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经理,您看起来也不像是这么小肚鸡肠的人啊,怎么就这么在意她?”丁旭冷笑了一声,盯着他看:“不是说好了离婚以后还是哥们吗?难道现在就打算不认账了?”
唐瑜没有说话,不知道丁旭为什么突然这么咄咄逼人。
丁旭顿了顿,突然柔下声来:“再说……我们还没离婚呢。”
“本来也没领证。”唐瑜补充一句,打断了他的话,有些不爽。
“你要肯,我现在就……”丁旭突然抬起头来,生怕他反悔一样。
“丁旭!”唐瑜心里有些隐隐的预感,却不知该怎么确认,他看向丁旭:“你到底明不明白,自己究竟在说些什么?”
“我……我当然……”丁旭话没说完,就听身边走来一人,笑着向他们打了个招呼。
那人别着唐瑜公司的胸卡,大约是他的同事,他笑着:“唐经理,来吃饭啊?”
唐瑜顿时回了他一个笑,随意寒暄起来。
丁旭被晾在一边,有些难耐,见那位同事终于转过头来,便立即起身,走到唐瑜身边去,笑着说:“老婆,不给介绍一下吗?这位是?”
“老婆?”同事不免有些惊诧,可稍过片刻却也立马反应过来,看向唐瑜:“唐经理,原来你结婚了啊?”
唐瑜没料到丁旭会突然站起来搅局,很有些不好意思,但他也没反驳,只轻轻应了一声:“嗯,快一年了。”
丁旭没料到唐瑜竟然能主动承认,心里一暖,立即殷勤道:“我跟瑜儿一块儿请大家一块儿吃饭,请一定赏光。”
同事忙客气“好说好说。”转脸跟唐瑜讨论了一些工作事宜后便走了。
随后,两人也没再说什么,匆匆吃了几口,唐瑜便叫来服务员买单,出门走到公交站。丁旭啥也不说,亦步亦趋跟在后面。
唐瑜终于忍无可忍,回头嗔怒道:“你究竟想干什么?”
“饿了,找你吃饭不行啊。”唐瑜方才的反应,让丁旭心中终于明晰了起来,索性故意无赖。
“我没那么多时间。”唐瑜懒得理他。
“有没有时间都得陪。”丁旭死皮赖脸:“再说我还没同意跟你离婚呢……”
唐瑜盯着他看,终于隐隐察觉出丁旭的意图,但他不动声色,反问:“然后呢?”
“然后?”丁旭看了他一眼,瞬间蔫了下来,坦白道:“我跟她说清楚了,断得干干净净的。我,我其实早就不喜欢她了……”
“嗯。”唐瑜应了一声,憋着气,嘴硬道:“可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看他表情淡定,丁旭有些被逼无奈,随手拦了一脸出租车,直接把人推到车里。抓着他的手,问:“你烦不烦啊?到底要折磨我到什么时候?”
唐瑜一脸懵逼,挣了半天好不容易挣开了手,说:“谁折磨你了?”
丁旭气急败坏,哼哼道:“你知道我喜欢你了吧?其实你也喜欢我的,那天晚上你是自愿的吧?你明明喜欢我还不敢承认。唐瑜你这个孬种!”
丁旭口不择言,当着司机的面就开始激他。
唐瑜一听便也气急,当然也不甘示弱,委屈道:“你好意思说我吗?你明里暗里要求我不准我相亲,不让我沾花惹草,可你呢?半夜私会前女友,你把我当什么?”
司机终于忍无可忍,扭头很不耐烦打断道:“阿拉走伐走?不走下车好不啦?”
唐瑜这才瞬间尴尬,小声说了个地址。等车子开动了可,丁旭才又死皮赖脸凑了过来。
“所以你吃醋了?”丁旭小声道,然后瞬间恢复过来,指着他大笑:“哈,你脸红了!你承认了!你就是故意的!唐瑜你其实早就看出来了,还非要逗我玩!”
唐瑜忍不住也笑,问他:“我看出什么来了?”
丁旭耍赖道:“反正不离婚,一个月不离,以后也不跟你离!”
唐瑜笑着看他:“不是还客客气气,叫我唐经理吗?”
“就许你不理我,不准我报复回来啊?”丁旭支支吾吾:“老婆,我搬过来跟你住吧?”
唐瑜问:“公司不要啦?”
“那你搬回去跟我住。”
唐瑜说:“那我工作不要啦?”
丁旭想了想,郑重道:“那还是你养我吧,我回去把股权筹划筹划,处理给总公司就好。那……那我明天就回去弄,你住哪儿啊?东西够不够用?我把家里咱们那些都搬过来吧……”
“傻瓜。”唐瑜笑着打断了他:“我只是临时调岗,最多三个月,等项目完成我就能回去了。”
“真的?!”丁旭喜出望外,瞬间笑得不行,他说:“那这么说,咱们就又可以……对了,我,我有句话想跟你说……我想说……我,我……”他忍不住抬眼去撇司机,生怕凶狠狠的司机又瞪他,有些紧张兮兮。
“大傻瓜。”唐瑜没让他说完,反倒上前紧紧抱住了他,他把头埋在丁旭的肩膀,轻轻地说一声:“我也爱你。”
丁旭也回抱住他,说:\"瑜儿我也爱你!\"。
他笑得难以自持,像抱住了整个世界。
番外1、约什么会醒来嗨
丁旭在停车场里听着广播干等,整个人都有点生无可恋。不过这倒也怪不得唐瑜,他最近忙得要死,被丁旭缠着要去约会缠了活活快一个月,这才好不容易答应抽出个半天空来,陪这个整天闲的无事的二世祖出去玩玩。
唐瑜说了让他五点半过来,是丁旭自己非要给他一个惊喜,四点出头就开始夺命连环call让唐瑜下楼。
唐瑜被吵得没法,又被工作困着实在脱不开身,于是等到了停车场丁旭的车前他才发现,那人竟偏着头早就在位置上睡着了。
丁旭睡相向来好,只要不喝醉,整个人都透着一股绅士礼貌的气质,睡着时尤甚,嘴角总若有似无挂着一抹笑,看起来美好极了。
唐瑜轻手轻脚打开副驾驶车门上了车,坐了一会儿,也没想打扰丁旭的睡眠,便斜躺在靠椅上偏着头安静地看他。看了一会儿,心里便止不住冒出些岁月静好的感慨来。
自从唐瑜又调回本市,两人便都忙得不可开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