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吻了很久，直到所有人都走开，韩封凌才一把推开叶漫漫。

    叶漫漫显然没想到他会这么做，身体踉跄两步，跌倒在地。

    韩封凌没有任何表示，只是余光看她，眼神晦涩难懂。

    “枯叶哥哥…”

    叶漫漫至死也不信，刚才还向她疯狂示爱男人，怎么突然就变脸了。

    难道刚才吻里的柔情，他想要独自霸占她的模样都是演出来的吗？

    到底为什么？

    韩封凌指尖抹掉唇角的水渍，动作很轻，却也十足伤人，仿佛一把利刃，扎在叶漫漫心头。

    那种钝痛，足以击败所有。

    “你在嫌弃我？因为我主动勾引张占？”

    声音压低，叶漫漫身体都颤抖了，她怎么能够相信，刚才还恨不得将自己变为身体一部分的男人，怎么说变就变了？

    “…”

    叶漫漫一直等着，等着他给出的理由。

    终于，

    “你知道张占是什么人吗…就算你们叶家鼎盛时期，也斗不过他。把他身上的魅惑术撤了。”

    “魅惑术？”叶漫漫哑然失笑，笑中有泪，身体也瘫软下来。

    原来是这个原因…

    原来他不信她有能力请到张占。

    真是讽刺啊！

    她明明做得那么仔细，居然被他看出来了。

    他看她，还真透彻。

    “你的要求，我都会答应，刚才的事，不要再做了。”

    韩封凌想通了，也妥协了，任由她这般胡搞下去，还不如把她一直关在身边，他不希望最后一个亲近的人，跟韩江雪一样的结局。

    “我要跟你结婚。”

    “…行。”

    “我要你爱我。”

    “可以。”

    说的人干脆，答的人更干脆，两人之间的感情，早已心知肚明。

    “说你爱我。”叶漫漫抬起下巴，天真的脸上，是对爱情青涩的理解。

    她的爱，需要明确的表示。

    韩封凌正视她，他第一次这么认真打量她，叶漫漫长得很漂亮，眼睛大大的，看他时满目柔情。

    她的皮肤很白，粉嫩的唇，仿若寒冬雪天里，倔强的梅。

    韩封凌听得到心中信念瓦解的声音，像是他固执了许多年的爱，忽然看开了。

    他想要走出原有的世界，尝试着爱上别人。

    “我…”

    “我，”

    唇齿间早已酝酿好的话，怎么都说不出口…

    是爱吗？

    韩封凌不知道。

    五年来，他甚至比叶漫漫还要依赖，还要仔细的维护这段关系。

    他是喜欢她的，可若是爱呢？

    “我知道了。”

    叶漫漫凄然转过身，背影里的苦涩，苦涩中的倔强，只有她自己懂。

    …

    他们还是结婚了。

    他为了保护她，她离不开他。

    韩氏终究保不住，无数次拆东墙补西墙之后，韩封凌病倒在求人的路上。

    叶漫漫没有来陪他，那个他守护了许多年的女孩，在他弥留之际，终究没有出现。

    “李峰…告诉我，她去哪儿了…”

    韩封凌安静的平躺着，身体很痛，他强行忍住了，因为他不知道叶漫漫什么时候会出现，他不想她害怕，不想她担心。

    李峰看到老板这个时候了，还在想着那个女人，忿忿不平的低着头，双手克制着情绪，用力抓在膝盖上。

    “你说…我受得住…只要她好好的…我不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