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仅仅是开始,随后,一波又一波的巨石由对面的林中射出,呼啸而来,就连唐寅所在的木筏都未能幸免。眼看着一块巨石迎面飞落下来,元武和元彪吓的激灵灵打个冷战,双双叫喊道:大人小心啊!怕什么?!唐寅冷冷回了一声,随着话音,他双掌握镰,对准巨石,猛然用力劈过去。
嗡!
镰刀轮出的破风声都不次于巨石砸来的呼啸声,只见一道灵波在镰刀劈砍时激射而出,直奔巨石飞去,耳轮中就听咔嚓一声刺耳的脆响,那盆口大小的圆石被唐寅释放的灵波一切两半,其飞射之势也受其阻挠,在空中顿了顿,然后两半的石块双双落进木筏前方的江水里。
唐寅挥出全力的一刀后,感觉小腹象是被火烧着似的,有股火辣辣的灼疼感,好在他现在是身着灵铠,不然他流出的冷汗肯定会被左右众人看到。没时间休息,唐寅转头观望,只见己方的木筏不时被落石砸中,上面的士卒惨叫声不断。
嘎、嘎!
唐寅罩着灵铠的手掌在握着镰刀刀杆时都发出阵阵的脆响,他深吸口气,冲着江对岸大声吼叫道:“上官元让,你给我立刻砍光敌军的投石机!”
他这一嗓子,可谓是惊天动地,隔出好远都能听得到。他话音刚落,对岸的树林中一下子消停下来,激战虽还在继续,但投石机已不再发射,也没有石块再从林中投出。
这一下,反到风军这边的将士们都傻眼了,呆呆地看着前方对岸的树林,久久回不过神来。
“大人威武!兄弟们加劲冲啊!”不知是谁最先反应过来,大喊了一声,也惊醒的其他众人,风军将士们纷纷跟随着高声呐喊:大人威武!风军威武!喊话的同时,人们一各个拼命的划着江水,以最快的速度向对岸滑去。
唐寅的喊声虽大,但还传不进正在与鹏军交战的上官元让耳朵里,不过林中的投石机确实是被人破坏掉了,战虎。
上官元让只想着杀敌,为阵亡的将士们报仇,把破坏敌人投石机这件事彻底忘到脑后,他忘了,但战虎没忘,尤其是鹏军的投石机开始连续发射时,看着一颗颗巨石从自己头顶上方飞过,战虎暗叫一声糟糕,来不及与上官元让打招呼,他孤身一人深入敌军腹地,去找对方的投石机。
投石机很好找,只需寻声而去即可,很快,战虎就在林中发现一块偌大的空地,空地上摆放有二十多台投石机,百余名鹏军正忙碌不停的把一块块巨石装到投石机上。
战虎看罢,双眉竖立,环眼圆睁,大吼一声,冲杀上去,一刀便把靠他最近的那台投石机劈成两截,周围的鹏军士卒还未反应过来,战虎的大砍刀连出,瞬间就将七、八名鹏兵砍翻在地。
见突然杀来一名风将,甚是厉害,吕范抢步上前,把战虎挡住,还想问问他的名姓,但战虎已抢先出手,双臂抡圆了,连劈三刀。吕范见对方魁梧,出刀的声势也骇人,聪明的没敢抵挡,向后一退再退。
战虎哼笑,改变大开大合的劈砍,突然将砍刀向前猛刺,直取吕范的心口窝。
第430章
吕范被战虎突如其来的前刺攻的措手不及,仓促后退,可是他的身法哪能快得过战虎的刀,耳轮中就听扑哧一声,战虎这刀结结实实刺在吕范的胸前,后者惨叫一声,仰面摔倒在地,只抽搐几下,便没了动静。
刀杀吕范后,战虎更是无人能挡,他抡开大砍刀,对着鹏兵又劈又砍,上百名的鹏兵,只顷刻之间便被他砍到一片,连带着投石机也被他破坏了十余台,剩下的士卒吓的浑身哆嗦,再不敢上前迎战,纷纷惊慌而逃。
鹏军阵营中的投石机停止运作,士卒们也是或战或逃,无人再能射出火箭,接下来唐寅率众几乎是畅通无阻的一口气冲到对岸,等人们下了木筏之后,仿佛都变成出笼的猛兽,叫喊连天,高举武器,向鹏军营地冲杀过去。
一个上官元让就够难对付的了,现在再加上来了这许多的风军,残余的鹏兵彻底失去抵抗的意志,要么调头败逃,要么扔下武器投降,整个阵营一下子便散了。接下来的战斗变成了一边倒,林内林外,到处可见杀红了眼的风军疯狂追砍仓皇逃窜的鹏军,双方的激战成了单方面的屠杀。
唐寅上岸之后,由上官元武、元彪、程锦等人陪同,向林中走去,所过之处,地面上横七竖八都是尸体,其中大多数都是鹏军的,流淌出来的鲜血都快把林中的地面染着红色。唐寅是踩着尸体进入鹏军营地的,到了这里,鹏军的尸体更多,而且有许多都是残缺不全,尸块散落满地,那是被灵武技能杀伤导致的,由此也可看出,上官元让在此处可是大开杀戒,不知道斩杀了多少敌兵。
见到唐寅来了,一身灵铠已被染成血色的上官元让快步走上近前,插手施礼,说道:“大人,末将这次未辱使命,带领兄弟们大败了敌军!”
“恩!”唐寅满意地点点头,上下打量上官元让一番,说道:“元让辛苦了。”
“大人客气!”说话之间,上官元让把身上的灵铠散去,在灵铠散开的瞬间,腾出来的已不是白色的雾气,而是鲜红的血雾。
唐寅环视战场,问道:“元让,敌军的主将可有擒到?”
上官元让闻言,眨眨眼睛,暗吸了口气,自己刚才杀的性起,完全忘记去找敌军的主将了,他回答不上来,支支吾吾的半晌也没说出话来。这时,战虎从上官元让的后方走上来,对唐寅必恭必敬地说道:“回大人,敌军的主将在我们与鹏军交战不久就跑了。”
呼,原来是这样!难怪自己和敌人交战的时候感觉敌兵象是无人指挥呢!上官元让松口气,随后又回头感激地瞥了一眼战虎。
唐寅耸肩冷笑一声,幽幽说道:“敌将跑的倒是挺快的……他是谁?”
“战无双!”战虎刚刚*问过投降的鹏兵,已然了解到鹏军的主将是谁。
“果然是他。”唐寅点点头,回头对程锦说道:“传令下说,让全军渡江,我们要在北岸安营扎寨。”
“是!大人!”程锦答应一声,转身而去。
唐寅又问战虎道:“鹏军的投石机在哪?”
战虎答道:“就在敌军营地的侧方,共有二十五架,交战时,末将破坏了十五架,现在还剩十架完好无损。”
哦,是战虎阻止了鹏军使用投石机!唐寅一笑,夸赞道:“战虎,做的好。”
上官元让是偷袭的主将,身先士卒、浴血奋战的没少出力,结果得到唐寅夸赞的却是战虎,所以说出力也要出在刀刃上,不然只是在做无用功。好在上官元让也不在乎这些,感觉此战自己能一雪前耻,又为先前阵亡的兄弟们报仇雪恨,就已经值得了。
天渊军二渡泮水的这一战打的非常顺利,上官元让这支奇兵也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此战,风军的伤亡不大,只有千余人,而鹏兵的死伤却是不计其数,至少也有七、八千之多,真正跟随战无双跑掉的鹏军不足两千。
接下来,唐寅的目标已直指高川郡的郡城漳渝。不过十多万的天渊军要全部渡过泮水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五百支的木筏,每次最多也就运一万来人,再加上随军的粮草、辎重,都运到对岸,即便是日夜不停的运送也得花上两、三天的时间。
借着这段空闲时间,唐寅一边休息养伤,一边打探漳渝的情报。
因为北岸一战,抓获的鹏军俘虏较多,对漳渝的情况了解起来也容易一些。
在俘虏中官阶最高的是一个名叫肖新的偏将,这人没什么真才实学,只是和肖尚粘亲带故才坐到偏将的位置。
当天晚上,唐寅令程锦把肖新带入自己的帐内,他要亲自查问漳渝城内的状况。
肖新三十出头的模样,身材不高,皮肤黝黑,长的还算不错,眉清目秀,此时他被五花大绑,由程锦从帐外直接推进帐里。肖新站立不住,扑通一声抢倒在地,屁股撅着,半晌没从地上爬起来。
见他身上的衣服由多处破损,并粘有血迹,唐寅知道,他肯定是没少挨过己方兄弟的鞭子和拳脚。
他微微一笑,问道:“你叫肖新?”
肖新双手被绑于身后,使不上力气,此时还在地上挣扎着想要站起,程锦从外面走了近来,到他近前,单手一抓他的后脖领子,喝道:“起来!”说着话,他把肖新直接提了起来,接着,又横踢下他的膝弯,肖新惊叫出声,身子不由自主地跪在地上。
这时,肖新才抬起头,打量自己所在之处。
这座大帐又大又宽敞,别帐内没有多余的摆设,显得空荡荡的,在大帐的中央放有一张软塌,塌上横卧一人,这人年岁不大,只二十多的样子,面白如玉,五官深刻,相貌英俊,又天生笑面,给人的感觉甚是讨喜。
在其身后,站有两员大将,身材一样,盔甲一样,就连容貌也一模一样,仿佛是一个模子打造出来的两人。不过这两位手持长枪,表情阴沉,站在那里不怒而威,杀气腾腾。
肖新看罢,暗暗吸气,感觉眼前这名青年的身份可能不简单。他咽口吐沫,连连点头,应道:“在下……在下是肖新,不知这位将军是……”
“我是唐寅!”唐寅笑呵呵地回道。
“啊……”肖新身子一震,原本跪在地上的身子向下一软,险些当场摊倒在地上。原来这个青年就是大名鼎鼎的唐寅!他找自己来干什么?难道……肖新激灵灵打个冷战,嘴巴一咧,眼泪流了出来,哽咽着颤声说道:“大人,小人也是奉命行事,没有办法啊,埋伏在岸北,这都是战无双的主意,和小人一点关系都没有啊!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啊……”
看着连连求饶,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肖新,唐寅心中暗笑,这又是一个怕死的主!
他端起茶杯,慢悠悠地喝了一口,说道:“肖新,你不用害怕,我并没有说要杀你,当然,能不能保住性命,也要看你自己的了。”
“大人要小人怎么做,小人肯定都配合!”肖新听闻自己还有生机,神智顿是一振,连声应道。
“恩!”唐寅满意地应了一声,冲着程锦摆摆手,说道:“给他松绑。”
“是!”程锦上前,三两下把肖新身上的绑绳解开。双臂终于恢复自由,肖新忍不住活动几下发麻的胳膊,然后跪在地上向唐寅连连叩首。
“你和肖尚是什么关系?”唐寅随口问道。
肖新忙道:“小人和肖尚是同族同宗,按辈分,他是小人的叔叔。”
“是宗亲!”
“是的,大人。”肖新小心翼翼地说道:“其实……其实小人劝过肖尚,让他不要和王廷作对,可是肖尚执迷不悟,根本不听小人的进劝,反而还要治小人的罪,没有办法,小人也不敢再劝他了。”
哼!能说会道的小人!唐寅岂是庸才,一听就知道他这话是信口胡诌,不过他也不点破,顺着他的话说道:“这么说来,你是心向朝廷喽?”
“是的、是的!大人,小人一直都是心向朝廷,对朝廷对风国忠心耿耿,只是身在肖尚麾下,与朝廷作对也是身不由己啊!”
“很好,那你告诉我,漳渝现在的守军有多少,城防怎样,粮草储备又如何?”唐寅连珠炮似的的发问。
肖新是小人没错,但他更怕死,现在落到唐寅的手里,他也豁出去了,知无不言。
他结结巴巴道:“漳渝本来有守军三万人,除去在泮水岸北布防的这一万人不算,城内最少还有两万,另外,听说大人引大军攻入郡内,肖尚又从各城各镇抽调兵力,那么多天过去,想必漳渝的守军又增加一两万人了,如果再从城内抓壮丁充军,兵力将会更多。至于城中的粮草,则是不计其数,高川郡一直都是产粮大郡,全郡的粮草也大多集中在郡城,郡城的谷仓都快被囤粮挤爆了,即便是几十万大军吃上个几个月都没问题。”
说到这,肖新偷眼看看唐寅的反应,见他听的认真,并不时地点头,肖新暗松口气,继续说道:“漳渝的城防本就坚固,后来又有战无敌亲自监督布防,想必现在的城防更是进一步巩固,大人若领兵去攻,也不容易取胜,另外……”
第431章
没等肖新把话说完,程锦已提腿一脚,重重踢在他的后背上。肖新吭哧一声,脑袋冲下的向前扑到,在地上滑出好远,一直滚到唐寅的近前。程锦快步跟上,一脚踩在他的背后,喝道:“大人问你什么就说什么,用不着你来做分析,胆敢再多说废话,我踢碎你的脑袋!”
肖新又惊又怕又浑身疼痛难忍,鼻涕眼泪流的更多了,冲着唐寅连声尖叫道:“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啊——”
唐寅微微一笑,见肖新的脸上抢破了几块皮,又粘满灰尘,他将手帕抽了出来,和颜悦色地递给肖新,柔声说道:“先把脸擦擦。”说完,他又对程锦道:“既然肖新一心向着朝廷,就是我们自己人,不可再如此无礼。”
对这样的小人,唐寅能装出一副平易近人的样子,但程锦装不出来,他狠狠瞪了肖新一眼,不过还是拱手说道:“是,大人!”
让肖新缓会气,唐寅笑眯眯地看着跪在自己塌前的肖新,问道:“刚才你没有把话说完,另外什么?”
“哦……”肖新想了一会才想起自己要说什么,他转头心惊胆寒地看看程锦,见程锦也正用一对充满杀机的眼睛瞪着他,他吓的脸色苍白,哆哆嗦嗦地说道:“另外,肖尚手下还有两员大将十分厉害,一人叫郝召,另一人叫江凡,尤其是江凡……”他还想多做解释,突然想起程锦刚才的警告,吞口吐沫,将下面的话又咽了回去。
唐寅看出他的顾虑,笑道:“你不用担心,有什么话,尽管说嘛!”
“啊,大人,尤其是江凡,他和大人一样,也是暗系修灵者,虽然年岁不大,没到三十,但投军以来,还从未遇过敌手,大人可要小心此人啊!”
“哼!”程锦在旁忍不住冷哼一声,嗤笑着说道:“小小的高川郡,能有什么高手?在那里没有遇到过对手,也说明不了什么,如果你说的那个什么江凡真能如此厉害,钟天岂不早就把他召入麾下了吗?”
肖新苦笑,高川郡山高皇帝远,如果郡首肖尚不主动推荐,钟天怎么可能知道还有江凡这么一号人物?不过他现在是打心眼里惧怕程锦,也不敢多做解释,连连点头应是,说道:“是、是、是!将军所言极是,是小人目光短浅!”
唐寅虽然有仔细听,但也没太往心里去,他和程锦的想法一样,高川郡太小太闭塞了,他并不认为肖尚手下能有什么了不起的大将。他转回头,对上官元武招下手,后者会意,取来漳渝的地图,递给唐寅。
他接过后看了两眼,然后向肖新面前一放,说道:“你把漳渝的城防情况详细标注出来,如果一切属实,我饶你不死,若是你胆敢骗我,呵呵,那可就别怪我手下无情了。”
肖新吓的一机灵,急忙接过地图,这时上官元彪又把笔墨送过来。肖新提起笔,看着地图沉思片刻,然后为难地看向唐寅,说道:“大人,小人在泮水这里驻守有十多天了,这十多天里漳渝城的城防发生多少变化,小人也不清楚啊!”
唐寅扬头说道:“你只管把你知道的详细标出来,至于其他,你不用管!”
“是!大人!”
肖新松了口气,拿着笔,在地图上勾勾画画,将哪里城防坚固,哪里城防薄弱,哪里囤积重兵,哪里又兵力缺少,以及城防武器摆设在哪里,种类、数量有多少,粮草囤积之处等等重要的信息全部在地图上一一画出,并作好标注。
等他全部写完,拿起地图,自己又从头到尾地看了一遍,确认无误,这才满意地点点头,冲着唐寅没笑挤笑,说道:“大人,我知道的已经全部标注在上面了。”
“恩!”唐寅接过,略微看了两眼,感觉还算是合情合理,他方满意地点点头,将地图合起,笑呵呵摆弄着指甲,说道:“很好,看来,你果然是我大风的忠臣。”
“是、是、是!大人明见,小人对大风由始至终都忠心不二。”肖新立刻顺着唐寅的话再次表明自己的立场,同时眼角的余光也瞥到唐寅的指甲,干净、光滑又饱满,缝隙之间连丁点的灰垢都没有。
“既然你这么忠诚……”唐寅笑呵呵地伸出手来,手掌一翻,掌心朝上,毫无预兆,随着呼的一声,他的掌心里突然窜起一团黑色的火焰。纯黑色的火团在他掌心凝而不散,凌空漂浮、跳动,隐隐发出蓝光。
“那你就去陪先王做伴吧!”说话之间,唐寅不等肖新反应过来,手掌突然按在他的头顶上。呼!黑暗之火由肖新的头颅瞬间烧到他的全身,只发出极短的一声尖叫,人便颓然倒地,一动不动,当场毙命。同时,他身上升起腾腾的白雾,被唐寅一丝不剩的全部吸入体内。
吸干肖新化出的灵气,唐寅幽幽嘘了口气,闭上眼睛,沉默片刻,随即点点头,确认肖新在地图上所做的标注没有虚假,这才重新拿起地图详看。其实他可以从肖新的灵气中得到他想要的一切,只是他没有耐心去对方的记忆中去一点点的收寻。
见唐寅认真看着地图,已不再理会地上的尸体,程锦上前,抓着尸体的衣服,如拖死狗一般拉出营帐。
按照肖新所注,漳渝的防御是西、南强,东、北弱,其城防武器以及军中的粮草物资也大多囤积在西城和南城,若现在也是如此的话,那己方猛攻漳渝的东、北两侧便可轻松取胜。想到这里,唐寅一笑,将地图递给身后的元武和元彪,问道:“你二人看看,我们进攻漳渝时当采用什么战术?”
上官元武和上官元彪没想到唐寅会突然问自己意见,两人急忙上前,接过地图细看。仔细瞧过一遍,上官元彪咧开大嘴笑了,说道:“大人,漳渝城东城北的防御都极为薄弱,两边的守军合起来还不超过三千人,我军若是全力猛攻这两个方向,一轮进攻就能破城。”
唐寅边听边含笑点头,没有接话。
上官元武则摇摇头,不无担忧地说道:“就算肖新所注是真,但他所掌握的情况也是十多天前的,谁知道这十多天里漳渝的城防又会发生什么变化,大人应该小心为上,不能以此图来指定攻城策略。”
“对!”唐寅收敛笑容,正色说道:“元武所言极是。但是,肖新所提供的情报虽然未必是漳渝的实际情况,不过,对方的粮仓和军械库分别位于城西和城南是假不了的,无论敌军如何改变布防,都不可能把粮仓和军械库突然搬走,所以,城西和城南的防御也势必要强过城东和城北,要进攻,我们的主攻方向还是要放在这两个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