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乔？”
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何盈盈有些担心。
“嗯？你接着说，我听着呢。”
回过神来没事人一样笑笑，黎乔微微俯身靠近了何盈盈，表示自己愿意倾听。
“我买件什么礼物送给他？”
谁？楼弃？
“送礼物给他干什么？你还没送给我呢。”吃醋了一样哼了一声，黎乔玩着笔不看她了。
“哎呀！”何盈盈脸都红了，实在是有些不好意思，“你等我！”
起身去床下掏出一个盒子，拿出一条项链来捧着递给黎乔：“这是我妈妈留给我的...送给你啦。”
“不行不行，我不能要这个！”黎乔赶紧推回去，“我开玩笑的！”
“你就拿着吧。”何盈盈解开链扣，就要给她戴上，眼神有些哀伤，“嗯...爸爸不喜欢我提妈妈，我也戴不上了，你拿着戴，还能让它晒晒太阳。”
黎乔看着她强撑着笑的样子，抿了抿唇，说了句你等一下。
从书包里掏出一个小锦囊，倒出一只精致的耳坠，脆生的翡翠绿的像玻璃，小小黄豆一个，也不算太显眼。
“这是我妈妈的，我们交换。”
给她戴好项链，才接过耳坠，何盈盈哇了一声，眼睛弯弯：“谢谢小乔。”
“只有一只，谢什么。”将项链塞进衣服里，凉凉的还有些不习惯，“我会戴好的，你也要戴好。”
“嗯嗯！”
两人之间的距离又拉近了一些，黎乔看着小傻白甜，还是忍不住多了句嘴：“那个楼弃，我认识他，他家里...反正挺危险的，你小心，别单独跟他出去。”
“嗯嗯好！”当然是更相信女生，何盈盈小鸡啄米一样点头，“我也有点害怕他，但他...人不坏。”
回想起男生狼一样的眼睛，黎乔噎了一下。
“...还好吧。”
九点半到了，两人恋恋不舍的告别，何盈盈将她送到电梯看她下去才回房间，而黎乔，又被管家引着去了客房。
洗完澡等待着，都到了十点半，黎乔都有些困了，打着哈欠看着窗外，有些无聊。
“小黎小姐，这边请。”
跟着管家去到顶层，电梯一开，一整个大平层，管家没跟着进来，黎乔只能自己摸索着朝着光源走，走到吧台前，一盏孤灯。
“何先生？”
人闭着眼睛，何青山也不抬头，拿着酒杯的手勾了勾。
走到他身侧，黎乔闻到他身上浓郁的酒味，不着痕迹皱了下眉，还没再靠近，就被他握住手。
闻着她手腕上的肌肤，何青山嘴角浅勾。
“很乖。”
“...不敢不乖。”
低笑出声，他还是没睁眼，含住她手腕上的肌肤，像是在品尝美食一样轻咬着，一直咬到小臂内侧，才停住。
“很嫩。”
“...不敢不嫩。”
这次又把他逗笑了，他终于睁开眼，含笑侧头看她，昏黄的落地灯照得他材质很好的黑色衬衫都温暖了，更别提他褐色的眼眸。
“你很会说笑话。”
“...不敢不会说。”
“不敢不会说。”
两人一起开口，黎乔微微睁大了眼，脸有些红，何青山则是笑得有些止不住，带着她的小臂都微微颤抖。
“你很可爱，但不要再说，说多了就不好笑了。”
不着痕迹翻了个白眼，黎乔也没再说什么。
拉着她入怀，他还坐在高脚凳上，让黎乔靠着自己踩在凳子上的那条腿，另一条腿随意踩在地上，腿这么长，黎乔都有些咂舌。
怪不得楼弃的腿也那么长呢。
“跟你的小男朋友断了？”
说曹操曹操到，看来连想都不能想。
“有一个...他喜欢别人了。”
下意识帮楼弃圆谎，黎乔知道自己很会说谎，但面对他，还是有些紧张。
果然，他意味不明笑了一声，拿酒杯的手靠近，食指松开，抬起她的下巴。
直视他的眼睛让他打量，没一会儿就恼羞成怒一样：“喜欢你女儿，你看我干嘛？！”
眯了下眼睛，何青山看着她，饮下杯里的酒。
“黎乔同学的魅力呢？”
“...我差这一个吗？”
他又笑了，黎乔都觉得他喝的不是酒，是快乐水。
“黎乔同学...”
“能别叫我同学了吗？”黎乔打断他的话，眼神闪烁了一下，嘟嘟囔囔继续往下说，“别扭不别扭？我都不知道怎么面对盈盈了。”
知道两个小女孩感情发展的迅速，何青山也没多想，捏上她的脸蛋揉了揉：“怕什么？她妈妈还不如你呢。”
一句话侮辱了三个女人，黎乔觉得他不是不懂什么叫做绅士风度，他就是不屑于展露。
因为自己，何盈盈，何盈盈的妈妈，不配。
凭什么。
自己又不是主动贴上他的，何盈盈也不是主动选择出生。
“可以不要这样说盈盈吗？”黎乔咽不下这口气，她可以不替自己争取，但不能不为自己朋友着想，“我不知道她妈妈是怎么回事，但她又没有错。”
小孩之间的友谊单纯迅速又热烈，何青山惊讶挑眉，又倒了一杯酒。
“她很单纯，何先生。”
“不是要我叫你的名字？你呢？”
攥了攥手垂眸，黎乔对他讥讽一笑：“我哪里配。”
奥...小姑娘自尊心受挫了。
放下酒杯，何青山单手就扛起她，拍了拍屁股，走向卧室。
扔到床上，何青山解开皮带，勾了勾手。
不情不愿过去，就要脱他的裤子，却被他握住手摁在胸前，低头吻住。
浓郁的酒味传遍整个口腔，他吻得缠绵又温柔，黎乔都有些不敢相信，偷偷睁眼确认，被没闭眼的何青山逮了个正着。
眼睛含了笑，修长宽厚的手摸上侧脸，重重吮了下她的舌头才放开。
“表达歉意，为刚刚那句话。”
道个歉都这么高傲，黎乔心里翻了个白眼，还是别扭点了点头。
“好了，下去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