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8


    外面又有打破东西的声音,阻止两人更进一步吵架。安瑜婕闭上眼,脸上表情凝重。

    理查希望不是更多人进入房子,他也担心房子里其他人的状况。幸好他这里大部分的工作人员都是正常上下班的附近村民,而不是住在他的房子里。

    闯入者既然能摆平武装警卫,其他人就更危险了。不过很大可能性是会被逼问安瑜婕和他的下落,以及找寻他从安瑜婕手中拿到的东西,所以暂时不会杀掉他们。

    如果不是要安瑜婕当商业间谍的对手公司,就是与安瑜婕父亲死亡有关的人。

    「你打算怎么办。」安瑜婕终于忍不住低声问他。理查似乎没有任何计画,那不太像他,比方说反制闯入者。当然,那是假设如果闯入者不是他派的。

    「先看看他们要的是什么。」

    「你想必知道。」安瑜婕稍稍放松,因为他似乎早有准备会有人找上门。

    「猜测而已。」理查当然不想让她更加害怕。

    「是吗。」

    「他们不会找到什么的。」

    「真的?」

    「这个地方歷史悠久,有很多秘密。」理查保守的回答,他不会笨到承认他把安瑜婕父亲的东西藏起来,又藏在哪。

    「你不紧张。」安瑜婕以肯定句说。她发现理查从头到尾都不是在担心害怕。

    「不。」理查望着她。她不知道他以前经过些什么。

    「我想也是。」她点点头。

    「你会怕?」

    「废话。」

    「怕我还是怕外面的人。」

    安瑜婕以一种不信任的眼光看他。

    远处传来翻箱倒柜的声音,理查背靠在墙上一副穷极无聊的样子,想必很有把握不会有什么损失。

    她知道眼前的男人可能远比她知道的要可怕很多。

    外面逐渐有人声,翻箱倒柜的声音也越来越大,两人沉默不语。

    「说,你的主人和那个女人在哪。」

    「……。」

    模糊的声音音量很小听不清楚。

    安瑜婕抓紧睡袍胸前,看着理查。

    开枪的声音让安瑜婕摀住耳朵,她睁大眼怀疑外面的歹徒开枪把理查雇用的其中一个人射杀。

    「待在这里。」

    「你要去哪?」

    「当然是出去看看。」

    「你真的疯了。」

    理查微笑。安瑜婕打了个冷颤,他的微笑一点都没有温度。

    「听我说,我会从外面进到房子里,你留在这里面,我会进来找你。」

    「你……你不是真的想把我留在这边。」安瑜婕看看往楼下的阶梯一片黑暗。

    理查用手电筒照照另一边往上的阶梯。

    「放心,你会在安全的地方待着。」

    他决定花些时间带她往阶梯上走,不久就来到楼梯顶的一个平台,里面有个凹室。

    「在这里等我。」

    「不!」安瑜婕小声抗议,想也没想就拒绝。她分不清他到底是要保护她还是害她。

    黑暗中她看不见他的表情,父亲的手稿笔记还在他手中,或许他还会要挟她些什么他想知道或想要的……。

    「这事没得商量。」理查低声警告她不要白费力气跟他争。

    「想想你有多少人要养。」安瑜婕也低声回答。虽然她的观点没有多少立足点。

    「小姐,我死对你不是更好。万一我死了,你替我管吧。」理查不太懂她到底在耍什么花招。

    「你到底为什么娶我?」

    「老天,你现在要问我这种问题。」女人!他在黑暗中翻了个白眼。

    他要是不爱她不会拿自己的婚姻做赌注。理查被自己突如其来的想法吓到。

    他不再理会她,用手电筒往墙上照找到按钮把灯按亮,抓起随意丢在沙发上的一件男用大衣穿上,急着离开,把原本同一手拿着的手枪和手电筒塞到大衣口袋,留下她自己探索这个密室。

    「绝对不可以离开这里,直到我或阿西法来找你。」他离去脚步停止,转身以双眼寻求她的保证。

    安瑜婕点点头。她下意识的选择相信他。不过她可不保证会等多久。等他转身快速走下楼梯,她仔细检查室内。

    她惊讶地发现密室根本就是一个私人小天地。不但有电子酒柜,电视、书柜、笔电、双人座沙发、书桌椅一应俱全。还有一道容得下一个人通过比这个建筑里任何门都低的小门。

    从他刚刚穿上的大衣合身程度和拿起来没有灰尘扬起,这应该是他常来的地方。安瑜婕感觉似乎发现了他私人秘密。他不是个会跟所有亲近的人分享秘密的人,她知道阿西法算是很亲近理查,但是连那个忠心的僕人也不完全清楚他对她的计画与企图。

    她把睡袍系带绑好,仔细看看四周。她暂时没有推开那道小门的想法,而是拿起墙边的一把西洋剑防身,很明显是常有人拿起来把玩所以随手放在墙边的。她走到酒柜前倒酒,虽然很少喝酒,不过现在她需要能让她冷静的东西。然后把酒杯和剑一起拿着到沙发上坐着。

    室内灯光够亮能照到刚刚经过的楼梯转弯上来的墙上,一个奇特的东西吸引她走过去看。她偷偷拉开,另一面应该是幅画,她应该是透过画中人双眼部分看出去。

    理查的房间是走廊最后一间,她的是倒数第二间。她透过洞孔看到走廊,双眼挖空的画应该是掛在墙壁最上方的那幅,所以很难注意到。

    「那个小妞呢?」

    「和那个贵族都不见人影。」

    「躲起来吧。」

    「我们的人守在外面应该不可能溜走。」

    「那时候在山上没有多派人手杀了他们真是个错误。」

    「那个年轻人又不肯告诉你那个地点。」

    「他决定自己动手真是愚蠢,他根本不懂得怎么杀人。」

    安瑜婕用手掩着嘴,掩盖差点出口的惊呼。

    理查希望安瑜婕说到做到,心里同时知道经过这些日子,两人有些许默契,她虽然因为在旅馆工作习惯偽装情绪,不过有些瞭解之后并不难猜。他很快走下楼梯,因为位在叁楼的凹室灯光慢慢照不到,他拿出手电筒,推开大约是现代建筑地下一楼高度的木门,顺手照往门后按钮顺利打开门后的灯,通往酒窖的门就在不远处。

    他按下机关按钮,石门自动往旁边滑开,他掏出口袋东西进入一个隧道般空间,身后门缓缓关闭,他用手电筒叠在手枪上照照两旁,确认入侵者没发现这个暗道就迅速按下另一个机关开关,正对的一道木门自动打开让他进入酒窖后也缓缓关上。他从古时用来存酒的一堆又老又大橡木桶之间出来。大木桶故意叠成远处难以辨识这个假装饰真功能有着他家族族徽的门被挡在后方。他用手电筒四处照确定没人在酒窖里才走到电灯开关前扭开灯,他把手电筒关闭放回口袋,拿出手枪再次确认上膛。

    酒窖两个出入口位在建筑物后方离主建筑大约一百码和五十码,他的手机还在房间床头柜抽屉里,如果不是急着叫醒安瑜婕不会忘记的东西。

    他对自己皱眉,拿起掛在酒窖墙上刻意与主建筑不同电话线的无线电话拨给阿西法。

    「阿西法。」

    「阁下。」阿西法半夜被吵醒,口音浓重的英文脱口而出。他知道理察人在英国会在叁更半夜打电话必定有急事。

    「有人入侵庄园。」

    「您和夫人被困在酒窖?」

    「不,安瑜婕安全的在密室。试着联络庄园警卫,从村里派人手过来。」对方可能要找的东西被他好好收起来,安瑜婕待在安全的地方,他没什么好担心。只希望入侵者没有伤害他的僱员。

    「是。」

    理查管理庞大產业,处理不同的突发事件在他和阿西法分别在不同地点时已经发生过许多次,虽然没有明文写下标准作业程序但两人几乎算是一起长大的有相当程度默契。

    推开酒窖通往外面的其中一道门,理查经过马房,里面的马儿没有特别的动静。他小心探看主建筑四周,没有见到任何入侵人士的踪影,大概都到室内去了,毕竟外面虽然没下雪但冷得很,绕到厨房沉入地底约半层楼高的门后,里面没有灯光。他大胆的持放在酒窖的钥匙开门进入。

    「再找一次,就算他们躲起来,东西可能来不及带走。」

    两个侵入者再度分别仔细巡视过两间房间寻找要的东西后空手往外走,逐渐远离房间。

    安瑜婕关上监视孔往后退开直到贴在冰冷石墙上。外面这些人加上理查,果然如她所想,不只有一组人马对父亲的研究有兴趣。

    她深吸一口气试图稳定自己的情绪。

    看来今晚对方打算撤退,因为他们的目标可能是找东西,而她和理查都找不到人,逼问不知情的僕人大概也没用。理查小心为上的态度,加上从基金会保险箱拿到笔记的时间大概不长,庄园僕人不太可能有机会知道她父亲笔记的存在。阿西法说过保险箱只有她和理查使用,基金会里的人也不可能知道保险箱的处所,但显然知道位置的理查和阿西法有办法打开。理查显然早知道对方要笔记也要她的命?

    安瑜婕抖着手扶着墙回到椅子上,拿起桌上的酒,她发现自己身体抖得很厉害,几乎把酒洒出来。西洋剑发出的冷光提醒她理查仍是父亲被下毒过世的嫌犯之一。

    她举起杯子吞下一大口,想要冷静下来。

    现在她有两条路,留下来继续寻求理查能提供的暂时的安全,但是一边怀疑他的动机,或是一走了之,不过追踪她的人可能不少。两个选择都不怎么样。

    放下杯子,安瑜婕决定必须去瞭解理查这个人,既然她目前为止最佳的选择只剩与敌人共舞。

    理查进到厨房就发现有点不寻常,桌面竟然有吃剩的麵包,在他的厨房永远必须收拾整齐,据他所知,安瑜婕晚上没有离开房间,而在这个老房子里另外有个僱员用的小厨房。

    他脱下经过室外后脏污又容易发出声响的室内拖鞋,握紧身侧的手枪。他只能希望闯进来的人没有聪明到发现密室入口又懂得如何进入。

    他在广大厨房和储藏室走一圈确认没有任何问题,决定不走厨房后方隐密但容易发出声音的旧木梯,而由后来建造现在用来出入的阶梯进入一楼。

    一楼很安静,不远处门厅灯光微弱照到厨房入口,他小心靠着墙,躲在绕着电梯后方往上而建的大理石阶梯探看,有些不大的声音远远传来,暗夜里很容易听到入侵者们的声音。

    室内暖气已经自动关闭一段时间,光着脚踏在冰冷天然石地板上很快会冻僵让他的行动变慢。他决定不要拖延时间,无声的吸一口气,他举起手臂移动脚步。在村子里的援手也应该快到了。

    两个不同的脚步声下楼梯朝他的方向前来,他快速的躲到门廊某个柱子后方。

    「找不到,人和东西都被藏起来。那个贵族早有准备。」显然是首领的人说。

    「那我们要不要把值钱的东西带走。」

    「不,那个年轻人说过不要製造多馀的证据。」

    「今天空手而回怎么办。」

    「反正有酬劳,他本来应该就知道要从贵族手中拿到东西不容易。」

    「所以还有下次。」

    脚步声转变方向,又从不同地方多加入几组脚步声,入侵者有备而来,知道房子不小要足够的人数来找。

    理查从藏身处现身,往入侵者离开的方向走去。不远处传来讨论声,然后一阵冷风吹进来,接着是枪声。在门口持续传来枪声时,理查放弃边找掩护边前进的方式赶到玄关。救兵赶到了。

    安瑜婕站起来,她觉得自己有些微醺,站起来的时候身体摇晃了一下,闭一闭眼睛才移动脚步,以酒壮胆往小门前进。她必须更瞭解他。

    「门竟然没锁。」

    不太像是理查这种人会做的事。

    「大概是忘记了。」

    她大胆推开门。

    理查看着村里来的人替住在大宅里被集中在客厅的僕人松绑。拿起桌面电话拨给阿西法,通知他危机解除。

    「阁下,你们还是回伦敦比较安全。」

    「我会考虑。」

    理查掛掉电话,几个人匆匆从客厅前门进入。

    「我们没追上剩下的人。」

    「算了,今晚到此为止。」理查只想尽快回到安瑜婕身旁。

    从村子里赶来支援的日班警卫和村民把地上的脚印拍照,带着狗儿搜索过整个庄园,把入侵者留下的绳子和遗留的物品收集起来。

    理查确认一切都没问题,僕人也没有受伤,才遣走所有人转身回房。他关好安瑜婕房门和他自己的房门,留下相通的门开啟,把手枪收好才打开密室门。

    安瑜婕睡着了,躺在密室那扇小门后的床上。房间很整齐,不过可以确认她趁他不在做了一番探索找到这个地方,不知道她找到了什么?

    他脱掉睡袍溜到床上从后方抱着她,闻到一丝酒味,敢情她是喝酒壮胆。外面沙发桌上的酒瓶是空的,不知道她喝了多少他的好酒。

    「好酒不是用来牛饮的。」他在她耳边说。

    「不要吵。」她的背往他温暖胸膛挤。

    「你醉了。」她清醒时可是离他远远的。

    「我要睡觉。」她拉住他的手掌绕在她身上。

    原来她喝醉是昏睡的类型。

    安瑜婕的身体他还记得,就像是磁铁一样和他的完全密合。他的手放在她腰上。

    她的睡袍绑带早就脱落,她身上单薄睡衣肩带也落到一边,露出大片酥胸。

    「理查。」安瑜婕囈语。

    「你真的很醉。」她不久前才认为他勉强她结婚,目的是要她父亲的秘密呢。

    现在他不想多想,他们只有过一次夫妻之实,让他时常想起的体验。

    「你何时要忘记你父亲的事?」理查有些惆悵的低语。

    「嗯。」安瑜婕只回了个睡眠中无意识的声音,在他怀中稍微动一下。

    他收回手臂,拉好羽毛被,在床另外半边面朝上躺好闭上眼,试图在不平静的这个夜晚入睡。天亮后有计划中的事要做。

    密室温度比能生火的房间冷,羽毛被也变得不够暖和,女生天生体温较低安瑜婕直往身体温暖的理查靠过去。

    理查被她的移动吵得不能睡,只好伸手再度把她抱在怀里阻止她动来动去发出的声音。

    他的手忍不住恣意在她背上游走,她发出愉快的轻吟。天,她可能以为是做梦。

    「安瑜婕?」理查睁开眼低声喊她的名字。

    「嗯。」她依旧无意识的回答。

    他修长手指滑下她背部接触到臀部轻捏,她再度发出轻吟,像是在鼓励他。他拉开她睡袍和睡衣肩带,手指轻拂过她胸前因为冷空气凸起的两点,她被碰触而不安的扭动让睡袍落下肩头。理查几乎不能呼吸,他知道自己慾望勃发。

    他的一隻长腿在她两腿之间,她又因为冷往他身上靠,她的睡衣几乎衣不蔽体,他的雄壮顶着她的腹部。

    他低头含住她柔软的胸前,手指往她私密的女性探去,一手抚摸她的身体让她放送。

    她在他碰到花径入口时瑟缩一下,他将她抱紧,吻上她的嘴唇。滋润的液体充满花径,让他轻易的将手指推入。她细緻的肌肉紧抓住他,缓缓的收缩着。

    在他终于让自己进入她的时候,她放松的轻叹出声。

    理查最后瘫软在安瑜婕身上。

    窗外阳光照射到室内的光亮让安瑜婕醒来,她眨眨眼,一时之间分不清自己在哪。

    她感觉到旁边好像有人。

    「啊!」安瑜婕尖叫。

    「我忙了一晚,行行好让我多睡个几小时。」理查收拢放在她腰上的手臂,闭着眼睛在她耳边说。温暖的棉被和怀中柔软身体让他捨不得起来。

    「我……我为什么会在你床上。」

    「你忘了?昨晚……。」

    「停!别说!」她昨晚可是想藉酒壮胆却不小心喝醉了,最后变成享受他……。

    理查果然停止说话,但是放在她腰上的手没有移开。

    「放开。」

    「你自己跑到我床上。」

    「你乱说。」

    「密室的床我可没有允许你躺。」理查调侃。

    「我……我昨晚累了。」

    「拜託,别说话。我也很累。」

    安瑜婕不相信的看着他。赤裸的身体和腿间尚存的黏腻告诉她事情又再一次地超出她的控製。

    「噢。」她发出不情愿的抗议声,把脸埋进枕头里。

    「真可爱。」

    安瑜婕用手肘给他肋骨一个拐子吃。

    理查却用身体把她压进床垫里,唇也压上她的。

    在他的唇离开,身体某个部分溜进她体内时,她发出惊呼,很快的变成充满遐想的呻吟。

    「早……早安。」安瑜婕硬着头皮向餐厅里的管家、女僕和坐在桌首主人位置的那个恶魔公爵打招呼。

    她后来又累得睡着,等她醒来,理查早就梳洗完毕离开房间,留她躺在他床上,她发现时间已经超过来到庄园这几天理查习惯的早餐时间差点尖叫。女僕通常在这个时间到房间打扫,非常有可能随时进到两间相通的房间里看到她没穿衣服在理查床上而不是穿着睡衣躺在自己的床上。

    虽然还不到说午安的时间,但是也已经不早,就算她想说『嗨』也很奇怪,又不是陌生人或是初次出现在庄园早餐桌旁。她不想默默地入座,那对理查这个阶级的人来说很没礼貌也会让僕人有奇怪的想像,觉得她很高傲或是她和理查有热情的一夜,以为理查给她受到惊吓之后的安慰。

    『这个婚姻应该维持假象就好。』她在心里警告自己不要沉迷于扮演公爵夫人,不要掉到理查的陷阱里。性和爱是可以分开的。

    她红着脸走向理查右手边属于她的位置,然后意识到自己竟然觉得那个位置应该是自己的。

    「你这笨蛋,他对你做爱,你就当真以为永远会当他的妻子。」安瑜婕小声用中文骂自己。

    「你还好吗?」理查帮她拉开椅子。听她喃喃自语,顺口问她好不好。

    「有点累。」

    「我也是。」

    安瑜婕惊吓的看他一眼,害怕旁边的人已经猜出他的真正意思。

    「我好饿。今天早餐东西特别多?」安瑜婕连忙扯开话题,低头喝下女僕放到桌上的一杯果汁。

    「今早我刚好也很饿,请厨房多做一些东西。」理查坐下拿起报纸。

    安瑜婕闻言,刚入喉的果汁让她呛到。这个恶魔做爱要搞得人尽皆知才爽快。

    管家笑着拉女僕离开餐厅。

    非常晚才开始和完毕的早餐桌上理查宣布伦敦应该会比较安全,但是必须等到他拜访完村子里的人才能走。现在庄园内外都加派警卫。理查对昨晚是否有人手损失绝口不提,安瑜婕识相的不多问。

    「好。」安瑜婕放下叉子点头同意。她打算趁机多了解理查和他身旁的人。

    理查没有选择开车,而是骑马。

    「骑马比较容易,不必走太多路也不必停车。你不累吧?」

    「闭嘴。我当然可以。」她竟然可以享受这个恶魔给的性爱,安瑜婕想起父亲不禁一阵羞愧。

    安瑜婕穿着骑马装的外套和棉T及牛仔裤和及膝马靴站在马厩门口等马房工作人员和理查决定马匹。今天他的脸上好像没有往常紧绷的情绪。

    两匹红棕色有阿拉伯马血统的马匹威风的停在安瑜婕面前。其中一隻马儿好奇探头闻闻她伸出的手,她顺顺马儿头上的毛。另一隻马骄傲的站在旁边,不用说也知道是谁的爱驹,一样都是『种马』。

    「走吧。」理查俐落跃上较高的雄马马背,接过马伕递给他的韁绳。他随意地穿了一件浅色格子衬衫和牛仔裤与黑色长统皮靴,颇有美国西部牛仔的味道。

    「夫人,请。」

    安瑜婕则踩上马伕准备的小阶梯骑上低一些的雌马。

    骑到庄园边缘有几个村人等着加入他们。

    「这些是各个村庄的村长。」理查向安瑜婕介绍。

    「夫人。」村长们同声致意,把帽子从头上举起。

    安瑜婕点头回礼。

    有几个人从庄园方向骑马赶上,理查拉着马韁转头去看。

    「是安全人员。会跟我们一起。」理查告诉她和村长们。

    村长们在理查于某几个地方停下来时向他提出一些金钱与人力协助的要求。

    先是一个靠溪流运转的小麦磨坊需要合适的木匠做些整修好当成观光客能够拜访的场所。再是一台某个村庄老先生的古董车需要专门做古董车维修的技师协助,因为老先生年事已高,家人希望能够完成他的愿望,但是缺钱完成修复。然后是海滨的海滩需要钱和人员维持开放,政府的补助不够用,希望理查可以以过去此地大地主的身份出面赞助。由于理查是议会成员,村长们也提出许多意见,希望理查能够进一步研究并带到议会讨论。

    「这些地方都是你的?」安瑜婕趁与理查并骑时问他。

    「大部分的土地已经不属于我名下。但是,村民都是属于我家族的人。祖先传下来的责任之一就是要照顾家族。」理查向安瑜婕解释。

    安瑜婕点点头,她知道很多英国贵族后裔都失去这种心态了,理查的所作所为对她来说就像一个谜团,他像是好人,但是她父亲突然过世的事又作何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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