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可小看了追风剑的修为,也小看了在生死关头追风剑的爆发力。
感觉硬冲箭阵已然不可能,追风剑将牙关一咬,边继续前冲边施展出顶级灵武技能,灵乱·极!
只见他手中的灵剑霞光万道,挥舞之间,生出无数的灵刃,灵刃漫天飞舞,在他面前,无形中组成一道屏障,箭支射到,纷纷被灵刃绞个粉碎。接着灵乱·极所产生的空挡,追风剑一口气向前冲出二十余米,这时灵乱·极产生的灵刃渐渐散去,前方的乱箭又至,追风剑故技重施,拼得耗费灵气,再次施放出灵乱·极。
飞来的箭支与灵乱·极相撞,顷刻之间化为乌有,趁着空挡,追风剑又向前突进二十多米。千余名风军足足射出七轮箭阵,而追风剑也一口气施展了三次灵乱·极,将其箭阵全部挡下,而此时,他距离舞媚已只剩下十几米远。
象灵乱·极这种大杀伤性的顶级灵武技能,连续释放需要有极深的修为,即便是追风剑在连续施展三次之后,都累的眼前直冒金星,体内的灵气也随之空虚大半,不过,他想要的效果也达到了,就是近舞媚的身。
这时候,舞媚也意识到凶险的临近,下意识地倒退一步,拉起身边的舞英想向己方阵营里退,可是此时再退,已然晚了。追风剑手中的灵剑再次闪烁出耀眼的精光,灵剑随之进行第二次灵化,那正是兵之灵变。
灵变后的灵剑已无固定的形态,千变万化,神鬼莫测,只见追风剑将灵剑猛然向前一递,灵剑的剑身瞬间暴长,他距离舞媚有十多米的距离,但暴长的灵剑好象变成一条白色的带子,飘忽不定地向舞媚腰身刺去。
舞媚没见过兵之灵变,被眼前不可思议的一幕完全惊呆了,当她反应过来时,仿佛灵蛇似的剑身已到近前,这时她再想闪避,哪里还有机会。就听嘭的一声,刺剑没有刺中舞媚的身子,而是擦着她的腰身而过,接着又反折回来,飞速地在舞媚的纤腰旋扣一圈,而后追风剑手臂回拉,灵剑回收,在舞媚还未完全搞懂怎么回事的情况下,她的身躯已直挺挺地向追风剑飞去。
“啊——”
舞媚本能地发出一声惊叫,当她身形落地时,追风剑已与她近在咫尺,舞媚还想罩起灵铠,可是追风剑的手中已先一步扣住她粉嫩光滑的脖颈,另只手里的灵剑也顺势抵到她的喉咙处。“别动,如果你不想死的话!”
说着,追风剑把舞媚向自己面前推了推,对前方风军大吼道:“尔等再敢放箭,第一个死的就是她!”
哗——风军士卒从震惊中纷纷回过神来,接着阵营中一片哗然。说来慢,实则极快。追风剑以兵之灵变后的灵剑虏回舞媚,其实也就是一眨眼工夫的事,别说下面的士卒反应不过来,就连舞媚身边的舞英都未来得及搭救。
“姐——”舞英见姐姐落到追风剑的手里,脑袋嗡了一声,险些当场急晕过去。她跨步要上前,追风剑的目光立刻落到她的身上,狞声说道:“再上前一步,我立刻杀了她!”
一句话,马上把舞英震慑住,她连连摇头,向后急退,同时尖声叫道:“你休要敢伤我姐姐!”
“嘿嘿!”追风剑笑了,只看风军众人的反应,他已然知道自己这步算是走对了,有舞媚在手,的确能震慑住风军。他冷笑两声,幽幽说道:“只要你们统统让开,放我过营,我绝不会伤她,如若不然,你们就等着收尸吧!让开!”
舞英心急如焚,可是她也不傻,如果真把追风剑放跑了,让他过营,他会放姐姐才怪呢!舞英站在原地没有动,她不动,后面的风军也无法动,人们都在大眼瞪小眼地看着她,等她做出决定。
寻思了半晌,舞英咬了咬牙,把心一横,说道:“你先放了我姐姐,我以人格担保,让你过营。”
舞英不信任追风剑,可是同样的,追风剑也信不过她。现在舞媚可是追风剑的保命王牌,关系到他的身家性命,他哪能因为舞英的三言两语就把人放了。冷哼一声,追风剑说道:“人格值多少钱?你先让我过营,我再放人!”
“不行!你必须得先放人我才能让你过营!”
没想到舞英这个小丫头如此难缠,追风剑眼中凶光毕露,狞声说道:“难道,你想眼睁睁看着你姐姐死在我的手里吗?”
舞英看眼脸色苍白被追风剑牢牢制住的舞媚,暗暗咬牙,指甲都快被握折,不过这时候她不敢软弱态度。舞英故做镇静,说道:“先让你过营,姐姐也同样会死在你的手里,与其如此,还不要现在就和你拼命!”
这该死的臭丫头!追风剑厉声叫道:“我已经说过,只要放我过营,我绝不伤她!”说话之间,他扣住舞媚的手掌不自觉的加力,后者原本苍白的脸色立刻变的涨红。
舞英心中一颤,可是态度依然坚决,就是认准了让追风剑先放人。
就在双方争持不下的时候,风军大营中的天眼和地网探子以最快的速度把消息传给前方的乐天和艾嘉二人。听闻舞媚在己方大营中被追风剑虏到,乐天和艾嘉的脸色皆为之一变,唐寅和舞媚的关系二人自然再了解不过,舞媚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估计唐寅就得疯,到时就止不定要掀起什么样的腥风血雨呢。
二人没敢耽搁,立刻冲到交战的最前方,寻找唐寅,禀报消息。
唐寅现在是杀的兴起,从漳渝的城头已一直杀出城内,正在追击溃败的鹏兵。他所过之处,尸体满地,灵气在空中环绕,所以要找到他也很容易,只要看到哪里的白雾最多,那就是唐寅的所在之处。
“大人——”
乐天和艾嘉双双大喊一声,从后面追上唐寅。唐寅收刀,仰面将空中飘荡的灵雾吸食干净,然后转回头,扬起眉毛看向急匆匆跑向自己的乐、艾二人。
等两人到了近前后,唐寅疑问道:“什么事?”
“大人……”乐天刚想近身,但看到唐寅身上还依附着淡淡的黑火,他立刻又退了回去。黑暗之火没有长眼睛,也不会辨认敌友,可是见人就烧的。唐寅暗皱眉头,将身上的黑暗之火散掉,疑问道:“到底什么事?”
“大人,大营……大营发生些意外。”乐天说话时显得吞吞吐吐,不知该如何开口。这时,艾嘉上前,急声说道:“追风剑突入我军大营之内,舞媚小姐不慎落于此贼之手,现在追风剑以舞媚小姐为威胁,要挟我军放其过营,舞英小姐正与其对峙,请大人速速定夺!”
“啊!”唐寅闻言,身子一震,倒吸口凉气,追风剑竟然突入己方大营了,他是怎么进去的?自己留舞媚、舞英在大营,就是怕攻城时两姐妹发生危险,怎么怕什么来什么,在己方的大营里都能被敌人掳去,己方留守的将士们都是木头吗?
他狠狠的一夺脚,大声喝道:“元武、元彪!”
听到唐寅的喊声,就在附近作战的上官元武和上官元彪急忙舍弃眼前的敌人,双双快速退回,到了唐寅近前,插手问道:“大人?”
“你二人代我统兵,我先回营一躺!”唐寅急急交代完,也不等两兄弟答应,他已率先转身,向城外跑去。
元武和元彪相互看看,虽然不知道唐寅为何如此焦急的回营,但也预感到营中肯定发生了大事,二人没敢多加追问,对周围没搞清楚状况的将士们大声喝道:“兄弟们,继续追杀敌军,绝不能放跑一个敌人!杀!”
“杀——”
唐寅退出战场,但战斗还在继续,平原军由上官两兄弟率领,继续向城内突杀。
第461章
且说唐寅,他一撤走,身边众多的侍卫以及程锦为首的暗箭人员也纷纷跟着他撤回己方大营。
等唐寅飞马赶回南营的时候,舞英仍把追风剑死死拖住,未放他离开。而这时,周围的风军业已聚集有数千之众,将追风剑和舞媚二人围的是里三层,外三层,水泄不通。以追风剑的本事,若在全盛状态下,即便有数万人都未必能拦得住他,不过现在追风剑有伤在身,而且灵气消耗巨大,如此状态下已然没有冲破重围的可能。此时他只能依仗手中的舞媚,以她威胁风军放自己离开。
远远的见追风剑还被困于己方大营之内,舞媚虽落敌手,但也未受到伤害,心已揪成一团的唐寅总算是稍微松口气。
看到唐寅的赶来,围困住追风剑的风军将士们自动地让开一条通道。唐寅翻身下马,大步流星穿过己方阵营,走入场内。
见唐寅来了,被追风剑制住的舞媚又是委屈又是羞愧,眼圈一红,眼泪簌簌流淌下来,嘴巴一张一合,轻轻呼唤着唐寅的名字。
这时,舞英也急忙走向唐寅,到了他近前,将事情的大致情况讲述了一遍。唐寅面无表情地听着,等舞英讲完,他微微点了下头,然后跨前几步,说道:“追风剑,你信不过旁人,总应该能信得过我吧?!我以风军的名誉担保,只要你肯先放人,我绝对不为难你,甚至还会送你一些回神池的盘缠!”
“哈哈——”现在追风剑已*舞媚吞下散灵丹,对其控制也不是那么用力,不过他手中的灵剑可一直没离开过舞媚的脖子。听完唐寅的话,他疯狂地仰面大笑,随后伸手一指唐寅的鼻子,说道:“唐寅小人,我最信不过的就是你,如果你不想看着她死,就立刻放我走!”
此时,追风剑已被*上绝路,神智也处于半疯的边缘,说话之间,身子乱缠,手中的灵剑在舞媚的脖颈上划过一道细细的血痕,一滴血珠滑过剑身,顺着剑尖滴落在地。
唐寅没有忽视舞媚脖子上流淌出来的血,整个心已缩成一团,有那么一瞬间,他真有脱口答应追风剑条件的冲动,不过他的理智立刻又把这股冲动压了下去。舞英的顾虑没有错,象追风剑这样的人,即非将又非士,身份其实和游侠差不多,根本没什么诚信可言,即便是放他出营了,他肯定还会利用舞媚继续要挟己方,再放他离开风国,等他出了风国,落在他手中的舞媚是什么下场可就不一定了。
不知道以多大的意志力才让自己的表情未发生任何变化,唐寅很清楚,自己表现的越淡定越冷漠,对方就会越心急越没底,如此一来也就越容易出错,给自己创造出机会。他淡漠地幽幽说道:“你若杀她,你自己也会被碎尸万断,暴尸荒野,死于葬身之地。”
“呵!”追风剑冷笑一声,说道:“我是什么人?只是区区一武夫而已,烂命一条,可是舞媚不一样,她可是千金大小姐,有她做我的陪葬,老子也算值了!哈哈——”
唐寅眯缝着眼睛,死死盯着狂笑不止的追风剑,什么话都未说。
很快,追风剑的笑声止住,他抬起头,对上唐寅冰冷的目光,心中忍不住一阵阵的发颤。唐寅表现的太冷静了,好象被追风剑制住的是个和他毫无关系的陌生人,这确实让追风剑的心里开始七上八下,不由得暗暗打鼓,难道,自己高估了舞媚在唐寅心中的分量?
这时候他已走到没有任何妥协的地步,他眼珠转了转,嘴角扬起,说道:“舞媚小姐可是风姿绝代,美艳绝伦,我看,想目睹舞媚小姐真身的人可是大有人在啊!”说话之间,他一手扣住舞媚,另只手的灵剑慢慢下移,划过舞媚身上的盔甲。
舞媚穿的是钢甲,但和锋利的灵剑比起,简直和纸张一般。随着灵剑划过,钢甲硬声而裂,等灵剑划过去后,舞媚胸前的铠甲已完全裂开,露出里面的中衣。追风剑直视唐寅,幽幽笑道:“如果,舞媚小姐的身子被这么多将士看遍的话,我想她也没脸活下去了吧!”
腾!唐寅胸中的怒火直冲到脑门,啪,在他脑袋中理智所控制的那根神经似乎也随之绷断。他的眼睛先是因充血而变的殷红,而后又蒙起一层诡异的幽幽绿光。舞媚这时候则羞愧欲绝,如果追风剑真在这时把自己的衣服都划开,那自己也不用活了。
她不顾身边的追风剑,对唐寅大喊道:“寅,不用管我,快杀了他!”说话之间,她双眼充满期盼地看着唐寅,与其受辱,她宁愿一死解脱。
唐寅口中的银牙都快咬碎,身躯不自觉地颤抖着,两只拳头握的咯咯作响。
见此招有效,追风剑心中大喜,放声而笑,说道:“唐寅,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如果你再不放我离开,我可要划破她的衣服了。”说着话,他再次提剑,锋芒已挑在舞媚的中衣。
“寅——”
舞媚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喊声,唐寅的身子又是为之一震,眼中的绿光更盛,不过握紧的拳头反而松开,他咧了咧嘴,先是轻笑一声,接着,哈哈大笑起来。
对唐寅这样的反应,别说追风剑傻眼了,就连受制的舞媚以及心急如火的舞英、乐天、艾嘉、程锦等人也都是满面的茫然之色。
追风剑忍不住喝问道:“唐寅,你笑什么?”
好一会,唐寅才摇头收住笑声,慢悠悠地说道:“我在笑你!”
“笑我?”追风剑皱起眉头。
“笑你,也笑神池!”唐寅说道:“神池自称是灵武起源之地,高高在上,道貌岸然,而实际上,却只是养出你这种卑鄙无耻,只会用女人为要挟的小人!你还算是什么修灵之人?简直就是灵武的败类,神池的脸面都被你丢尽了,或者说,神池的人都和你一样,是一群厚颜无耻的鼠辈!”
每个人都有弱点,都有吃痛的地方。不管别人怎么辱骂追风剑,他都可以不放在心上,但是若辱骂神池,这就等于触犯了他的大忌。追风剑听闻此言,怒火中烧,两眼直冒火光,原本挑在舞媚中衣上的灵剑立刻指向唐寅,嗓音都变了,尖叫道:“唐寅,你胆敢辱骂神池,你……”
“哼!”唐寅冷哼一声,说道:“如果神池的人都是光明正大的君子,如果阁下还自认为是神池的一员,那么就让开被你挟制的女人,站出来和我堂堂正正的打一场,如果你能胜得过我手中的刀,是去是留,悉听尊便,或者,你根本就没有胆子和我一战,你只不过是神池众多鼠辈中的一个!”
“啊——”追风剑的肺子都快被唐寅气炸了,指向唐寅的灵剑都直哆嗦,他狞声叫道:“唐寅!唐寅——”
他叫声还未落,突然之间,在他的背后闪出一道电光,直奔他的后心而来。这道电光的速度太快,快到超乎想象,甚至已超出人类的目力。
换成旁人,在暴怒的情况之下,根本不会意识到身后有危机临近,但是追风剑的修为太深厚了,周围的空气只要产生细微的波动,他都能在第一时间觉察到。
就在那道电光马上要近身的瞬间,追风剑敏锐地意识到背后有杀招袭来,他连想都未想,身子向下全力一蹲,想把这记杀招躲过去。可是这时,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那道电光随着追风剑的避让,也随之改变方向,象是长了眼睛似的,斜向下方刺去。
扑!
电光结结实实击中在追风剑的后肩,以追风剑那么深厚的修为,灵铠都未能抵御得住,被电光一击刺穿,随之深深没入到他的皮肉之中,受其冲力,追风剑的身躯向前一扑,扑通一声抢倒在地。
他倒地的一瞬之间,在他身边凭空多出两人,其中一人抓住舞媚,向后急退,另外一人,挥臂膀对准地上的追风剑就是一记重刀。
这突然现身的两位,不是旁人,一位是唐寅,另一位则是江凡。
刚才,唐寅之所以突然冷静下来,并非是他的理智控制住了情绪,而是在追风剑背后的人群中看到了江凡,以及江凡手中搭上灵箭的紫金弓。
早在舞媚被追风剑制住的时候,江凡就已经赶到了,只是他一直隐于风军士卒当中,即未露头,也没敢放箭,毕竟追风剑的修为太高深,他没有把握能一击毙命,若是一击不中,那么死的就是舞媚了,所以,他只能隐藏在人群中默默地寻找机会。当唐寅的目光扫向他这边时,他也急忙抬上头,对上唐寅的目光,两人目光在空中交汇,却极有默契的一点就透。
唐寅以话激起追风剑的怒火,趁着他理智不清的瞬间,后面的江凡突然发难,以锁魂箭直取追风剑的后心。他预料的没有错,即便在被激怒的情况下,追风剑还把避让开了要害,锁魂箭也仅仅是伤到他的肩头。
只不过这时候即便是仅仅伤到追风剑就已经足够了,唐寅和江凡同时施展暗影漂移,前者抡镰刀进攻,牵制住追风剑,后者则趁机把舞媚救出虎口。
第462章
唐寅和江凡第一次联手,却表现的出奇默契,配合的天衣无缝,毫厘不差。唐寅的重刀令追风剑顾不上再去抢回舞媚,他躺在地上,使出浑身的力气,横剑招架。
当啷!轰!
随着灵刀与灵剑碰撞在一起,空气波动,劲道飞射,周围的尘土卷起好高,就连地面都为之颤了三颤。再看追风剑,身下多出一只又深又大的圆坑,唐寅和他皆陷入其中,由此可见唐寅重刀的力道有多大。
修为那么高深的追风剑在硬接完这一刀后,也被震的手臂发麻,胸口发闷,一口血水顶到嗓子眼,只不过又被他硬生生吞了回去。现在他身上是伤上加伤,灵气又消耗过大,对阵唐寅,已不敢存丝毫的大意,他猛然断喝一声,施展出兵之灵变,手中的灵剑仍架住唐寅灵刀的同时,剑身暴长数米,在空中折了个弯,直刺向唐寅的胸口。灵剑去势如电,眨眼就到了唐寅的胸前,但后者的速度更快,暗影漂移施展出来,化成一团黑雾,突然现身在追风剑的头顶上方,手中镰刀又对准追风剑的面门全力劈砍下去。
这回追风剑可不敢再硬接,身躯滚动,如皮球似的,从坑内直接滚到抗外。
咔嚓!镰刀没有劈中追风剑,其锋芒深深刺入地里。追风剑以为有机可乘,急忙挥动灵剑,回刺向唐寅的喉咙,哪知他的剑才刚刚递出去,唐寅刺入土里的镰刀突然一掘,唰!一团泥土从下而上的射向追风剑的面门。
追风剑显然没聊到唐寅会使出这样下三滥的怪招,准备不足,被这团泥土结结实实打在脸上,因为有灵铠护面,泥土又松软,自然伤不到他,但是他的眼睛可没有灵铠保护,只刹那之间,他的双目皆被泥土所迷,人也下意识地惊叫出声,单手捂面,收剑连连后退。
在唐寅的观念里可没什么招式是下三滥的,只要能赢,就是好招。此时见追风剑双眼紧闭,眼泪横流,哪会给他恢复的机会,唐寅轮起镰刀,斜肩带背的再次猛劈过去。
听到恶风不善,追风剑在双目无法睁开的情况下,灵剑依旧高高举起,把唐寅这一杀招再次架住。不过这一回唐寅没有再收刀,而是双臂下沉,使出浑身的力气下压镰刀,感觉对方镰刀上传来排山倒海般的力道,追风剑这时已无法收剑闪躲,更没有余力去控制灵剑反刺唐寅,只能也使出浑身的力气和灵气,运用到灵剑上,与唐寅相抗衡。
若他在全盛状态下,想抗衡唐寅当然没问题,但现在他即负伤又灵气空虚,哪里还能顶住唐寅的全力。在唐寅连续不断的施力下,追风剑手中的灵剑被越压越低,时间不长,唐寅镰刀的锋芒已*近他的额头。
刀未到,追风剑已先感觉到冰冷冷的寒气,那寒气刺人骨髓,冰人魂魄,发出寒气的并非是唐寅的镰刀,而是依附在镰刀上汹汹燃烧的黑暗之火。追风剑也是第一次知道,原来黑暗之火并非是热的,而是冰冷如霜的。
当镰刀的刀尖触碰到追风剑的头顶时,立刻发出嘶的一声声响,追风剑额头上的灵铠在黑暗之火的焚烧下冒起缕缕的青烟,顷刻之间,灵铠便被烧化一层。追风剑吓出一身的冷汗,对方的刀若是继续*压下来,自己头顶的灵铠就得彻底烧化,到时自己也得死于黑暗之火下。生死攸关之际,追风剑不知从哪又爆发出来了力气,大吼一声,使出十二分力道,把唐寅的镰刀略微向上推了推,就趁着这石火电光的瞬间,他已顺势翻滚出去。
咔嚓!唐寅的镰刀再次刺入地面,而追风剑则一溜烟的滚出数米之远,紧接着从地上爬起,甩甩脸上的泥土,眼睛业已恢复过来,他边盯着唐寅边心有余悸地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唐寅缓缓收刀,然后抬起头来,对上追风剑的目光,两眼闪烁出的绿光更盛,他幽幽说道:追风剑,你不至于如此不济吧?拿出你的真本事来!说着话,唐寅拖镰刀又要向追风剑冲去。正在这时,追风剑突然把手中的灵剑垂下来,伸手对唐寅喝道:等一下!哦?唐寅前倾的身子顿住,冷笑地问道:追风剑,你还有何话要说?我……可以和你做笔交易!追风剑凝声说道。
什么意思?唐寅眯缝着眼睛看着他。
我给你提供一条重要的情报,但你得放我离开。追风剑一字一顿地说道,说话时,他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唐寅,想看他是什么反应,不过因为有灵铠护面,他看不到唐寅表情的变化,即便是眼睛,也因为有绿光的隔挡而让人看不到唐寅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