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一种爱。我爱你才这样的。」
冰冷的地下室,潮湿,阴暗。
小孩被吊在天花板上,矇着双眼。
「我好害怕……我好怕……」
「不怕,我是爱你才这样的,我爱你,我爱你爱你爱你……」低沉的声音反覆说着,接着是皮鞭的抽打。
「啊……!好痛……呜呜呜……」
「不许哭!你不想要我的爱吗?不接受我的爱吗?想被我丢掉吗?」男人生气怒斥。
「接受……我接受,请不要丢下我……」
「好乖好乖,你要知道……明明家里都是alpha,为什么就只有你不是呢?你知道omega代表什么吗?」男人沉默了数秒,「代表你很脏,野种,你会发情,淫荡的荡妇。但是,我会爱你。你要乖乖的,接受我的爱喔。」
「好。」
矇着的眼看不见,但接触到的怀抱异常温暖,痛等于爱,若想被爱……就要忍受难耐的痛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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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店门外,杨悦疲惫的揉了揉眉心。
「所以,怎么回事?」
萧本紓笑道,「啊,我好像分化的比较晚。就……反正其实是个a。」
「算了。」杨悦低头看了眼手机,「今天这客人叫吴惠,是个官二代。喜欢痛,也喜欢绝对性的被信息素压制。怎样都可以,别玩死就好了。还有就是别对他客气,太温柔他会射不出来。」
「好的。」
皮鞋声一前一后在走廊响起,杨悦拿着房卡打开了门。
萧本紓探头一望,里面坐着一个白净的男人。
那人一抬眼,看见萧本紓便微微皱起眉头,「杨悦……那是谁?」
「新主人。」
白净的小脸闻言越发惨白:「不……你要丢弃我吗?」
「普通的业务交接罢了。」杨悦冷道。
萧本紓心想,这人脑子不太正常,悦哥也不怕刺激他?
「我不要、杨悦,不能这样……你是我的主人,我对你忠诚,我要你的爱……」那人从床上爬了起来,跑到杨悦面前一把抱住了他,「不要走。」
「吴惠。什么时候这么没教养了?」杨悦眼神冷了下来。
萧本紓记住了那人的名字。吴惠。
痛是什么感觉?萧本紓不禁想,吴惠为什么这么喜欢呢?
他感觉不到,但他讨厌「痛」。
他们这种人,干嘛都得很小心,咬到舌头不自知,哪里流血了不知道,怎么就死了自己也糊里糊涂。
萧本紓不明白痛是什么,但他明白心理上的难受。
人说「心痛」。那种痛很抽象,可讽刺的是,一般人抽象表达的心痛,却是萧本紓唯一能感觉到的疼痛。
被虐待不会痛,被羞辱不会痛,被针头扎不会痛,但很难受,被像垃圾一样对待的时候。
如果疼痛跟心痛类似,那吴惠为何喜欢?
吴惠还跟杨悦纠缠着,萧本紓释放了信息素。
也许是分化的晚和各种原因,好比幼年摄取过多禁药等等,萧本紓的信息素十分顽劣,平日里也必须吃抑制剂控制,可今天有工作,所以萧本紓没吃药。
他一发动信息素,吴惠便趴倒在了地上。
那是传说,萧本紓也不信。
据说,a在世界上总有一个o是命中注定的伴侣,萧本紓觉得很可笑,他的命定若是个出生在芬兰的老头,那乾脆不要,又远又老。
可喜欢疼痛的吴惠,跟不懂疼痛的他,是不是挺合适的呢?
「喂,狗能这样选主人的吗?」萧本紓走上前,光亮的皮鞋踩在吴惠头上,「想挨操就闭上嘴,换根鸡巴的事,别浪费时间。」
吴惠没答话,可能看见他耳朵都红了。
兴奋?羞愧?
杨悦掐着时间离开了。
房里就只剩下他们。萧本紓挪开了脚:「舔硬。」
alpha的绝对命令吴惠无法反抗,他凑上前,焦急地想解开萧本紓的裤子。
「嘖。」萧本紓扯着了他的头发甩了他一巴掌,「狗会用手吗?」
吴惠连忙将脸贴了上去,咬开了他的拉鍊。
这还真空虚。萧本紓想。
以往那些人,为什么喜欢这样对他呢?也不好玩啊。
感觉不到疼痛,为何能有快感?
性器被温暖包覆,萧本紓低叹,太舒服了……他提起了吴惠的领子,将他一把丢到了床上。
吴惠内心是想反抗的。这傢伙谁啊?
虽然是来享受疼痛的,可起码花钱是大爷吧?他就要买杨悦,突然来了个陌生人,莫名其妙就算了,这傢伙的信息素还半点不容反抗。
吴惠被压制得死死的,这算强姦吧?哪怕喜欢痛,人还是有道德观念的。他分明是想跟杨悦却被这莫名其妙的……
「啊嗯……不要、啊……」吴惠还没能想明白便被贯穿,他抓着床单,往前爬了几步,很快又被捞了回来:「嗯……啊……」
萧本紓望着吴惠的背,衣服凌乱,他雪白的肌肤上伤痕累累。那伤痕一路延伸,跟自己拽着他腰侧的手合而为一。萧本紓手上全是针孔与伤痕,他留下那些印记,也许是想提醒自己疼痛是很丑陋的东西。
为何喜欢?
「你为什么喜欢痛呢?」
吴惠愣住了。这什么鬼问题?
「这么丑的东西。」萧本紓又道。
「痛等同于爱,一点也不丑陋。」吴惠吃力道。
「……爱?」萧本紓笑了。
他一把将吴惠翻了过来,掐住了他的脖子。氧气渐渐抽离,吴惠的脸涨成了猪肝色,他挣扎着四肢,快感猛烈袭来。
萧本紓在他体内抽送着,「爱不是这样的。爱你的人捨不得你痛。」
吴惠想反驳,却没有办法。窒息感强烈,眼前一片模糊。
萧本紓放开了手,吴惠迎来了强烈的高潮。
「我能给你一切疼痛。可我又不爱你。」萧本紓道,「你的观念真扭曲。」
操,你的人品才扭曲。吴惠敢怒不敢言。他自己也知道这理论有点奇怪,可他对于爱的记忆,只有疼痛。只能是疼痛。
「我是渴望疼痛,又不是想被羞辱。」吴惠朝他道。
「那有什么不一样?一个人仗着身体优势去侵犯另一个人的时候,就构成了羞辱。你喜欢痛,喜欢被施虐,就是喜欢被羞辱。」萧本紓说着,在他脸上把自己的性器蹭乾净了。粗鲁如挑衅。
吴惠勃起了。
吴惠性格刚烈,倒也经不住萧本紓这番挑衅,不但被强了,这人还头头是道批评了别人的人生观。凭什么?吴惠伸手抓起了饭店的酒瓶,一把用力打到了萧本紓头上。
鲜血落了下来,混杂着酒水,慢慢晕湿了床单,满室葡萄香,萧本紓伸手摸了摸头上的鲜血,「咦?」他看向他。
吴惠方才的力道肯定能打晕这傢伙的,他不明白萧本紓为何还清醒着。
两人对望着,萧本紓笑了,满头都是血,「为何赐我疼痛?难道……你爱我吗?」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