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节


    眼看着如今已经是无路可逃,此时众人倒也全都镇定下来。索性一屁股坐在道路两旁的冰雪地面,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回身盯着,那已经欺近自己跟前的,脸肿胀如同猪头一般的张郎中,众人却是一声皆无。只是那么的冷冷地盯着他,就好像是看一种动物?亦或是看一个死人?

    听见张郎中的话之后,那位格格倒好整以暇,不慌不忙的朝着身后的八旗军校们一挥手。军校们也显得十分奇怪的,不进反向下勒着战马退出几十步远的距离?这倒让张郎中,有些百思不得其解起来?也闹不清这位格格的葫芦里,如今到底是卖的什么药?但想来,她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向着眼前这群叛逆就是。

    正待要在对这位格格,好心的提醒一句。眼前这帮子人,既然身为反叛,那定是杀人不眨眼的。如果要像她这么离着他们这么十分近的话?有可能会引出旁的不好的事情来?却听这位格格对着他,吩咐了一句道:“张校尉,你去前面辨认一下,看看这里有哪些人,是从冰雪城里过来的?”说完之后,伸手从自己的背后拽出一张花弓出来。接着,拿出一支雕翎羽箭,将其搭在弓弦,顺势拽开弓弦先试了一试。

    这倒是让张郎中多少放下来点心来,最起码,自己这么过去,不用担心那群人会突然暴起,对自己和身后的那位格格不利?如果,要是那位格格,因为和自己出来追拿反叛而出事了的话?那自己可就情等是死路一条。既然,格格有所准备了,自己也不用过于担心了。毕竟,这些满洲人可不论男女,人人都射的一手好箭法。

    张郎中信马由缰的到了众人跟前,打量打量自己眼前这群人。猛然发现,站在那个老和尚的背后的,那两个小和尚似乎有些眼熟?揉揉眼睛,将手里的火把又举近一些。等他看清楚了,心中不禁喜不自胜。本以为,这次出来自己最多也只是逮到一些小虾米罢了。可照实令自己意想不到的,却是让自己遇了他们两个人。怪不得,自己原先看那个人的背影有些眼熟。可是等自己进到寺庙里之后,因为他们剃了头发,乔扮和尚,就那么明目张胆的站在自己的面前。致使自己却将其给忽视掉了,自然,这一小段是决不能说出去的。

    这可谓无心插柳柳成荫,有心栽花花不成?一时,自家心里可真是得意非常。用手指着唐枫等人,正待要转身回头,对身后的那位格格指认出来?她面前的这两个人可非同凡响,乃是冰雪城内的主帅。却听到自己的背后弓弦响了一声,张郎中不禁暗自埋怨,这位格格貌似有些过于情急了一些?

    可还没等回过头,只觉得脖颈一阵剧痛传来。方才,就在张郎中驱马,到了那几个人的跟前之时。借着张郎中手中火把的光辉,这位格格也一眼就认出来了,站在那个老和尚背后的,其中一个年轻的和尚,竟然就是他?冰雪城内的大当家的城主唐枫。原本心中,还不敢希翼这一切全都是真的?只以为,最多有可能从冰雪城那面来一个偏将什么的?来此探听消息。所以,自己也早就准备好了。为了他,自己也得让他的人,能够安安全全的返回冰雪城。此时眼见着是他,不由自主,眼前又浮现出昔日,在坝草原的那一幕幕场景来。

    如今,往事历历在目,只是人却已然改变许多。最让人始料不及的,就是他居然会出了家?莫非,他是因为自己而这么做的?又不远千里,就为了到盛京城内与自己见一面?自己眼看着张校尉已经指认出来了对方,就是冰雪城内的城主。乌兰托娅自然不允许别人认出唐枫来,为了护得对方的周全,对着张校尉的后颈处,便是一箭就射了出去。

    一箭穿喉。张郎中大瞪着双眼,脸满是惊疑的表情,侧身摔落马下。他不晓得,怎么竟然会是自己中了这么一箭?明明看着这位格格拈弓搭箭,对准了这群反叛的?最后,这支箭居然会落到了自己的后脖子。看起来,这些满洲人的箭法,也实在是糟烂的可以了。张郎中到死也没有弄明白,这其中到底是怎么一回子事情?

    而函可和尚还有邋遢老道,以及那些个读人,此刻也全都没有闹明白,眼前这位满洲女子,这又是唱的哪一出?也都是,各自瞪着一双犹疑的双眼,看着眼前这个女子。心中不由暗加揣测道,难道说她是射错了不成?可哪里有那个可能?两面,一时竟然有些冷了场,除了其中的两个人,对此是心知肚明。

    “你可当真出了家?”乌兰托娅突然问了一句。这句话来得十分的突兀?让对面的这些人,听了之后根本摸不着头脑。却是见唐枫跨出一步来,绕过函可背后,走到了这个女人的战马跟前。仰起头看了看她,忽然对其低声讲了一句道:“呵呵,即使我想出家?可人家也不会收容与我的,毕竟我身的杀气过重。另外,我尚有一些事情不增亲手完成。倒是你,难道说?你……?”他说到这里,却无论如何也说不下去了。

    却见乌兰托娅点了点头。此刻,站在不远处的函可等众人,以及另一面的那群八旗军校们。无不是吃惊异常的瞪大双眼,看着眼前这让人难以置信的一幕场景。一时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人出生在何处?降生于何种人家之中?也并非是由自己所能左右的?难道说,见此人身为异族之人,便要与之绝交?再对其赶尽杀绝不成?”乌兰托娅说完注视着,那昔日对自己充满依恋的双眼,如今,看起来却是那么的忧郁而深邃。

    “我唐枫所交的是好朋,是我的红颜知己,哪里又管她是何等尊贵的身份?又是什么异族之人?就哪怕她是玉皇大帝的闺女,我若是喜欢的话也会把她给迎娶进家中。”唐枫这一番话说的,照实是显得有些霸气外露,掷地有声。说完之后,将身的那和尚僧衣脱下来,拎在手中。

    又伸手在自己的身摸了摸,摸出一件东西来。朝着马的乌兰托娅手中一递,对其言道:“乌兰,我也不能久侍与你的身旁。且,今日一别,也不晓得你我又会是何日才可相见?如今,到处皆是兵荒马乱的,你需学会将自己护个周全才好。这把火铳,乃是我冰雪城最新研制出来的。可连着发射三枚弹丸,这里还有火药和弹丸,你将其仔细的收在自己身旁。可万万莫要让旁人拿了去?”唐枫口中的旁人是谁,乌兰托娅心中也自然明白。

    第五百四十六章黄云城边乌欲栖,归飞哑哑枝上啼

    .第五百四十六章

    在马探下身躯,伸手将这把,尚自带着对方体温的火铳,拿到自己的手中。在手里来回的摩挲了两遍那油亮的木头,心底本是不舍眼前这个男人,又要如此与自己告别?可想想身后,却尚有一众八旗军校在那里直眉瞪眼的瞅着自己。虽然,这些人乃是自己的亲信,可也不能就这么久在此地耽搁?毕竟自己身为大清的格格,如要是盛京城内的人,见自己久久不回去的话。那一定还会派出来一队的铁骑来,到那时候,可就不是,能由自己所左右的了得。

    乌兰托娅淡淡的,对着身后的八旗军校吩咐了一句道:“牵过来二十匹战马,与前面的那位大师去用?”听到这位格格开口吩咐下来,八旗军校们哪里敢怠慢。急忙有二十个人翻身跃下战马,牵着马到了唐枫等人的且近。将马缰绳交与这些人的手中之后,这才默然无语的转身退下,与其余的八旗军校和乘一匹战马。

    “唐枫,待会还会有铁骑追到这里。你与他们,还是赶紧乘这些马逃命要紧?如有机会的话?我定会造访与冰雪城一趟。”乌兰托娅言罢,圈马回到八旗军校们的队伍当中,却又,在半路之勒住坐骑,扭回头望过去。就见唐枫朝着自己又深深望了一眼之后,是转身飞身了一匹坐骑。

    而那些人,除了二来还有邋遢老道,和函可大师各自乘坐一匹战马之外,余下的那些读人,都是一马双骑。纷纷催开坐骑,顺沿着眼前这条官路,并在身后这些八旗军校的注视之下,向着远方疾驰而去。唐枫却是在最后一个,跑出一段路之后,又将马带住,转过身向乌兰托娅这面看了过来。

    此时,乌兰托娅不由自主的,两滴珠泪坠落马前。又望了一眼唐枫,紧紧抿着朱唇,圈转战马带着手下的八旗军校们,如同平地卷起一阵狂风一般,催开战马,纷纷朝着盛京城而去。唐枫心中此时可谓百味俱全,望着那个女人带着八旗军逐渐的远去。虽然乌兰托娅救了自己和这些人,可她毕竟是一个满洲人。如果真有那么一天,她去拜访冰雪城,可这让自己如何对手下人,还有家中老娘他们交代呢?

    一边向前面瞭望着,一边就这么想了半天,乌兰托娅和那一众八旗军校的身影,早已经消失在那面山路的下坡处。忽听得身后有一人,低低的声音对其劝告道:“枫哥,既然乌兰托娅已然救了我们,那她绝不会希望我等,再次身陷于后面追兵的重围之中。此地,可还离着盛京城不远,还望枫哥早作打算?”说话的人,自然便是二来。

    在整个冰雪城之中,除了那个神秘兮兮的魏老汉,知道他和乌兰托娅之间的一段往事之外。也就只有二来知晓此事,这还是他主动对他提起过。因为,一个人将一个秘密,久久的存放在心中深处。毕竟十分不容易,所以,自然而然的就要找寻一个肯倾听自己往事的人,又不会将自己的事情,拿出去到处宣扬的人,这才可以放心大胆的对他讲一讲。好无疑问的,二来就是这么一个人。并且,事情讲与他听之后,在不用在心中,苦苦的这么存放着。让它的面堆积灰尘,将那往事弄得仿如陈年旧事一般,让它在角落里面逐渐发霉变烂。

    “嗯,咱们也走。速速地赶回冰雪城内,也许还能与戴梓那个小家伙见最后一面。”唐枫的语气,突然之间变得凄凉哀婉起来。这一次,来到这座盛京城池,本来还以为一定会找到一个喇嘛,好传授与自己医治戴梓病的办法?可谁晓得,最终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难道说,自己就要这么空着手回去,眼睁睁的看着戴梓这么死去么?

    二来深知他的此时心情,也不好对其再往深里的劝说一下。两个人也急忙兜转战马,奔着远处而去。可就在两个人的战马,马蹄下扬起一阵阵白色的雪雾,两道身影也就此湮没在寒冷的夜色之中。可,在他们原先逗留过得地方,却是转出来一匹白色的坐骑,马一人,身披着一袭蒙头盖脸的黑色麻布披风。

    伫立在山道之,双目冷冷的盯着远处,过了片刻,这才低声吆喝一声。胯下的坐骑,腾开四蹄也顺着山道奔了下去。只是,再跑到了半路之时,却是突然改路顺沿着另一条岔道疾速的奔驰下去,转瞬之间,那个披着黑色披风,遮头蒙脸的神秘人物就此消失不见。而唐枫和二来追前面的这些人之后,这些人虽然在方才也看到了那位大清的格格,似乎与眼前这位主有些关联?二人中间似曾有过不被人所知的往事?

    可没人想去讨那个嫌,包括那位总喜欢打听别人闲事的邋遢老道,此刻也是闷声不语,只顾着自己低着头催开战马,跟在众人身后朝前面急急的赶着满是冰雪的山路。因为担心,若是众人总在这条路向前奔驰的话?一旦后面要是有追兵追过来的话,那要想追这帮子人,也是十分迅疾的。因在这帮人中,会骑马的人,只有邋遢老道唐枫二来,还有那位函可大师。至于那些个读人,除了那位陈梦雷,也不晓得他是从何处学会骑马的?骑得有模有样,身子也随着战马的脚步,一一下的弹起落下着。总归来说他还算骑得不错。至于另外一些读之人,无不是吓得面色煞白,身子紧紧伏贴在马背之。双腿也将马的肚腹夹得紧紧的,这样,又如何能让马的速度跟来?有的,干脆用双手紧紧抱住马的脖子,双目紧闭,任由着座下的战马向前面疾奔。

    眼见这群读人骑在马,一个个愁眉苦脸,呲牙咧嘴,在自己面前呈现出来一副百样人生。看起来,骑马对于他们来说,实在是一种遭罪的事情。到莫如坐轿来得实在?只是因为眼下是在逃命,不管你会不会骑马?此时此刻你都得去骑在马背之,借用马的脚力逃出这片险境去。

    就在唐枫和二来跟在众人的身后,朝前匆匆忙忙的赶着路的时候,忽然听到身后,似乎传来一阵微不可闻得马蹄声。他的心中就不由一紧,急忙在马回头望去,因为是黑夜,对方又不曾高举火把赶路?哪里又能看得分明,在众人身后可有无追兵?便向身旁的二来看了一眼,二来却是对他打了一个手势。

    如今,这个时候,就算是后面有追兵?两个人也拿他们是毫无办法。旁的不说,就是那群读人,就已然拖累了他们两个。而对于二来方才的手势,唐枫也早看明白了。也深知,此时此境,也只有这一个办法可用。急忙将马的速度加快了许多,奔到了函可大师和邋遢老道的战马旁边。

    将后面有人跟踪的事情,对着二人说讲了一通。这两个人听了之后,只说依着他的主意来办便可。唐枫急忙又将陈梦雷召唤到自己身旁,又把方才的事情对其讲述一遍。也不管他们是如何想的?又会有,何等高明以及的退敌之计?吩咐大家尽快的钻入前面的密林之中,好借此躲避后面人的追踪。

    这帮读人,听见后面有人跟踪?慌忙都照着唐枫的吩咐,废了牛劲,这才将战马圈过来之后,催马钻入林子当中。可众人方才进入林子里,哧的一声,林子外头,突然有一支响箭窜向半空之中。众人原本对于唐枫方才所讲的,还有些半信半疑的?此刻听见这响箭声,就知道麻烦大了。

    “枫哥,莫不如,你先保护着这群人,继续朝着前面赶路。我则是留下来,在此地寻个匿身之所在,埋伏起来,寻机击溃追兵如何?随后,我在追来。”二来所讲的,在平时的时候,手下战将众多,军校也成堆,那自己自然无需担心什么?就是摆好了口袋,等着对方来钻即可。如果对方不肯追来的话?那还要想办法让他跟着来。

    可眼下,若是同意二来如此去做的话?那就等于同意二来去自杀。唐枫焉能同意,直接对着他摇了摇头。在马高声对其言道:“二来,要死大家一起死。岂能留下你一人在此地御敌?闲话休言,我想,在这么一片大林子里,他们也别想能找到我等藏身之所。告诉大家,尽量将战马的四蹄放轻。”唐枫对其吩咐一句,可他的身如今,也只剩有一柄短刀,再无他物。若是当真与敌方动手,结果可就是很难说了。

    二来去前面告诉那群读人,尽量把马的速度放慢一些,避免被对方听到,自己这些人得动静。这些人也全都应承下来,至于做得到做不到?可就是两说着了。可与此同时,从前面的密林深处,跑出来几十匹坐骑来。马的人,都是身罩遮头盖脸的黑色披风。正将这些人的去路给封挡。

    第五百四十七章江间波浪兼天涌,塞上风云接地阴

    第五百四十七章

    这些人,人手一柄阔刃长剑,倒是有几分类似于贺枫子手中的那把巨剑。这种阔刃剑,类似于唐刀。绝对是在马使用的利器,寻常的短兵刃,根本就无从抵挡于它,可以说是所向披靡。对这群手无寸铁的读人,只需两方交相错过的一瞬间,这群训练有素的,且又来历不明的黑袍人,绝对可以把这群,连马都骑不好的读人尽都放倒在地。可以说绝对是一面倒的战绩,

    “二来,快点去将那群人先与我拖住。我去告诉函可大师他们,让他们好都散开往林子外面跑。”唐枫此时此地,方知自己这些人已然落入对方的圈套之中。后面的那个,始终悄悄跟随着自己这些人的那个尾巴,原来,一直都在悄悄迫引着自己这些人走入密林之中。如果要是光有自己和二来,还有函可以及那位武功深不可测的邋遢老道的话?对付这些人可谓手到擒来,即使不与之对拼,也可从从容容的从这林子里出去。

    唐枫急忙拔出短刀,将战马的速度都完全的放开,奔到了函可和陈梦雷等人的身旁。伸过手去,一把就将函可大师的马缰绳拽在自己手中。在马微微侧过身去,对其高声喊道:“函可大师,你立即带着这些读人绕开这群人,迅速奔出林子去。并告诉他们,最好的就是全都分散开,到了林子外面在集合在一处。”他正在对着函可大师嘱咐着,忽见函可大师的眼睛,满是惊恐的盯在自己身后。

    “小心,你身后有人……?”函可的话音方落,唐枫就已经听到了,自己脑后恶风不善。急忙将身子趴卧在战马的脖子,一柄巨剑带着一股劲风,在其后背处刮过。待那把巨剑扫过之后,趁着那个黑袍人不及回手,唐枫拔出自己的短刀,瞅也不瞅,一扬手便将短刀投掷了过去。

    “啊”。只听得一声极为短暂的惨呼,他急忙将身子挺起来,圈过战马朝着惨叫声传过来的方向奔驰过去。借着天冰冷的月光望去,在地躺着一名,肩头中了一柄短刀的黑袍人。此时,他正在费力的从地往起爬。一只手,伸到自己的肩膀,看他的意思,似乎是想把那把肩头的短刀拔出来?

    再看,离着他不远的方向,正横着那把巨剑。在冰雪地面之,被月光映衬的闪着一道道的寒光。唐枫急忙催开坐骑到了那把巨剑跟前,在马大俯下身去,伸手就将地的那把巨剑捞到自己的手中。感觉这巨剑的分量,倒也算是甚合自己的手力。便将巨剑论起来,骑着马,奔着那个受了伤的黑袍人奔过去。

    那个人刚刚从地站了起来,咬着牙,伸手将短刀,一寸寸的从肩膀拔出来。可刚将刀子拔出来,尚不及将它随手抛于地?只见眼前一道白光闪过,唐枫眼瞅着那个黑袍人,忍着剧痛已将短刀拔出来,心中更是有几分情急起来。好在离着他已是不远,手起巨剑横着旋落。就在那个人肩膀的短刀,刚被拔出的一瞬间,他的巨剑已经扫过对方的脖颈处。一颗人头跌落在雪地,身子也随之倒了下去,可手中的短刀尚是握的死死的。

    而在另一面,那些读人也都听到了,函可替唐枫所带过去的口信。正在纷乱的朝着密林子外头策马狂奔?那群黑袍人对此倒有些始料不及,本以为对方已经是自己砧板的肉,任由自己随心所欲的宰割?可没成想,这群人突然分开,朝着密林子外头奔去。这让这些人预计好的计划,也明显跟着有了变动。

    “放箭,莫要让这群人,活着离开这片密林?”其中的一个黑袍人,高声对着其余的黑袍人传下令去。看起来,他似乎就是这帮人的头目?唐枫本还可打算着,奔到前面,看看可否替那群人挡住一些弓箭?可没有料到的,却是这群人的动作实在是十分的迅疾。还不等他的战马奔过去,那些人早已经在各自的斗篷下面,取出一张十分精巧的弩箭来。对着前面那群正骑在马向前奔跑着的,读人们的后背就扣下弩机。

    一支支羽箭凌空射了出去,只是令人感到有些诧异的,这射出去的那些羽箭杆子,竟然无一例外的,各自迸发出一片蔚蓝色的火焰。那火焰,看去是那么的绚烂而美丽,且又极度富有诗意。而这种,会自发点燃起蓝色火焰的弩箭,唐枫二来等众人,根本就不增听闻过?更甭说自己从前见过这样的东西?

    噗,一支燃着蓝色火焰的羽箭,正射中一名读人的后背中央部位。那个读人浑身疼的打了一个哆嗦,在马背再也坐骑不住。一头栽落马下,可紧跟着,令人倍感惊异的,可谓之为一副诡异的场景竟然就这么出现了。那燃烧在羽箭杆子的蓝色火焰,突然又一次迸发出耀眼的蓝色火光来。

    随之,一团突如其来的蓝色火焰,将那个读人的全身,彻底给包裹在火焰之中。蓝色火焰里传出,一阵声嘶力竭的,宛如从地狱里传出来的惨叫声,回荡在整个密林中间。可他并不是第一个享受此火焰的人?自然也不会是最后的一个。随着羽箭密集且又呈扇形的射出去,前面那些处于奔逃中的读人,随着,一个个被从马背射落下来。这分明便是一场有预谋的屠杀?只是,这背后主使的人究竟会是谁?到不得而知。

    此时,那个邋遢老道早已经将函可大师拉到自己的战马。将其护在自己身前,手中持着一柄,也不晓得他从何处取出来的长剑。将一支支,自空中急速朝着他们飞来的羽箭拨落在地,正催开坐骑,拼了命的向着林子外面奔去。再看另一面的二来,也早已经抢到了一柄阔刃剑,正催开战马,冲进那群黑袍人的中间,左砍右扫,打得不亦乐乎。

    只是独木难支,这群身穿黑斗篷的人,看起来也不是那么十分容易对付的?眼见着二来闯进人群之中,立刻分出来二十个人将其给困在当中。余下的人,还是手持弓弩,追杀着前面,眼看快要奔出林子外面的读人。唐枫虽然明知道,即使自己过去,也肯定解决不了多大的问题。

    一个弄不好,也得跟二来一样。被对方就此给活活的围困在当场动弹不得,到了那个时候,即使不被他们给杀掉?累也累死自己了。更何况,这群人的手底下都是实打实的硬功夫。非是一般的军校那等货色?想来想去,也琢磨不出来,这群自天而降,且又实力颇为不俗的追兵,到底是从哪里钻出来的?又是受了何人的指使?专门到这里找自己这些人的麻烦?

    既然想不明白,干脆也便不再去想。心里只是想将二来救出来,哥两个也好赶快的离开这是非之地。眼看着,幸存下来的读人,已经都跑出了林子,这才使得他放下心来。再看,就连那位邋遢老道都保护着函可大师冲出林外。自己这心里,也就更没有什么好担心和牵挂的?

    唐枫手中摇舞着阔刃剑,纵马窜进这群人当中。挥动起阔刃剑,奔着其中的一个人头顶处,就此砍落下去。那个黑袍人,急忙在马闪开身子,以手中的阔刃剑,与其交起手来。可身旁的人,也跟着纷纷围拢过来。此刻,竟没有人再去追击那群奔出林外的读人。只顾着,将这位冰雪城主,里三层外三层的围在当中。

    众人手中的阔刃剑,一起向其身不住地招呼着。纵使,唐枫勇力无双,但也架不住这群人的车轮战。更何况这些人手下功夫也不是白给的,如今似乎就认准了眼前的这位城主大人。不将其击落马下,誓不干休。二来的那面,此时也陷于胶着状态之中。看得出来,对方根本就不想与之交手?所为的,就是要将其给牢牢地困在当场。让他去救援不得,离着自己只有咫尺之远的唐枫。只能是干看着,唐枫身处险境之中。

    望着那个人影,如今竟处在重重的包围之中。却是犹自苦战不休,可一个不留神,后背处就被其中一人的阔刃剑锋扫过。立时血便流淌出来,将其衣袍给浸染得通红。而唐枫根本少有受伤的时候,此时此地,却被人偷袭受伤。这也越发使得他有些暴怒起来,干脆不再去理会身旁的那几个人。

    只是反过身,用手中的阔刃剑,朝着伤了自己的那个人身,不停的招呼着。眼看着唐枫,骑在马,似乎与马两意相通,那马几乎便是等于他的一双腿。十分的听话,且又通晓他的心意。根本不用他去吩咐与它,自己便配合着他对哪个人的攻击。一剑紧似一剑,一剑快似一剑。手中的阔刃剑,将那个黑袍人连同身下坐骑生生迫退出去几步远。

    第五百四十八章马蹄隐耳声隆隆,入门下马气如虹

    第五百四十八章

    身后的那群身披黑色斗篷的人,尚不及赶到他的背后。-唐枫突然暴喝一声,手臂似乎也陡的向前暴涨了一块,同时间,战马也跟着向前跨出一步来远的距离。趁着自己面前的那个黑衣人的坐骑,还来不及向后退让,手里的阔刃剑也刚刚一招用老,无法抽招换式。而他掌中的阔刃剑,突然便是一式横扫千军。

    阔刃剑划破对方的黑袍,一道血雨斜着迸溅出来。飞溅与唐枫的手,剑,身,以及战马的身。那个黑袍人整个半身,被唐枫一剑削作两截。而对面的那匹战马,也似乎感受到了,来自他身的那种暴虐和滔天的战意。一时之间受到了惊吓,落荒向着他身后的,那群黑衣人的队伍中间奔去。

    马的黑袍人半身,这时才因战马向前奔跑的惯力,一头便贯倒在满是冰雪的地面。肚腹内的肠肚肝脏流泻余地,虽然是黑夜,但在那冰冷的月光的映射下,使地,折透出一种残酷的诡异。“啊”可他虽然一剑奏功。身后却又有两柄阔刃剑,同时之间,左右两剑,分别各自刺中他的左右肩胛骨。

    唐枫强忍着剧痛,紧紧地咬着牙。双腿用力一夹自己胯下的战马,这匹马,本不是他自己经过长期训练过的坐骑。根本与他之间的配合,不是那么的和谐默契?可仿如犹如神助一般?这匹坐骑突然在原地打了一个旋转,马头在瞬刻间,便已面对向背后的那两个偷袭他的人。

    那两个人也分明不曾想过?居然那匹马,肯这么听对方的吆喝?即使是久经训练过的坐骑,也不会像那匹战马一般,与主人的配合,可以说达到了一种心意相通的境界。一时间,不由就是一个错愕。在战场,那里能容的人有片刻的溜号走神的功夫?唐枫早已经拍马,舞动阔刃剑直奔着二人而去。

    转眼间,唐枫的战马就已经穿过两个人的中间。左面的人这时才醒过味,慌忙举起手里的阔刃剑,朝着与自己擦身而过的唐枫的身,就狠狠地一剑刺了过去。却见这位东北军主帅,在马一侧身子,将阔刃剑让了过去。同时,突然把一只手臂张开。用胳膊一下便将那柄阔刃剑死死的夹在腋下,可另一面的那个黑袍人,趁此机会也是一剑刺了过来。唐枫挥剑将来剑隔开,稍稍回头瞭望一下,此时,自己的马和那个人的战马,早已经交错而过。

    此时在想一剑将其诛之,似乎已经有些够不对方?急促之中,扬手就将手中的阔刃剑抛掷出去。一道白光,正中那个人的后背,阔刃剑这一掷之势力道奇大,将那个人的身子顿时便来了一个贯穿。人立刻从马脖子出溜到地,战马奔出去足有十几步远,才发现马的人已然不再。

    而这一切,都发生在瞬间,眨眼一切都已然过去。而那柄阔刃剑,还被其紧紧的夹着动弹不得。唐枫奋力将那柄阔刃剑向下一夺,对面马的黑袍人,也不由自主地跟着向前一欠身子。而他等的就是这一刻,急忙将阔刃剑松开,也向前一探身子,一把揪住对方肩膀的披风,朝着自己战马背用力一拽。

    同时,伸过胳膊,将对方的脖颈紧紧地勒住。用力的一夹,随着轻微的咯嚓一声响动。此人的颈骨立时变软了下来,头也跟着耷拉下去。可此人的双脚,犹自跨坐在战马身。唐枫伸手将尸首放开,顺手夺下那柄阔刃剑,催马继续朝着那些披着黑披风的人群跟前冲了过去。

    他这瞬息之间,就接连杀掉三个黑披风,也顿时让余下的那些人吃惊不小。这群人,并非是寻常的八旗军校,抑或是明朝的辽东铁骑可以比拟的,各顶个的都是一把好手。否则的话,也不会再那个人手下身为铁卫之职?可这么一眨眼的功夫,就被唐枫干净利索的干掉三个人,令人乍舌不已。

    虽然,唐枫也身受多处剑伤。可都是皮里肉外,并不增伤及到骨头。养一段时日的话,自可安然痊愈。可跟这群战死的人大不相同,死了便也就死了,一死百了。那里还有在能还阳的机会?只是有一点,对方人数众多,又都手下功夫不弱。即使死伤几个,也不会影响整个大局。

    余下的黑披风互相对视了一眼,便将坐骑归拢到一起。慢慢地列成一排的横队,战马的蹄子,不时地刨着脚下的积雪和冰块,并时不时地扬起头来,打着响鼻。所有黑披风的人,一手将阔刃剑举在身前,一手紧紧勒着战马的缰绳,剑刃直指漆黑而浩瀚的夜空。所有的目光,紧紧地盯在,对面那个此时也将战马带住的,且已然是浑身挂彩的人身。

    双方之间的距离,足有几百步之远,据是这么冷冷的注视着对方。除了,战马不时地仰天打着响鼻,刨蹬着脚下的冻土地,余下竟然是声息皆无。而二来的那面,依然被十几个黑披风,给死死的困在原地。无论其如何拼杀和往来冲刺,都冲不破对方所织成的那可谓密不透风的,仿如铁桶一般的战阵?

    在黑披风中间的一个人,从一开始,便不曾将自己身的兵刃拔出来。可却在此刻,伸出手去慢慢拔出肋下所佩戴的长剑。看起来,他应当是这群人的头领?否则,又岂会在开战以来,自始至终都是处于在一旁,冷眼静观整个战场的状态之中。可此时此地,他却从腰下拔出一柄狭长的长剑。

    北方的风雪,总是让人琢磨不透,它会在啥时候下起来?并且又从来都没有一定的规律可探循,说下便立时就下了起来。狂风哭嚎着,裹夹起一片片犹如席子大的雪片子,对着底下的人,劈头盖脸的砸了下来。那雪一时大的,竟然让人的眼睛,一时都感觉有些睁不开。片刻工夫,眉毛以及眼睫毛,连同下巴的胡子,都结了一层银白色的冰茬。两面的人,只好眯缝着眼睛,透过那雪片和狂风的间隙,依然互相死死地盯着对面的人,盯着对方的一举一动。“喝”,随着一声划破夜空的吆喝声,两面的战马终于同时动了起来。

    一柄柄,似如冰晶一般的阔刃剑,在空中如闪电一般的闪过。风雪中,不时传来一阵阵凄厉的惨叫声。以及,强忍住痛苦的痛哼声。还,同时掺杂着兵刃的撞击声。唐枫一口气,把对方的四个黑皮风扫落马下。估摸着,那四个人非死既是重伤。可自己的身,也同时跟着增添了两道新伤口。

    这两处伤口,都是由那个黑披风的头领,给他留下来的。那个人的武功实在是强悍的可以,并非是现在的自己可以与之匹敌的。这也让他不由想起来,曾经,在自己因为袁督师一事,前往北京的紫禁城的那一次。而在那回,竟然让自己遇见了,在这世里的那位便宜的老爹,傅青主。也就在那一回,傅青主传授了自己一套绝无仅有的剑法还有吐纳之法。当时在传授自己剑法的同时,傅青主便对自己讲过,剑法当时常的练习才可纯熟自用。可自己,哪有那么许多的功夫去练功?所以,自己这套剑法,分明不增练得了然于胸,也不是十分纯熟的。

    如今,却是照照实实的吃了一次亏。兴许,还会把自己这条小命扔在此地?自己死了,便也就死了。可在那面还有二来,却也要陪着自己共赴黄泉?眼见着对方的战马刚刚奔出不远去,再一次的兜回头,马蹄子搂开了,如同踏在雪片一般,奔着自己而来。马的黑披风们,挥舞着手中的阔刃剑,看那意思,恨不得一剑,就把自己斩落马下。

    “干你酿的。”唐枫自然也不甘示弱,阔刃剑如今血迹斑斑,剑把手原本也有些变得滑腻腻的。此时,却已然结成了一层冰茬,握在手中凉凉的,又在慢慢地被融化开来。两骑错过,他在马麻利的俯下身子,躲避开一剑。紧接着直立起身子来,反手便是一剑,便狠狠砍在对方的后背之。破碎的黑袍被风卷起,皮肉顿时便迸裂开,一层白色的骨头茬,随着皮肉而翻露出来,血也跟着流出。

    “哼,不过是强弩之末罢了。用弩箭,也好省一些麻烦,直接送他归西。再把他的人头拿回去请功。”那个黑披风的头领,转头对着身旁的黑披风们,冷声冷语的吩咐了一句。这便欲侧转马头,到一旁等着自己的一众手下,用弩箭将其射死,也好将这位冰雪城主的人头割下来,好早一些将之带回去邀功请赏?

    黑披风们闻言,纷纷将坐骑带住,把阔刃剑全都在马背挂好。探手在自己背后摸出一把弩弓来,好了弓弦。眼瞅着对面的那个仿似疯虎一样的冰雪城主,再次晃动着手中的阔刃剑,马不停蹄的奔着这面奔了过来。一把把黑漆漆的,泛着冷光的弩弓举在半空。眼瞅着对方的马,离着自己已然是越来越近,手指同时轻轻的扳了下去,无数支弩箭,仿似绚烂的烟火一般在夜空绽放开来。弩箭箭杆,蓝色的火焰,毫无预兆的燃烧起来。

    第五百四十九章天清杀气屯关右,夜半妖星照盛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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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百四十九章

    唐枫急忙挥动起阔刃剑,拨打着迎面而来的弩箭。只是,感到这弩箭来的似乎太过于迅疾。混杂在这暴风狂雪之中,根本就让人看得不是十分的清楚。即使想凭仗着耳朵,去辩听那弩箭所来的方向?在这响如雷鸣一般的风声之中,似乎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bsp;就在唐枫感到自己,浑身气力在逐渐的消减着。手里的那把阔刃剑,似乎显得也不是那么的灵活。并且慢慢感到手中的那把阔刃剑,正在变得有一些沉重和迟滞起来。双目也跟着开始有些花浊,他心中在此时越发的清醒和明白,情知自己大概有可能,是再也奔不出这一片林子去?

    可却并无一点的紧张和恐惧,有的,只是担心那面的二来,会不会逃出生天去?一支弩箭,悄无声息,突然便从风雪之中窜了出来。等唐枫注意到的时候,那支弩箭已然离着他的咽喉不远。他瞪大双眼,眼睛直直盯着那支弩箭。突起变故,一团被人捏得十分瓷实的雪团,劈空而至。

    立刻便将那支羽箭撞飞开去。紧接着,又有无数的小雪团,相继而至。将那一支支羽箭,尽都撞飞撞偏。同时,须臾间一匹战马自远处踏雪而来。马上一人,一手仗剑,一手不时地朝前面那群黑披风人的身上,投出其独门的暗器,一团团的,坚硬如铁,且劲道,不亚于镔铁打造而成的暗器。破空突至,夹带着一股撕破空气的呼啸声,击在黑披风人所乘坐的坐骑腿上。

    立时,前面那十几匹战马的双腿一弯,或是就此跌翻在地,或是前腿跪倒在地。将马上的黑披风都给甩下马背,那群黑披风虽然突遭此变故,可倒是不见一丝的慌乱。战马倒下,可倒都不增被摔到。一个个,早已经在雪地上跃了起来,仗剑奔着骑在马上的那个人奔了过去。

    唐枫此时也看得十分的清楚,来救自己的人,正是那个保护着函可和尚冲出密林的邋遢老道黄绝道长。此刻,其右手里的长剑如同毒蛇一般闪烁不停。对着一个迎到自己马前的黑披风人的咽喉,顺手就是一剑刺落。那个黑披风人,竟似乎是自己主动拿着自己的脖子去迎候对方的剑锋?

    立时,便被邋遢老道一剑刺穿脖颈,死尸栽倒在雪地之中。转眼,邋遢老道的战马,就已经奔入这群黑披风人的中间。虽然,这群人业已被其用雪团击落马下。可并不曾,真的受了什么重伤。依旧朝着这个邋遢老道的战马跟前包抄过来,此时,竟无人对一旁的唐枫加以理会。

    而这也终于让唐枫长出一口气,身上也跟着得以缓解一些。气力也感到有所恢复,便急忙带转马头,想要去将那位刚将自己营救出来,可自己旋即又深陷重围之中的邋遢老道救出来?去也听到那位邋遢老道,高声对自己喝令道:“莫要再过来了,我一人足可轻易地脱身。你且去把你的伴当救出来,出了林子去等我。”说话间,也轻轻的纵身跃下马背。双脚踩在雪地上,向前走了几步,在其身后,竟然没有一个十分明显的脚印显露出来。

    唐枫趁此机会,也顾不得自己身下的战马,此刻如何得疲惫不堪?脚力又是如何的软弱。急忙用力一掌,击在马的后臀之上。战马突然吃痛,迅如疾风一般,朝着二来的那面奔驰过去。他一边任由着战马向前奔去,一边回过头,打算看看那位邋遢老道眼下的情形如何?可当看到了那位邋遢老道的此时举动?不由让其大吃一惊。

    只见邋遢老道对着自己的那匹坐骑的后身,随随便便的也是一掌拍落。可那匹马就跟被刀刺中一般,腾开四蹄,在雪地上刮起一道狂风。转瞬之间,那马奔的早已是踪影不见。这让唐枫吃惊不小,再看邋遢老道,他眼瞅着黑披风都以离着自己不远。却依然是不慌不忙,似乎心中早有定数。

    猛然,就见邋遢老道的身子一矮,伸腿在雪地上平扫了过去。地上的无数积雪,顿时被其一腿给踢溅开去。直朝着迎面而来的黑披风人的面门而去,慌得众人急忙以手遮脸,却恰恰中了邋遢老道的计。只见老道手里的长剑,忽然消失不见。对着面前一人击出一拳,其拳风刚劲、招式朴实、动作迅猛。

    一拳,便将那个黑披风人击倒在地。见邋遢老道手臂前后两相对,丹田抱元在中央之处。以意领气,以气摧力,三盘六点内外合一,气势磅礴,八方发力通身是眼,浑身是手,动则变,变则化,化则灵,其妙无穷。拳拳刚猛而迅疾,每一拳,必将对方一个黑披风人击倒在地。

    转瞬间,地上已经躺下,不下与七八个黑披风。这也使得那个黑披风头领大为震惊,一时竟然不错眼珠的盯着邋遢老道的招式和身法,在那里若有所思状,似乎在苦苦的追忆着什么?可唐枫如今是没有那个空闲时间,再去欣赏老道这绝妙的拳法。早已经,驱马奔至二来等人跟前。

    可刚刚举起手中的阔刃剑,打算杀过重围,去与二来会合于一处,在另想它策冲出密林。却忽听得身后响起一身呼哨声,本来横在自己和二来跟前的那十几个黑披风,急忙兜转战马,朝着唐枫他们身后奔过去。这让这位东北城主,还有那位特战队的二来不由暗自吃惊不已。二人都不曾想到过,这位混吃混喝的邋遢老道的武功,竟是如此的深不可测。这可照实是出乎二人的意料之外了,也让两个人不觉有些羞惭于色。因一开始,都没有看出此人居然身负绝世武功?二人当真是看走了眼。

    可此时此地,又哪里是去观摩这老道功夫的良机?急忙带着二来,一同一边朝着密林外奔去。一边在马背上扭过头,对着邋遢老道厉声喊了一句道:“道爷,莫要恋战。还是尽早的杀出重围,方是正理。”话一说完,两个人的战马,也早已经奔出老远的一段路去。

    两个人虽然已然奔出很远,可依然听到那个黑披风头领,忽然开口所说出的一句话。“文有太极安天下,武有八极定乾坤。你便是八极拳的唯一传人,黄绝道长可对?”二人虽然不晓得这八极拳又是何种拳法?可从这位邋遢老道的身上可以看得出来,这拳法也确是霸道凌厉得很。

    两个人的战马越跑越远,后面的话也自然便听不到。而那位一张脸,始终都隐没在黑披风之中的首领,眼看着那位东北城主,已经和其手下纵马跑远。便对其手下挥了挥手,手下人立即撤到其马后站成一列。静静盯着对面的那位邋遢老道,是一语不发。而这场仗打到了现在,似乎,也没有再打下去的必要?毕竟,正主都走了。即使下面的戏,唱演的再是精彩绝伦,可无人观赏和参与其中,也终归是无味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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