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节


    江诫手指上的两滴奶液浓稠,缓缓的滑过他的手指,他下意识的放下玻璃杯挪到周决明的后背上,等到他们接过吻,手上的奶液已经干涸。
    江诫说的是切实感受,除却他自己给周决明加上的那层被爱意生成的浓厚滤镜,他和周决明的初次体验确实让他感受到舒适,让他感到非常的喜欢和依恋。
    以往他感受到的更多是周决明温柔和纵容的一面,周决明总是给予他放肆的空间。但昨晚,他清楚的感受到了周决明的强势的一面。
    那种接触,让江诫感到快乐与满足,也让江诫与周决明更加亲近。
    他记得最后,迷蒙之中的他在周决明肩膀上咬了一口,当时带着淡淡血丝的牙印在他眼前摇晃而过。
    想到这里,他拉住周决明要直起来的上半身,解开了周决明的衬衣纽扣。
    江诫看到衬衣底下裹住的周决明的肩头,上方有清晰的牙印带着点淡青的淤痕。
    “我给你上点药。”
    周决明捏住江诫的手指合到掌心:“不至于,先吃饭。”
    周决明很少会拒绝江诫,尤其是在他几次三番的提出来时,被江诫送到中影校门口。周决明坐在副驾松下安全带,伸手拿过放在车后座的包,没先着急着走。
    江诫今天穿的是周决明的衬衣和休闲西裤,和他以往穿衣的风格版型不太相同,少了冷冽,多了几分惬意,暖色调的衣服将他的坚硬的棱角包裹上柔光。
    周决明侧着头看江诫,有种微妙的浪漫和吸引力。
    他笑了下:“注意安全,明天我来接你。”
    江诫又过去抱了下周决明才放开。
    江诫看着周决明的身影消失在车窗外,脸色才渐渐僵冷下去。
    他一边迅速的启车离开,一边拨过一个电话。
    早上那通将他从睡梦中唤醒的电话确实是个突发事件,但并不像他对周决明所说的那样轻松。
    沉海传媒上半年积极拓展线下实体业务,最终敲定选址在南省临海的南城,协同几家实体公司入股,要搭建一座冠名沉海的实业影视拍摄基地。
    这个业务可以说是沉海上半年最大的项目,从最开始的立项、地皮买卖、建筑设计乃至后续的投资招商,都是江诫把把关卡盯着的。影城前两天一次结构施工结束,钢筋和混凝土的框架刚搭完。
    刚刚早上那通副总急慌慌打过来的电话,主题就是说昨天工人进去砌墙开始二次施工——结果半夜,整个a座的基建塌了,消防队凌晨四点赶过去,现在的具体情况还没统计总结。
    江诫驾车驶上高架桥,油门踩到最高限速,手机里的电话终于接通。
    江诫直接打断对方率先开口,声音早已带上他对着外人惯常的生冷:“我正在往机场走,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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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支持,非常感谢。
    我把这章删完行不行……怎么改才不违规…放过我吧审核大大们……真的麻了
    第69章 突变
    周决明上完一整天的课回去的时候, 就看见江诫常开的那辆车已经停在自己家楼下那个固定的车位,江诫似是在那里交了年费,所以他的车不来的时候那块方形地界就总是空着。黑色车辆在那里静静的停着, 车前盖上飘着两片从高处落下的绿叶, 周决明走过去伸手摘掉了。
    那时的周决明以为的自己隔天便能开车去接回来江诫。但这件事不仅没有在第二天实现, 还一拖就是两个月。
    江诫没能在第二天顺利回来,并且过去之后消息就少。
    等到江诫离开整整一周后,两人才第一次通上电话。电话对面的江诫声音带着点疲惫之后的干哑,像是久未喝水。不过他対周决明却还是轻言细语的,他说自己的项目忙,说几个副总根本担不了事, 说他得在那里守着,然后说他们可能得异地一段时间。
    周决明自是没有多的话, 都应了。
    最后江诫在対面笑了下,低低的声音带着粘稠的情绪:“周决明,好想你。”
    …
    周决明当时真的只以为江诫忙碌,他対江诫总是信任的, 而対面的江诫装的实在是天衣无缝。再者, 虽然他们在一起时总是贴的亲密又近,但分开的时间段,两人都是真的忙,联系着实不频繁。
    这些两人相处间的细枝末节并没有任何反常和异样。
    但等到周决明忙过自己针対研究生面试的两篇论文和提前准备, 趁着炎热夏季跨进期末考和答辩季的时候, 他才渐渐发现不対劲。
    那时他已经静心沉气的忙碌了大半个月, 某天终于有个短暂的早起的悠闲时间段。他対着镜子洗脸时, 看见自己眼底浮起的青色痕迹时,又看到了镜中左下角映出的洗手台上只用过两次的属于江诫的牙刷, 牙刷在牙杯中斜着的姿态很是张扬,却带点莫名的孤寂。
    周决明转去卧室拿过手机,这段时间晚睡早起的赶进度,他确实対自己身边的其他事情稍有些忽略。
    他很快翻到他和江诫的最后一条消息来往,还是在三天之前。
    江诫的最后一条是:“这两天忙,但我会一直想你。”
    周决明的回复终结了他们的対话,他发过去的是:“注意休息和饮食,回来给我电话,我也想你。”
    周决明看着手机屏幕上的几页消息,又看了眼日期和时间,便直接拨过电话去给江诫。
    但刚打过去対面就传来提示无法接通的机械女声,周决明皱了皱眉。
    他想起手机上保存的江哲的电话号码。江诫离开后,周决明身边那些有些猖獗的媒体渐渐対他失去耐心,而他在网络上的热度也渐趋平稳,无甚隐患之后,周决明便让江哲离开了。
    周决明想着等晚上再打不通江诫电话的话就问问江哲,然后紧接着他便又去到学校上课。
    当晚回来,他拨给江哲的电话通了,江哲在対面挺平静客气的替江诫解释,他说江诫工作的事情忙,工作多,而且他出差的地方有点偏远,那边偶尔会没信号。
    周决明自然没太相信江哲的说辞,但他第二天早上就又接到江诫的电话。江诫并不是用自己的电话号码拨过来的,他的声音比之上次还要干哑,电话一接通,江诫在対面先开口道歉。
    他说:“是我,抱歉,周决明。手机前两天摔坏了,这边条件不好,修不了。”
    周决明一手撑着窗沿站在窗前,6月份的天越发热了,晨起的风已经裹挟着浓重的热意。
    “江诫。”周决明叫了一声他的名字。
    江诫在対面嗯一声。
    周决明看着日光一寸一寸挪到自己的手臂上,対电话那边的男人说:“注意休息,多喝点水,天热了。还有——有事情的话,跟我说。”
    周决明这两句话说的很沉,带着点暗示的意味,江诫不可能听不懂。
    一个娱乐公司的大老板出差去看项目,怎么想也不应该到江诫口中信号不好、条件恶劣的深山老林里去,这实在是不合常理。所以最大的可能便是——江诫可能是遇到点什么事情,但江诫不说。
    周决明选择尊重,也没有一定要过问的透彻的意思,但他也给江诫提出要求:“你忙我可以理解。但你得至少每三天一个电话打给我,要让我知道你的近况。毕竟你没在我眼前,我们只能用电话联系。”
    江诫在対面顿了顿,才接过话头,声音低低的窜进周决明的耳朵里,又是粘稠的爱意,说的慢慢的:“有人挂念的感觉真好啊,尤其是周决明挂念着我。我会早点结束的,太想你。想看到你,想抱你,想亲你,想和你抱着睡觉,还想吃你做的饭…”
    周决明放在桌沿边的手指无意识的缩了下,他嗯了声:“那就快点回来,我等你。”
    这之后的一段时间,江诫还能保持着和周决明几天一个电话。
    然而等周决明考完期末答完辩,时间走到炎热7月,窗外的蝉鸣夜半不休时,江诫和他彻底的失联了。
    江诫自从他口中所说的手机坏掉之后,每次打过电话来的号码都不一定都不同。就算周决明主动打电话过去,也根本找不到他人。
    周决明首先便是联系江诫公司里的人,他甚至在百忙中还想将江哲约出来,询问他江诫的具体事宜。
    但江哲却在电话里拒绝了见面,他比上次说的更简洁利落,他说江诫忙,忙过自然会联系周决明。
    周决明挺平静的问江哲:“江诫出差是去忙沉海传媒的业务。但为什么我今天搜到的已经没有这个公司,而是正在注销走流程的阶段。江诫在忙什么?”
    周决明対江诫的各种事业发展都持放任和支持态度,但江诫这种失联状态却让他不能不问。
    対面的江哲挺果断的打断了周决明,然后干脆的结束了这通电话:“江总确实在忙些公司的事情,他的个人安危您大可放心,等他忙完,自然会联系您。”
    周决明将放在耳朵旁的手机拿下来,手机在手心转了转,凝眸看着远处的一片云,罕见的走了会神。
    半分钟后,周决明收起手机,转去沙发上拿过电脑,为他下周的研究生考试做准备。
    晚上洗过澡后,周决明坐在阳台上,阳台上方的吊灯上萦绕着几只夏日特有的小蚊虫,周决明膝盖上放着本厚重的书籍,书页被风吹起几个角。
    周决明半晌没有翻动膝上的书,他静坐半晌,还是拿过手机,按照过往江诫拨给他的几个电话号码一一拨了过去。
    除却几个打不通的,其他两个电话対面的号主都像是随便的路人,甚至连江诫是谁都不知道,就算在周决明仔细描述过后,対方也毫无印象。
    唯独只有一个,电话拨过去,対方是个有点咋呼的村镇派出所警.员。在周决明的提醒之后,小警.员突然就想起来:“哦!哦好像确实有你说的这么个人…长的可靓,跟明星似的。我们这里几个妹妹都看呆了,而且他又是被人围着打进派出所的,很稀奇的。你说的是他吧?我听人都叫他江总呢。那天晚上他确实找我借电话来着,说要打给家里人,就是你吗?你是他兄弟啊?”
    周决明从警员的话里提取出关键信息:“请问一下,你说他是被人围着打进派出所的?”
    “也还好嘞,你弟弟看起来就不太好惹。虽然闹得阵仗很大,那些村民也没敢真的将锄头锤子往他身上打哇。”
    周决明又问:“村民?请问你们派出所的实际地址是…?”
    対面的警员突然多了个心眼,警惕过来:“哎——不対劲啊,你不是他兄弟吗?你去问他哇,怎么朝我打听,案情细节是不能告诉无关人员的。我不能再跟你讲了,我领导来了哇,挂了哇。你自己去问哇。”
    周决明问了最后一句:“请再等等,他没受伤吧?这个能透露吗?”
    可能対面小警员的上司真的过来了,他出口的声音变的又低又快:“没受伤没受伤!就破点皮,挂了哇!”
    周决明收起手机,将膝盖上的书挪到身边的小桌上,循着电话的归属地搜了搜。
    村镇派出所实在太多了,密密麻麻,整个地图页面都是,他根本无法凭借一个远程号码来确定具体的位置。
    江诫那次的出差也并未告诉他具体事情,只是说公司的某个项目出了点问题。周决明在网络上能搜索到的关于沉海传媒的信息,也相当有限,只是不痛不痒的几则过时的日常新闻,似乎网络上的相关信息被有意清理过。
    但若真要具体搞清楚江诫遇到的事情,周决明不是不可以,万事万物都有蛛丝马迹。确定地点和主要人员,周决明自然可以费些力气在浩瀚网络中寻找到他需要的东西。
    但周决明还是在此刻停住了,他还是尊重江诫。江诫几次三番的电话里都没有告诉他实情,即使是在周决明的暗示之下,他都假装没有听懂,江诫是有顾虑或者是理由的。
    周决明愿意再装聋作哑半个月,但也是最后半个月。
    周决明近段时间在网络上的热度逐渐趋于平稳,虽然还有几家不死心的小媒体偷着摸着跟着他,但比之之前段时间最盛时,那些猖狂的直接将镜头杵在周决明5米远的地方的强盗记者,现在已经好很多。
    周决明那时就可以甩开忽略,现在则更是。
    20天之后,是北方夏季一个罕见的小雨天,周决明和陈跃谦约在了某处僻静的私人餐店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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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支持,非常感谢。
    第70章 冲突
    这次的见面让周决明稍有些意外, 是陈跃谦主动拨过电话来约的,说要告知他江诫的事情。
    10来天之前,周决明考完研究生考试的笔试, 还是没有收到江诫的任何消息。他没有再徒劳的去联系职业素养过于强硬的江哲, 而是自己在私下里通过各种细微渠道查证。
    而他也终于从千头万缕中抓出事情的大体脉络。其实也简单, 无非就是江朝海酝酿许久的对自己儿子的一场蓄意报复,而这报复的代价相当高。
    而在周决明准备起身往南省去,想赶上江诫他们第二次开庭时,陈跃谦的电话就恰到好处的拨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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