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想着,紧张感竟随之缓解了不少。
接下来,便是全身投入的专注。
毕竟每一个奇葩且意想不到的地方,都可能藏着刚苏醒而来的敌人。
其中不乏偷袭者。
比如醒来之后随便找个小□□,便回到刚才醒来的位置,蹲点别的玩家,从背后爆头偷袭,抢来对方的丰富装备。
景眠挪动到距离自己最近的一间屋子。
里面只有一把散弹枪,也就是玩家口中的喷子。
只能打近战,无法精准射击,像平底锅一样防身,没什么大用。
“shoot!”
不远处传来一声提示音,景眠意识到,这是耳麦之外的声音。
原来就在大家还在探路、四处找装备时,
岑弦已经完成了首杀。
不愧是实力强劲的老牌大神。
每个队员的成功击杀敌人数,最后会相加成为总和,到门的另一面时,将由点数最高者,决定何时关闭红门,使被留在修罗场的玩家失去晋级资格。
景眠分神时,视野里却忽然出现一个移动的身影。
手比大脑先作出反应,景眠摁动鼠标。
随即传来“shoot!”的成功击杀音。
【草,这么快?】
【不会真有人以为我们眠眠是颜值类主播吧?技术区小枪神可不是随便吹的】
【好他妈帅,完全就是条件反射的一击】
【啊啊啊吹爆眠眠】
【紧接着mole杀出来,后生可畏啊。】
……
战队其他人也很快相继传来击杀声。
有的是人机,有的是敌人,敌方队员淘汰后放下耳机,低骂几句,气恼地看着自己队友的屏幕,进行耐心指导。
接下来,两方战队的人相继淘汰。
景眠身边的队友放下耳机,重重叹了口气。
接着,视线移到景眠的屏幕上。
随后,他睁大了眼睛。
好家伙,他以为乖到不行的小新人,会率先搜寻到两把得心应手的好枪,接着勇闯全场,击杀敌人。
谁知,
景眠身上已经积攒了各式各样的枪支和弹夹。
数量之多,重量之重,使景眠操纵的人物奔跑起来都有些迟缓。
队员:“……”这和他想的完全不一样。
竟然有点可爱。
然后,他就看见,景眠把各种枪支切换自如,时间间隔不超过半秒,甚至能够根据距离,有针对性地切换枪支进行绝杀。
卧槽……还能这么玩?
很快,对方战队剩下三个生存者。
而me.这边仅剩下岑弦和景眠。
战局处于弱势。
景眠和岑弦很快会和,扫地图时一攻一守,尽管全程没说话没交流,配合却异常合拍。
…默契程度堪称绝妙。
不久,红色逃生门终于出现。
岑弦一向是被队友掩护前行的冲锋角色,所以,男人先一步动作,在车辆和树木的移动间,以不经意却又强势的朝着红门接近。
只是在mole即将到达时——
一支远狙毫无预兆地‘砰的’响起。
岑弦微微眯起眼睛,因为他的人物血瞬间少了一半,而狙他的方向掩体不多,位置都远,看来对方是在相当远的地方进行狙击,技术不错。
只是,没等自己加血,第二声砰响随之而来。
岑弦一怔。
发现这一次,竟不是来自对方敌人。
而是自家队友。
——景眠收了狙,竟然在同样远的距离下,在众人几乎将他遗忘的时候,把那人一枪爆头了!
这也给岑贤充分的时间加血。
眼看着岑弦即将到达红门。
这时,在狙击手相反的方向,敌方的另一名成员坐不住了。
瞬间拿起冲锋枪,朝着岑弦的方向击射。
只是,没等打出第二颗子弹,又被一枪爆头了。
方向……正是刚才那个解围的小狙击手的方向。
接着,景眠沉默地站起身,走到一处相对隐蔽的地图一角。
他揭开草垛,没有犹豫或是停顿,把躲藏在里面的敌人给突突了。
空气一时陷入安静。
弹幕也在短暂的停顿后,梦中惊坐起:
【卧槽,发生了什么?】
【简单来说,枪枪爆头。】
【这他妈是什么神仙???】
【啊啊啊啊啊高光时刻,本来差点团灭,眠眠凭一己之力拯救全队!!】
【这队长dawn有两下子啊,没让景眠首发,结果人家压轴出场,别的不说,爽文效果拉满了。】
【他究竟是怎么知道那草垛底下有人的呢?】
……
景眠的队友也发出了这样的疑问。
青年沉默了下,如实道:“我也躲过,被揭开草垛,一枪爆头了。”
“因为从外面看起来会高出一截。”
队友:“……”
崽崽,你到底都经历了什么。
于是第一站,me.战队有两名队员幸存。
同时他们也获得了进入下关比赛后,复活队员人数更多的优先权。
“等到下一关,他们肯定会让李生温首发。”
宣城俯下身,叹了口气:“今天这么轻松,很大程度上也是因为他们俱乐部队长greek没来比赛。”
景眠一愣:“ greek?”
“对。”宣城:“就是那个pk榜上排名第二的玩家。”
景眠犹豫了下,还是如实提及了昨晚的偶遇:“greek昨晚用置顶邀请加入他们的战队,我拒绝后,他加了我的好友。”
宣城:“???!”
妈的,明明已经是国内数一数二的大俱乐部,竟然还企图从别人嘴里抢珍珠!?
了解了事情原委后,宣城捏了捏眉心,无奈道:“greek没来是好事,不过下一场要对决的人里,有一个叫李生温的,他和greek是一对儿。”
景眠只稍微了解其中一个。
所以对这个八卦也没那么感兴趣。
宣蕊买了几块薄荷糖,给需要的成员们依次下发。
只是,递到景眠这里时,手心不经意触及到景眠的指尖,发现一片冰凉。
宣蕊一愣:“眠眠,你手怎么这么凉啊?”
“屋子太冷了吗?”
景眠顿了下,点头:“有一点。”
何止是一点,那指尖凉的都像小冰块儿似的。
而景眠只穿了单衣,就连坐着的座椅都是冷质,没有一丝温度。
“怪我!忘了事先说。”宣城自责道:“这个场馆就是这样,比赛后台是临时场地,供暖不行,只有场上暖和。”
宣蕊说:“等我下,我去管工作人员借一件外套。”
“景眠,你穿我的吧。”
一个资历老的队员递来一件大衣,道:“这是新的,我当初买队服的时候订了两件,可能尺寸会大一点,但穿上肯定不会冷。”
景眠确实需要,于是没客气,和对方颔首:“谢谢前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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