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来说，普通人不能练炁这也是天生的，而这修身炉可以改变这体质，所以我认为这也是可以的，我研究了下，要改变你这体质也不是不可能，但要让修身炉做改动。”我面露喜色，段明立即将利弊说出来，“但目前马仙洪是不会让我随便改动他的炉子的，这相当于将炉子的功能要完全相反，他肯定不会同意的，再说他肯定会细问这件事，如果你乐意那也行。”

    我思考着，马仙洪按照段明的解说来看，是个很傻白甜很自负的一人，但是看起来也像是个研究狂魔，我要是暴露自己搞不好被他当做实验体呢？如果他还刨根到底追问我，我岂不是又要引起旁人的注意。

    不确定因素太多了……

    段明瞥我一眼，“其实我早想问你了，如果是那泰迪体质你想改变情有可原，可是你那快速复原的体质，这对于很多人来说这是一件好事吧？受了伤能快速复原，多重的伤都会自愈，这是很多人都渴望得到的事情，这你又何必非要改变它，这个比泰迪体质说不定还难转化。”

    我一愣，唇角勾了下，莫名地勉强，段明立即转移话题：“有时间给你吃我新研发的药更加持久……。”

    “你认为这世上有免费的午餐吗？”我突然反问，其实他这么想也无可厚非，换做很多人都会窃喜吧。

    我没有跟他说过这其中的理由，想必他也是憋了很久等现在才问的。

    跟他认识也不算短了，他知道我不少秘密，我思考了下，还是决定全部告诉他。

    “其实我复原的时候会很痛。”我说，“受伤的时候受到的疼痛是别人的两倍，复原则是别人的好几倍，越是严重的伤势，我会越痛，然后在复原中疼痛递增。你懂吗？虽然我的复原速度快了，可是我的疼痛只增不减。而且……”我顿了下，蹙眉，想起了不好的事情，身上隐隐地又开始疼痛起来，仿佛血管里又涌现了那时候各种针剂混合后的炸裂疼痛感，然而曾经认为可以作为朋友的人依然会看着你抽搐濒死，就像记录一只小白鼠的日常，眸子里根本没有动容，然后再次面无表情地往血管里注射，浑身颤抖又会迎来下一次实验的疼痛，在黑暗中无休无止……

    “你要不想说，就别说了……”

    “而且要是被人发现了我这种情况，肯定不会放过我。”

    更何况要是知道我这是实验得来的，恐怕会再次对我进行研究和实验，试图去掌握这种技术。而我只是这个实验例外而已，不能算是成功品，只能算是个半成功品，其他实验根本就是失败的。

    我不希望这种情况再次发生，永远都不要出现。

    我看着自己的手掌，看着有些微红的掌纹，“而且不知是不是这个复原体质跟我的泰迪体质有了反应……我总会……”

    段明看着我，等着我下一句出来，我猛地握住拳，收回所有心神，抬脸对他笑，“知道这些理由还不够吗？”

    段明欲言又止，终是说：“够是够了，只是我得跟你说实话，我现在的能力不够，我觉得是“有可能”将你这种体质转化为正常人，但是同时也有极大的可能不会成功，甚至还有很大的风险，可能过程中你的经脉全断了，好运点是成为个彻底的普通人，不好运的话就是你成为个废人！而且两样一起转化的话，风险更高！你能承受得了这种风险吗？”

    任何事情都会伴随风险，只是这种风险是大是小而已。

    “风险的可能性大吗？”

    “百分之六十。”

    居然超过半成，这样还玩毛啊？

    段明顿了下，又说：“如果我能掌握得更好，大概可以缩小到百分之四十。”

    小于半成了……这就是要看人品和运气了……奈何两样我都没有。

    我先不纠结这个，我问他：“师父到底有什么打算？”

    “你不知道？”

    “我知道还问你？”

    段明茫然，说：“我不知道啊。”

    我惊，“你居然不知道？”

    段明却说，“我以为你知道啊！”

    我两大眼瞪小眼，确定了我们两人都不知道师父要干嘛。

    我指责他，“我整天在外面出外勤，我怎么可能会知道，你是猪吗？”

    段明理直气壮：“我也整天做实验搞科研，收集情报，你以为我很闲吗？”

    现在相互指责已经没有用，只得开始从头梳理这件事情。

    我问他有没有师父的联络方式，他说原本有手机的，但是进入碧游村后师父就联系不上了，师父给他的消息也只有我会碧游村而已。

    “那你怎么会来碧游村的？还跟马仙洪勾搭得这么好？”

    “师父说的啊，再加上我也调查到一些碧游村的消息，他建议我过来，我就来了，至于跟马仙洪混得这么熟……”段明露出个狡黠的笑容，“我跟他好像是远房表兄弟的关系。”

    我瞪大眼，技术宅都是有关系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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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明其实是跟马仙洪一样性质的技术天才……所以他的处境其实很让人觊觎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