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情沉寂又严肃。
曲汐忽然笑了起来,对上他幽深的黑眸:“这个人啊,不仅不追我,还总是凶我,高兴呢,就是汐汐,不高兴就连名带姓,可能就是仗着我爱他吧!”随后脸一歪,问:“你说是不是,容先生?”
容琛:“……”
他被她摆了一道。
男人抬手捏了捏她的下巴,失笑:“话不要只说一半!”
曲汐哼了一声:“那不然怎么让某人暴露本性呢?”她冷笑装作和他算账的模样:“你刚才是不是要警告我了!”
正有此意。
但是话还没有说出口。
曲汐手里还拿着他的领带。
她恶向胆边生,起身腿跪在他的腿上,俯身靠近,咬住他的上唇。
趁他注意分散,手上收紧。
将容琛的右手用领带绑在了轮椅的扶手上。
还打了死结。
“把你绑起来。”她得意一笑:“当做小小的惩罚。”
容琛:“……”
他手动都动不了。
“给我解开。”
“就不!”
容琛无奈:“我要去洗澡。”
“那你自己想办法。”
曲汐捉弄了他心情大好,还给他出主意说:“要实在解不开,可以让忠叔上来帮你。”
至于到时候怎么解释就是他自己的事情了。
容琛试着用手解开,试了两下发现不太行。
曲汐笑出声:“别费力气了,根本解不开,有这个时间,你不如想想怎么求我?”
她心情好。
就帮他解开了。
男人抬眸,看到她眼里满是期待。
就差在脑门上写求我啊这三个大字。
“求你!”
他竟然真的开口求她了。
但是为何这么生硬?
曲汐不满:“你这么求人的?”
不是应该服软哭唧唧吗?
容琛皱眉,思考了会,然后弯腰,淡定地从沙发旁边的收纳柜拿出一把剪刀。
“不行,你耍赖。”
曲汐不乐意了。
而且,这领带这么贵,他怎么能说剪掉就剪掉。
她立刻上前阻止。
算了。
看在价格的份上,她还是主动帮他把领带解了开来,说:“这种打结方式自己单手是无法解开的。”
“挺厉害!”
收到夸赞,曲汐又开始翘尾巴,贴心给他来了个教学。
“这样打结?”
“对……不是?”
曲汐睁大眼睛。
他怎么把她的手绑在了扶手上?
容琛唇角勾起笑意,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原来如此,单手无法解开,是吗?”
曲汐:“……”
她立刻怒目而视:“你给我解开!”
容琛温柔地笑着。
拒绝了她。
“容琛!”
“嗯?”
“你无耻!”
他心安理得收下她的评价。
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眸中既是戏谑也是得意。
曲汐急了,开始试图挣脱。
“别费力气了,有这个时间不如想想怎么求我?”
容琛把她的原话原封不动还给了她。
曲汐:“……”
她服软:“求求你!”
“你就这么求人的?”男人挑眉,似乎不满。
曲汐四处张望,剪刀不知道被他藏哪里去。
“那你就这么一直绑着我吧!”曲汐和他来硬的,直接坐在他腿上,大眼瞪小眼:“看谁先受不了。”
三分钟后。
她换了张笑脸,亲了亲他的脸:“可以吗?”
男人的表情。
只透露出三个字。
不可以!
曲汐心一横,吻住他的唇瓣,撬开他的牙关,同时手抚上他的喉结,还用指尖摁压着画圈,指甲有意无意划过。
那天她发现了。
他是喜欢这样的。
从他呼吸的频率就可以听得出。
秋冬毛衣宽松。
男人的手贴着她的纤细紧致的腰线向上,报复性一捏,贴着她的唇瓣低声问道:“你要惩罚谁?”
曲汐不回答。
他自然有办法。
“我……自己。”
“谁先受不了?”他又问。
“……我。”
她还是太年轻了,容易得意忘形。
一不小心就栽到他的手里。
——
容琛手术时间提前定在了十月十五日,
为此他用了出差的名义和董事局宣告,将会有近十天的时间不在公司。
但是高管们工作还是要汇报的。
不要想着趁他不在公司就开始给自己放假。
业绩不好回来照样挨批。
曲汐也提前请了两天假。
十五号那天无论如何她都要空出全天。
手术时间很长。
没有健康的身体根本无法进行。
为了保持体力和精力。
她从九月底就开始有意识有计划的控制饮食。
戒掉了一切高糖碳水。
严格遵循营养食谱规律就餐,就算再难吃,她都能面无表情给自己塞进去。
她一向讨厌蛋白粉的味道。
还是每天早上泡一杯捏着自己的鼻子喝下去,喝完还得给自己催眠说味道真不错,明天继续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