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嘛，他可以为路总提供全方位的身体乳涂抹服务：“加钟不加价的那种哦～”
    “别闹，痒！喂！陈骁……”
    次日清晨，路楠伸了个懒腰，看着身旁还躺着的英俊男青年and金牌身体乳按摩师，她戳了戳对方的脸颊：“几点的飞机？还不起床。”
    陈骁闭着眼也十分精准地抓住作乱的手指，放在唇间亲了一下，哑着声音说：“今天周五，我休两天年假，就让翟助理先回去了。”
    也就是说，他还可以在京市逗留三天两夜！
    路楠抽了抽手指：“我合理怀疑你昨晚在装可怜并且故意没和我说你这两天休年假的事儿。”
    陈骁睁眼，迷蒙地眨了眨眼睛，十分纯良地指控：“楠楠，你怎么能这样想我！”
    周末是愉快并且耗费体力的。
    路楠抽空带着陈骁一起去秦妍家吃了个饭，不管黄河矿业那边成不成，秦妍的情路楠记下了。
    “来就来，还拎东西，这么客气做什么？”秦妍开门之后，嗔怪一声，“陈总，咱们先前也见过几次了，真没想到啊，你和楠的保密工作做得实在是太好了。”
    陈骁客气地说：“叫我陈骁就行。”
    路楠笑了笑，一边把礼物交给旁边巴巴站着的俞导，一边换鞋说：“主要是考虑到对我的影响，所以委屈他好多年。妍姐，黄河矿业那边我恐怕辜负你的好意了哦。”
    “嗐，我就是引荐一下，具体和李总怎么谈是你的事儿，你自己心里肯定有盘算。”秦妍意有所指地看了陈骁一眼。
    这顿饭宾主尽欢，主要是没想到陈骁和俞导居然能聊到一块儿去，他们在艺术品鉴方面的眼光颇为相似。
    路楠os：所以找老婆/女朋友的眼光也颇为相似，嗯！
    陈骁是星期天下午的飞机，走之前，他对着路楠欲言又止，不过路楠没有发现。
    ……
    接下来几天工作日，路楠先带着下属们去见了见荣宝酒业的莫子豪，顺便把合同给签了。
    莫子豪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理，对他们之间的合作显得十分有信心。路楠猜测，他应该是和之前米林的代理律师谈得蛮愉快？
    五百万的经销合同小半天时间就搞定了，这个效率，令陶晓娟和方航叹为观止。
    离开荣宝酒业的时候，方航都有些怀疑人生了。
    他觉得，自己根本就没有跟来京市的必要啊，单凭路总一个人就可以搞定这边的所有客户。
    车内的暖气很足，方航的脸有些火辣辣。
    也许是他自我怀疑的神情太过明显。
    路楠递了一瓶沁爽汽水递给他：“我看你有点热。”
    【我看你心情有点浮躁。】
    正在走神的方航十分不好意思地回神接过来。
    沁爽的气也很足，方航下意识地拧开——噗嗤一声，听着特别解压。
    咕嘟咕嘟几口下肚之后，直冲天灵盖的嗝令方航堵着的名为自我怀疑的郁气一下子冲散大半。
    路楠笑着说：“好喝吗？”
    “好喝。”
    “开发市场是一个持续性工作的过程，工作量相当大，京市这边客户的开发和维护不是我一个人能够完成的，之后还要靠你们了。方航，加把劲啊。”
    方航用力点点头：“我知道了，路总！”
    好事成双，荣宝酒业和沁然签经销合同之后，次日，甜滋滋的江总也终于考虑清楚了。
    出发前，路楠对方航说：“我之前说过，京市的经销合同底线为万家集团的条款，方航，今天的合同由你去谈，陶子姐给你打配合，我旁听为主。”
    方航握了握，和开车的陶晓娟对视一眼：机会摆在我们眼前，那就加油好好干！
    江总的经销合同金额为八百万。
    他有京市各大连锁超市的渠道，这个合同金额完全在路楠的预料之中。
    足可见相比之下的万家集团一千万其实还是略保守的。
    路楠说放权，就真的不插嘴，只在方航招架不住的时候帮着他解了解围。
    最终花了一整天的时间，搞定合同。
    出了甜滋滋公司的大门，方航上车就蹦跶了一下，脑袋撞上车顶，幸亏车内有软包装饰，才没撞出问题。
    期间，黄河矿业的人也和路楠联系过一次。
    他们那边在确定沁然这边无意之后，便也放弃了——天下就没有捧着钱花不出去的道理嘛。
    路楠事后打听了一下，黄河矿业最终选择投资的是京郊那家鲜奶牧场，京郊是现有的第一奶源区，他们现在已经考虑在充满煎饼果子香味的津市周边物色第二奶源区了。
    得知结果的路楠偷笑一声：那位做蓝莓汁的眼镜男阎总该多失落啊。
    第544章
    福无双至， 祸不单行。
    到底哪个缺德货最先说的这句话？
    如果这人站在阎小天面前，他指定把这人打一顿，不， 是两顿！
    让他好好儿地不单行！
    阎小天就是路楠口中那个名字都没有费心去记的蓝莓汁眼镜男阎总。
    他啊今天接到了一个坏消息：没有拿下黄河矿业的投资。
    并且居然是输给了那个卖奶的！
    阎小天后悔啊：那天晚上吃饭的时候我怎么就尽顾着防备唯一的女人了呢？就算那个女人长得挺漂亮又怎么样， 人漂亮又不等于能够经营好公司和产品！就算她之前在白酒行业挺有名气的又怎么样？说不定她的天赋就是给人打工呢，当老板可不是执行公司决策的， 而是要自己做出决策为整个公司发展负责的！我那天一定是喝了假酒吧，才会脑子发昏和一个女人杠上了。现在可好，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让那个卖牛奶的捡了个便宜。
    没赢得金主爸爸的青睐也就算了， 反正阎小天从东北出发之前列出的名单里头也不只有黄河矿业一家人傻钱多啊不不不，是钱多大方又想搞副业的实业公司， 没了黄河矿业， 大不了再去其他家碰碰运气呗。
    但是他没想到啊， 他还没来得及联系第二家可能会有投资意向的公司呢，就接到自己公司的电话，说他们在京市最大的经销商甜滋滋饮料公司通知他们，来年并无续约打算。
    “怎么回事？”阎小天皱眉。
    公司那边吭哧吭哧地解释：“甜滋滋和我们的合同是明年二月底到期的， 本来我们想趁今年第四季度再搞一波促销， 帮甜滋滋出货，然后更有底气谈续签合同增加金额的事儿， 没想到对方直接说……说， 不续约了。”
    “也就是说，咱们根本就不知道人家甜滋滋为什么突然做出这个决定？”
    “是的。”公司下属轻声且犹豫地说，“会不会是甜滋滋那边听到什么不好的消息？”
    “不可能！咱们公司的产品一点问题都没有。那生产线也是进口的、蓝莓都是我们当地果园收的， 确确实实就是无添加。你别扯这些自己吓自己。”阎小天抹了一把脑门子上的汗， “行了我知道了， 我这就去联系甜滋滋的江总，看能不能让他改变主意。”
    江总已经和路楠这边签约，整整八百万的合同呢，就是为了大干一场的，就在前天，首笔货款二百多万都已经安排过去了，怎么可能反悔？
    阎小天去找了江总两次，都无法让江总改变主意，旁敲侧击地打听到：甜滋滋不和他们继续合作的原因是签了一个全新的饮料品牌。
    “叫什么来着？”阎小天给在等江总的时候，给他们仓库的仓管塞了一根烟。
    对方摆摆手：“咦，仓库可不能抽，老板你也不要点火，不然那个摄像头拍到，我们江总要扣我工资的。”
    阎小天哈哈一笑，收起华子：“不抽不抽。那个叫什么饮料来着？”
    “不晓得，好像是碳酸饮料。喏，这边空出来的场地都是我们老板叫我们把货腾开，给新产品堆放用的。”仓管闲聊几句，就继续和仓库工人说，“搬轻一点轻一点嗷，这个蓝莓汁是玻璃瓶的，万一碎了，一整箱都要被染色，损失可大了！”
    玻璃瓶易碎包装的蓝莓汁企业老总阎小天：膝盖中了一箭。
    他在仓库等了半个多小时，江总才一脸抱歉地赶来，说路上堵车了。
    “没事没事，京市的交通我们都懂的。江总，我今天的来意你肯定也晓得……”阎小天还在继续努力挽回。
    江总却郎心似铁，最后用一顿午饭和阎小天好聚好散。
    阎小天实在是不稀罕一顿农家土菜馆的菜，不过本着和气生财（还不死心）的原则，吃了味同嚼蜡的一顿饭。
    上了出租、招手告别之后，他听见甜滋滋的江总接了个电话。
    阎小天把车窗开到最大，使劲儿想听清楚对方是和‘陆总’还是‘路总’通话，但是出租车呼啦一下开远了，逆风，啥都听不见啦。
    ……
    “江总，您放心，前天傍晚就装车发货了，算算时间——今天下午应该是没有问题。我已经和方经理说好了，一会儿货到，他去您仓库协助你们做一下入库。对，后续我们会在京市增设一个办事处，这样经销商和我们沟通起来比较方便。”路楠笑眯眯地挂了电话，然后对方航说，“听见了？”
    “听见了，放心吧路总，扫码入库的活儿我熟。”以前在z粮酒庄的时候，方航虽然是客户经理，不过也会被喊去干体力活，做的是产品扫码出库，同今天的活儿没啥本质区别。
    路楠小幅度地摇摇头，又笑着说：“行，那这事儿就交给你了。”
    等路总回酒店房间午休了，陶晓娟才和方航说：“你刚才理解错路总的意思了。”
    方航愣了一下：“嗯？难道说路总在暗示……”
    “对，路总的意思是，以后京市这边要设置办事点。到时，这里肯定需要能够独当一面的人。目前看来，林经理是不愿意离家太远的，所以。”陶晓娟打量了一下方航：所以，这个年纪轻轻、狗屎运不错的小伙子还是有很大希望留在京市的。
    方航想明白之后，并没有欣喜若狂。
    他皱着眉唔了一声：“这样吗？可是我觉得我还不太行。”
    陶晓娟：？
    “我入职的时间还太短了，远远没到独当一面的程度。而且……”方航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我还是想在路总身边，在她身边能够学到更多的本事。”
    这话倒是不假，陶晓娟得承认，当初三个人中，她是几乎时时刻刻跟着路总的，很确信跟着路总真的长见识、长本事。
    陶晓娟：哦对，差点忘了，这位是路总的第一拥趸，恐怕刚才说的还是真心话。那么路总知不知道方航的想法？京市这边早晚都是要设办事点的，到时候让谁来呢？如果方航不愿意来，新人之中，大概只有路总的那个学弟看起来有点本事，可是他才大学刚毕业，就算脑子灵活，社会经验也不足啊——嗐，我在这儿咸吃萝卜淡操心做什么！
    其实，陶晓娟知道为什么方航几秒钟之内就做出决断，而她却一直在这件事上纠缠。
    因为，她想做业务。
    因为，她想如林浩和方航一样，跑市场、签客户、拿提成。
    但是刚才她和方航说的林浩的顾虑其实也是她本人的顾虑。
    她现在能够出门工作、时不时出差，已经是和家中斗争许久的结果了。
    就这样，她每个月能回海临市两趟，不仅是婆婆，就连自己亲妈都不太赞同地说：“娟啊，你要么换个工作吧。在市区上上班、做做营业员什么的也蛮好的哇。工资少一点没事，但是一家人团团圆圆在一起。”
    陶晓娟叹了一口气：听起来是蛮好的，但是自己走出家庭、重回职场的第一步迈进了沁然饮料公司，遇到了路楠。这家飞速发展的公司让她以最短时间适应了全新的工作，并且很快成长起来，更重要的是，沁然公司的前景是肉眼可见的辉煌。自己又怎么舍得离开呢？
    “陶子姐，你怎么啦？”方航发现对方跑神了。
    陶晓娟整理好心情，勉强笑笑：“没什么，就是有点羡慕你。”羡慕你，没有那么多的牵绊，无论是做什么、想要去哪里，都遵从自己的本心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