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被包裹在繁复的黑色衣袍下的完美躯体被另一个人掌控,呈现出被情欲侵袭的动人姿态,总是没有情绪的黑眸也显得迷离,眉心因为对方在自己身下的动作而蹙起,低沉的喘息深深地撞进掌控者的心里。
“给我……”白珩抚慰着他的欲望,唇舌在他耳边不停地挑逗,又湿又软的灵舌模仿着进出的动作,承诺即将到来的快乐,“让我进入这里……”抚慰着前方的手指潜入到后方,借着池水的润滑浅浅地刺了进去,“让我给你至高无上的快乐,我的君王……”
青年的声音如此动人,其中浸润的情欲大大刺激了万俟天齐,让他迷离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挣扎和动摇,低沉难耐的喘息变得更加火热。
白珩低头吮吻他的胸口,用舌尖取代了手指,去逗弄他胸前的红豆,先是舔弄,然后又用牙齿轻咬,蛇尾悄无声息地变回了双腿,松开了对怀中人的缠绕。
他已经开始动摇了——在感到万俟天齐的手指陷入自己的肩,挑逗者的唇边掠过一丝微笑,挑逗的动作更甚,终于在听到上方一声闷哼之后,被抓着头发抬起头来,见到他的君王冷冷的表情:“如果没有让我觉得舒服,就杀了你。”
白珩轻笑一声,没有理会他眼中的冰冷,只是凑上前去亲吻他的唇,贴着他低声道:“我会让你舒服得……停不下来。”
作者有话说:
我想到解决方法惹!
你们一定要给我点32个赞!
机智如我,让城主自己生好了23333333333333
☆、第6章
我叫万俟天齐。
万万没想到,我居然生了个蛋。
一身黑的男人坐在他今天也酷炫得能够闪瞎狗眼的黄金宝座上,面容前所未有的阴沉,负责打扫聚贤厅的下人在门口探头看了一眼,把今天的聚贤厅划为了禁地,拿着清扫工具默默地离开。
城主一旦酷炫起来,还真是可怕呢。
连坐姿也变得端正起来了!
事情——要从他被自己的情人压倒的第二天说起。
那天晚上,他被人按在浴池边上翻来覆去地顶弄,属于另一个人的火热在他身后不停地进出,带来灭顶的快感。
青年的持久和热度都不是开玩笑,在浴池里做完一轮,又抱着沉浸在高潮中的城主去了床上,从正面进入了他,看他黑发铺散,身体随着自己的顶弄而在床上被动地移动,低头狠狠地吻住了他,将他性感低沉的喘息堵在了喉咙里,下身更加狠地顶撞这具完美的身体。
两个人不知做了多久,白珩把这个高冷的男人不断地推上高潮,弄得他最后一点都射不出来,两眼迷离,全身都泛着情动的粉红色,才放过了他。
听到城主卧室里一晚上没停的喘息呻吟的下人表示,城主开荤好激烈,动静好大啊……
入睡前被另一个人抱着去清洗,然后又抱回床上的城主原以为,第二天醒来一睁眼就能够看到这个把自己做得死去活来的情人,结果睁开眼睛,却发现就像过去的二十几年一样,只有自己一个人睡在床上。
唯一的区别是,以往醒来都是神清气爽,这次却是腰酸背痛,浑身都不对劲。
他冷着脸从床上坐起来,被枕头上的一张纸吸引了目光。
纸上有着他并不熟悉的字迹,清俊飞扬,一如白珩的人,上面写道——
离开一阵,处理事务,数日便归。
落款是阿珩。
身上穿着白色里衣,敞开的领口之下露出的胸膛还密布着暧昧的吻痕,俊美冷情的男人眯起眼睛,在瞬间爆发的怒火之下做了一件非常符合人设的事——从掌心释放出毁灭性的斗气,将这张字条绞成了粉末,半点痕迹都没留下。
嘴上虽然不能说出自己真实的想法,但这并不妨碍他在心里咆哮——
王八蛋,这是上完就想跑吗?!
敢不敢再拔屌无情一点,不要写字条啊掀桌!老子立刻派人去杀你全家!
写了字条之后他要是再这么做,就显得他万俟天齐很无理取闹了。
——烦!
城主在床上低气压了很久,才爬起来穿好衣服,让侍女进来服侍自己梳洗,步履迟缓地去吃早饭,总觉得两条腿有点合不拢。
不明情况的下人们看到这一幕,不由地想到昨晚战况这么激烈,城主也不知用了什么高难体位,试了多少适宜母体受孕的招式,才把自己折腾成这个样子,为了万俟氏和他们的小城主,城主真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啊。
万俟天齐沉浸在身体的难受和暴躁中,没有看到下人们对自己景仰又崇拜的目光,坐到凳子的时候差点跳起来,像只刚被剪了尾巴的猫。
他瞪了这个冷硬的凳子半天,才抿着嘴唇,尽量自然地坐了上去,没有让自己表现得异样。
被进出了一晚上还要坐这么冷硬的凳子,人干事。
吃完饭之后,万俟天齐继续步履缓慢地进了书房,处理了一些日常事务,接着就去了聚贤厅,
特意带了坐垫。
坐在聚贤厅上首的宝座上盯着门,那也是城主的日常啊,这样可以确保每一个来到城主府的主角/配角都可以第一眼就看到天芎大陆副本第一boss的风采。
在聚贤厅发呆,收集后宫,练武,巡城刷女主,构成了这个男人的人生轨迹。
今天坐在宝座上的城主也很帅啊。
因为屁股疼,所以不能m字腿,背脊挺直的样子显得格外禁欲,一身繁复华丽的黑色长袍穿在身上简直凛然不可侵犯。
如果没有浑身散发出被抛弃的怨气,那么城主终于没有在私下里的时候ooc了呢。
【管家:今天请临幸白公子,因为明天有贵宾要来。】
墨夷敲响聚贤厅的门,进来汇报事务的时候,看着坐在上首的人那张俊美的脸上挥散不去的阴沉表情,不由地又想到早上白珩的离开,心脏顿时有些刺痛。
只是一晚,那人在他的心中就变得这么重要了吗?
青年连眼睛都变得黯淡了。
虽然知道那人跟他们这些人不同,能够让城主对他产生欲望,但发觉万俟天齐受对方的影响居然这么重之后,他的心还是忍不住生出了不该有的难过与失落。
依旧保持着往日的平静,将事务条理清晰地汇报完之后,青年便从这座厅堂退了出去,怕留得太久会泄露自己的情绪。
坐在上首的人始终没有发现他的异常,在墨夷离开之后,城主终于又可以继续心安理得地ooc,全身都是具象化的怨气。
走了有种就不要回来。
昨晚拼命把他往死里顶,不就是为了让他没有力气去追杀他吗?
城主冷酷地眯起眼睛:“白珩……很好,你很好……”
现在冷静下来一想,昨晚的事情还有些疑点,被他的尾巴缠上的时候,他怎么会一下子就没有了力气?他现在已经违背了bg文的定义,跟一个男人搅了基,现在满脑子想的就是怎么把人抓回来,然后把他压在身下好好教训。
事情发展到了这个地步,他以后是要跟谁生万俟小齐?一身黑的城主握紧了扶手,儿子难道要木有了?!
都怪这个半路杀出来的情人,竟然敢打乱他原本的人生轨迹……
白珩……
如果你是女的该有多好……
就在城主周身又开始冒冷气的时候,管家笑眯眯地进来了,手里端着一碗红豆饭:“城主,忙了一上午也饿了吧,秦伯给你做了好吃的东西哟。”
万俟天齐看了老管家笑眯眯的脸一眼,默默地把身上的冷气和煞气都收了起来,他一上午就是看了几个卷宗,然后就是坐在聚贤厅发呆,哪里有做什么事情?不过他神奇地感到了饥饿倒是真的,秦伯的投喂来得刚刚好。
见城主接过自己端来的红豆饭,拿起调羹开始优雅地进食,秦伯不由地目露感叹。
说起来,当年老城主破处的时候,也是吃的自己做的红豆饭呢。
他一面看万俟天齐吃自己做的红豆饭,一面忍不住抹了抹泪,其实万俟家的每一任管家都做得一手好吃的红豆饭,但大多数人一辈子就只有这么一次献技的机会,他算是走运的了,可以做上两顿。
啊啊,他的少主终于也长大成人了,老管家的心情好复杂呢。
秦伯做的红豆饭确实好吃,万俟天齐很快就把这一碗解决了,把空了的碗还给等在一旁的老管家。秦伯接过碗,然后像是想起什么,让万俟天齐把右手伸出来,把他的袖子撸了上去,笑眯眯地道:“虽然听昨晚的动静,城主肯定已经完成了蜕变,但保险起见,我还是看一下——”他低下头一看,嘴里的话立刻断了,那颗万俟天齐出生的时候他亲手点上去的守宫砂还在呢!他的少主根本就没发情!
秦伯低着头的时间有点久,万俟天齐于是低头也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就看到自己手臂上的一点鲜红的朱砂,不由地皱起了眉。这玩意前两天还没有,昨天突然就长到了他手上,洗都洗不掉。
“秦伯,有什么事?”见老管家一直盯着这玩意看,城主忍不住问道,还注意压制了万俟天齐的语气里不该有的好奇心。
秦伯抬起头来看他,嘴唇颤抖了两下,没发出声音,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隔了几秒,老人家才开口道:“城主……昨晚你没发情啊,你是怎么硬起来的?”
不在发情期的伏地魔蟒后裔根本不可能兴奋得起来啊!不然他们也不会这么看重万俟天齐的发情期了,这……这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站不起来的城主能够跟白珩少爷在房间里搞出那么大的动静吗?听进去收拾的下人描述,那分明是蛇身都变出来才有的凌乱场面啊!
虽然这两人实际的上下之分跟秦伯想象的有所出入,但黑着脸的城主十分肯定自己昨晚硬起来的不是幻肢好吗?他们两个搞得动静那么大,最后还把整张床都搞得乱七八糟,不能见人,怎么可能是白珩一个人的杰作!
但哪怕他黑着脸跟秦伯把昨晚的情况含糊地讲了一遍,还是被老管家勒令,在真正的发情期到来之前都不准再搞了,事关万俟氏的万代基业,伏地魔蟒的血脉无论如何也不能断在他手上。
他严肃地跟自己的少主讲完事情的严重性,十分明确地表示伏地魔蟒不到发情期,很难让母体怀上后代,临走前却又忍不住捧着空碗发出了祈愿,希望白珩少爷已经怀上了。
老人家没有想过自己的少主才是被压的那个,万俟天齐也不可能去跟他解释这个,一身黑衣的城主只是在心里发出嗤笑,男人怎么可能会怀孕。
然后照样每天该干什么干什么,安然度过了几天做日常刷女主的日子。
白珩在字条上写着数日便归,结果到了七天过去了他都还没回来,城主却开始肚子疼了!
这天他正照例在聚贤厅里玩m字腿发呆,俊脸忽然一阵扭曲,觉得腹中沉胀,仿佛有什么要坠落下来,卧槽这是吃错东西要拉肚子的节奏吗?!
他第一反应就是想去茅房,结果腿都来不及放下来,一个表面圆润光滑的东西就直接从他身后挤出来了,落在裤裆里,然后又顺着裤腿滚了下来,滚到地上。
这个大小……这个形状……
我去白珩你什么时候给我塞了这玩意儿!
城主几乎要绷不住自己的表情,赶紧把这个看起来像跳蛋一样的情趣工具给捡起来了,但是一入手感觉有点不对——
他刚把这个从自己体内滑出来的蛋拿起来,就感觉里面有个细小的心跳跟自己连接在了一起,频率渐渐一致。
这种血脉相连的赶脚……
万俟天齐瞳孔微微收缩,心里冒出两个大字——卧槽……
在这个世上,最可悲的不是怀孕,而是什么都不知道就过了孕期,直接就进入了坐月子的环节。
万俟天齐下意识地拿出丝绸手帕,把小跳蛋擦干净了,往贴近心口的里衣暗袋装去。
蛋蛋仿佛很满意自己待的地方,那个微弱的心跳也变得强健了一些,跟父亲的心跳融为一体。
伸手在自己的胸口按了一下,城主已经不知该有什么反应才对了,他背脊挺直地坐在这张用黄金和宝石雕成的座椅上,出声让守在外面的侍卫将自己的老管家叫来聚贤厅。
总觉得这个世界很有问题。
万俟天齐感受着胸口那个细小的、跟自己血脉相连的生命,眼角抽搐了一下。
就好像在他不知道的时候,不知不觉地被篡改了设定。
总算发现不对了么,城主。[蜡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