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比小新好!”赵明新说。
学校那个不许学生在外面居住的政策,倒是让李穆的宿舍气氛比前一辈子和谐了很多。以前赵明新不在宿舍住,邓高只管着读书,黄舒华只管玩游戏,一天下来互相交谈也不会超过十句话。李穆摇了摇头又吃了几个煎饺,忽略了这几个斗嘴的家伙,寻思起古墓的事情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第三十章 思雅庐
第二天李穆一大早起了床,打电话给阿雄,阿雄的电话已经变成了空号。于是李穆就去找把阿雄介绍给他的安道全。
“喂?李老板啊?”安道全听了李穆的问话之后,也是一肚子苦水,“那个该死的家伙,本来还答应了我干几个工程的,结果前几天话都不说一句就跑了!搞得我还要另外找人,差点没有赔钱!”
“你知道他现在在哪里吗?”李穆问。
“听说好像和一帮卖古董的人搅合在一起了。”安道全说,“连电话都换了,真是个忘恩负义的家伙!亏我还把他从老家带出来,给他吃给他喝还给他找地方住……”接着又唠叨了好一会儿,李穆才找到机会收线。
接下来李穆打电话给王平:“喂,王叔叔啊,那个卢思雅究竟是什么来路?”
“就是卖古董的呗,在省城有个古玩铺子。”王平说,“真假都卖,我也和她买了不少,你也想买些古董?那可要小心啊,卢思雅那个丫头,砍起人来手下半点都不留情。和她买东西,一不小心就被她忽悠了。”
“不是,”李穆把事情说了一遍。
“这事啊,我估计是那个什么阿雄被卢思雅说动了吧。挖掘机现在是很赚钱,不过没有自己的机器光靠给人开,驾驶员一个月也就是几千块,一万都到不了。按你说的,卢思雅开出十几万几十万的价钱,他就答应了吧。”王平说,“这事和我们没关系,太子爷你不用去管他。”
李穆还是不忍心看着阿雄就这么落入了犯罪的深渊,要了卢思雅的电话地址,就去了卢思雅的店铺。卢思雅的小店就叫做思雅庐,一点都不小,足足有好几百平米,还是上下四层的独立房子,虽然这里是古董店铺集中的地方,不算繁华租金不贵,可是这么大的地方,一个月的租金怎么也要好几万了。
店铺门口摆着一个牌子,上面写着“清洁中,非请莫入”。李穆也不去管它,推开门就闯进了店铺中。卢思雅就在大堂,正和几个大腹便便的富商小声说话:“这一次的机会真的是千载难逢,挖出东西来的几个农民工什么都不懂,才开价这么低,要不是我前一阵子进了一大批货,手头紧没现金,那些东西我就自己吃下来了……”
“先生,我们这里已经被包场了。”两个身高体壮满脸严肃的保安立即围了上来。
“是我的朋友,不碍事。”卢思雅也不等李穆说什么,立即就把保安赶开了,对李穆说,“李公子先到里面坐坐,等我一会儿,很快的。阿全!带李公子到里面坐。”
一个保安换上了一副笑脸,“李公子这边请。”领着李穆到了里面的一个小房子里面。
这个小房间点着熏香,摆着木桌木椅木摆件,保安泡了一壶茶上来,就退开了。李穆一边打量着室内的摆设,一边自斟自饮,心里还想着幸好茶壶不是木头的。他对木头知道的不多,什么紫檀木黄花梨,名字是听过许多遍,实物也见了不少,可是要拿出一张木头椅子放在李穆面前,李穆可是一问三不知,最多就回答“这张椅子看上去还挺沉”之类的废话。看了一圈,李穆觉得最有意思的是一个弥勒佛的佛像,半米多高,金黄色,没有上漆,笑容可掬,不知道被多少人摸过,光滑得就像涂了油脂一样。
卢思雅悄悄地进了房间,看到李穆盯着的弥勒佛像,笑意盈盈地问:“怎么李公子也喜欢这个啊?黄花梨的弥勒佛,明朝的,只要300万,怎么样?”
李穆摇摇头,现在他可没有300万的闲钱,就算有他也不会拿去买古董,再说这么大个弥勒佛像都不知道放哪儿。300多万的东西至少也要配个别墅吧?
“弥勒佛增值很快的啊,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卢思雅还不死心。
李富贵也是这么被人忽悠着买了不少古董,一个东西买的时候都说:“这个市价100万,增值很快。”等到李富贵要钱了,那些人就说:“你这个东西啊,市价现在100万,可我只能出50万来跟您买。您保存得不好,这里这里还有这里都有损坏,还别不乐意,高出这个价,没人会收的。”你买的时候以为古董和房子一样是投资,卖的时候却发现古董其实和车子一样其实是消费品。
“我是来问问你阿雄的事情。”李穆说。
“这个啊,这个可不能怪我。”卢思雅说,“是他自己要求加入的。要不我把他叫进来你们自己对质吧。”说着她朝着对讲机说,“阿全,把阿雄叫进来!”
阿雄很快就进来了,他看着李穆,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李老板……”说着他又看了一眼卢思雅。
“你们慢慢谈,我出去照看一下。”卢思雅出去了,还顺手关上了门。
“老板我不是偷你的东西。”阿雄说,“那个石碑和棺材都是卢小姐拿的。”
“你知不知道你这么做是犯法的!”李穆低声说,“万一被人发现了,就是诈骗啊!”
“老板,我没有骗那些人啊,我只是他们说,我发现了一个古墓,告诉他们我是谁,帮李公子你挖山的时候怎么样挖出了一个古墓,古墓里面有东西。我又没说卢思雅小姐卖给他们的那些玉器和瓷器是我挖出来的。”阿雄咧嘴笑道,“卢思雅小姐卖给他们的东西,我见都没见过。”
“还是一样的,只要你最后从卢思雅手里面拿了钱,就是共犯。”李穆说,“钱全是卢思雅收了,你小心到时候鸡打蛋飞,什么都没落着。”
“你放心好了,李公子,我是按天算钱的,每天一万块。他们买赃物本来就是犯罪,那些人家大业大的,不会为了这么几万块的小钱就把自己的罪名坐实了。”阿雄说,“他们不会去报警的。谢谢李公子关心。”
“这是卢思雅告诉你的吧?”李穆没好气地说,“就算人家不报警,私下找人来打你怎么办?”想也知道,卢思雅这么大的店在这里,要跑也没这么容易,到时候肯定把所有的问题都推给阿雄,说自己也是被阿雄骗了。
“现在我已经做了15天,收了15万,只要再做几天,我就够钱回家承包鱼塘养甲鱼去了。”阿雄说,“到时候我隐姓埋名,一心养甲鱼,再也不到省城来,谁也找不到我的。”看到李穆似乎还不怎么相信的样子,又加了一句,“我那乡下很偏僻的,谁也不知道我真正的乡下在哪里,安老板都不知道,他虽然是我同乡,不过是在镇子里和我认识的,从来都没去过我家,也不知道我的真名。”
“那好啊,你家的真正地址和真名可千万谁都别说。”李穆摇头,“你身份证上面的名字地址怎么办呢?你可别告诉我说你从来都没有给人看过身份证。”看来这个家伙是被钱迷了眼了,“要及时收手,知道吗?”
“我明白的,李老板,只要钱够了我立即就走!我身份证上面写的是我镇子里的地址,不是我老家的地址。”阿雄说,“卢思雅也不是什么好人,我明白的。只要再做几天我就走!”
这时候有人敲了敲门,“阿雄,有客人来了,快干活!”
“李老板,我去干活了。”阿雄满脸满足的笑容,走了出去。
阿雄刚出去,卢思雅就从另一边的暗门进了来,对李穆说:“怎么样?我没说错吧,是他自愿的。”她这么说,自然是表示她已经把李穆和阿雄的对话听了个清楚。
“他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李穆说。
“谁又知道呢。”卢思雅说,“我是谁,我从哪里来,我到哪里去,哲学家都弄不清楚。”
“我希望你们不要闹太大,至少不要……不要闹到出人命的地步。”李穆说。
“谁也不希望出人命啊。”卢思雅说,“可是现在的社会,为了几千块就愿意杀人的多的是。那我能怎么办?总不能把古董几百块钱卖出去吧?”
“总之你们收敛一点吧!”李穆说。说起来他和阿雄也不过是见过寥寥几面,也不算真的有什么交情,阿雄还两次坏了李穆的事,一次是填了大鱼塘,一次是挖出了明朝古墓。虽然这都不是阿雄的错,但李穆觉得自己为他做了这么些事,已经对得起自己的良心了。毕竟是阿雄自己抵不住诱惑加入到卢思雅的犯罪活动中去。
“你放心好了。”卢思雅说,“我们卖出去的都是高仿,省城没多少人会认得出来。”说着她拿出一块玉牌,“看这个,你能看得出来这不是明朝的玉牌吗?”
李穆连这是不是一块玉都看不出来,他拿起这块所谓的明朝玉牌,注意到上面有一块脏脏的,红色的锈斑,“真难看。”
“这是血沁。”卢思雅说,“古玉放在尸体上,千百年来血渗入玉中,才会造成血沁。”李穆听到这话,急忙松手,玉掉到了桌面上。“你小心点啊,沁是假的,但玉是真的啊,虽然不是明朝的,也值好几千块呢。”
第三十一章 假玉
等一等,李穆似乎在哪里听说过血沁这种东西。对了,他想起来了,上一辈子李富贵逃亡到国外之后和李穆说起过,还掏出一个玉牌和李穆说这是一块清朝的古玉,乾隆皇帝用过的,上面有血沁,特别珍贵。那一块玉牌想起来……就和这块一模一样!都是方方正正的,上面没有任何的雕刻,一片平坦,说是意喻‘平安无事’,上面还有一块血沁。当然,可能平安无事的玉牌都是这个样子,血沁的样子李穆也不是很记得,不过有一个数据他记得很清楚。
“这个牌子有多重?”李穆问。
“148.4克。”卢思雅说,“再重佩戴就不方便了。看着很像是羊脂白玉吧?其实这是俄罗斯玉,我们抓了一只羊,在羊腿上割了个口子,把玉放进去,缝好伤口,过了两年再取出来,就有血沁了。”
“我明白了。”李穆完全没有管后面那句话,148.4克,和李富贵那块重量一模一样,这样看来,李富贵那一块玉牌很有可能就是这一块。“这个多少钱?”李穆问。
“这个?我们卖给别人是30万。”卢思雅说,“实际成本是两三万块钱。”
“你刚才不是说几千块吗?”李穆问。
“原石几千块,还要雕工呢。”卢思雅说,“现在的玉石,雕工和原石占的成本差不多是一半一半。原石8千多块,雕工也是8千,价钱来是一万六。再加上这两年的做旧成本,那不是两三万了吗?”
“卖给我吧,”李穆说,“多少钱?”
“李公子要的话,我就四万五千块卖给你吧。”卢思雅说,“成本都三万多块了,李公子你总得让我们赚一点吧?”
李穆觉得四万五没问题,不过按照规矩还是要讲一下价格的,“你这是俄罗斯玉,又不是和田玉,雕工也不怎么样,就这么一块方方正正的东西,一看就是机器磨出来的。”李穆对于玉石,只知道两点,一个是手工雕琢的比机器的值钱,一个是和田玉最值钱(当然这是把翡翠排除在外,和田玉和翡翠哪一个比较值钱,李穆是不懂的)。
“要是这个真的是和田玉,新工也要几十万呢。几万块钱哪里买的到。”卢思雅说,“现在和田玉涨价涨得多快啊,一年两三倍的往上涨。”
这个趋势一直延续到了好几年以后,本来李穆还想着自己要不要投资一下玉石的,不过想起李富贵的遭遇,又打消了这个念头。玉石这种东西,你买的时候很容易买,卖的时候却是很难卖。不是专门做这一行的,出货的时候不但价格要打很大一个折扣,还要给别人中介费介绍费什么的,最后不亏本就不错了。要投资玉石市场,就必须自己开店成为行内人,可是李穆对玉石是一窍不通,也不认识行业里的专家,做生意的话很容易亏本,还是专心搞房地产算了。
不过从另一个方面想,李穆也不会养猪,还不是开了养猪场。虽然说李穆主要是为了能弄来贷款起学生公寓,不过后来不是拐骗到农业专家黄益了吗?以后看起来这个养猪场也会赚钱,还是每年提供稳定收益的现金牛啊。李穆记得在穿越之前网络上面曾经爆出过一个新闻,有个什么老板花了几十万买了很多玉片,穿成金缕玉衣,然后收买了鉴定专家,给这件金缕玉衣估价22亿,那个老板就把这个金缕玉衣抵押给银行,借了十几亿出来。
李穆想着他是不是也可以这么干呢?这几年地产是只涨不跌的,还是大涨,只要能够借出钱来,几乎就是稳赚不赔。要是李穆也能这么干的话……那么100亿的目标也许就有眉目了!
“多少减一点吧。”李穆一边思考着赚钱大计,一边还没忘记和卢思雅讨价还价。
“哎呀,这真让我为难啊,李公子,这样吧,成本是减不了的,下面的人辛辛苦苦做了两年,怎么也要给他们弄点辛苦费吧?最多我的分成不要了,就……四万四千块吧。”卢思雅说了半天,只肯减一千块钱。
“好吧。”李穆也没工夫和她耗,“四万四就四万四吧,你这里能够转账吗?”
“当然可以,刷卡转账支票现金都可以。”卢思雅说,“不过不能开发票,只能给你开收据。只有那些嗯……来路没问题的东西才能开发票,而且要加17%的税。”
“我不用发票。”李穆现在也没地方报销去,他刷了卡,拿起玉牌仔细观察,可惜的是李富贵那个玉牌李穆只见过一次,实在是不记得那个玉牌是不是就是这个玉牌。“给我配一条绳子吧,我要戴在手上。”
“李公子,这个玉牌一般是戴在脖子上的。”卢思雅说。戴在手上的话甩来甩去的很容易弄坏,要是李穆是经常买玉石的,卢思雅恨不得他这么做,到时候就说玉牌帮李穆挡了一劫,回头李穆还得买另一块。可是这个李穆现在刚刚对玉石感兴趣,这么一下子弄坏了四五万块钱的东西,说不定以后就不玩玉石了。“要是喜欢戴手上,李公子你不如再买一串手链。”男人带手镯的话奇怪了点,带手链就很常见了。
“可是这上面不是有血沁吗?这可是别人的血!”李穆认准了玉牌,“多脏啊,怎么能够戴在脖子上?”虽然这是假的,不过至少也是羊血,戴在手上没问题,戴在脖子上就有些恶心了。
“李公子。”卢思雅从脖子上拉出一个玉石吊坠说,“血沁这种东西怎么会脏呢,大家都是这么用的啊。”她这么一拉衣领,露出大半个雪白的胸部,比她手中的吊坠更加耀眼。
李穆抓紧时间先盯着了卢思雅的胸部看了几秒,然后才把目光转到吊坠上面去。这是一块乳白色的圆形玉坠,雕刻着鲤鱼和浪花。颜色虽然没有李穆买下的平安无事玉牌那么白,却是温润无比,隐隐泛着油光。“这个是真的和田玉?”李穆问。
“是啊。”卢思雅把吊坠的背面转过来给李穆看,“这里是血沁,我也一直带着的。大家都不忌讳这个的。有沁的东西说明有来历,吸收了地气,经过那么几百年的岁月,那些坏的磁场啊气场啊都被清除了,戴着对身体很有好处的。”
那一块血沁很小,看起来就好像铁锈一样的颜色,“还是算了吧,我戴在手上。”李穆很坚持自己的意见。你们不忌讳是你们的事情,李穆心里想。反正李穆身材高大,手长脚长,用绳子穿了把玉牌戴在手上也不惹眼。
“哎呀,我就和你说实话吧。”卢思雅说,“以前都传说血沁是尸体的血渗入玉石中造成的,其实不是这么一回事。其实是泥土中的矿物质渗入,不是血。李公子,你想想,虽然血中也有矿物质,但是谁没事拿血泡着玉石啊。人下葬的时候,很少说浑身流血的吧?就算是战死的将军,也得搽干净血才下葬的吧?玉石最多就是放到尸体的嘴啊耳朵里,没有谁会把玉石塞进血肉里面的吧?哪里来这么多血沁啊,都是玉石掉到地上或者棺材里面,长期接触泥土木头,被氧化渗透,所以才会出现各种的沁。”
“那你又说这块玉牌是放进活羊身体里面才有血沁?”李穆还记得这一茬呢。
“那是做旧的手法,血沁其实主要是靠化学方法渗透进去的。”卢思雅说。
“那你应该再给我减点钱啊!”李穆说,“这么多化学的东西,我还敢往身上戴啊?”
“你放心好了,绝对的无毒无味环保材料。”卢思雅说,“这些红色其实就是铁锈而已。”
“还是算了吧。”李穆打消了佩戴这东西的念头,“红色是铁锈,把红色弄进玉石里面的还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呢。你还是把钱退给我吧。”
其实李穆本来是想买下这块玉牌,然后带给他父亲看,劝他父亲不要花冤枉钱,买那些古董字画玉石什么的。现在李富贵的收藏之路刚刚开始,买的东西还不多,只要有确凿的证据,李穆觉得自己可以说服李富贵去给已经没卖了的古董玉石做一做鉴定,这样李富贵自然就知道自己被人骗了,以后就不会乱买古董了。另外李穆也觉得在身上带块玉也不错,所以才把这块玉牌买下来,现在知道这块玉牌居然是用化工原料处理过的,那就不能戴了,谁知道会不会对人体有害处啊。
“这个当然那不行了!”卢思雅说,“货物出门,概不退换。”
“这不还没出门吗?反正这笔生意你们也没赚什么钱,不如就让我换了吧。”李穆说,“特别是你,一分钱都没赚,我可真不忍心,还是退货算了吧。”
“钱过了户,就算出门了。”卢思雅说,“李公子,行规就是这样的,我也没办法。”
“要不这样吧,我也不退了,你戴着的这个鲤鱼玉坠多少钱?我换你这个玉坠好了。”
“这个?”卢思雅掩住胸口,好像是生怕李穆把她的玉坠抢了一样,“这是我祖传的玉坠,我妈说给我当嫁妆,不卖的!”
第三十二章 石碑
“那你就给我退钱吧。”李穆存心难为她。
“这个也不行……不如这样吧,”卢思雅说,“我另外找一块没有血沁的玉给你,保证没有任何的化学原料。”
“这样啊……那好吧。”李穆这时候才说出自己的目的,“不过你要把这块有血沁的平安无事牌子借给我玩几天。”既然不能戴着了,那么这块玉牌拿去给李富贵看了以后就没用了,没有必要花好几万块钱买下来。
“好啊,没有问题。”卢思雅这才松了一口气,总算是做成了这笔生意,两万块钱的利润平安下袋,卢思雅能分一万多块。至于把玉牌借给李穆会不会弄丢什么的,卢思雅是一点都不担心。王平早就跟卢思雅交过底了,李穆家里有钱,肯定赔得起。要是能够搭上李穆的线,说不定还能做富贵集团董事长的生意呢,那时候可就发财了!
“说真的,你带着那个鲤鱼玉坠,市价大约是多少钱?”李穆问。假货是4万多块,那么真货呢?
“我这是极品和田玉,86克重,苏工,晚清作品,虽然不是名家,但是雕工也算是很精细了,市价应该在一百万到两百万之间。”卢思雅说。其实价格应该是80到160万之间,刚才她说什么传家宝啊嫁妆什么的,不过都是提价的手段,要是李穆真的想要,200万卢思雅也就卖了。
“两百万吗?”李穆盘算了一下,“现在什么样的玉石或者其他古董,比较值钱?我的意思是,不是一两百万那种,值更多的钱?”
“更多的钱?”卢思雅想了想说,“很多啊,一两百万在古董界什么都不算,官窑宋瓷,名家字画,大块的玉石翡翠,随随便便就能破千万。”
“千万?”李穆摇了摇头说,“更高的呢?比如说,破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