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仍然不断有倭寇被弩箭射到,随即跟着便是一头囊到了地上。可身旁的倭寇对此竟是不予理睬,仍然是照着那个倭寇的吩咐,将队形重新组织好了。盾牌手将盾牌举起来,护在自己的头脸和前胸。手中紧紧握着一柄太刀,走在了队伍的前头。而倭寇的弓箭手,此时也开始纷纷将长弓拉开,对准东北军的方向,射出了一支支得羽箭过来。虽然倭寇的弓箭不是很多,却也给东北军带来了不小的麻烦。
顿时有几个东北军校,正被对方的羽箭射中,就此栽倒在地下,却是生死不知。而那些倭寇的盾牌手们,此时却都是连成了一排。使自己手中的盾牌,于身旁倭寇手里的盾牌,是一面接着一面,都紧紧的挤靠在一起。如此一来,即便仍然有倭寇被弩箭给射中,但比起方才,伤亡的人数却是大大的降低不少。
而这也令对面的这个东北军的校尉见了,不由大蹙眉头。他根本就不曾预料到,竟会在这条山路上与倭寇遭遇上。本来,自己只是以为,那些倭寇此时定是会全都聚集到熊本府县。那样一来,自己带着人马悄悄地赶过去?在于赶在自己前面的二来将军兵合一处,随后,一起对倭寇们发起突然袭击。可此时,竟在这里与倭寇们遭逢。这才迫不得已与倭寇硬碰硬的,在正面展开厮杀。只是,眼瞅着对面的倭寇竟然是越聚愈多。就这么片刻工夫,竟然又从熊本的方向奔过来不少的倭寇。照此下去,自己这四百个东北军校,还能否在抵挡住这些倭寇?可就是很难说了。
而在看对面这些手持着盾牌的倭寇,一个个已经离着自己这面不是很远?平射过去的弩箭,绝大多数都被对方以盾牌给抵挡下来,钉在了盾牌的面上。急忙对着手下的军校厉喝一声道:“莫要再继续平射,都与我对准倭寇的脚面和小腿射。”待这一道军令传达下去之后,东北军校们手中的弩弓,一时尽都倾斜下去。
那些倭寇正将盾牌平举着,遮挡在自己的前心和脸上,哪里会想得到?对方此刻竟然不求杀敌,却是改为只求伤敌。一时不查,只是觉得脚面上忽然一阵剧痛袭来。随即,便一屁股坐倒在地上,捂着扎着一只弩箭的脚面,惨嚎连连。而这样一来,也就使得后面的倭寇一时接续不上。只得暂时停下来,重新由旁的倭寇代替受伤的倭寇,去将盾牌从又持了起来,继续往前来。而就在这两面的人马,一时相持不下之时。
却忽然从东北军的后面,竟然静悄悄的摸上来一哨人马来。而来的,却是另外一只得倭寇军队,这支人马也是从熊本方向驰援过来的。本来当时,这哨人马也恰好走到了,前面这拨倭寇的队伍后面。却见到前面有一只不明其来历的军队,将前面的自己这面的人马给拦挡了下来。
而这条山道本身却又不是很宽阔的,除了似这般一点点朝着前面压进,是绝无可能超过前面的那支倭寇的人马?如此一来,自己这头的伤亡人数自然慢慢增加。即便,最终能与对方展开面对面的白刃战?可受这山道所限,即便是自己的人数众多?可你上不去,却又能起到什么作用?
所以,后来的那哨倭寇人马,在其中一个小头目的率领之下,就直接去走了另外的一条路径。便是从前面那些倭寇的身后,直接登上高山,认可是绕了一大圈。从山上径直绕到了那不明其来历人马的背后,并对其忽然展开偷袭。而那个校尉倒还真是没有想过?竟会有倭寇特意的绕远道,从自己身后发起攻击?
一时不查,顿时就吃了亏。身后的倭寇一扑到东北军的跟前,立刻毫不犹豫的,就与东北军展开厮杀。那个校尉急忙将人马分成前后两部分,前面的自然还是以弩箭来抵挡住对方。后面的,却是亲自操着长刀,带着一百多名东北军校,就此与偷偷摸上来的倭寇展开了一场不对称的混战。
而身后的这些倭寇的人马,也足足的有二百多人,比回头对其进行阻拦的东北军,却也多出不少的人来。再加上本身是偷偷摸上来的,到了离着东北军校不算十分远的时候,这才突然蹦了出来。而东北军却又是仓促应战,所以,被对方一个冲锋,便就此闯进东北军的队伍内部来。
如今,整个东北军都陷入了,与对方的混战之中。和那些本来尚可以弩箭,来稍稍阻延一下对方进攻脚步的东北军校,此刻也没有空暇,再去对着倭寇们发射弩箭。也无不是扯出腰上的佩刀,与站在自己身旁的倭寇们展开殊死的拼杀。两军交战之中,双方均不时有军校被对方给砍翻在地。并随之,立马又被对方再给补上一刀,却并无一人畏战而退。白刃相交,赤目相对,厮杀震天,怒叱不绝,血水横流余地而不止,东北军校们早已然将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是认可自己就这么战死在此地?也决不肯退后半步,使得自己能够侥幸生还?
此刻,在心中唯一想着的,就是将眼前的这些倭寇能拖住一会是一会。绝对不可以,便让其从自己身边就这么大摇大摆的过去?即便是自己身受重伤,也势必要和对方拼一个鱼死网破。那管是同归于尽?起码也尽到了自己的一份责任。双方的这一场厮杀和较量,一直杀到了午后,东北军校仍然就是死战不退。
而此时,这条山路上,已然遍布双方军校的尸首。而双方的人马早就已经杀红了双眼,却是以死相拼,以命相格。而那个校尉因为冲锋在前,使得自己身上足足被倭寇给砍了有五六处的伤口。在其左肩膊之处的伤口,一团血红的肉里,竟然翻露出惨白的骨茬。可却似浑如不觉,手中的一口长刀,径自挥舞不停。
尽管东北军校与对方鏖战不休,可架不住自己的人数稀少,慢慢地被对方给一步步的向后逼退着。在那个校尉带着数十个东北军校拼死命的厮杀之后,终于将二百多名的东北军校,重又聚集在一处,使得众人背对背,暂时靠到一面山壁之前,能够稍稍的喘息一会。而倭寇们也正对着这些人,从四面八方又渐渐地围拢了上来。这个校尉便高声对着众人言道:“诸位弟兄,可都是我东北军里的真汉子,定当不畏其死。今日,我刘国轩有幸和诸位兄弟一起作战,乃是我之殊荣。而我宁可和大家一起战死在这里,也绝不会再向后退下半步。请诸位兄弟回头看一看,在我等的背后,可就是主帅一直都想要的船厂。如我等再要后退几步?那定会与主帅带来不小的麻烦?即将能到我东北军手中的那两艘海船,便也重归倭寇所有。而如此一来,将来倭寇定会用这两艘海船,登临到我等的土地之上?并对我等展开报复。也会让主帅对我等的期望,最终化为泡影。今日我等与倭寇战死沙场,定会被后人所记在心中。而他日,我等如要是英魂不散的话?那我刘国轩,还要带领着大家到阴曹地府里继续杀倭寇去。诸位兄弟,对倭寇当如何?”刘国轩说完这一片堪称遗嘱的话语之后,忽然对着众军校开口问询了一句到。
“当杀。”“倭寇当杀。”“当将倭寇尽除之。”一时,军校们喊什么的都有。可其中的用意,却都是要与倭寇死战到底,而决不肯后退半步。即便退后一步,就可使自己不必因此而战死。可东北军校宁可磊落的战死沙场,却也是不要屈辱的活在人世。“好,既然大家心意已决,我刘国轩就带领着大家,与这群畜生力拼到底。”刘国轩说完之后,将方才背弃插进土中的长刀重又拔了出来,忽然暴喝一声,随即冲杀进倭寇的人群之内。--.
第九百二十六章我自横刀向天笑,自留肝胆映日月
第九百二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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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刀起处,早就将一个倭寇卸肩带背的便给砍倒余地刘国轩却是看也不看,在自己的脚前地上所躺着的那个,被自己迎面一刀,就给砍趴下的倭寇的死活?急忙举刀搁架住,对其头顶直砍而下的一刀用尽浑身气力将对方,给朝着他的后面硬是推了几步随后用手中得刀,紧紧格住对方手中的太刀令对方竟然一时无法将刀给抽回去?随即,刘国轩却是在自己身上摸出一柄匕首来,用力的刺进自己对面这个倭寇的小腹之内
紧接着,便将匕首朝着上面用力的一割顿时,便给这个倭寇的整个胸膛,全都给划了开去只见这个倭寇的和服,亦是随着这一刀变得破破烂烂的,几片碎布,形似蝴蝶一般,被风给吹起在空中,飘荡不停而这倭寇岛胸膛部位,亦是早已变得血肉模糊,两边赤红的肉,都朝着两面翻翻着鲜血迸溅而出,而再其腹内立时掉出来不少的热气腾腾的零碎来,看那长长且又曲折的,自然便是肠子
而还不等刘国轩将刀撤回?只感到后背一阵钻心的剧痛袭来,就知背后已被一倭寇给用刀砍中也不及回转过身,便将手里得刀倒转过刀头,朝着身后就是狠狠刺了过去只听一声惨叫声,长刀已经刺中自己背后的那个倭寇而手里得刀犹然不曾撤出来,又有一个倭寇,挥起手中的太刀,对准刘国轩的一双腿就砍了过来
因其身上已是多处受伤,尤以在其背后的那处刀口最为严重且浑身上下鲜血淋漓,如今双眼还不时感到有些发黑,头也跟着有些晕眩最要命的,就是感觉自己的上下眼皮,总是不由自主地,就要往一起合拢起来而手上的气力,也正一丝一点的逐渐消散着大概,用不了多久功夫?也无需眼前那些倭寇动手来杀自己,很有可能自己就此要在这里长眠不醒?眼瞅着,面前那口太刀明晃晃的,直朝着自己这一双腿便砍了过来
刘国轩心中虽然明白,这一刀,自己千千万万的一定要躲开否则,这双腿要是一旦被废掉了?那自己也就此要任由着对方任意的来宰杀可心中明白,身子却照实有些不像开始那般的灵敏极力的朝着一旁跨出一步去,同时将长刀撤回,却也仅仅是躲开一条腿对面的倭寇手腕一翻,太刀对准其右腿斜着斩下
而对于这一刀,自己却实在是无法躲让得开?正被对方一刀斩在自己的腓骨之上,好在是方才自己用尽气力跨开来一步大概腓骨没有什么损伤?可这一刀仍是深可见骨疼的他一时竟然站立不稳,一下就单腿跪倒在地勉强用手中的长刀支撑着自己的身子,却是抬起头来,朝着砍了自己腿上一刀的倭寇,狠狠一眼便瞪了过去恨不得这就扑到其身上,用自己的牙去撕咬下几块对方身上的肉下来,方才能解了自己的心头之恨?
只见那个倭寇一脸的狞笑,慢慢将那口,不断反射着太阳光的太刀高高的举了起来对准刘国轩的颈部,就恶狠狠的斩了下去“校尉,小心”随着说话声,只见有一条身影,正朝着这面飞扑过来转瞬间,却是一下便扑到了刘国轩的身上,弓着后背,将这个校尉给护到了自己的身前却是将他的后背,舍给了那个倭寇刘国轩一眼就辨认出来,来人正是东北军中的一个十分普通的军校,自己与他可以说,只不过在领着人马出来之时,彼此有过几句话的交际罢了也不晓得对方,到底因何非要舍身前来搭救与自己?竟不由一时有些愣怔起来
而那口太刀风驰而下,正斩在这个军校的后背之上一刀,却将这个东北军校给斩做两截那个倭寇狠狠对地上吐了一口,抬起脚就将尸体踢到一旁这便打算二番再次将手里的太刀举起来,将眼前这个看上去,似乎是一个小头目的汉人给砍了?而刘国轩也不晓得,却是在哪里来的一股子激劲?
虽然站不起来,手里的长刀却也就一时使用不上可其手中却是还有一柄匕首,瞅着那个倭寇得刀,已经对准自己的颈部斜着斩了过来而对方的一只脚,却也正好在此时向前迈进一步,离着自己不算甚远刘国轩急忙将身子,用力的向着前面倾扑过去随着这一扑之势,手中的匕首也便扬了起来
随着他的身子扑到地上的同时,手中的匕首,已然跟着狠狠扎入这个倭寇的脚面之上因其用力过猛,耳中只听得咔嚓一声,匕首竟然从其握柄部位折断只有一截子刀刃,仍旧插在那个倭寇的脚上并因他这一股子猛力,竟然将匕首给深深刺入到那个倭寇脚下的土地之内
而那个倭寇,顿时疼的将手里的太刀,也给随手投掷到地上这便打算弯俯下身,去将自己脚上的那柄断匕首给拔出来?可那柄太刀却恰好被扔在了,离着刘国轩的身边不算太远的地方刘国轩强自忍着剧痛,滚到那口太刀的旁边,将刀捡起来之后,却又朝着一旁滚了过去
待其停住,却正好与那个倭寇来了一个脸对脸那个倭寇见了这幅场景,不由就是一愣,而刘国轩却没有停下手双手举起太刀,趁着对方一楞之际,身子也恰好有些向下弯曲着正好将这口太刀,直直刺进其腹部之中因其是从下向上刺入的,竟将这口刀的前半截子,全都从下向上刺了进去
待将这个倭寇杀了之后,刘国轩强自挣扎着,却又重爬回到自己那口刀的旁边用力的将刀插进泥土之中,这才以双手撑住刀,将自己的下巴也放到刀把之上用刀把来将其整个身子都给支撑住,使之不至于倒在地上在朝着四周围扫了一遍,却见自己手下的这些东北军校,到了这个时候,却也没剩有多少个?绝大部分的人,都以战死在沙场之上而那群倭寇,看上去竟是如此的多
第九百二十七章斗智雍策戏倭寇,鬼话唬鬼任生死
第九百二十七章
而这群倭寇,也正都在逐渐的朝着刘国轩的面前围拢了过来那一柄柄寒光凛凛的太刀,不断地再其眼前来回的闪动着可刘国轩对此,面上却并无丝毫的畏惧神色倒显得十分的坦然,一张略带有些书生气的脸上,竟还浮露出一抹笑意来让这些眼前的倭寇见了之后,无不对此感到有些惊异?
其中的一个倭寇,向前走了几步,便对着身旁的倭寇们摆了一下手,嘴中又唧喱哇啦的说了几句什么?刘国轩毕竟也曾与这些倭寇们打过几次交道对于这些畜类的语言,也稍稍能听懂一些听得对方让手下倭寇尽都停住,也就晓得,在自己眼前站着的这个倭寇,一定就是这些倭寇的头目了
再往下听,却听这个倭寇所说的,不过是想要与自己打探一下?自己这拨人的来历罢了猜也猜得出他的用意,一旦被其给打听出来,自己这些人从何地而来之后?就要设法对自己这些人进行报复便也就懒得对其加以理会,依旧用双手拄着刀柄,却将头给偏转到另一侧使得自己,不去看对面这个倭寇的一张臭脸
那个为首的倭寇,大概也瞧出来了,刘国轩很有可能是能听得懂他们彼此之间的对话?否则,怎么又会在自己刚刚说完了几句话之后,他就将头给转到了一旁?便又试探着对刘国轩说了几句倭寇的语言却见这个汉人,根本就对其是不予理睬这也使得这个倭寇小头目,感到有些下不来台
索性就用汉人的语言,对着刘国轩厉声喝问道:“你们到底是从何地,赶至此处来的汉人?究竟,到我们九州岛上意欲何为?可是否,是哪一个大名出于私心,特意去将你等给请到此地来的?你若是说了实话?我可还饶了你一条性命,若是被我听出来,在你的话中有半句欺瞒之词?我就将你给凌迟处死”说完之后,却是将手中的太刀,横担在刘国轩的项上似乎,只待听到这个汉人有半句假话?自己这刀,即可将其人头给割取下来
刘国轩听到这几句话之后,却是懒洋洋的,似乎有些瞧不上他似得,对他斜着瞥了一眼这才对其回应了一句道:“就怕我所说的,到时候你不肯相信?如此一来,势必要说我所讲的,完全都是欺哄之词?那我说了,和没说之间却又有何区别?”说完了以后,却是朝着那几十个,此刻已被倭寇们给逼迫到石壁跟前的东北军校瞄了一眼却是不由暗中叹了一口长气,自己如今死也便死了,可惜了这些大好男儿,最终竟丧命在这些畜生的手中
如果,此刻能再给自己一个机会?誓必要将这群倭寇斩尽诛绝刘国轩心中边琢磨着,边又似有意无意的,朝着熊本府县的方向扫了一眼过去可忽然,不由稍稍的愣怔了一下?却见,在那条由熊本通往八代的山路之上,竟然扬起了一阵尘烟那股烟尘四散蔓延,简直可以将这头上的日光都给遮蔽住?
若是由这一点上来看,竟似乎是有一支骑兵,正朝着这面急匆匆的赶了过来?只是不晓得?会是谁的人马?而在刘国轩的心中,最为期望的一件事情,就是所来的那支人马,要是东北军队的骑兵该有多好?如此一来,即便自己最终战死在沙场之上?可这颗心也就能放下来了
却听身前的那个倭寇的头目,对其又开口询问道:“你的不讲?又如何让我来分辨你所说的,到底是真还是假?你尽管从头至尾讲出来,我若听得你所讲的话,具都是实话?那我便可放你一条生路走,你看如何?”说罢,却是朝着身边站着的这一拳倭寇们,挥了挥手,示意与众人全都让开一些?
群倭寇见状,急忙闪到一旁,在众人中间让出一条出路来那个倭寇头目,对着刘国轩呲着牙笑了一下又对其催问一句道:“你看看,如今我已经给你让出一条生路?只需你讲出来你的来意,还有你是从何地到的此地?我就让他们给你准备一艘小船,将你送离九州岛如果,你仍是一味的与我在此地拖延着时辰?那可就莫要怪我等,于你不讲信用?或者是将你给分尸而死?或是活活的淹死你?请说?”这个倭寇皮笑肉不笑的说完,就瞅着眼前这个浑身上下,竟尽是重伤的汉人心中盘算着,即便自己把他当真的给放了?就恐怕,依着他身上的这几处重伤,也休想能活着离开九州岛
却见这个汉人的脸上,竟忽然显得一本正经起来这才一字一句的对其讲道:“我们是被人给领至此处来的?e而领我们来的人,据我们头领说还是一个大名?乃是居住在四国岛上的野种私生大名因为他见你们九州岛上的矿产众多,而资源较他那里也显得极为丰富加主要的,竟还修有两座造船厂而他们若是打算用船,却还得经过你们的手来购买?这才起了意,想要将你们的大名杀死,并将九州岛划过他的手下管辖你不是想要听实话么?此便是实言,你还不即刻命人去弄一条小船来,也好将我早些送离九州岛?”刘国轩说着,却又挣扎了一下,似乎是打算站起来?可身子一歪,却又险些跌倒在地
却见眼前这个头目,听到他所讲的这一番话,不由眨了眨眼睛脸上带着一副似信不信的神色?最终,还是摇了摇头,对着刘国轩斥责道:“你方才所言,不过是一番鬼话罢了?那个野种私生与我家岛津大名,乃是私交甚厚的多年好友又如何会来与之争夺九州岛?分明就是一派胡言,看起来,你大概是认为我绝不会杀你?这才与我在此地徒费唇舌”这个倭寇似乎已经不再有什么耐心,说着说着,忽然将其手中的太刀便举了起来猛然,对着刘国轩就恶狠狠地劈了下去
第九百二十八章杀羊屠牛宰倭寇,火烧九州成焦土
第九百二十八章
在刘国轩嘴角之处不由得浮现出一抹的冷笑,缓缓将双眼闭上,用双手住着刀把,极力地将自己的上身挺直,此刻,就等着那个倭寇得刀砍下来只是在心中却不由升起一丝悲怆的感觉,倒不是因为自己即将要丧命于倭寇的刀下,有些为此感到后悔,或者是害怕?只是恨自己刚刚弃暗投明加入到了东北军里面来,还不曾建立一番功业,却就要撒手人寰不由自主地在脑海之中就浮现出来,前些日子,自己因为听说东北军的特战队如何如之何?便就此立意,定要设法加入特战队里面去好不容易,求得那位主帅的首肯这才对自己开了天恩,使其能加入到那支自己对其梦寐以求的队伍之中去而在方才,正因主帅对自己十分的信任故此,才将一支军队托付与自己并让自己带着人马,即刻赶赴到熊本府县,好去驰援与,亦是带着一只孤军去与敌作战的二来将军
可恨的是,不仅是没有遇到二来将军?还跟这些倭寇走了个对脸碰迫不得以,这才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之下,就去与对方展开了一场并不对称的厮杀而对于眼前的这个最终结果,刘国轩也已经猜到了一些如果要是能给自己留出较为充裕的时间,再让自己好好准备一番,即便是倭寇的人数是东北军的几倍之多而他也可对此颇为自信的说,绝对可以将对方就地击溃并最终,可取得一个以少胜多的战绩
无疑的是,眼下再说这些都已经晚了只等着倭寇得刀落下来之后,自己即可带着那些刚才那些壮烈牺牲的部署,再次踏上征程,到黄泉去和那些倭寇再来一次血战就在刘国轩以为自己必死无疑之时?在耳中忽然听得噗嗤一响,随着便是扑通一声,似乎有什么重物摔倒在地上似的?
急忙睁开双眼,却见方才那位正将一把太刀高举在半空想要一刀,将自己的脑袋给砍掉的那个倭寇,此时却是早已摔倒在地上,大睁着双眼,一副死不瞑目的架势那把太刀,也被其给随手扔得远远的并且,在其太阳穴上深深插着一支弩箭从那支弩箭上来看?分明就是东北军日常所使用的弩箭
这让刘国轩不免甚感惊异?如今自己的那四百名部下,只剩下区区的几十个东北军校而已且还都被那些倭寇给重重的围困于石壁跟前,若是没有外援的话?一时半刻他们是休想能够脱身出来的?那却又是何人,能够这么凑巧的射过来一支弩箭?恰好便救了自己的一条性命?
而就在此时,忽然听得远处传来一阵,犹如爆豆一般的连绵不绝的声响听上去,倒似乎是火铳的动静?并且这火铳的数目可还不算少,足有几百支之多?刘国轩心中,就不由跟着便是一动急忙睁开双眼,就见在山道的另一侧,也就是熊本方向这面的山道之上,此时竟密密麻麻的站满了东北军校
刘国轩一见,不由心中一阵惊喜过望也不晓得,自己却又是从哪里来的一股子力气?竟然霍然站起身来,刚要对着自己手下仅余的军校们,去高喊一声与我一同去杀倭寇的话?可刚一站起来,只感觉一阵阵的头昏脑涨?且双腿又是一阵的发软,不由自主的就是一跤跌倒在地而所来的东北军,却又如何会如此的凑巧?又是从何处调集过来,这么许多的东北军人马?原来,在二来带着人马离开船厂之后,生怕被那波倭寇的人马,给赶到离着船厂不太远的地方?而自己在一时抵御不住倭寇的进攻,使得倭寇一举攻进船厂之内?
便责令手下的校尉们,抓紧时辰去赶路好在,东北军在倭寇的熊本府县之中,当时也缴获了不少的东洋马,刚好此刻拿来使用只是,二来带着人,一口气的就奔到了熊本府县之中却在这一路之上,并不曾看到有一个倭寇的身影出现便以为,这些倭寇此时还不曾赶到熊本府县这里来
也就带着人,继续朝着久留米那座废弃的船厂方向而去却是不曾想到,这些倭寇并没有从久留米的那面船厂而来,反而是从另外一条路,也就是大分赶到了熊本府县之中而这些倭寇们,再见到熊本已然是化为了一片废墟之后,就不由报仇心切经过询问过那些女人之后,这才匆忙的朝着八代船厂赶了过来
当时,那个被二来所派出去的探马,就是在从熊本府县,赶赴大分之时,才探查到了在前面的山路之上,竟有一支倭寇的人马,正在朝着熊本方向而来而经过这探马的简单的分析之后,由此可以断定,一旦若是这些人在赶到了熊本府县之后,定会发现在熊本府县里的城堡,早已被人给付之一炬
其定会就此判断出来,这些不明来历的人马所要去的方向,定会是沿着山路继续向下面而去?且必是要朝着八代而来所以,再其回来之后,就将自己所探查到的,对着二来一五一十的讲述了一遍在二来听到了禀报之后,却是有些过于焦急,不等去与那位东北军的主帅,二人好好的商议一番?就急匆匆的带着人马上了路因其手下的校尉们尽都是骑乘着战马,自然赶起路来十分的快捷而倭寇的人马,却是都为步下足轻,自然也就没有东北军的战马走得快这也就促使其,与那支倭寇的人马并没有碰到一起,两支人马交错而过
而等二来一口气,带着手下的校尉们奔到了久留米之后,却是恰好与正率领着手下东北军校登上了海岸不久,刚领着手下的军校,走到了久留米的曹变蛟相逢上双方彼此一盘桓,二来这才晓得,那个野种私生大名早已被曹变蛟,在岩国给斩了如今,只将他的首级给带了回来,好向东北军主帅复命
而等曹变蛟得知,二来赶到久留米来的缘由之后,就不免替那位留在八代船厂的主帅担起忧来二人合兵于一处,又急急忙忙的朝着八代船厂这面赶了回来生怕的就是,在援兵不曾赶到之时,倭寇们就已经将八代船厂给攻打了下来?故此,两支军队是泼了性命一般的来赶路,一路之上,两支军队都不曾停下来,好好的喘上一口气
一口气,两支人马就奔过了熊本府县可在离着八代不算太远的,前面这一段山路之上,忽然发现正有无数的人马,却在此地交战不休,双方打得十分的残烈等再往前一些,这才瞧清楚,原来是东北军校正在与倭寇们死战不退而眼瞅着东北军校已是所剩不多,自己这两哨人马在若来的稍晚上一些?这只东北军也就全盘覆灭再此地曹变蛟这才一边急忙喝令手下火铳手们,列成三排,对着前面的倭寇们,轮番施射火铳且先将那些,将东北军给围困在石壁跟前的倭寇们给赶散之后,这才又下令给军校们,对眼前的这群倭寇们,发起全面的进攻而火铳手们,依然是列队对那些奔散的倭寇,做定点的射杀着同时,一些弩箭手,也跟着举起弓弩,对准那些意图逃命的倭寇,不断的进行着猎杀
二来也急忙带着手下的校尉们冲入敌军之中,却恰好瞧见一个倭寇,正举起刀来,打算一刀将一名东北军校的首级给砍下来?急忙抽出弩箭,急切之下,在马上看也不看,直接就是一弩箭射了过去却是一箭,就射中那个倭寇的太阳穴上,顿时丧命在当场二来这才带着人马冲散倭寇,到了那个军校的近前,这才将其给辨认出来,此人正是近加入到东北军特战队当中来的刘国轩不知道的是,他却又因何,会领兵在此处竟与倭寇们混战到一处?
再看刘国轩浑身上下伤痕累累,尤其是有几处刀伤,都深可见骨而在见到所来的人马,亦是东北军的人马之后,一时,一直提着的那口心气,却就不由为之一散,立时便昏厥在地上二来急忙喝令手下的校尉跳下坐骑,去将刘国轩搬到马背之上又特意的命几个校尉,将其给严密的保护起来
而那些本来被倭寇们,都给逼到了石壁跟前的东北军校此时,一个个似如下山之虎一般和那些前来增援的东北军校,将这群倭寇彻底的给围困在当中,对其肆意的砍杀着而到了此时,这些本来下地就是农夫,出海即为海盗的倭寇们,真是叫天天不应各个抱头鼠窜,只是不论其奔到了哪里?都会与东北军校遭遇上
有一些倭寇,一见眼前的势头有些不太妙?索性是丢了手里得刀,急忙跪在地上,打算朝着眼前的人乞降可无奈的却是,因东北军校们恼恨与这只倭寇,方才对着自己的那些兄弟竟是毫不留情面,对其可谓要斩尽杀绝故此,对于眼前这些倭寇,即便对方对着自己跪下,打算投降与自己?
第九百二十九章屠村灭乡尽倭寇,英魂不散如明月
第九百二十九章
却也根本不答应,依旧是将其给捉住,顺手便一刀一个,将这些倭寇全都给斩杀在这石壁的跟前双方之间的这一场厮杀,从未时一直杀到了申时最后这些倭寇们都早已是溃不成军,在这条通往八代的山路上,倭寇们到处寻找着可以使其逃生的地方和机会?可老天却偏偏不能遂了其意
即便是钻了山路旁边,较为浓密的草丛之中,却还是被东北军给觑个正着依然是一刀,便直接将其给搠死在草丛之中而在这条通往八代的山路,本身两面具都是高山林立,又哪里有,可以使人能藏匿下其身的地方?到了最后,倭寇们就如同放散了绵羊一般,只顾着寻机逃走?
一点都没有打算,在来和这只虎狼之师交战一番的念头可在这条堪称绝地的地方,让倭寇们简直就是欲哭无泪二来和曹变蛟二人,眼见着在这条山路之上,已经是再也看不到一个活着的倭寇的身影这才传下军令,就此集合起来队伍并就地砍了一些树枝,做成一幅幅的担架
而东北军校们将那些与倭寇战死的兄弟们的尸身,全都放在担架之上两个人抬一副担架,这就准备将其抬往八代船厂二来却又命人将那个昏迷不醒的刘国轩,也放在担架之上,打算将其抬回到八代船厂之后,在想办法找个军医替其救治一番至于那些倭寇们的尸骨,东北军对其处置的倒也十分的干脆被东北军校们将其一具接着一具的,直接给投入到离着八代不远的一处深渊之内使其,就此沦落为虎狼口中的食物
二来和曹变蛟这才带着手下军校,抬着那些战死军校的尸骸,一路奔到了八代船厂之内而这位东北军主帅唐枫,再将刘国轩和四百名军校派出去,让他去协助与二来一同来击溃,正自朝着这面赶过来的那些倭寇之后就让其一直都感到有些心绪不宁,总是感觉似乎要出什么不太好的事情似的?
而二来和曹变蛟地人马,方一到了八代船厂的门口,这位东北军主帅也就在里面接到了禀报带着一些人,就急匆匆的迎接出来等见到了二人的面之后,还不等去跟二人打个招呼?详细询问一下,究竟这些倭寇是从何处而来的?所来的又有多少名倭寇?可还有没有在闻风而至的倭寇?
这些都还不曾问起,却是先一眼瞅见了,被那些东北军校抬在手上的担架看在那一副副的担架之上,躺着的都是浑身上下伤痕遍布,且血迹斑斑的东北军校的尸骸看一张张惨白无有血色的脸膛上,却尽都含着一股冲天的怒气似乎,仍然随时都可以从担架之上翻身坐起?在手持着长刀,去砍杀那些倭寇们
众人只见这位东北军主帅走到了这些担架旁边,不由伸出手,去轻轻的为那些战死的军校,将其脸上的脏污擦掉又将一些不增将双眼闭合上的军校的眼睛,也给轻柔的掩合上眼瞅这位东北军的主帅,在所有担架旁边来回的走过一圈之后,将那些军校的脸上都给清拭干净之后,最后才又走到了刘国轩的担架旁边
而刘国轩此时,也早已经再自己的担架上清醒过来一直正在侧着头,瞅着这位城主大人,在那些战死的东北军校的担架的旁边逐一的走过之后,最后径自走到了自己的身旁急忙用力的将双手支撑在担架两边木杠子上边,这便想要将身子给支起来?随即,这就想要从担架上下到地上来,好跟这位城主的面前请罪?
只是因其身上所受的伤势,实在是过于严重,且身上又失了不少的血尽管心中想要起来,可无奈的是这双手,软绵绵的,竟一点都不听自己的使唤徒劳的浪费了半天的气力,最终还是没有从担架上将身子给支起来却只见这位东北军的主帅,急忙弯俯下身子,伸手将其给轻轻的按住
并对其开口安抚道:“国轩,你身上受了这般严重的伤势,就莫要再起来了,好好养好伤,才是最为重要的来人,将刘校尉抬进船厂之内与他寻间静室好来调养伤势,再找几个军医,好好的与他看一下身上的伤势?”唐枫这几句话方一说完,还不等他转身离开?却见这位刘校尉伸出一只手来,一把将其衣襟便给扯住
声音显得有些哽咽,对其言道:“主帅不治属下的贻误军机,和轻敌之罪?便让属下已经感恩戴德,如何还敢在期盼与其他?请主帅将属下校尉一职免掉自今日始,属下甘为东北军中的一名普通的军校如此,也能让属下的心中,能稍稍的好过一些”说完之后,却是用力的挣扎着将头给抬了起来,盯着这位城主的脸上
却听这位东北军主帅轻轻对其言道:“国轩,此事乃是我这个身为主帅的虑事不周,这才使得兄弟们含冤负屈战死在沙场之上要说过错,也在我身上,并不在你的身上你尽管好好养好了伤,他日,我还好在派你登临这倭寇的岛屿之上,来为我战死的东北军弟兄的英魂报仇”说着,将刘国轩轻轻扶着,使其躺倒在担架之上并对着那两个抬着担架的军校一挥手,示意于二人,将刘国轩抬进船厂之内?
却见刘国轩仍然是想要从担架上挣扎着下来?可却早就被军校们给抬进到船厂之内去而这位东北军主帅,眼瞅着刘国轩被抬走了之后便又将身子转了过来,此时在其脸上却又换上一副肃穆的神色对着站在自己跟前的曹变蛟和二来吩咐道:“多余的话,本城主也不想在此与你二人多言了?你们也都瞧见了,倭寇对我东北军校的所为二来,你即刻派出手下,赶往在这座岛屿之上的,每一处倭寇所聚居的地方?将其人数还有能有多少能拎刀出来战斗的人,全都与我打探清楚了曹变蛟你去准备一支骑兵,只待二来的探马回来之后,你即刻领兵与我逐村屠戮”这一道军令传下来,顿时令二人不免面面相觑起来
第九百三十章小将冒言尝非事,人非圣贤岂无过
第九百三十章
“城主,这是不是有些过于草菅人命?”曹变蛟本不欲言语,可是当听到这位东北军的主帅,竟然要吩咐自己去抄村灭户去?就再也隐忍不下去,急忙开口对这位主帅追问了一句道?只是这一句话冲口而出之后,却不免对自己这一番话,又感到有几分的懊悔不跌。
自己的叔叔曾经就告诫过于自己,不论主上待属下如何心平气和?为人臣子的,都莫要再主帅的跟前,显得过于随意一些。更是莫要因为主上待自己较为恩宠有加,自己也就忘记了为人臣子当格守的本分。须知,即便当时主帅不会拿你如之何?可在宽宏大量的主上,也对自己方才这般如此唐突的言辞,可说也是接受不了的≡己这就等于,指着对方的鼻子去质问与他?一时之间,这位号称小马超得曹变蛟,竟然不知自己该如何是好?
只见这位东北军的主帅面上的神情,却是阴晴不定,一双眼睛,也正盯在了曹变蛟的脸上。虽然这位城主,倒是并不曾开口讲出一句话来。可就这么拿眼睛瞅着眼前的这位曹军小将军,也让曹变蛟深感有些抵受不住。一时,冷汗不由顺着其脸颊和鬓角之间,止不住的直向下流淌下来。
足足的过了有一盏茶的功夫,这位东北军主帅的面上神情,却是忽然变得平和了下来。伸出一只手来,轻轻地拍了一下曹变蛟的肩头,对其开口言道:“变蛟适才所言,到也不无道理。//想我方才也是有些过于偏激了?只是看到了我东北军弟兄们的惨状,一时不由自主的,也就下了这么一道军令来。好在,你能及时地提醒与本城主,以免因此而铸成大错?那不如就这么的吧?二来,你依旧是带着手下人,去到处侦伺一番,将那些村中的女子和孩童都统计上来,并要查明其所居何处?而变蛟么?你到时候,也是依然带着手下的骑兵,由二来手下的人来为你等指路。到时候,只要是见其高过马身子的男人,一律便要将其就地处斩。至于女人还有孩童?女人就带回船上,到了冰雪城之后,在对其另行发配?如此,你可是感到满意否?”就听这位冰雪城主得这一番话说完了之后,一双眼睛,便又瞄向曹变蛟的脸上。
而在方才,曹变蛟几乎把肠子都给悔青了?恨不得抽上自己几个嘴巴,只恨自己怎么竟会如此的嘴贱?而因这位城主,当时足有一盏茶的功夫不曾开口。也使得这位曹变蛟,简直就是度日如年。心中不断的翻腾着,不晓得这一次,城主会治自己一个什么罪过?想来,今后在若想随着其出来统兵打仗?可能是千难万难了。
曹变蛟正在自己的心里嘀咕着,却没有想到,这位城主竟会说出这么一套言辞出来?简直就是出乎自己的意料之外。一时,不免有些惊诧的瞅着唐枫。忽然又开口对其询问了一句道:“城主此言可是当真?”这一句话说出口,令曹变蛟心里更是懊恼十分。恨不得拿脑袋,对着船厂的那两扇木门,用力的撞上几十次去。
自己如何竟好了伤疤就忘了疼呢?刚刚说了一句不中听的言辞,人家主帅不与自己计较。可自己倒是好,竟然是蹬鼻子上脸了。不等曹变蛟打算再来为自己解释几句什么?却见这位东北军主帅,对其苦苦的笑了一下道:“那自然是当真的,莫非变蛟连我嘴里所说的话,如今都不太相信了么?”说完之后,却就要准备吩咐军校们,去将那些担架全都抬进船厂之内。如果要是给这些战死的人,一人来打上一口棺材的话?
即便在这船厂之内,并不愁木头还有工匠。即便是船厂里的木板不太够用?也可以到山林之内去再砍伐些木料回来。可就是在这时辰上,也根本就是不够用的。东北军暂时待在这九州岛上,还是不会被其余几座岛屿上的倭寇所发觉。只是一旦时日过长?毕竟在这几座岛屿之间的倭寇们,并不是老死不相往来的?在其之间,还有各种的贸易往来。尤其一点,就是位于九州岛上的这辆座船厂,可说是整个倭寇岛屿上所修建的最大的两座船厂。
倭寇们用船,基本上都是自这里来取用的。时日过长,岂有不会发现,在这九州岛上所出现的各种异事?再者一言,就算将这些棺材都打造出来了?将将士们的遗骨也都葬下去了。可谁能担保,那些倭寇再寻不到,这些活着的东北军之后?却不会对这些将士们的遗骨,来进行报复性的挖掘?所以,在这位主帅心中,却也早就打定了一个主意。便是打算,将所有东北军的遗体都给海葬了。
如此一来,自不用担心倭寇们会再来刨坟掘墓。可还没有等他对着军校们吩咐下去?却又听到,这位曹变蛟小将开口对其请罪道:“小将不敢,还望主帅恕免小将的多嘴之过?小将时不该,拿此事如此来追问与主帅。”说罢,就见这位小马超这就打算,来给这位主帅唐枫行跪拜之礼?
却被其一把将其给托了起来,并对其宽慰着道:“变蛟莫要如此,人皆说忠言逆耳。而身为主帅的,自应当多多被这逆耳之言响在耳边♀才能避免,因一时之气,而乱了自己的阵脚?在由此做出一些糊涂的决策出来,最终也就由此铸成无可挽回的大错。而这逆耳忠言应当多多地讲一些,与主帅才有莫大的好处?要说讲起来,我还应当多多感激与你才是对的。好了,就照着我方才所吩咐那样去执行吧?”唐枫说完这几句话之后,再不迟疑,几步走到了军校们的身边,对着众人挥了挥手。示意与大家,将这些担架暂时都抬进船厂之内。
曹变蛟真是没有想到过,这位主帅竟然对于自己方才这两番失礼的举动,不仅是没有因此而怪罪于他。却还主动对其坦陈己过,这可照实有些难得了?这若是放在了大明崇祯皇帝的身上,可想而知,自己会因为方才这两句话闹了一个什么样的下场?厉害一些的,就此被推出午门到菜市口给凌迟处死。轻一点,也立刻被锁进天牢之内,等着朝廷的问罪。
第九百三十一章蒲柳之姿引君怜,深夜风波惑君眼
第九百三十一章
而这位东北军主帅倒还算不错,对于属下的这几句,明显有些过于冒犯的言辞,竟然置之不理。并且,还主动将自己最初所颁布下去的军令,又做了一番的修改。这对于一个高高在上的主帅来讲,倒也照实有些不太容易。毕竟,如今的这位东北军主帅,也就好似一个割据了一块地方的诸侯相仿。可以说,自己也就是这一届地方的皇帝。而皇帝所言,可谓是金口玉言,岂有任由你一个做臣子的,来对其指手画脚的?
即便是以唐太宗一般的英明,在被魏征无数遍的冒死谏言之后,都恨不得将他给杀了。更何况这位看似不过是一方诸侯割据的冰雪城主?让那曹变蛟不由纳罕不已,如今听到对方已将军令给更改了,虽然是不再对着九州岛上的倭寇诛杀尽了?但却是下令,要将这些女人和幼童全部都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