口,梁夕的几个老婆立刻就变成了几十,不过显然梁大官人格外享受这话。
听见陈放远竟然要把这可遇而不可求的男性至宝天阳灵参送给梁夕,楚超仪和白易鸣即便是涵养再好,此刻也忍不住齐齐骂了一句:“靠!”
见对方把这任何一个男人看了都心动的宝物送到自己面前,梁夕也是心脏砰砰狂跳,脸上却是一本正经假模假样推辞道:“掌柜的,我现在才勉强不到二十岁,我估计就凭我的雄风,这辈子都用不上这玩意儿了。”
听梁夕这么说,楚超仪紧盯着木盒心道:“你不要那就送给我呀!”
“不过既然你盛情拳拳,我也就勉为其难收下来了,唉,我知道你是因为我救过你女儿,所以你感谢我,要是我不收的话你会心里不安、夜不能寐、食不知味,你不要误会我,我可是完全为了你着想才收下来的。”
看着梁夕一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模样,陈放远哭笑不得,楚超仪和白易鸣则是恨不得把梁夕按到地上狠狠踩两脚,就连之前那个波澜不惊的白胡子老头,此刻也是上下打量梁夕,眼中露出复杂的神色。
望见梁夕收下木盒,陈放远心中也略松了口气,自己送他这样东西,也算是投其所好吧。
但是他心还没有完全放下来,就见到梁夕的眉头一下子皱起。
“怎么了!”陈放远的心嗖一下子又提到了嗓子眼。
“不过我说你也真小气呀,就给我这么一小块,才一口就吃掉了,这东西难道是一次性的?”梁夕举着木盒左看右看,另一只手还不忘在陈紫涵捏几下。
这一块天阳灵参不知道花费了陈放远多少的心力,他此刻一阵委屈,突然听梁夕说他竟然想一口吃掉整个天阳灵参,顿时大惊失色,急忙摆手道:“不可不可!梁夕你那样子即便是有神功护体,也会当场绷裂而亡的!”
“绷裂而亡?”梁夕疑惑地眨眨眼,随即明白过来,“屌爆了?!”
第1107章 招婿!
“简单来说,就是这个意思——”被梁夕直白的话吓了一跳,陈放远急忙掏出手帕擦汗以掩饰尴尬。
“那这东西真没用了呀。”梁夕捏着木盒左看右看,一副很是嫌弃的样子。
楚超仪和白易鸣此刻恨不得大喊出来:“你不要就送给我吧!”
陈放远解释道:“这天阳灵参的药力极猛,像梁夕你刚刚说的一次都吃下去,就算是你体质超过现在十倍,也没法压制得下来,你每次要是使用的话,只需要用刀切下小拇指甲那么大的一小块服下就可以了,不过按照我的估计,梁夕你恐怕要到很老的时候才需要用得上这个。”
陈放远不轻不重拍了个马屁,不过梁夕似乎还不是很开心:“可是总有用完的一天呀。”
陈放远连连摇头:“这天阳灵参之所以可以列为大陆两大奇草之一,不仅仅是它神奇的药效,还有的就是它的自我生长能力!”
“自我生长能力?”梁夕疑惑问道。
“是的。”陈放远接下去解释道,“比如你今晚用小刀切下去刚刚我说的那一小块,等到第二天早上的时候,它缺少的那一块就会自己重新生长出来,一点痕迹都不会留下,只是它只会长出被切掉的那一块,不会再多了。”
“还有这个功能呀!”梁夕啧啧称赞,脑瓜子转了转,又贪得无厌道,“那我切出来的那一块放一个晚上,会不会也长出一大块来?”
陈放远额头上的汗如瀑布一样滚落下来,连连摇头道:“这个——不会的——”
“唉,真是可惜,难怪只能和依莲草并列,而不能单独成为奇草了。”梁夕摇头晃脑满脸的嫌弃,却还是一伸手将盒子贴身塞进怀里,一副“想要抢走盒子就先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的架势。
一阵提心吊胆之后,见梁夕总算收下了自己的礼物,陈放远这才松了口气。
“好了,那你说说,第一点是小王爷是合伙人之一,第二点是我可以提供最好的珠宝古董,第三是我救过你女儿,这些和让谁家那小谁出现有什么关系?”梁夕将话题重新扯了回来,毕竟宇文青阳的下落他还是十分关心的。
“这个嘛——”陈放远露出了今天难得的腼腆神色。
这个表情让众人一下子好奇起来,作为一个久经沙场的商人,他的脸皮应该早就厚实无比,到底是什么事情能让陈放远这样的老油条感觉不好意思?
“难道陈放远和宇文青阳那老小子——搞基?”梁夕想到这里,眼睛一下子瞪大。
他并不是排斥同性相爱,毕竟家里现在就有文雅那个特例在,只是一想到两个人都是半大的老头子,两个中老年赤身裸体纠缠在一起,还肉麻地互相叫对方亲爱的,想到这里就让梁夕肠胃阵阵抽搐。
见梁夕神色突然变化,陈放远虽然不知道对方又胡思乱想到了什么,但他知道一定又想到奇怪的地方去了,于是立即解释道:“这件事是和小女相关的。”
“嗯?”梁夕转头看向面色羞红的陈紫涵,口不择言道,“难道那老小子老树开花要娶我们家子涵?擦,怎么能便宜了那老东西,好白菜都被猪拱了,鲜花都插在牛粪上了!”
听到梁夕的话,众人皆是满头大汗:这家伙的脑子到底是怎么长的,怎么什么都想得出来?
“不是这个。”陈放远当即摇头否认,“梁夕你是不是还记得,你昨晚说子涵是你夫人的事情?”
啪!
远处的屋顶上,拓跋婉婉捏断了一根树枝。
“有这回事?”拓跋婉婉扭头看着朔双,“这也算是帮对方解围时的不得已做法?”
朔双歪着头,脸上满是疑惑:“咦,我怎么不记得梁夕有说过这句?”
拓跋婉婉愣了两秒钟,随即明白过来:“原来是这回事呀,朔双我们走。”
“嗯?”被拓跋婉婉拉住手腕,朔双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去哪里?”
“去陈放远他家。”拓跋婉婉轻哼一声,“竟然敢胡说八道。”
“好呀好呀!”朔双拍着手笑道,但是又很快发问道,“可是朔双姐姐,那个人我们不看了吗?”
“不看了,以梁夕的老奸巨猾,一定早就发现了,由他自己解决好了。”拓跋婉婉撅着嘴转过身,抱起朔双从楼顶一跃而下。
酒楼中梁夕吓得身子后仰,差点将自己握着陈紫涵玉足的手暴露出来,幸好他反应够快,正襟危坐这才没有捅出漏子。
陈紫涵则是吓了一大跳,心中又隐隐有些庆幸:“这样子可以让他多握一会儿。”
“等等,你刚刚说夫人,我什么时候说过这句话?”梁夕转头望向陈紫涵,“我当时真这么说过?”
陈紫涵自然不会回答,把头深深埋了下去。
“你说过的,当时许多人在场都可以证明,我也是经过几次确认这才确定的。”陈放远肯定道。
“我怎么不记得这回事儿——”梁夕一边说一边盯着陈放远,“你想怎么样,说不定我那时候只是无意中说漏嘴了,大不了我把你这看上去是送给我其实是为你女儿准备的礼物还给你好了。”
梁夕嘴上这么说,但是手里却没有一点要把盒子从怀里掏出来的意思。
被梁夕这么长一句“把你这看上去是送给我其实是为你女儿准备的礼物”绕得有些发晕,陈放远隔了片刻才反应过来梁夕是什么意思,即便他修养再好,此刻也忍不住呸了梁夕的厚脸皮一声。
“我的意思嘛其实很简单,只是想把你想见的那个人引出来。”陈放远压制住自己想要狠狠打梁夕一顿的冲动道,“你也知道,我陈某在京都也算是有名有姓的人物,我家子涵在京都也是数得上的待嫁女子,每天上门提亲的公子哥儿足以绕城一圈!你这么一说,事关女儿的清誉名节,我这个做父亲的难道会坐视不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