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得下意识闭上眼睛,试图装作什么都没看见,但闭上眼睛后感官反而更加敏感,衣服摩擦的声音、少年的呼吸声、身体和地毯接触的声音等等都清晰的传到耳朵里。
脑海里就像有一台播放器,自顾自自地演绎着外界发生的一切事情。
他似乎压住了少年的头发,柔顺的发尾和地上的羊毛毯融为一体,如果不是少年痛呼他都没发现;少年缓缓地移动着身体,但书柜与地面形成的夹缝太过于狭小,移动的很是缓慢。
现实里时间才过去了几分钟,彼得却感觉像是过去了一个世纪。
“我出来了!”木之本樱总算从缝隙间逃脱,他出来的第一个动作便是撑起书架,推了一下他就发现他的力量并不足够把书架撑起来——彼得是怎么做到的?
墨绿色的眼睛里满是惊讶,这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更让他不可思议的是这么重的书架,彼得是怎么把它弄倒的?
但现在可不是思考这些的时候,就算彼得其实是个大力士,那也不能一直撑在那里。木之本樱偷偷地使用库洛牌让自己能够轻易地抬起书架,在彼得出来前又迅速地将库洛牌收了起来。
这回换彼得感到不可思议了——巴德尔是如何做到的?
两个人彼此都很惊讶,但区别在于彼得直接问了出来。
木之本樱半眯着眼睛,别过头偷笑着说道:“这可是个秘密。”
“好吧。”彼得耸了耸肩,每个人都有秘密,他也有秘密不能说。他环视了一眼周围,苦笑道:“看来客厅又要重新整理了。”
不过好在彼得其实已经整理的差不多了,虽然遍地都是毕竟都是他买回来并放上去的,整理起来并不困难。两个人合力协作,仅仅几分钟的时间,就将它们全部归位,至于地毯上的水……
只能用吹风机吹干了,但现在不急着处理这个,急着处理的是安全问题。
“巴德尔,有什么东西丢了吗?需要报警吗?”彼得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手叉在腰上,不知道是因为打扫的缘故,他现在感到很热。
能有什么东西丢了?毕竟这个小偷是家贼,所以木之本樱摇了摇头说道:“那家伙可能只是饿了,所以在我家吃喝了几天,其他东西倒是没有动过的痕迹,贵重物品也都还在。报警还是算了,现在这样……估计也没什么好调查的。”
“彼得,你很热吗?我开个窗子,正好透透风,就算收拾干净了,味道还残留着。”木之本樱一边说着,一边向窗子走去。
目光锁定在窗户上,所以对于脚下的东西并没有察觉到,以至于察觉到时已经晚了。
脚下落空的感觉他经常能感受到,在使用库洛牌在空中飞的时候,他十分享受风的吹拂和能俯视一切惬意,但现在这种感觉可不太妙了——
整个人狠狠砸在了地上,这里可没有地毯,要是撞到头可得晕上好一会儿。
很不幸,他撞到了头。不光撞到了头,在摔得时候他似乎拉到了一个东西连带着那个东西也摔在了他的身上,这简直是双重暴击。
别说看清楚那个东西是什么了,他连正确的方向都认知不能。
……这个方向是正前方吗?
他的腹部好痛,应该是那东西撞到伤口了。
彼得在哪里?他居然狠心到不扶一下我吗?
木之本樱眯眼,直盯着一个方向,似乎这样就能快点解除晕眩状态。这样子做似乎有点用,晕眩的感觉稍退,他这才发现他看得是柜子右上方的一角。
“天啊,巴德尔你的伤口出血了!”
视线转到正前方,彼得焦急的脸出现在他眼前。
难怪彼得不扶一下他,因为彼得就在他身上呢,而砸在他身上的东西自然也就是彼得……等等,如果他的记忆没出错,彼得离他可有一段距离,反应再快也来不及赶到他身边,更别说被他带着摔倒了。
木之本樱觉得今天的彼得有些不一样,可又说不出来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巴德尔,你在家吗?我看到房门开着——哦!抱歉,打扰你们了。”一个月总有二十天不在的邻居先生今天凑巧的出现了,只是邻居先生没想到经过邻居家的门时会看到这样的一幕——
两位少年纠缠在地上,他们面红耳赤,衣.衫.不.整,看上去在做邻居先生一直没有做过的事情。
善良的邻居先生觉得此时此刻应该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然后关上门,但空气中的气味让他放不下心,于是又从门后探出头,友情建议道:“注意身体,不要玩得……嗯太过火了,容易受伤。”
作者有话要说:
史蒂夫:哎呀他们在做羞羞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