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这位东北军主帅骑乘在大黑马的背上,手中举着千里镜,朝着连山关的城头上,不住的眺望着。而贺疯子还有额亦都二将,却是各自领着一骠骑兵,环立在他的左右。和他一同朝着连山关的城头上,不住的瞩望着。看在那连山关城头上的守兵,竟似乎不算是十分的多?只是在场的这三个人,无论谁的心中,对此都是十分得清楚。示敌以弱,引敌来攻,仅由这两点上可鉴,驻守与连山关城内的大将,绝对非是一般的八旗将领?而倒很有可能,是一个投效与大清国八旗麾下的,汉人的将军。只是不晓得此人,又究竟会是哪一个人?
原先,那个大明督师洪承畴,自投降与八旗的麾下,给冰雪城也造成了不小的麻烦。好在最后,终于设法将洪承畴给弄死,也算是解了冰雪城之围。而眼下,镇守在连山关内的将领,分明也是一个,久在军伍之中的人。很有可能,将乌兰托娅给关押在连山关城内,也是出自于他的手笔?
奈何此时以致日入十分,也就是到了酉时。日头已经逐渐的朝着西面滑降下去,天色也跟着渐渐地暗淡下来。此时亦绝无可能,再令手下的东北军前去攻打连山关。唐枫只得令额亦都还有贺疯子二人,令手下军校去寻一处地势较高一些的地方,好立下行营,待明日天色亮起之后,在去攻打连山关。
至于二来和他手下的特战队校尉们,却分散在行营的周围,作为军中的暗岗,来替营内的两只骑兵放哨。同时,又命几名特战队校尉,设法从城墙上面进入到连山关城内去。也好能够探明,乌兰托娅到底是被关押在城内的某一处地方?自然,这并非是命人进去将其给营救出来?
而仅仅就是,探查明白其下落以后,只待全军攻进连山关城内,可迅速的寻到她的踪迹。同时,这几个混入城内的特战队校尉,还肩负着一项特殊的差事?就是躲避在暗地之中,时刻保护着乌兰托娅的周全。使其不要让连山关城池,在被东北军攻破的一霎那之间,驻守在城内的手将在因此而恼羞成怒?
从而命人先将乌兰托娅给暗中加害了,使得自己最终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虽然这位东北军主帅的打算,不可不谓之十分周到和极尽详细的很。可无奈的却是天不从人愿?就在东北军扎下行营,军校们以都用过了晚饭之后。那些奉了二来的军令,设法潜入连山关城内的那七八个特战队校尉,却是无功而返。
等这位东北军主帅和二来坐在军帐之内,和这七八个人仔细的询问过一番以后,却也不免被这几个人带回的消息,给吓了一跳?原来,驻守在连山关城内的守将,竟然是尚可喜的大哥尚可进。此人在大明朝,倒也算是一员有勇有谋的大将。更主要的一点,就是这七八个人连城墙边都不曾靠到过。
根本就休想能到城头上?因在城头上遍布火把和成串的灯笼,且那些成串的灯笼,都逶迤而下,在夜风之中摇摇摆摆的。将城墙周围地势,都给映澈的分外的明亮。自然也就使得这些想要混入城内的人,不得不打消这个念头。因连城墙的边都无法能靠拢过去,却又何谈还可翻到城内去?
而之所以得知,驻守在连山关城内的大将是尚可进?却并非是这几个人打探来的消息,而是在离着城门几里地远的地方,发现了一家农户。这些人乃是去跟本宅的主人打探了一番,这才得知,驻守在连山关里面的人?竟然就是尚可喜的兄长。这些校尉们对于这尚可进和尚可喜兄弟二人,可谓都是一无所知。
只是晓得这两个人,原本都是大明朝的武将。只是不知因何原因?后来竟然主动投靠了大清国?而这位东北军主帅,却对这尚可喜所知甚详。知道在后来,这些人是要跟随着多尔衮,去攻打下大明朝那些重要城镇的人。由此可见,这兄弟二人也不是那么好盘弄的人?照此看来,这条混入连山关城内,先暗中将乌兰托娅给保护起来?且寻机在于城外的人取得联系,待全军进攻连山关的时候,里面的卧底,在设法去将城门给打开,以期能放东北军进入连山关城内的计策,是彻底作废。听了这几个校尉的回禀以后,这位东北军主帅却是闷声不语的,从座位上站起了身。慢慢踱到了大帐门口,朝着行营里面望去。只见营中此时,几乎到处都是漆黑一片。而这也是为了防备与,万一半夜敌兵前来偷袭?若是营内四处都挑起明亮的灯笼和火把,不亚于给前来偷袭的敌兵指明了方位。
对于这一点,这位冰雪城主帅的心中,还是极为的明白和清楚地。而在整所大营里,却也并不当真就是毫无一丝的光亮?在一些需要防范之处,自然也都点起来不少的暗光灯笼。而这种暗光灯笼,却可算得上是这位东北军主帅的自创发明。是在灯笼外面裹上几层较为厚实的黑色绵纸,以期能将灯笼里的光变得暗淡下来。而由远处,若是有人朝着东北军的大营里面瞭望过来?却是只能看到似若鬼火一般的光亮,在大营之内四处游弋飘荡。根本就看不出来,这竟会是大营里面的灯光。兴许还很有可能,会以为这些黯淡的灯火,十有是一团团,在坟地之中四处游荡着的鬼火。“看起来,二来,我等也就只能是走这一条路了?既然这连山关,是如此的难以被攻打下来?还是照着,当初攻打高丽城池的老法子?以我们那些火炮来对其施以轰击,待打过他十几轮的火炮之后?在命人抢上城头,设法进入城内打开城门?也好将外面的人马给放进去。”说到此处,却又转过身,走回到帐内,却又一时竟站在原地,半晌无语。
第一千一百二十七章眼前万叶风声利,枕下一山秋气寒
第一千一百二十七章
“城主,可是有何不对的地方?”二来走上前来,站在他的背后,对其低声问了一句道。听到二来对着自己问出一句,这才将这位东北军主帅的神思给拽扯回来。不免在脸上呈现出一抹苦笑来,一边用手点指着对面的那座连山关城池方向,头也不回的,开口对着二来反问了一句道:“二来,你有没有察觉出来?就说他连山关城不太好打?且又是被修建在两座山岭的正中间的位置上。可这城内,却似乎也太过于沉寂了吧?而我东北军虽是驻扎在离着城池三里地远的距离,可我相信,城内的主将早已得知,我等已然到了连山关城下。只是如何竟会如此的从容不迫?连山关虽是得天独厚的,占了极大好处,使得我东北军要想攻打这座城池?多少也要费一些力气的。可那也不能说我东北军,就无法攻占下连山关来吧?况且,在这座连山关城池的跟前,还有一个致命的缺欠……?”说到这里,这位东北军主帅的话语忽然嘎然而止。漠然的在地上来回的踱了两步,似乎,他又忽然又想到了什么?
二来虽然为人有些时候略显忠厚,却也并非是愚笨之人。听到他开口提及到,便似连山关这等修建在山岭正中间的城池,并且城墙也十分的伟岸高大,足以使得外敌无法能在一月半旬的,就能将此城给轻松如意的攻占过来。而就似这等城池,居然也有它的缺欠?可等仔细的琢磨了一下,心下便也就此了然。
便对其笑着又一次回问道:“莫非城主是指,在这连山关城池跟前,并不曾象大明朝的那些城池一般,修建下一条护城河么?不过看在这连山关附近,倒是并无有一条河流,离着这连山关近上一些。就算最近的太子河,却还离着它足有百里之遥。若是要在太子河引水过来,只是在这中间还间隔不少的山岭。以大清国这般新崛起的蛮夷之国,好像并不能像大隋朝杨广那样,倾尽举国之财力和人力,修建下一条大运河,却只为去看一眼琼花?城主是否就是因对方无有护城河?而对此感到稍有一些怪诞?”二来此言说的倒也不假,在大明朝的这些城池周围,倒还并不曾见过有几座,竟然是不修护城河的。而对于抵御外敌而言,护城河就是头一道障碍。可以将敌方进攻的速度给他变慢,也好使得守城一方可以徐以图之。并且最关键的一点,就是可以接着对方来添堵护城河的时候,给对方施以有效的杀伤。可以说绝大部分的军校,都是战死在冲过护城河的那一刻。而只有将护城河给先填上,下一步也就自然跟着稍稍的能够容易一些。
听到二来这几句话,虽然也是说的有些道理。可这位冰雪城主却是缓缓摇了一下头,对其回应道:“有无护城河,对于眼前这座连山关关隘而言,都已经起不到多大的作用了。我只是有些感到纳闷的,既然城内的主将已经获知,我等如今兵临城下。可他却因何,却不曾做出防范的姿势?你方才也看见过了,城头上显得十分的清冷,就好像看守城头的军校并没有多少人?自然,这也并不排除与对方,是特意朝着我等,来设下这般示弱的陷阱?就为了能让我等去进攻连山关。可即便他就不这般去做?我等难道说,因为守城军校甚众,便不去攻打连山关了么?况且,城头上看不到有几个军校的身影。在城头附近却被各种的灯笼和火把,将上下给映照得一片通明。这虽然可以看清,有无人趁夜色前来偷袭城池?却也给来敌指明了进攻的方向,将这整座的连山关,都给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我就是想不明白,这镇守在连山关城内的守将尚可进,他到底在想什么?他又到底依仗与何等守城利器?而最让我为之头疼不已的,就是特战队校尉们也因此无法混入城内。这也就自然无法摸得清城内的准确情况?”说到这里,这位东北军的主帅却又转过身,走回大帐之中,坐到来了帅案的后面。以一只手托扶着额头,坐在那里似乎冥思苦想起来?
二来眼见这位冰雪城主已是陷入沉思之中,便将帐内的几个军校都给轰出帐外。他自己,却是站在大帐门口,亲自来给这位冰雪城主看守着,以防有人再来打扰与其。而那两位骑兵大将,贺疯子和额亦都二人,却并不见来到中军大帐之内,也好和这位主帅商量一番,明日这一战又该怎样去打?
大战之前的夜里,整座东北军的军营之中,似乎都显得有些压抑和过于安静?就似,那个与之相隔三里地之远的,那座大清国的连山关重镇一般,都是那么静,静的让人几乎都透不出一口长气?而从这一点上可以看得出来,驻守在连山关城内的尚可进,和这位东北军主帅之间,二人多少在有些地方依稀显得有些相似。
夜里,尽管已经临近冬季,却让人十分稀奇的,竟又飘起了淋淋淅淅的小雨。伴随着小雨而起的,是晚秋的夜风,穿过整座的军营,掀开每一座军帐的幔帘。就这么,堂而皇之的畅然闯入。桌案上所摆放着的灯火,终被这股扑进来的夜风吹熄。二来却转身走了进来,又将那摔案上的蜡烛给点燃起来。
这才发觉,这位东北军的主帅,似乎因连着赶了好几天的路,都不增好好地停下来,去静静的休息一会?以至于,方才就这么靠在桌旁,本想着好好琢磨一番?明日又该如何去进攻连山关?怎样以最小的代价,才能将这座连山关给他取过来?却不知在何时,竟然睡了过去?二来将蜡烛给点燃,见这位城主已然睡熟。只得取过一件大氅,给他轻轻披在身上。随后却转身走出军帐,吩咐几个守夜的校尉,好好看守在军帐跟前,自己便也归还大帐。
晚秋的黎明,与冬季的朝晖涌起之时相差不多,太阳都是很晚,才在地平线上逐渐的先显露出来,稍带着些许金色的漫布天际的红霞。随后,赤红色的太阳才慢吞吞的升了起来。地上枯黄的草叶尖上,都挂着昨夜那淋浠小雨过后的甘露珠,在朝阳的映照下,折射出五颜六色的光芒,竟似一颗颗宝珠一般无二。
虽然昨夜东北军们做好了,防备连山关城内的大清军校前来偷袭营寨的准备。却是空空的守了一夜,那些驻守在营盘附近的东北军校,白白淋了一宿的小雨,受了一夜的北风。却是始终都不增见到有人前来劫营?这也让这些东北军校们的心中,多少都感到有些失望以及。虽然身上穿着蓑衣戴着斗笠,可即便抵挡的了这小雨,却依然是扛不住,哪如一柄柄小刀子似的北风,透过蓑衣将整具身子,都给侵的冰冷十分。
却也又因下着小雨,和防备着连山关内的大清校。使得这些东北军,竟无法点起篝火以用来取暖,只好就此受了一夜的冻。天色明亮起来以后,雨也早已停下,驻守在外面的东北军,这才得以回到营中。却只能脱下蓑衣,去吃上一碗热乎的饭菜,好用来驱散身子里的寒气。至于身上的铁甲和内衬的军衣,却只能始终罩在自己的身上。以自己身体上的热气,来将这军衣上的湿气和汗水,逐渐的阴干。
此时的东北军营之内,倒多少显出来一些生气,到处都可以听到军校之间的说话声,和各营伍左以及校尉们和参将等人的军令声,还间杂着战马的嘶鸣声,和马蹄的走动声。只是因下了一夜的小雨,昨日砍回来的柴火,都已被淋了一个透湿。如今虽是一大早,就被伙头军们设法去将其点燃起来?
可到了此时,虽然尽管锅中的热粥已然被煮熟。只是灶坑里的那一股接着一股的浓烟,却是始终都不曾停歇下来。整座军营的上空,都飘舞着一股股子,从灶坑里所散发出来的浓烟。这些浓烟在军营的上空汇聚成一起,朝着营外蔓延着飞散着。使得在极远的地方,若是有人朝着营内望来,还以为此时在军营之内定是走了水?
简单的吃过早饭以后,这位东北军的主帅,只是留下二百来人驻守在营内。余下的人,以及那些炮车,全都被朝着连山关城前推进。而三里地远的距离,却又那里扛得住骑兵们所骑乘的战马跑的?只是费了半刻的时辰,除了后面的炮车,被停驻在半里地远左右的距离,且将火炮给从马身上卸下来,在地上支架好了。就等着前面那位东北军主帅,命人来朝着后面的炮手们传下军令,便可随即对着连山关展开炮袭。
而这些骑兵们,早就在那两位将领的带领下,跟随着这位冰雪城主,催马赶到了连山关城前不远的地方。此时的唐枫,才得以无须再用千里镜来瞭望,这座连山关城头上的情况?只是静静的骑在马背之上,和身旁的二来以及贺疯子,还有额亦都三个人,一起朝着连山关城头久久的驻望着。
第一千一百二十八章早晚回鞭复南去,大衣高盖汉乡风
第一千一百二十八章
只见,悬挂在城头上的火把和灯笼,早已经被人给熄灭掉。可在这连山关城头之上,却依旧不增看到,有多少个军校驻守在城头上?只是,这位东北军主帅忽然发现了一处,显然与昨日大不一样的地方?就是连山关的城门。昨日看着连山关城门口,还是只有两扇由几寸厚的木板做成的,上面包着一层铁皮的城门。
而今日,竟然看到,在昨日看到的那两扇城门跟前,竟然多了一道,看上去足有上千斤重的铁闸。虽然那铁闸的表面都遍布镂空的网格,可看其份量,却也非是以人力可以搬得起来的?这位东北军主帅到了这时,心中才明白过来。怪不得对方在没有护城河的情况之下,依旧显得如此的从容不迫?
似这般既是十分高大,且又加厚了许多的城墙,就使得敌兵难以在一时半刻的登上城头。而即便敌兵想要以撞车,去将城门给撞开?可也无法能撞得开,城门跟前的那道足有上千斤重的铁闸。而似这等铁闸,一般说来都是有机关控制着。只需用机关将其给升起来,对上那城门,也就自然好办多了。
只是,若是想要用机关,去把千斤闸给升起来?就先得设法进入连山关城内去。而这也就得先令东北军攻上城头,才能做接下来的事。“二来,昨日你我还不曾看到有那道千斤闸呢?怎么今日就多了这么一个东西出来?看起来,这连山关还当真有些不太好打?既然如此,传我军令下去。发出信号去给后面的炮手们?令他们即可对准城头和城内,开始展开炮袭。何时将这对城内的炮袭给停歇下来?在听我的军令。”说完之后,却又摸出千里镜,对准城头上的某一处望去。二来听了这道军令之后,不敢怠慢,也无暇去吩咐手下校尉,去朝着后面的炮手们打出信号?
却是自己催马到了一处,稍显高点的山坡之上,这才从自己的兜囊之内,摸出一支信炮,用火折子将之给点燃,随后高高的举在半空之中。随着短短的一阵嗤嗤声过后,一个红色的星星出现在半空。随即便迸裂开去,在半空之中炸出堪称绚丽多彩的花束之后,便又逐渐的默然消寂在空中。
随着,仅仅又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忽然就听得,在东北军的身后,传来一阵阵的惊天震地的火炮声。最初的十几发炮弹明显都失了准头,竟然只是打在了,被捆绑在城垛口下面的那一堆堆的滚木上。打得木屑在空中胡乱的飞溅开去,而也有那么一两发的炮弹,竟然打中了捆绑着滚木的绳索上。
立刻,滚木的一头朝着城下坠搭下去。尽管是还有另一道绳索,在滚木另一头勉强的维持着,使其不致于很快的就滑坠到城下去。却也终因那数十根滚木的份量,照实有些过于沉重。且又因连日来受了不少的雨水,更使得滚木即显得有些发沉,却又十分的松滑。终于,那数十根的滚木,纷纷朝着城下掉了下去。
而此刻东北军的炮袭却是方才开始,只见在空中飞滑过一阵又一阵,一片又是一片的炮弹,直朝着连山关城内坠降下去。相继而起的,却是从连山关的城门楼上,还有从城内传来的,那几乎连成了片的炮弹的爆炸声。而这一次,对这连山城内展开的火炮炮袭,打得倒是较起曾经在高丽国土上,以火炮攻打那些高丽城池之时,显得更是准确一些。只是打了这么半天的火炮,却并没有听到,有多少的惨叫声,从前面那座城内传出来?
倒是看到,在连山关城内所升起的那十几道的硝烟,正在袅袅的朝着空中升去。可并不曾见到,城内有丝毫火光的出现?这也使得勒马站在城外的这些东北军,一时对此感到有些惊异?而那位手中一直拿着千里镜,此时已经将镜头转到,城内所升起的那些硝烟上面。定定的,就那么无语无声的,透过千里镜凝视着?
“看起来,即便就算是连山关城修剪得十分的高大?城墙也不是一般的厚实?却也依旧抵挡不住这火炮的威力?城主,可是要命贺疯子和额亦都他们,做好率领手下人强攻城头的准备?”二来当时随着这位冰雪城主在高丽国境内,亲眼看着,东北军用身后的那上百门的火炮,将对方的城内守兵彻底给击溃。
并且当时在高丽国境内,可是连对方城内的无数个民居,都给用火炮给夷为平地。更不要说,那些摆在炮口前的城门。基本上都架不住火炮的五次射击,就此被火炮的炮弹给轰了一个稀巴烂。使得东北军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够进入到对方的城池里去。且又以绝小的代价,将城内的守兵彻底清除掉。
而也正因此,才使得那些高丽军校对于东北军,简直是畏惧入心。终于,在东北军兵分两路,其中一只暗兵很快的就到了对方的京城城下。逼迫着对方献城投降于东北军,且又由着东北军来给指定了一个王侯。顶替原先的那位倒霉的高丽国君的位置,使得高丽国彻底沦为冰雪城的傀儡。
而即便就在今天,二来也不认为,对面的连城关,还能厉害的过那些高丽城池?即便城池修建的极为的结实?想来也决计架不住,东北军的几次火炮的攻击?所以二来才信心满满的,朝着立马余自己身前的,这位东北军主帅开口询问了一句道?依着用火炮来攻袭那些高丽城池的时辰来计算的话?再过上片刻时辰,就可以对连山关发动一次攻城之战。而在这位东北军主帅的心中,却是仍然感到那里,似乎有些不太对似的?
但在听了二来的这一番话后,却也不曾对其加以反驳。只是漠然无语的点了点头,同时对这连山关的城头上,却是看得更为的精细起来?只是自始至终,都不见在城头上,有哪一连个倒霉的军校,被炮弹给炸下城墙来?且在炮火开始以后,在城头上,原先还可以看到的那十几个身影,如今却也都消失不见?
第一千一百二十九章鼓角因风飘朔气,旌旗映水发秋光
~日期:~12月08日~
第一千一百二十九章
而这一场,对于连山关城内以及城头上所进行的炮袭。从清晨开始,一直延续到了巳时。在若往后推延一点?可也就到了午时,却也正好到了开饭的时辰了≯瞅着,在这连山关城头上,并不曾见到有多么大的反应?这也使得这位东北军主帅心中,不免开始有些犹疑起来?
心中思付道‘莫非真是自己有些太过于多心了不成?就即便是乌兰托娅当真被关押在连山关城内?可是现在的大清国,却正要对着大明朝去用兵。或者说,那位贝勒爷多尔衮是想要趁着,那位大明的皇帝崇祯刚刚命归西天之际,以来为其报仇的名义,带着人马渡过山海关,拿下大明的京城,将那李闯王的闯军,给他彻底剿灭,随之进而问鼎与中原。而若是照实说起来,压在大明朝身上的这最后一根稻草,却并不是大清国的八旗铁骑。
而是这位现如今,只是一门心思关起门来,在自己家中做皇帝的李闯王。大概,多尔衮也正准备去要与李闯王的流民军,还有大明朝的残余军队还得打上几场?以求能将大明的疆土,给其彻底的霸-占下来。也好让满洲人的八旗铁骑的马蹄,踏遍这汉人的江山?而也正因如此,在这连山关内,大概也驻扎不下多少军队?
而自己昨夜所见,兴许只是自己对此的疑心罢了?也是对方有意制造出一些幻想出来,以求能吓退自己这支东北军?可既然这样,那位驻守在连山关城内的主将,却又为何要将乌兰托娅给关押在城内?莫非他不晓得么?一旦若是放出风声?说乌兰托娅目前就被关押在连山关城内?
那自己岂不要不惜一起代价?也势必要将乌兰托娅给搭救出来的么?而连山关却也铁定,因为自己要将乌兰托娅给从这里救出去?便就此被东北军给击为齑粉?这位东北军主帅到了此时,心中也不免感到多少有些开始后悔起来?早若知道眼前的连山关是这样一副形势?自己就应该和曹文诏一起来。
那样一来,两个人在遇到眼前的这种情形,也可以好好的商议一番?在作出决策,是否要去攻打连山关?不似目前,自己身边除了那两员东北军中有名的猛将。在一个,就是眼前这位特战队校尉首领了。可这几个人,明显都不善于筹谋♀大主意终归还得需要自己来拿,可偏偏,自己因为不增见过,眼前这种如此诡异的守城方法?
也就琢磨不出来,城内到底是一种怎样的情形?唐枫不由,朝着身旁的这三个大将的脸上投去一眼。却见这三个人,都将目光给锁定到了自己的脸上。明显是在等着自己拿出一个主意来呢?而自己总不能,就一直让身后的炮手们,对着连山关城内进行炮击吧?那样倒是可以,只是自己的炮弹却并不是很多。
再从高丽国撤兵回来之后,自己可并不曾回过冰雪城?自然也就无法能把那些损耗掉的炮弹,再来给填补上。虽然当时自己带走的,就几乎是冰雪城内所有的炮弹了。却也架受不住,自己这般的用度≡己简直就是用炮弹去推平的,那些高丽国内的,那一座座陆续被拿下来的城池。
可眼前这三个人还在等着自己的决定呢?只见这位东北军主帅,将手中的千里镜放下来,稍稍的沉吟了片刻♀才对着贺疯子吩咐一句道:“贺疯子,吩咐你手下的弟兄现在就都下马,将那些军中携带过来的云梯,都与我抬到连山关城下。由你亲自督帅一支军队,去攻打连山关城头。在今日日落之时,我要见到东北军的战棋,被插在连山关的城头上?”这最后的一句话,说的似乎有些过了?只是贺疯子竟似不增听出来,这最后一句话有何不对?
急忙对着这位东北军主帅,响亮的应承了一声道:“末将用不到晚上去?大概,只需在申时的前后?末将定会已经带着手下的兄弟们,去夺占下连山关的城头。到了那时候,定会将乌兰托娅姑娘也能早一些,及时的救出大牢?弟兄们听我的号令?将身上的重铠都脱解下来,并将之绑捆在马背之上。我等这便抬起云梯,也好让连山关城内的大清国的军校看一看,我东北军的骑兵,可并非只是在马背上可以驰骋天下的?即便是跳下了马,他们那些蛮夷们,也绝对不是我等的对手。今日若是能在申时得过连山关城?我便将自己的年俸银子全都捐出来,一是给立有军功的弟兄,先来一次封赏。二就是,到时候会给那些战死沙场的弟兄们,将这银子交到其家眷的手中。但是我对诸位讲,这仅仅是我私下里出的银子。与冰雪城的封赏并无冲突之处,领了我这份银子,还可以到冰雪城再领上一份≈弟们,下马,抬起云梯,随着我贺疯子踏上城头去。”贺疯子喊完了这最后几句话,早已经从马背上翻身跃到地上。
因贺疯子不惯于身罩重甲,故此再身上仅仅是着了一幅,十分轻便的轻甲。将那口巨剑朝着背后的腰带上一插,俯下身去,就将一副云梯的头给抬了起来。而那些东北军骑兵们,在听了他的军令之后,早已整齐有序的跳下马背∫将身上的重型铠甲全都脱掉,并将其给仔细的绑在马鞍子上∫又将兵刃和弩箭带好在身上,这才各自伸手,抬起地上的一架架的云梯,奔着连山关城下奔了过去。此时后面的火炮,也变得疏落了起来。而这位东北军主帅此时,却是一脸的肃穆神情,跨-坐在马身上,死死地盯着,前面那个在其肩头上架扛着云梯,已经奔出一段距离去的,贺疯子的背影。不由在心中也替其蹬心,捏着一把冷汗∫默默的在心中,祷告着千万让贺疯子,能顺利的抵达连山关的城头?
第一千一百三十章关山万里不可越,谁能坐对芳菲月
第一千一百三十章
眼瞅着贺疯子和其手下的那些东北军校,肩上架扛着云梯,此刻已经奔到了距离连山关城下,还有一百多步左右的时候。却见在那连山关城头上,此时仍然是不见有任何的动静?这让那些,本来已将一颗心吊起多高的东北军校们,无疑也为之大大的松下一口气来。
那些紧紧地,将自己上半身护在其下的盾牌,也因军校们此刻稍稍的有些松懈,而向着下面滑降了几分。九十步,七十步,五十步,东北军校们到了这个时候,几乎可以在自家心中认定,在前面的这座连山关城头上,并无有多少大清国的八旗军队驻守在这里。否则,岂会眼睁睁的瞅着东北军,离着连山关城下如此的近?
而贺疯子最初,本还是一手扶着扛在自己肩头上的云梯,一手把持着盾牌,将自己的头脸给用盾牌防护起来。可眼见即将要赶到了连山关的城下,却依旧不见城头上的守军,对此次东北军的进攻做出丝毫地防范和守御?心里头也未免感到有几许的得意,看起来,这一场功劳算是白捡得了。而因嫌那面盾牌拎在手中,多少会让其感到有些笨拙不堪?故此也被他给背到了身后,只是双手扶持着云梯,抓紧速度朝着前面连山关城墙下面奔了过去。
可就在离着连山关城墙下面,却仅仅还有五十步左右的距离时候?忽然听得城头上响起一连串的火炮声,相继而来的,却是从连山关城头上的每一处垛口处,均射下一阵紧似一阵的,几乎是遮天蔽日一般的箭矢来。这一下,顿时便将那些奔在最前面的,且对此并没有丝毫防范的东北军校给纷纷射倒在地。东北军校对此并无有一丝的防备,当下便在连山关的城下吃了一个暴亏。如此一来,也自然就使东北军前进的步伐,不免稍稍有些变得迟缓下来?而城头上的羽箭到了此时,却是射的越发的紧密了许多,不时有军校被这凌空而至的羽箭给钉在了地上。
好在贺疯子所统帅的这一只东北军,做起战来,几乎是和他一模一样。可谓都是不要命的脚色,一见自己竟然中了,驻守在连成关上面的,那位八旗大将的奸计。竟使的整只的东北军,因此而陷入了一场泥沼战之中。且前面已然有不少的兄弟,因此而惨死在对方的箭雨之下。后面那些抬着云梯的东北军校,到了此刻,却越发血贯瞳仁,一腔子血气跟着不断地翻卷上来。竟无一个东北军校肯后退半步,人人无不都是一副咬牙切齿的表情,呈现在自己的脸上。在这些东北军的肩头之上,扛着云梯继续朝着城墙下面奔了过去。同时,后面的东北军校已然将手中的盾牌,高高举了起来,护住自己的头胸,悍不畏死的,跟着前面那些抬着云梯的弟兄背后,朝着前面奔了过去。
而即便是前面,肩头上抬着云梯的东北军校,被城上的羽箭给射倒余地。后面脚跟脚赶到的东北军校,却是低俯下身,将那架被扔在死人堆中的云梯,重又抬了起来,并将之给举在自己的肩头之上架着。还是义无反顾的,继续朝着城墙的前面奔了过去。贺疯子此刻,早已抬着云梯,奔到了连山关的城墙下面。
只是等将这云梯架起以后,这位贺大将军的心中本还以为着,这便可踏梯而上?可等看到城头上的情形之后,贺疯子以及站在后面观战的那些人,无不都是对此齐齐吃了一惊?因在古时,所有的城池的高矮,几乎都是相差不太多的,可以说都是照着一定的尺寸,来修建起来的。即便每一座城池在外形之上,以及在开有几处城门上略有些出入?可那也得是根据城内人口的多寡,来制定下来的。或者说,是一早就制定下来,在这座城池可以住下多少户的百姓?以至在将来,又会迁徙到这里多少户百姓进来?可这城墙的高矮,几乎是绝不会加以变更的。这也就使得那些,被用来攻城掠寨的云梯,自然而然的被制作成了一个统一的长短尺寸。且一般对此是绝不会有所变更的,即便是在每一次攻城战后,折损了大批的云梯?可跟着填补上的云梯,却还是一如从前那架云梯一样的尺寸长短。
而今天,倒是让这些东北军真真正正的开了眼界了?就见那架云梯,被贺疯子给架低在城头上以后,却是离着上面的城垛口明明还差着一大截的距离。一眼望上去,足足的差了足有一人高的距离。而就差这点距离,就足以让东北军无法能顺利的踏上前面这座连山关的城头。
而此时,大概城头上的守军也发现了这一点?朝着城下所射下来的羽箭,也竟然开始变得稀疏起来。且可见到不少的守城军校,在城垛口处探出头来,嬉皮笑脸的盯着下面这些,对此简直可谓一筹莫展的东北军校们。且不少的守城军校,对着城下的东北军校或是谩骂不休,亦或是做出种种的羞辱其的动作。
更有一些守城的大清国的军校,干脆一屁股便坐在了城垛口处,将一双脚搭垂在城墙之上,恣意的来回晃动着。且又朝着城下的人,不时地举起从腰上摘下的水囊,对其轻轻摇晃着,做出敬酒的姿势。以来触怒与对方,也好来看对方的猴戏。而贺疯子到了此时,也才算是弄明白了。连山关这座城池,怪不得会被视作大清国的重型关隘?其虽然是被修建于两座山岭的正中间处,可这并不使其被视作险要关隘的唯一理由?
最主要的,就是连山关被修建的,较起其余的城池来都要显得高大许多。而这并不仅仅是指城池的宽度,相反却是指城墙的高度。这座连山关城墙修建的,可以说是整个辽东境内第二高的城池。至于第一高的城池,在不远的将来,东北军亦会得知。而那些探马前来,侦缉连山关的情况的时候?
也并没有在自家身上带着量尺,就光凭借着一双肉眼来看?却又怎么能,看出这座城池较起一般的城池来,会有多高?更或者是有多矮?而就差了这一人多高的距离,以至于使得东北军,只能是望城兴叹,带着满腔子的愤懑徘徊于城下。而坐在城头上的那些,亦或从城头上探出自己的脑袋,朝着下面看着热闹的守城军校们,明显对此显得极为的满意和高兴。而贺疯子看着城头上的那些军校,此时竟然一个个乐得前仰后合的,也就愈发使得其心中郁愤以及?索性转过头,对着自己身后的一个军校喝令道:“拿一幅弓箭来?既然我等暂时踏不上城头?却也不能让他等将我东北军,就此给视作一群无能之辈。”随着贺疯子的一声吩咐,早有军校将自家身上所带着的长弓还有羽箭,都给摘取下来,朝着贺峰子的手中便递了过来。这倒令贺疯子见了之后,未免感觉有些怪异?
因在东北军之中,这种长弓,早已愈发的少见了。可以说,基本上在这些军校的手中所使用的,不是弩箭就是火铳。而似这等单发的弓箭,简直可以说是成为稀罕物了。而此刻,贺峰子也无暇去追问与对方?似这等弓箭又是从哪里得来的?急忙伸手将这副弓箭给接了过来,偷眼朝着城头上觑去一眼?
忽然一只羽箭劈面而至,贺疯子慌忙将头一偏,就此将这只弩箭给闪了过去。可站在他的身后,正将那副弓箭递到他手中的军校,却是不增躲过这只羽箭?却被这羽箭,立时就给射在喉咙之上。人也跟着撒手瘫倒在地,脖子轻轻的垂搭下去。贺疯子见了,心中的恼怒自然跟着越发的涨了起来?
一边躲避开,从城头上所射下来的,哪一支支得羽箭。一边将箭壶挎在自己的身上,抽出一支羽箭,将箭尾搭在弓弦之上,对准坐在城头上的那个守军,便一松弓弦,那支羽箭,形如疾风电闪一般的迅疾。顷刻间就已经到了那个军校的眼前,可那个军校尚不及反应过来,前心上早已插下一只羽箭,人也跟着折着跟头的坠落城下。而贺疯子手上的那张大弓,却就此不见其在停歇下来?一支支的羽箭,可谓都十分精准的射到了城头上。
随着一个接着一个的守军,被羽箭给射中,翻身摔落城下之后。城头上的守军,此刻明显也跟着收敛了许多。竟在不见到有人,肯探头朝着下面望上一眼过来?只是在这期间,贺疯子也需时刻的变幻着自己的方位。以免在为对方弓箭手给射中?只是,他是射伤不少城头上的守军,可城下的东北军也跟着伤亡不少。
而就在贺疯子对于眼前那座连山关,可谓高大非常的城墙,一时之间竟然感到有些无计可施的时候?而他自己似乎也就只能是手中抄着弓箭,并时刻关注着,城头上可是有守城的军校露出头来,自己便可对其来上一箭的时候?身后的那位东北军主帅,却是吩咐一个军校,骑着快马朝着他的军中奔了过来。
第一千一百三十一章无边旌旗秋色里,关上横笛透月寒
第一千一百三十一章
等那个军校催马到了贺疯子的身前,却是连马都不曾跳下?只是在马上低俯下身子,对着贺疯子的耳边说了几句什么?却见贺疯子的脸上,此时竟然呈现出一丝难以置信的神情来?待听完这军校所讲的这几句话以后,不免又调转过头,朝着城头上望去一眼?紧跟着却又将头给扭转过来。
低低的声音对那军校吩咐一句道:“本将心中已经是有数了,你这便可回去与主公回禀一声?我贺疯子当初于他所立下的誓约,可还是好使的。若是我贺疯子在天色黑下来以后,还是无法能踏上城头?甘原命我手下人拎着人头,到大帅的眼前来请罪。”贺疯子说完这最后一句话以后,却是随手就将那副长弓扔在了地上。
几步就赶到了城墙的下面,伸出双手,照着那位东北军主帅,命人特意告诉他的地方,仔细的来回摸索一番?却终于摸到了一个稍稍鼓起的地方?急忙用力一扳,却见在着云梯一边,竟然出现一道长长地暗槽?而在这暗槽之内,竟然隐藏着一段,一直连到云梯顶端的稍细一些的绳索。
贺疯子这才知道,原来在这位东北军主帅的心中,对此事竟然早有对策?将那根绳索提起来,用力朝着下面一拉。却见整架云梯,立刻就被扯得直立在半空之中。同时,又在云梯的另一侧,也摸到了一个暗槽。将其给扣开之后,从里面也掏出一根绳索来。待将这根绳索,用尽气力朝着下面一拉。忽然就听得云梯里面,隐约听得咔嚓一声响动?就见从那家云梯的顶端处,竟然又弹起足有一人多高的梯蹬。
而这种云梯,竟似几分相似于军中所使用的折梯。只是比起那折梯来,却更为的安全,也更为的好用和合理一些。而这种东西,也是由这位东北军主帅,照着后世的折叠梯子的样子描绘出来。再由军中的那些,以张木匠为代表的工匠们,来将其给逐步的研制出来。即便是有那张草图以为依据,却也是费了不少的功夫和心血?同时在经过了数十遍的被制作出来,却又被立马跟着被拆毁掉之后,最终总算是形成了眼下这个外型。
而似这等被改装过的云梯,眼下已然遍布全军之内。只是,因起兵的时候过于匆忙一些。而那些东北军将冰雪城内所有的东西,可以说都已装备在整只军队之中。只是在攻打高丽国的时候,因对方的城池都不算十分的高大。自然也就无需要,去在将隐藏起来的,那一人多高的顶梯给抻出来?
而知道这云梯可以延伸出一大截子的人?除了这位东北军主帅,还有也就是曹文诏和二来曹变蛟这几个人。一是因当时事情紧急,只顾着立即起兵,赶赴高丽国也好将其给彻底推平?自然也就没有将这云梯的事告知与军中所有的人。这才使得贺疯子和其手下的军校,对这云梯的事竟是一无所知?
使得贺疯子以及手下人,在这连山关城下,白白的着急了大半刻的时辰。贺疯子眼见这云梯,果然就如那位东北军主帅所说的,当真又弹射出一截子来。一时之间,简直是欣喜若狂。急忙将这个重要的消息,告知与其余的那些东北军校。顷刻间,再连成关的城头处,就已经被架起来足有几十架的,顶端都多出一大截子的云梯。
而这令城头上的守军见了,自然不由大为的紧张起来。随着贺疯子的一声喝令,东北军校们的嘴中,则是纷纷嗷嗷的叫喊着,形似疯魔一般的,手中举着盾牌和长刀,踏着梯蹬朝着云梯的上端攀援而去。若是此时在城下远处观看,只见无数的身罩灰白色军衣的东北军校,便似一行行的蚂蚁一般,密密麻麻的沿着云梯,朝着城头上攀登着。而城头上的守军们,只是在见到这云梯竟会再度延长一块的时候,而微微的骚动了片刻。
待见到东北军竟是如此不顾生死的?朝着城头上爬了上来。守城的军校们,也在守城的那员大将的一声令下,纷纷伏在城垛口上,伸出刀子,去将捆绑着那些滚木的绳索,就此给一刀斩断。立刻,在东北军们的头上,滚下了无数根滚木下来。不少的东北军校猝不及防,被滚木给砸落到云梯下面。
而后面跟着登上云梯来的东北军校,急忙将身子紧紧贴在云梯上面,一步一步的朝着上面攀了过去。好不容易,头上的滚木,终于停歇了下来。这无疑也让贺疯子和手下的东北军校们,对此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即便就如贺疯子,方才也险险被几根滚木给砸到头上?更惶论与那些东北军校们。
贺疯子眼瞅着,自己离着上面的城垛口,也就只有两三步的距离。只需在跨上几步,自己便可翻身越过城头?双脚踏再连成关的城头之上?可以与对方的守城的军校,面对面的展开厮杀。而在不必担忧自己,似此时,会在这云梯上被对方给砸落城下去?到了那个时候,自己恐怕死都不能甘心。
而就在这个时候,忽然就见守城的军校们,将一口接着一口的铁锅,给搬到城垛口处,接着就用力的朝着城下一掀。只见从上头倒浇下许多的,黑色而又十分粘稠的东西?简直就好似,迎头淋落的黑雨一般。贺疯子见了这种东西之后,心头就是吃了一惊。原来,从城头上所倒下来的东西?就是东北军中所惯常用到的火油。看得出来,对方这是打算以火来止住东北军登上城头?而与此同时,就见从城头上忽然射下,足有上千支的火箭下去?而那些火箭,急如暴雨一样的,全部都射到城下一个空无一人的地方?
这让城下的东北军见了之后,未免感到稍有些怪异?不知道,城上的这些火箭,又缘何会径自往空无一人的地方射去?可随着从第一根火箭扎进土中的一霎那,就见从地面上,忽然燃起一道,似乎冲天高一般的火墙来。城下的东北军这才恍然大悟起来,原来火箭的作用是为此。
第一千一百三十二章杀气横贯西衡白,目及穷阴北暝玄
第一千一百三十二章
而那道火墙,眼看着形成了一个椭圆形状,将城门和绝大部分的城墙,都给包围在其中。自然,也是将以贺疯子为首的,那些已经登上云梯的东北军校,全部都给围裹在里面。使其与后面的,那些被作为依仗的东北军后军之间的联系,也被就此割断。如此一来,前面这些东北军,若是当真出个什么事情?那后面的东北军定是无法能够及时的支援上来,这也就使得贺疯子这支东北军,明显变为一支孤军。
而此时,已然率部快登到连山关城头上的贺疯子,也早已望到了发生在自己身后的这场变故。晓得自己如今可谓已然是没有了退路,只能是一力的向前。而从对方城头上降落的这一场火油雨,也提醒着贺疯子,在若不能在极短的时辰里,踏上连山关城头?那等着自己和众军校的,将是一场彻头彻尾的灾难?
果然,贺疯子方才把头扭转回来,却见从上面的城垛口处,探出一个军校的大半拉身子来。这倒是没有什么可让人感到惊异的?只是让他感到有些惊恐的,却是在那军校手中拿着一根火把。看其用意?似乎是打算着,准备将那根火把,朝着自己的头上投扔过来的?而此时自己身上多多少少,也被淋上了一些火油。若是一旦被火把给刮擦到一点?那自己也就顿时化为一个火烤活人,而似这等死,可谓照实让人感到十分的不好受。
贺疯子也不晓得,自己身上哪里来的一股子力气?身子忽然从云梯上拔起,疾速的又朝着上面踏上两步,随即正好到了那个军校的眼前。此时在想将身后的那柄巨剑拔出,似乎也难以赶上对方投下火把的速度?且那把巨剑一时半刻,却也无法能十分利索和容易得被拔出来?却伸双手,在自己的后背抽出两把短剑,两只短剑交叉在一起,对准那个军校的脖颈上,就是一推,接着又是一剪。那个守城的军校不曾料到贺疯子的身法,竟然如此快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