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得不让人心中,为此而生出一些疑惑来?在联想到贺疯子在暗室之中,和自己所说过的那一番话?到似乎眼前有一些迹象,正在逐渐的显露出来?这个尚可进至今不见其露面现身?他到底会在私下里做了一些什么样的安排?“二来,告诉弟兄们,若一旦要是见到事不可为?便全部退到前面的那座连山关城门楼里去,暂且,凭借着城门楼抵挡一时。什么时候,额亦都能够带着骑兵杀入城内?什么时候我等再出来。”说完之后,却见二来朝着连山关的城楼那面,轻轻的撇去一眼,眉间不由拧成一个川字出来。
而这位东北军主帅早已看出来,二来似乎有话要对自己讲?便对其笑了笑,道:“二来有何话要说,你不妨当面讲出来?你与我乃是一起长大的兄弟,岂有背人之言?”说完之后,不由朝着对面这群守军又盯去一眼。却见这群人,竟然正在朝着东北军跟前缓缓地压了过来。这与方才的那种,人人均是略显得有些惊慌失措的时候大有不同?“城主,那座城楼只是以木头修建而成的。若是对方一旦见到我等退守城楼之内?对方只需以一根火把,就可以将我等全部都给烧死在其中?末将以为,万万不可退到城楼里去?若是想要退到城楼之内?倒还莫不如,与兄弟们并肩杀下马道?若是能趁着城内混乱之际,打开城门那是最好。
若不能把城门给打开?到也可以避入百姓居住的街头巷尾之内。”二来说完之后,双目瞅向眼前这位,可说与自己从小一起长大的光-腚发小,不晓得,自己如此当面反驳与他?会不会让他因此而对自己心生厌憎?若是照实说起来,二来此计,虽然是冒了一些风险?却也有一线生路,可供城头上的这些人去走。
只是那是因为,二来并不知道,在那城楼里藏有一间暗室?这才出此下策。却见这位东北军主帅抬起脚来,便将一个欺近自己面前的守城军校给踢飞出去。顺手一剑,又将一个守军给砍翻在地。二来以及二人身旁站着的这些校尉,和东北军校们眼见自己主帅和首领,此时已经又动开了手,如何肯落在后面?
众人一声吼,一个个举起手中的刀剑长矛等兵刃,奋勇向前,竟然一鼓作气的,将眼前这群,已然将东北军给包裹在城垛口跟前,并就此合了围得守城军校,又一次生生地给逼迫到,离着前面马道不远的地方。这时,这位东北军主帅才算是得了一个机会,朝着二来高声言道:“二来告诉兄弟们莫要恋战?毕竟眼下城内情况不明,尚可进却也始终并不见其露面在此地?很难说,他会不会在城下已经布置下一个口袋?就等着我等去钻?先退到城楼之内,待城外的火炮将城门给打破之后,我们援兵便可冲入城内,而我等也可以趁势杀下城去?与他们里应外合。听我的,在城楼里面有一间,十分宽敞的暗室。足可以容得下这许多的人,且那里又是易守难攻。只需一把弩弓在手,足以退拒来敌。更何况,贺疯子如今也守侯在里面。”说罢,这便招呼其身旁左右的军校,以及特战队校尉们,就欲奔着城楼而去?
等二来听说,贺疯子此时就在那间暗室之内。却也不再磨蹭,急忙招呼起来众人,边厮杀,边带着众人,逐渐的朝着城楼方向退去。而就在此时,忽然听得城下轰隆一声巨响传了上来?只是这声音却显得有些沉闷以及?紧接着,随之而来的,却是冲天的尘雾,从城下飘摇而起。尘雾大的,竟将整座城头全都给笼罩在其中。人人眼前都是烟雾弥漫,看对面的人,也十分不得眼。而这声巨响听起来,并不似像是炮弹,击到城门上所发出来的动静?
倒有些象是城门,一起双双砸到地面之上,所发出来的闷响?且还伴随着那扶摇直上的尘烟,似乎眼前的这一切,都足以证明,连山关的城门已经被东北军的火炮给彻底打开?连山关随时都有可能,会落入到东北军的手中?城头上的众人,一时之间未免都有些迟疑了一下?随即,二来一声厉喝道:“弟兄们,我们援兵已然进到连山关城内?大家杀鞑子。”随着喊声,早已抄着手中的长刀,奔着对面的守城军校扑了过去。而余下的这群东北军校和那位冰雪城主,以及特战队校尉们,自然不甘落于人后,也是纷纷又一次杀进人群里。
只是这一次短兵相接之后,却是令这些东北军校,以及那些特战队校尉们,无不都对此吃了一惊?先头,本来还是被东北军给步步紧逼着,不断的后撤着的守军。如今,竟然如斯疯魔了一样?各顶个的,都绝不肯退让半步。且比起方才那种半死不活的时候,简直便如同脱胎换骨一般?
瞬时,两支军队绞到一处。而也就在此时,这位东北军主帅却赫然发觉,在对面的守军里面,有一个穿着寻常军校铠甲的人,竟然显得十分的悍勇?只见此人不住的,将经过他面前的每一个东北军校,均给一刀劈倒在地。看其刀法显得十分的精湛,且手段也颇为得狠辣。并不太像是一般的守城军校?倒是有些象是?久不露面的,那位镇守连山关的真正的主帅尚可进?而对于,在暗室之中,被自己一剑,便将一条臂膀给卸掉的那个人。这位东北军主帅却可以认定,此人绝非是尚可进。因尚可进既然作为镇守在连山关内的主将,肯定本事不俗?
怎么可能,被自己如此轻易地,就把一条臂膀给卸掉了?瞅着对面的那个人,一路的朝着自己这面杀了过来?唐枫一时却也意气风发起来,挥舞起赤霄剑,将几个靠向自己的守军,全部给一一刺倒在地。也极力的挤过混乱的人群,朝着对面那个人跟前挤了过去。
第一千一百四十五章众军手持金钺冷,身挂铁衣难敌寒
第一千一百四十五章
此时,这位东北军主帅的耳中,似乎已经全然听不到,身边那阵阵响彻天地的厮杀声。而对于不时被敌方守军,给砍倒在自己身前左右的那些东北军校,似乎也并不曾瞧见?此时此刻再他的眼中,却仅仅有对面那个正挥舞着掌中长刀,再胡乱的砍杀着,那些靠到他身边的东北军校的,身上只是着了一件普通军校的铠甲。却是让人看上去,却又与普通军校显得极为的不同的那个人?
若依着这位东北军主帅的判断,此人倒很有可能,就是镇守在连山关的尚可进。唐枫一边紧紧盯着此人,一边将手中的赤霄剑,在人群之中上下挥舞不停。远远地望过去,赤霄剑竟然逐渐的形成了一个,光华缭绕与其浑身上下左右的一团剑光。在人群里不住的朝着前面滚动着,将沿途与之所遭遇到的每一个守军军校,都给碾碎在这团剑光之下。可在这狭窄的连山关城头之上,双方的军校却又全都拥挤在此处。
彼此双方,都想要把对方给彻底的赶落到城下去?也正因如此,此时的连山关城头,人头簇动,身影摇晃,刀光剑影在四周围交叉乱晃,并不时地有几声惨叫声传了出来。而发出惨叫声的地方,也因一个人的倒下,暂时暴露出一个空地。却又旋即被双方的军校给弥补上,双方紧接着又开始紧紧地拥挤在一处。
双方人马均在以命相搏,而有些军校,眼见自己掌中的兵刃,一时在这拥挤的地方有些施展不开?不得不另想对策,而东北军校身上都配有短刀,长兵刃既然使用不上?自然可以用短刀来与敌方相拼。只是连山关的守军,身上竟然也都带有一些短兵刃,有些实在没有的,只好时与对方以拳脚来相斗。
并不时地看到,有双方的军校打着打着,因手中都无兵刃在手。便索性打成一团,双方都抱拢到一处。彼此互相揪着对方的头盔,亦或是铠甲上的零碎物件,更或是脖子上的三角围巾?基本上,是能扯到什么?就死死地揪住不肯再放松手。而也有的军校,因头盔早已被对方给扯落在地,却被对方将自己头上的发髻给死死地揪住。且用力的朝着地上按着,并不时地朝着其身上施以老拳,和施展着鬼脚七的鬼脚。
而这位东北军主帅和对面的那个人,若想在顷刻之间,穿过这般拥挤不堪的城头?似乎还颇有些难度。且此时,敌方守军还在从马道上,正源源不断的往城头上推涌而来。而东北军却明显要吃了一些亏,毕竟因此次登上城头的东北军,本来就不是十分的多。且原本也并不曾想过,就此夺下连山关的城头?
当初不过是打算,只要把贺疯子给救出城外?就先即刻撤兵离开连山关。至于搭救乌兰托娅?却也并不急于一时,待曹文诏他们领着人马上来,却也为时不晚。因东北军本来在贺疯子头一次,领着其麾下的军校登上城头的时候,就中了对方的埋伏,几乎可以算是全军尽都覆没在连山关城头上。
如此一来,三停人马便已去了一停。而后来,这位东北军主帅,二番又帅领着一支混合的人马,再次冲上连山关城头。本打算把人给救出城外?却又被对方守军,眼下给死死地纠缠在连山关的城头。使得唐枫和二来以及手下的特战队校尉们,还有那群东北军校竟然一时无法能脱身离去?
而此刻,连山关的城门,却终于被对方亦火炮给彻底的打开。额亦都率领着手下的骑兵,如同风卷残云一般的,冲过城门,进入连山关的城内。只是令其深感惊异的?却是在前面的那几条街道之上,竟然不增看到有一个人影出没在眼前?就连城内寻常可以望见的买卖人,如今在这几条大街的街头巷尾处,却也并不见一个?而那些,开在街面上的买卖店铺,更是连一个鬼影都不曾瞧见?并且,几乎所看到的那些买卖店铺,都是紧紧关着铺面的。就算有一些打开了铺面,可柜子后面亦是不见有人影出没?可以说,连山关城内依然化作了一座空城。
额亦都虽然不太知道兵书战策,可自己心中却也晓得,自己很可能是扑了一个空?就在额亦都正带着人马,打算再顺着眼前的这条长街,朝着前面走上个来回?也好看看,城内的人如今到底都到哪里去了?同时为了预防不测,额亦都便吩咐手下的一个副将,即刻把后面的人马给撤出城外。
只留下他和前军五百名的骑兵,继续朝着城内走去。而身后的那半只东北军骑兵,刚刚撤出城外?额亦都也带领着人马,走到了似乎是一座衙门口的跟前。忽然便听到自己头上响起哧的一声?听上去,到似乎有些像是响镝?额亦都急忙抬起头朝着天上望去,便在此时,不知从何处射来无数支的火箭?却是纷纷射中到,街道两旁的民居和店铺的房顶之上。并不见有射向人的?只是,随着那些火箭的降落,连着民居和店铺的房顶,都紧跟着燃起冲天的火焰来。且火势是越烧越兴旺,火苗子简直烤的人的脸生疼。
额亦都到了此时,却也知道,自己依然是中了对方的诡计。好在方才,自己还算机灵一些。并没有将全部的骑兵都带入到城内,仅仅是带了五百名的前军到了城内,却是将后军给留在了城外。当时为的就是预防,自己若是在城内有个一差二错的?最起码蒙古骑兵的伤亡,却也并不算是很大的。
而此时,却是让自己给猜对了,对方果然是给自己设下了火攻之计。而虽然额亦都带领着人马进到城内来的时候,感觉那些所经过的道路,无不都显得十分的宽阔好走。可以说,在自己临近来的时候,这些路也都十分的好找,任意一条路,简直都可从这头望到前面街道的街尾。
而在此刻,回去的路却是一条都找不到。触目所到之处,无不是烈焰飞腾在眼前,火光熊熊,似乎几乎将所有的退路都给封挡住?额亦都到了此时此境,心依然凉了半截。本来还打算着,最初因久久不见贺疯子回来,而后那位东北军主帅也带着手下登上连山关城头,却也是一去不复返?
而自己只因看到了,位于连山关的城门跟前的千斤闸,竟然不知被谁,给慢慢地升了起来。这才孤注一掷,吩咐身后的火炮,将城门给打碎。带领着人马冲入城内,想要救出贺疯子。且还顺便可以援助一把那位东北军主帅,可事到临头,不由心中升起几丝的悔意来。后悔的,并不是自己即将要有可能,被烧死在连山关城内?却是后悔,自己因何不事先派出探马,到城内四处侦缉一番?待见到城内安然无事以后,在领着军队进入城内,岂不是好?
可事到如今,说什么都已经晚了。城下的额亦都,正带领着人马在连山关城内,去四处找寻着可以出去的道路?而城头上的厮杀,却愈发显得激烈以及。而更要命的,似乎在城头上有一些地方,也被设下了引火之物?先是从城门楼的顶端,冒出缕缕的青烟来。跟着,就见从城门楼的各个隔窗,还有隔门之内,窜出无数条的火蛇来。转眼,整座得城门楼已经全部都没入火海之中。而这位东北军主帅,再将一名守军刺死在地之后。
回过头来,望着那冲天一般高的火焰,感觉自己的心顿时凉透。只是想那贺疯子躲在暗室之内?应该大概没事?便疯魔了一般,朝着城门楼跟前狂奔过去。打算着,自己最好是闯进前面的火海之内。好将贺疯子给背出来?可等他奔到了城门楼跟前,却早已近不得身。耳中听着从火海里,所传出的噼噼啪啪的声响。双目紧紧瞪着,眼前已经被火焰给彻底吞没了的城楼。不由咬了咬牙,想要将眼前的隔窗给踢飞?
自己也好从隔窗里进去,只要能奔到地道口?自己就可保得暂时无事。而等在暗室里,与贺疯子汇合以后?在找寻到那间暗室的门,便可从暗室之内脱身出去。虽然他打算是不错,只是若是想要就这么,从隔窗跃入屋内,再找到那间地道入口?似乎也并不是一件十分容易的事情?
而就在此时,唐枫忽然感到自己背后恶风不善?一时也来不及回头去看上一眼?却也不来及多想?慌忙将整个身子,尽量的朝着下面低俯下去。同时,用眼角余光朝着自己头上扫去一眼?却见一柄寒光凛凛的长刀,从自己的后腰处一闪即过。等对方的手中长刀过去了,这才支起身子,朝着一旁尽力一闪。
却恰好将对方反手刺过来的一刀,又给及时躲避过去。而趁着这时,唐枫才看清楚,究竟是何人朝着自己背后偷下毒手的?正是方才,在人群之内和自己同时打算,朝着对方跟前杀过去的那个人。却不晓得此人,在何时竟然杀了过来?且趁着自己一时不查?意欲从自己的背后下手?给自己施以致命的一击。
第一千一百四十六章回期直待烽烟静,不遣征衣有泪痕
第一千一百四十六章
好在自己时刻提防着自己的背后?才算堪堪躲过了对方的毒手。不等对方长刀再度砍过来,这位东北军主帅手中的赤霄剑,已经反手,飘飘刺了出去,剑光鳞剠,剑招平凡无奇。似乎,只不过是随手刺出的这么一剑。却显得十分的刁钻,且又十分的实用,绝无半分的华而不实。
对面的那个人急忙滑步退开,反手便是一刀斩落。看其用意?似乎打算是依仗于厚实得刀身,将对方手中的长剑给就此震断?二人的耳中,同时响起苍凉的一声,金属互相摩擦的声响。同时感到自己的手腕,受到一股巨力的震动。急忙各自收回兵刃,却又二番欺到对方的身旁,各自举起手中的兵刃,与对方死死的缠斗在一处。而在二人的身畔,那从城门楼所散发出来的火焰,烤的人几乎,有些让人抵受不住的感觉?
而两个人却依旧死死的相互拼杀着,不肯退让半步,却是越打,越发离着那群,正都处于混战之中的军校们,越是显得远了一些。而此刻,两个人,谁都不增注意到,在自己身旁所发生的一切。只是,一个用手中的赤霄剑,不断的朝着对方刺拨着,或是斜斩着,抹刺着,横架着。而另一个手中的长刀,却是大开大合,似乎每一刀的砍下,都是打算把对方一刀给劈作两段?双方眨眼即过了上百个回合。
却已是分不出高低上下,以致到后来,双方各自摒弃掉了一切招式。只是抡动起兵刃,仿似打铁一般的?叮叮当当的声响,不时地从两柄兵刃的互相撞击之中传递出来。而对面的那个人,似若已经有些抵受不住,正逐渐朝着两个人席卷过来的火焰的炙烤?竟然,一步踏上城头的城砖之上。
眼见对方,一步径自踏上城头的青砖墙之上,这位东北军主帅也不肯示弱与对方。也跟着轻轻跃上墙头,待在这墙头站稳脚跟之后,却是不由自主的,探头朝着脚下望了一眼下去。就见自己脚下就是足有几十丈高的城墙外围。而自己若是一步踏空,后果可想而知。即便一时摔不死?却也得摔了一个,肢残肚破不可?
好在另一边却是在城内,到是不虞担忧什么?若到时候,果真一脚站立不稳?大可朝着城内地上跳下去。可便在此时,对方手中的长刀,却是朝着这位冰雪城主的面门直斩而下。唐枫即将双脚,在这城墙上踩得瓷实一些,横起宝剑招架住对方的长刀。随即,赤霄剑紧紧贴着对方手中长刀的刀身,朝着对方的手腕上斜刺而至?对面的那个人将长刀翻起,却以刀身将斜刺过来的剑尖给挡住,跟着却是朝着身后的城垛口轻轻移了一步。
而此人,却似乎早已在心中丈量好了,自己脚下和身后城垛口之间的距离?一步轻轻的后跨出去,竟然稳稳当当的站在了其身后不远的城垛口之上。于眼前这位东北军主帅之间,隔着一个城垛口,彼此互相望了一眼对方。唐枫扫了此人一眼,对其开口相询道:“对面的,可是镇守连山关的尚将军?”说完之后,却是朝着此人背后望去。就见远处的东北军,还有守城的那些连山关内的守军的身影,全都淹没在围绕着二人身旁左右的火光之内。
竟似乎,眼下整座城头之上,到处都是火光雄起。而在这内城的砖地之上,本来不易燃起火势?却也奇了怪了,或者可能是守城的军校,在这青砖下面埋了一些什么东西?竟然有一道火线,顺沿着青砖之间的缝隙,朝着二人脚下的砖垛口扑奔而来。转眼就已然到了城垛口下面,且又立即散了开去。
眼下在二人脚下的内城的砖地上,竟然也跟着燃起了一层火焰。且不时地有一种,十分呛人的硫磺的味道,紧跟着便以传到这位东北军主帅的鼻子里来。“你在这城楼的青砖下面,到底埋了什么?莫非,所铺设下的是火药?”联想到自己方才闻到的那股子硫磺气味,令这位东北军主帅不由心中就是一惊。急忙朝着眼前这个,面色显得极为平淡的守城将领询问道。却见此人,只是朝着他显得有些诡异的笑了一笑。
这才慢条斯理的,朝着眼前这位冰雪城主回敬了一句道:“你方才所猜不错?本将就是镇守在连山关城内的尚可进。且在这城头上的青砖下面,当真设下一些物件?不瞒你说,我只是悄悄命人埋了一些火药下去。为的,就是当千斤闸一旦为你们东北军所破?而你们东北军却又借此时机,悍然闯入城内来的时候?哼,便可引燃火药,将整座城头炸塌,也好将这唯一的退路给就此切断。由此一来,东北军最终会落了一个什么样的结局?无肖我多说,想来你自家心中也是十分的明白。至于本将么?却也是打算与你等来一个玉石俱焚?”尚可进说完之后,就见在其一双,显得有些冷峻异常的目光之内,流露出一股子对这位东北军主帅的嘲讽的眼神。
听到尚可进如此一说,果然是印证了自己方才心中所想?唐枫愈发显得有些情急起来,自己死了事小?可万一,城外的额亦都不顾自家死活的,打算闯进城内来,已相助于自己一臂之力?那他麾下的那支蒙古骑兵,可就危险以及?同时也替城头上的这些东北军校,还有二来以及那些特战队校尉们都担着一把心。
可难道说,他尚可进就当真不惧生死?打算和自己同归于尽不成?看尚可进所言,竟似乎不似有假?可若是照着他在城门楼之内所修建下的那处暗室来看?似他这种人,岂有不与自己留有一条退路的?想归想,眼下最好是先捉住他尚可进,或者是先奔到城头的另一面,去知会与二来一声?能让手下兄弟多逃出此地一个,就多逃出一个。总比全军覆没在此地要好?同时,最好城下的额亦都知道,城内早已给他设下埋伏?好不至于,让整支的蒙古骑兵,全都灭亡在这城下的火海之中?
第一千一百四十七章龙砂铁马犯烟尘,风卷蓬根屯戊己
第一千一百四十七章
却在这个时候,就见对面的尚可进,忽然将手中的长刀,用力的朝着左右两边一分?在这位东北军主帅的目光注视之下,一把长刀,转眼竟然化作两把长刀。到了此时,唐枫才终于弄明白了,因何尚可进手中的长刀,会让自己看上去,竟然显得如此的厚实?照起寻常的长刀来,方才对方手中的那把长刀,足有两把长刀和在一处的那般的厚度。没成想,竟然果真是两把长刀和在一处。
尚可进将两把长刀左右旋舞起来,忽然整个身子腾空而起,举起双刀,奔着这位东北军主帅的头顶,就狠狠的劈了下去。唐枫急忙摆剑相迎,两个人却又一次战到一处。只是现在这位冰雪城主的心里,却是明显有些开始着急起来?打不上几个回合,便偷眼瞧上一眼,地上的那一道道的火线。
显而易见,待这些火线燃烧到底之后,也就此会将埋在青砖下面的火药给完全都点燃起来。自己被炸死事小?可那些东北军兄弟呢?一想到这里,恨不得一剑,就能把对面的尚可进,给他刺一个透心凉最好?可尚可进也明显不是一个易于之辈,两把长刀,将其周身上下都给严严实实的护罩在其中。
使得这位冰雪城主,对此竟然无有一丝可乘之机?而两个人,不住地在城墙之上,相互的砍杀着,双方且或是前进几步?或是后退几步?二人早已不再去为自己,会不会一个不留神?再翻身落到城外的地上而操心?也不去理会与,城头上的那些火药引线会燃烧到何处?何时这城头会被炸飞上天?
双方的眼中,仅仅剩下对方的身影,以及对方手中的兵刃。且不时地在各自的脑海之中,想着对方的下一招,又会来攻击与自己身上的那一处部位?以及自己该如何招架?且又如何才能,在极短的时辰之内?或者说是在城头爆炸之前?将对方给送入到地狱之中?或者是将其给逼落到城下?
不知和对方打了多少个回合?唐枫在对方双刀凌厉的攻势之下,已然是朝着自己的后面退了数步之远。忽然,其一脚踏空?整个身子朝着身后的城垛口上仰摔下去。却见尚可进急忙跟着,朝着起身前踏上两步。一只手中的单刀举了起来,对准这位东北军主帅的小腹,便就狠狠刺落下去。
可在尚可进的后脚,才刚刚踩上城垛口的边沿上,却尚还不是十分的平稳。本以为,自己这一刀刺落下去?定会把对方给钉在城墙之上。而同时,也可以将自己的身形给彻底的平稳住。可当他手中的长刀,朝着眼看躺倒在城垛口上的,那位东北军主帅的身上刺下去的时候?可就见这位冰雪城主的身子,却忽然朝着城内翻落下去。
这一招,可照实出乎这位尚大将军的预料?不由就是一惊,身子轻轻地晃动一下,急忙将手中的长刀,抵在垛口的城砖之上,借以稳住身形?可就在此时,忽然就见那位东北军主帅的身子,忽然又从内城翻了上来。手中的赤霄剑,对准尚可进的脚腕就平着削了过去。待尚可进凌空跃起的时候?
同时,这位东北军主帅的整具身子弹起来,对准尚可进身上狠狠撞去。尚可进一时不增察觉到,对方竟会以自己的身躯来充做武器?虽是成功的躲避开了,砍向自己脚腕的那一剑?可却被这位城主用力的一撞,脚下一空,尚可进的整个人,就此朝着城外的地面上落下去?
就在尚可进以为自己必死无疑之际?却感觉自己的一只手腕,却被对方给一把抓住?急忙抬起头望去,却见一张脸出现再城垛口的上端。正是那位东北军主帅唐枫,以一只右手,正死死地捉住自己的左手。尚可进一边极力地,想要把自己的身子给稳住?一边扬起手中的长刀,打算将这刀扎入墙缝之中?如此一来,即便对方松开手?自己也决计不会摔到城下去?只是无奈于一点,这柄长刀实在是有些过长。无论如何一时也插不到砖缝之内,且另一把长刀又早已坠落到城下,更是让他不敢将这柄长刀,给随意的弄丢到城下去。可就在这要命的时刻?忽然听到头顶上,正一手紧紧抓住自己的手臂不放的那位城主,开口对着自己探问道:“尚可进,如今你只需告诉我,乌兰托娅到底在没在连山关城内?我就可以将那你给拽到城上来。否则?我便将你给丢到城下?你看到底哪点最好呢?”说着,只觉自己的手臂似乎往下滑坠一下?
这一下,顿时把尚可进惊得魂飞魄散一般?慌忙反手将对方的手腕给牢牢地扣住,同时在心中琢磨着说辞?想要将对方给打动?哪怕是先把他给瞒哄住了,只要将自己给救到城头上?自己就可从城门楼这里顺利脱身离去,最后可以太太平平的站在城底下,某一处十分安全的地方,注视着城门楼在爆炸声中灰飞烟灭。而这位引人讨厌的东北军主帅,最好也就此化作飞灰才好?眼见对方,似乎随时都可将自己给丢落城下?尚可进也来不及多想,急忙对其开口回应道:“你只需将我给救到城头?我便可以带着你去城内,将乌兰托娅给好好地解救出来?除了本将一人,余者可是都不知道她的下落?唐枫,你可要想仔细了?到底是放手将我摔死在城下?还是好好将我给拽上去?我也好带着你去寻乌兰托娅的好?”只是,尚可进边说,便将手中的长刀慢慢地举了起来,对准这位东北军主帅的咽喉,便缓缓逼了过去?
而唐枫却也早已看出来尚可进心怀鬼胎,见其在和自己说话之际,一双眼珠却是滴流乱转不停?便也早就替防与他,却一眼瞅见对方将长刀给递了上来,心中却也明白了尚可进心中的打算。虽然很想将尚可进给丢下城去?只是,如今乌兰托娅却尚不知其下落?到让其深感为难。
第一千一百四十八章积尸伏野草木腥,烽火满城被冈峦
第一千一百四十八章
虽然尚可进手中的那把长刀,是贴着城墙朝着上面递过去的。本来以为,上面的这位东北军主帅不一定能看的到,自己这等鬼鬼祟祟的举动?却哪里料得到,自己的这番举动,早已尽都落入上面那位的眼中。当下却对尚可进又催问了一句道:“尚可进,你别以为可以拿乌兰托娅的下落来欺哄与我?我现在,就问你最后一句话?你愿意说出实话?我唐枫也绝对不会食言,定会把你给拽上来,且会保你平安无事的离开连山关。可你若是动什么歪脑筋?打什么歪主意的话?那本城主可也决不会对你手下容情的?”说完之后,却是将手略松一松,同时将自己的手腕一抖?尚可进的手顿时就再也握不住对方的手,立时就向着下面滑去。
“千万莫要放手?我说,我说也就是了。”尚可进慌忙将那柄长刀,紧紧贴在自己身前,朝着上面的这位东北军主帅开口回应道。眼见对方的手,又一次紧紧拽住自己之后,这才算是松下一口气来。却又沉吟片刻,忽然感觉到手上又是向下一滑?尚可进急忙高声喊道:“万万莫要放手,乌兰托娅眼下就被关押在城内的一处,较为安全的地方。我可带你过去,直到将她给找到之后?你在放我离开连山关可好?”话一说完,本来以为,这位冰雪城主定会话复前言?
“你说的可都是真的?果然没有半点欺瞒于我的地方?”唐枫有些不太相信的,对其又询问了一句到?却见尚可进慌忙连连点着头,对其回复道:“那是自然,那是自然,本将绝无半点的瞒哄。所说之词,句句是实。城主若是再不相信?那就请城主将我给丢到城下去摔死?”尚可进说到这里,却是在面容之上呈现出一幅听从其便得神色。同时在心中,未免感到暗暗好笑,也做好了准备,只等对方把自己给拉上去?
而后,便趁其不加防备,自己就可以顺便给他一刀,随着,趁着城头还不曾爆炸,自己在从暗道里离开连山关,赶赴京城去朝着多尔衮请功讨赏去?而城外的那些东北军,大概做梦都不曾想到?他们的主帅是如何死在这连山关城头上的?尚可进的心中已然盘算好了,手里的长刀,也就不再准备朝着上面递过去?似原先所打算的那般,将对方给胁迫住,也好迫令他将自己给拽到城头上去?只是,这乃是一个险招,尚可进轻易之下,却还并不打算用上这一招。万一对方到时候,若是不肯吃这一套?那自己再怎么去胁迫于他,却也根本就是无济于事的。
却见上面的这位东北军主帅,听了他的最后这番保证以后,忽然笑了笑对其言道:“既然如此,留你亦是无用的了?尚可进,非是本城主心狠手辣?想我唐枫若是落到了这般的天地?你难道说,就能把我当真给拽起来,随后能放我自由的离开连山关么?”这位冰雪城主的最后一句话,刚刚脱口而出,手便也跟着放了开去。
尚可进拖着长声,直朝着城下的地面坠落下去。让其不曾想到的,这位东北军主帅竟然一点道理都不讲?明明双方早已说好了的,自己说出乌兰托娅的下落,他就将自己给拽上去?随后,再放自己离开此地。可没曾想到的却是,自己说出了乌兰托娅的下落,他竟然食言了?虽然,自己所说乌兰托娅的下落是假的。却也终归是说了出来,这位东北军主帅如何竟会如此的言而无信?尚可信带着一腹的牢骚和不甘,狠狠地摔到了,连山关城下结识异常的地面之上。顿时摔得头骨破碎,身上所有的骨头也都尽已折断,从各处关节处,露出那些白色的断骨茬口。
而这位冰雪城主却不慌不忙的,从地上爬起身来,朝着地上的那条火线瞄去一眼。却见砖缝之间的火线,几乎便要汇聚到一处?看来,这座城头随时都会被那些,铺设下的给端上天去?虽然,自己极为的想要离开连山关城头?只是不晓得,在对面的那些东北军弟兄,还有特战队校尉们和二来等人,眼下都怎么样了?总不能只顾着自己这么一走,就不用再去理会与他们的死活了?毕竟自己乃是东北军的主帅。
想到这里,瞅了瞅,早已被大火给完全遮挡住的,前往对面的那条通道。看起来,如今自己也就只能是冒火突围过去?待寻到这些人之后,在一起商量着,这些人该如何一同离开连山关?还不等这位东北军主帅想着,自己该如何穿越过,眼前的这道火墙的时候,却见从大火之中,突然钻出一个人来?
却见此人刚一钻出来,身上竟然带着几缕的火苗子。此人急忙挥舞起双手,将自己周身上下的火焰给扑熄灭掉。这才抬起头来,却正好是二来?眼瞅着对面站着的这位东北军主帅,用一种有些犹疑的双目注视着自己?二来急忙赶步上前,一把将这位冰雪城主的手,便给紧紧地扯在自己的手中。
一边朝着城头边上用力的拽着,一边急声对其催促着道:“快随我一同下城去?这座城门楼顷刻间就会灰飞烟灭掉了?这些城砖的下面,早都被尚可进命人给铺设下了火药,就等着我们登上城头?他就好将我等给一网打尽?”只是二来用力的拽了两下,却并不见对方动弹一下地方?未免有些吃惊的,抬起头又瞧了一眼对方的脸上神色。却见这位东北军主帅此时,却也正好在瞅着自己,且也是带着一脸难以置信的神色?
唐枫听到二来所说出口来的这最后的一句话,不免心中对此有些感到惊诧以及。对于城下被埋设下一事,二来却又从何处得知的呢?虽然甚感纳闷,却仍然是轻轻的挣脱了二来的手掌,对其摇了摇头,接着对其回复道:“二来,方才我从尚可进的嘴中获悉,乌兰托娅此时,就被他给关押在城内?我打算进入内城,去救出乌兰托娅来,也好带着她一同离开连山关。何况,此次出兵目的,就是为了把乌兰托娅给搭救出来?怎能在得到了她的消息之后,却是反而转身离开的道理?你莫要在多费唇舌来劝说与我了,我意已决,你即刻从此地离开,我也想办法离开城头?好进入城内救出乌兰托娅。”就见这位东北军主帅话说到这里,这便欲挣脱开,二来又一次伸过来,且又将其一只手给死死的捉住的那支手。二来情急之中,对其厉声呵斥道:“糊涂,岂有为了一个女人,却使得自己跟着去陪葬的道理?乌兰托娅根本就不在连山关城内。方才,我捉住一个连山关的守军,特意跟他打探一番?这才知道,尚可进居然在这城头之上埋下了整整一城头的。为的就是,当我等登上城头来之时?他便命人将这城头上的引线给全部点燃,好将你这位东北军主帅,以及其手下的一干人等,全部都给送上西天。而同时,他又在城内遍设下引火之物,只待我东北军进入到城内之后?便可从城内四处放起火来。而这座城门楼一爆炸?就可将从这连山关城内出来的,唯一一条的通路,就此给割断。乌兰托娅也早就被尚可进给转移到了甜水站去,枫哥,莫要再迟疑了?在若迟疑片刻,恐怕你我到时候,也就无法能够脱身了?”说罢,却见这位东北军主帅的脸上神情,却显得有些半信半疑的?明显是不太相信自己方才所言的这一切?
可眼下又哪里还能跟他过多的解释去?不由分说,拽着这位冰雪城主就奔到了城垛口处。却见这位城主居然又将其手给甩脱开去,对着眼前这位,一脸情急不已的二来追问了一句道:“那我们那些东北军弟兄,还有特战队校尉们?他们可都离开了连山关的城头否?”说完以后,一双眼睛紧紧盯在二来的双目之上?
“他们早都已经离开了。当时,在城头上的火焰越来越大的时候?那些连山关的守军,却是不顾一切的,拼了性命的朝着城头下面奔去。就算是有军校受了伤处?却也根本不肯稍稍将脚步放慢片刻。而我东北军校,倒也趁此时机,斩杀了一些守军,只是对方都基本上不肯停下脚步,来对我等进行还击?后来,我感觉这里面的情形,似乎有些不太对劲?便顺手捉了一个对方的守军,经过询问之后,这才晓得,尚可进竟然在这连山关,给我东北军布置下这么大的一个口袋。且又再问出来,乌兰托娅的下落之后,便顺手将这军校给杀了。后来,我将城上的东北军和特战队校尉们,全都给打发到城下?这才冒着火到这边,打算看看你可还在城头之上?”二来说完之后,忽然听得身旁响起一声爆炸声。
第一千一百四十九章枪刀军马无边岸,重门日暮雨纷纷
第一千一百四十九章
爆炸掀起的砖石和气浪,朝着二人身前席卷而来,两个人急忙闪身躲避开。而唐枫听二来说到这里,才算知道,自己终归还是上了尚可进的恶当。好在,尚可进也并没有得到什么便宜?最终还是摔死在城下。眼看着爆炸,是一声接着一声的响了起来。城头上的被爆炸所掀起的碎砖石,铺天盖地的朝着二人身上和脸上又砸了过来。若是二人再不及早的离开城头?就恐怕会就此被掩埋在城头上的碎砖和瓦砾当中。
“跳。”二人不约而同的一起喊了一声,且又双双的跃到了城垛口之上,且又一同朝着城下就跳了下去。却又同时在坠落到城墙的一半之时,各自紧紧抓住了一架,此刻仍然低架在城墙之上的云梯,将自己的身子牢牢地吊在了云梯之上。待将身躯稳住以后,却又顺延着云梯的两边长长地扶手,朝着城下滑落。
二人刚刚站到地上,急忙又朝着前面疾奔而去。身后城头之上的爆炸声,忽然变得震耳欲聋起来。随着轰隆的一声巨响,一股巨大的蘑菇云直冲霄汉。而此时,两个人尚不及奔出多远?便被身后爆炸所发出来的,那股巨大的气浪,顿时就给推倒在地,不得不将自己的头紧紧捂盖住,以防被砖石给砸伤?
唐枫轻拂一把头上和身上的沙石,和二来不约而同的,一起从地上站起身形,各自回头望去,却见连山关得上半截子城头,早已被削平。而那处城门洞,也早就被砖石给堆积的满满当当的。正在瞭望着当?忽听得背后有人开口言道:“总还算不错,城主和二来将军都是平安无事。额亦都将军,虽然折损了一些人马?却也终归是全身而退。”听上去,这声音倒显得极为的耳熟?竟似乎,就是那位返回到冰雪城去的曹云诏?只是不晓得,他又如何竟会这么快,便又赶到这里来的?待这位东北军主帅回转头,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
就见眼前站着一个,穿着一身盔甲的大将,正在瞅着自己。再往他身边扫了一眼过去,却见曹变蛟和高一功二将,竟然也正站在他的背后。只是,在这几个人的身边,却还站着一位?瞧上去,这位满面俱都是沾满了黑色的东西?且身上的袍子,也都是大窟窿旁边带小孔眼的。
初一望去,还不曾看出来,此人究竟是哪一个?如何竟让自己看起来,竟是显得如此的眼熟?可等仔细的端详了片刻之后,这才看出来,眼前这个浑身上下,均都显得破烂不堪的倒霉蛋?非是旁人,正是当时,被自己给勒令与其,老老实实守在连山关城外的额亦都。只是,不晓得他怎么会造的,竟跟灶王爷一个模样?
一时不免有些不解的,盯着眼前的额亦都,对其随口问了一句道:“额亦都,本帅不是吩咐你老老实实的坐守城外,只需随时准备接应一下,城内的东北军弟兄便可么?你又如何竟会造的如此的狼狈?”而这位东北军主帅的话音方落,却见额亦都的眼圈,却仅跟着就微微的泛起红来?
能让这额亦都蒙古大汉伤心难过的事?可以说几乎甚少。而这位冰雪城主一见额亦都的面上,竟是如此一副凄惨的表情?心头就不由为之一紧。急忙对其又追问了一句道:“你快快对我说,到底是出了什么重大的事情?莫非,是乌兰托娅已然……?”话说到半截,唐枫实在是在也无法说得出口来。
一双眼睛,也不由瞪大许多,紧紧盯住眼前的额亦都。却听得曹云诏悠然叹了一口长气,这才缓缓得开口替其解答道:“并不是乌兰托娅姑娘出了什么事了?直到眼下,我等也并不增找到她的踪迹?想来,乌兰托娅姑娘吉人自有天相,大概她并不增被关在这连山关城内?倒是很有可能,被关押在就近的,那一处离着连山关较近的地方?毕竟她贵为格格,尚可进再怎么说?也绝不会拿着自己的前程去冒这个险得?休看乌兰托娅眼下获罪于多尔衮的面前,但碍于她贵为格格,多尔衮也并不敢将她怎么招?而尚可进更是不敢了。倒是额亦都带进连山关城内的,那三百名蒙古骑兵,整整死伤了一多半。后来,若不是末将带着人马赶到这里?恐怕,就连额亦都将军最后,也势必要葬身在火海之内了。”曹云诏说到这里,却摇了摇头,却又接着开口,将整件事情从头至尾得讲说了一遍。
原来,就在额亦都领着三百名骑兵,闯入连山关城内以后,就中了对方的埋伏。面对着滔天的火势,和几乎连成了一片的火墙,额亦都到了此时,照实是没有半点办法可想?而那群蒙古骑兵们,却又不甘于,就这么被活活的烧死在此处?便把额亦都给围拢在当中间,保护着他寻机突围出去?
可是无论这些骑兵,转悠到那一条街道之上?却都是无路可突围出去,而在想要沿着来路退回去?却也似乎不太可能。身后的退路,也早就被火墙给截断。而在这到处都是火焰熏天的街道上转来转去,最后,却徒损失了一些蒙古骑兵,葬身在火海之中。可这出路还有退路,却是丝毫不得一见。
而更为要命的一点,就是这些火焰,丝毫是不可以使之沾染到自己身上的?一旦沾染上一点,那火焰顿时就将整个人,连带着其跨下的坐骑,都给吞噬在火焰之内,竟让人无法能够逃脱的出去。额亦都眼睁睁的,就这么看着几十个的蒙古骑兵,被这种火焰给活活的少死在当场。不由使得其一颗心,几乎都为之碎裂开去?
而也就在额亦都几乎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之时?几乎就以为,自己这一次定是葬身在连山关的火海里。可就在此时,忽然听到火海外面,竟突然地响起一片的喊声?听上去,依稀喊得竟是自己的名字额亦都?这可令额亦都大吃了一惊,心头最怕的,就是外面的那群留下的蒙古骑兵,会不顾死活的冲进来,意图解救自己出去?
第一千一百五十章神雷再造一奇功,东北名将曹云诏
第一千一百五十章
额亦都急忙高声喝令着火墙外面的人马,令其急速的退去?绝对不允许其似自己开始那般,贸贸然的就闯了进来。如今,自己带着剩余下的人马,却是无路可进?只能是在这火墙之内,坐着等死?只是令其深感惊异的,待外面的人马,在听到了他的回应之后,却一时变得悄然无声起来。
额亦都本还以为,那些人马是听了自己的劝告,早已经退出连山关城外?却哪里晓得,自己却是正好猜错了。而此时再连山关的城门口处,正站这几匹坐骑,马上坐着几员,顶盔披甲的东北军的将领。为首一人,正是曹云诏,跟在他身畔左右两边的,一个自然是小马超曹变蛟。
至于另一个,就是最近新投降过来的,那位闯军中的大将高一功。三个人此时,正在城门口这里等着手下军校的回报?原来曹云诏将曹变蛟给打发回冰雪城之后,本来以为,曹变蛟从冰雪城赶过来,总还得一段时日之久。而自己却是率领着手下的军校,以及那位闯军大将高一功,急火火的朝着连山关的方向赶进。
却是不曾料到,曹变蛟竟然会在半路之上,带着人马竟又折返回来。且还带来了,从冰雪城内传递过来的消息?而曹云诏这才率领二将,日夜兼程的赶到了连山关城下。却是在离着连山关城池不远的地方,恰巧遇到了额亦都手下的一股蒙古骑兵。经过与带兵的副将,仔细的打探了一番关于额亦都的下落之后?
曹云诏可就此推断出来,无论是,已然率领本部人马登到城头上的贺疯子,还是后来又带兵登上城头的,东北军的主帅唐枫以及二来等人,外加上,这位冒失的带着手下的骑兵,闯入连山关城内的额亦都。可以说,都是中了那位镇守在连山关的大将尚可进的诡计。只恐怕,这几个人都早已身陷在险境之中?
而对于先搭救哪一个人?曹云诏却是和曹变蛟以及高一功,二人的建议明显相左?若是依着高一功的想法,自然是先得过连山关的城头,随后可以以上治下?而曹变蛟则是提议,既然如今在连山关城下的人马众多。何不干脆一些?索性兵分两路,由高一功带领一支人马,设法抢占下连山关的城头?
而自己则是带领一支人马,直接攻入连山关的城门,好去给额亦读解围?至于他叔叔曹云诏,曹变蛟却是提议,让其作为两军的接应官。时刻准备,给这俩路的人马去打个接应。只是后来,还是依着曹云诏的计策而行。主要的原因,就是三个人此可都已望见,在连山关的城内,此时到处都是火光冲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