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为是钟树有事回来了,应着“来了来了”就赶忙跑过去开门。
门开了,出现在眼前的却不是钟树,而是一个年约二十五、六,戴着眼镜也看得出眼睛很大的苹果脸女子。
那个斯文的女子笑嘻嘻说道:“你是小钟的爱人吧,我是卫生所张所长的爱人舒珊,可以进来么。”
“哦,请进请进。”何月忙把舒珊让进屋,又赶忙去找杯子要倒水。
舒珊忙说:“唉唉你别忙了,我喝了水才出来的,我找你是有点事呢。”
在桌子边坐下后,舒珊笑咪咪的说:“你长得可真漂亮,怎么称呼呀。”来自同性的夸奖让何月有点不好意思,心里却暗暗喜悦,她说:“哪里哪里,我叫何月,昨天才到部队。”
“我知道,嘿嘿。”舒珊一副自来熟的样子:“赶巧过年前来了个新军嫂。是这样的,每年过年,政委都要组织我们军嫂给战士们包饺子一起过年,然后晚上大家乐和的时候,士兵们会表演节目,我们军嫂和有些小孩也会出一些节目。听说你是幼儿园老师,能歌善舞的,到时候也出个节目,这几天再和我一起组织一下大家排练,你看行么。”
就是不会教小朋友才要从老家逃跑的,钟树这家伙平时都跟别人吹些什么来着。⊙﹏⊙作为军嫂,过年那样的场合扭捏了也不好,再说也不是什么不得了的大场面,略一思索,何月答应了下来:不就是出节目么,反正还有十来天,慢慢想就是了。帮忙也没问题,正好时间多,舒珊看起来很开朗随和,她正愁没什么事干呢。
见她答应了,舒珊也很高兴,又看到何月铺在桌子上准备缝制的兔娃娃,不禁来了兴趣。
在随后的交谈中,何月了解到;舒珊原来是省城一所二本大学的老师,和卫生所的张所长是青梅竹马的邻居。张所长比她大三岁,平时就像哥哥一样保护她,双方父母也相处得不错。高中时代,他们就悄悄的谈恋爱了,等舒珊大学毕业后,两人就结婚了。
龙爪特种大队虽然在山沟沟里,不过离省城也不算很远,搭车的话两个小时左右也就到了,当然直接开车去就更快了。
她这个大学老师还算比较清闲,只要张所长在驻地,舒珊每个周末都会过来的,两个人的感情小别胜新婚,加上寒暑假,两口子的呆在一起的日子也不少。
舒珊很健谈,基本上何月只要稍微搭几句话,舒老师就能滔滔不绝的讲下去,而且心直口快,人也爽朗,何月很快就喜欢上了这个家伙。
再加上两人年龄相差不大,接触喜欢的东西也比较相同,一个下午相处下来,何月就把舒珊划成了姐姐、朋友一类的人物。
等一个下午快过去了,舒珊看看表才惊叫:“呀,快5点了,我得告辞了,明天再来找你,嘿嘿,你这兔子做得真好看,说好了要送我一个哟,88哈。”
送舒珊出了门,何月心里也很高兴,她还以为其他家属基本都是下面服务社那两个打毛衣的大姐一样的人,想不到还能遇到非常谈得来看得顺眼的舒老师。
今天钟树回来的比较早,开了门看见老婆围着个围裙在那里边唱歌边炒菜,他笑问:“老婆,什么事这么高兴。”
何月回头看了看钟树,“嘿嘿,今天认识了一个朋友。”
“谁呀?”钟树走到厨房门口问道。
“舒老师,卫生所张所长的老婆,舒老师,你知道么?”
“知道知道,人挺好的,你们在哪里碰上的?”
何月把下午的事情说了一遍,钟树嘿嘿一笑:“老婆要表演什么节目啊,想好了没,我还没看老婆跳过舞呢,要不晚上你先表演给我看。”
“好啊,到时候准保吓你一跳。”何月卖了个关子神秘的说道。
晚饭是简单的番茄蛋汤,红烧肉和炒青菜,其实并不见得比大食堂的好吃,但是钟树吃得格外香,这可是夫妻两第一次在自家屋里吃饭。
连吃了三碗饭,直夸何月饭菜做的好的钟树,勤快的跑去厨房把锅碗洗了,用他的话说:不能把老婆的嫩手洗粗了。
饭后钟树去了连队,差不多9点钟的时候又回来了。
当他打开房门一看,何月正在桌子边忙乎着。
钟树看到桌子上又是玻璃杯又是硬币又是盒子什么的,不禁好奇的问:“老婆,你在做什么呀?”
“嘿嘿,”何月神秘的一笑,伸出一只手五个手指转动捏了一圈,“现在,就是见证奇迹的时刻!”
作者有话要说:
杀伤力很强滴三棱军刺,此图为56式标准版三棱军刺! 此为标准装备,并不是只有特种兵使用。可镶嵌各式枪械作为刺刀使用。也可单独使用。我们的56军刺具有持续放血,且无法缝合的特点,反正是和中国陆军一样有名。
小故事:
特种部队之伪装油彩
其实特种部队不爱抹伪装油彩,训练等等都不肯抹之。原因有二:1,难洗,因其防水;2,常常断顿,因无国产伪装油彩,所以当进口货色断顿,弟兄们就要以黑色鞋油与京剧油彩抹之,脸上味道极其不好。
但是对外表演与领导视察非抹不可,众皆无奈。
某次文工团女兵们来慰问,目睹特种兵之迷彩脸威猛,甚喜,恳求体验。
众兵坏笑,争相抹之,其为揩油。
女兵回团,未料几天内白皙的脸上脖子上,都有残存油彩。用任何香皂洗面奶都无法去之,苦闷。
问之,曰:洗衣粉。
盖因伪装油彩防水功能强劲,所以除洗衣粉外,无法洗掉也。
017
钟树关了门,笑道:“哦,老婆有什么奇迹要给我看呀?”何月淡定的一笑:“现在,你就是观众,我就是魔术师,过来坐好哟,我要开始表演了。”
看着娇滴滴的老婆挽着袖子意气风发的神秘模样,小钟教官扬了扬眉毛,配合的坐在桌子边。
何月拿起筷子,递给钟树,“你敲敲这个杯子,看正常不。”钟树用筷子敲了敲倒扣在桌子白纸上的玻璃杯子,发出叮叮的清脆声音:“恩,正常。”
何月拿起一枚硬币,“你再检查一下这个。”
钟树拿起看了看,普通的一元硬币,也没什么问题。
“现在,我要把这个硬币变没了哟,请注意看好。”何月说完,从盒子里拿了一张四方的花布出来,盖在了玻璃杯上。
“我们可以互动一下,现在,请你把杯子连布一起盖住硬币。”钟树依言将杯子连布盖在了硬币之上。
何月伸出白嫩的手腕,对着手吹了口气:“现在,我要隔空把硬币取出来了哟。”
然后她做了一个抓取的动作,握住拳头:“请你把花布揭开。”
钟树一揭开:嘿,神了,硬币果然不见了。
看着小钟教官诧异又惊奇的模样,何月哈哈笑道:“怎么样,我厉害吧。”
“厉害厉害,真是太厉害了……”钟树连连点头。何月又道:“现在,我要把硬币变回去了。”
说完,她拿过花布,将杯子盖好,对着手又吹了口气,嘴巴发出叮的一声:“好了,请看硬币变回来没有。”
说完移开花布杯子,嘿,神了,硬币又出现了。
“真神奇,老婆,我都不知道你还会变魔术呢,这是怎么变的,教教我。”
何月得意的摇头晃脑:“哈,魔术界的规矩哟,这些行业秘密是有保密规则的。”
“呵,就这也有保密规则呀,行,那我不问了。对了,我在连队都想好了,今天先教你一些简单的防身术。”
何月伸出一根手指,神气的摇摇:“先别忙,我还有一个魔术没表演呢,让你看看我的厉害。”
说完,她从盒子里拿起敲玻璃杯的那根筷子:“你信不信,我可以用一张纸币,将这根筷子劈断。”
看到钟树的大眼睛又吃惊的瞪圆了,何月笑咪咪的:“就从你身上随便摸张钱我来劈。”
钟树忙从身上找了一张10元的纸币,恭敬的递给老婆:“大师请!”
大师也不客气,接过纸币按长边对折了一次,又吩咐钟树双手握着筷子的两边,笑咪咪道:“看好了哟。”
钟树瞪着眼睛看着,何月对着钞票吹了口气:“月神啊,赐我力量,将这张纸币变成一把圆月弯刀吧。”
钟树赶忙盯着纸币,看看老婆是不是能先变把刀出来。
“咻……”何月嘴里发出音效,扬起纸币,对着筷子就砍了下去。
感觉到一股力量袭来,“啪”,那支筷子果然断成了两截。
钟树看看一分为二的筷子,又从老婆手里接过纸币打开一看,什么也没有啊。
他挠挠头:“不是吧老婆,你真用纸币把筷子劈开啦?我都做不到呢。老婆,难道你也练过什么特别的武术?”
“嘿嘿嘿……”何月叉腰笑:“这个我就不告诉你了,保持神秘,等我过年晚会表演完了再给你揭密。”
前世何月很喜欢周杰伦,而jay喜欢表演半调子魔术。
何月爱屋及乌,就去网上搜过一些魔术相关的教学。
其实她不喜欢那些大型的魔术,因此搜到台湾一个擅长近景表演、很有个人魅力的魔术师刘谦的表演时,就觉得好神奇。
因此下功夫学了几个简单易上手的小魔术,做为压箱底的表演节目,想不到现在派上用场了。
只是她不知道,在她重生后的第二年春晚,这个台湾来的魔术师,一夜成名,成为当年最热门的魔术师。(嘿,我就不说春晚后看的,是为了避免后面出现一个bug,啦啦啦。)
钟树对她卖关子也不以为意,反正老婆让他吃惊了好厉害就对了。
他洗了脸和手,对老婆说:“现在,我开始教你几招简单的防身术,你先活动一下。”
何月简单的做了一下操:“嘿嘿,好了,你不会是要先教我防狼术吧。”
钟树严肃的点点头:“就是要先教几招防狼术,其他功夫不是一朝一夕练成的,这些速成的招数学了,以后还得锻炼你的速度和力量。”
“哦,那你扮演色狼吗?”何月笑得像一只小狐狸。
小钟教官奸笑一声:“嘿嘿,娘子,给大爷笑一个。”还抖了几下肩膀。
何月噗的一口喷出来,哎哟喂,教官你一身特种部队迷彩制服,一身正气大义凛然,不可以露出这么猥琐的行为好不好。
钟树已经欺身上前,一双大手来了个猴子偷桃。
何月楞在那里没动,任他抓着胸脯。
见她毫无反抗的模样,教官顺手捏了两把:“小娘子弹性不错呀!”(☆_☆)
何月扭了一下身子:“手感好吗?”
小钟教官一口血喷出来:“娘子,我现在是扮演色狼歹徒,请你不要诱惑我!”
何月扭扭屁股,做出一副饥渴的表情:“我空虚,我寂寞。”还伸出舌头舔了舔,唱着前世蚊子师姐的成名曲:“请引诱我,请引诱我,让我似火烧啊,让我受煎熬。”
这坏妞,居然敢公然勾引色狼,不想活了么。
小钟教官也顾不得教学理念了,热血澎湃之下,狞笑道:“那娘子就不要怪我辣手摧花啦。”
说完大手伸进何月的衣服里,就要真空接触了。
何月一把捂住胸部,瞪着教官。教官停手,看老婆怎么了。
“你这采花贼,怎能干这残害良家妇女之事,今天我就要为民除害。”
说完她推开教官的双手,唰的往后一跳,回头在桌子的盒子里拿出一根……一根皮鞭。
“唰”的抖了抖皮鞭,何月叉腰笑道:“这是女王的皮鞭,你想吃我两鞭么。”
这皮鞭是在丽江旅游时,从花千树大婶那里看到的,原来她丈夫家以前是马帮,所以留下好几根马鞭。
何月死皮赖脸的说要买一根,花大婶爽快的送了一根儿子小时候用的小点的皮鞭给她,她当时脑海里就幻想过手拿皮鞭抽打教官的荡漾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