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


    就算楚含棠是穿书的,也知道古代的守门人一般数量在十个以下。
    皇亲国戚也没这个城主府那么大阵仗,城主这是怕有人刺杀?还是有别的特殊原因?
    谢似淮径直走过去。
    楚含棠拦住他,急忙问:“你有办法进去了?”
    谢似淮毫无道德感,含着笑道:“杀光他们便能进去了。”
    守门的人已经留意到他们了,此时频频向他们看过来,她见他还要往前走,自己又拉不住,脑子像是被驴踢了直接搂住他的腰。
    谢似淮终于停下了。
    但楚含棠觉得自己命不久矣了。
    他一个直男少年,被也是“男的”的她抱住腰,一定会犯恶心的。
    她是疯了么,她是疯了么!拉不住就拉不住,上手搂腰干什么?
    第14章 发带
    谢似淮第一次被搂腰,还是同性,愣是向来没什么情绪的脸也有了些变化,好看的眉眼微动,垂眸看着从后面环绕过来的双手。
    守在门口的人见他们两个男的在搂搂抱抱,不约而同地露出一些难以形容的表情。
    楚含棠也不知所措。
    搂着谢似淮的第一感受是自己简直是疯了才会上手,第二感受是他的腰也太细了,有种很好搂的错觉是怎么回事?
    直到听见谢似淮的声音从头顶上传来,“楚公子,你搂够了么?”
    楚含棠立马收手,尴尬得不行,“不、不好意思。”
    谢似淮腰间的腰带还被弄得有点儿歪,她有一丝强迫症,想伸手过去摆正,但还是拼了命地忍了下来。
    可挂在腰上的玉佩也跟着歪了。
    看着真是为难死强迫症患者,她强行转移视线,眼不看为净。
    他倒是没有对楚含棠抱自己这一件事表现出恶心二字,不过是因为不在乎这些乱七八糟的,只是照旧不听劝地踏上了台阶。
    二十个守卫也不是吃素,见来者不善,纷纷举起长枪。
    “你们是谁,站住!”
    谢似淮望着他们,笑得和善极了,“我运的镖从来没失过手,谁劫,谁死,现在我怀疑你们城主跟此事有关,我能进去么?”
    还挺有礼貌,楚含棠不禁想。
    慢着,怎么听着怪怪的,虽然他是接下了护送活人的镖,但是说运的镖这几个字,总感觉没把池尧瑶当人看待,只是一个物件。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太敏感的,在现代学语文学疯魔了,现在太过于咬文嚼字。
    一定是。
    楚含棠打量了一番守在城主府外面的人,确认自己有可能打不过,干脆躲在头石狮子后面。
    守卫们听了他的话,相视一眼。
    领头的那一个从鼻腔里哼出一声不屑,“我们管你运什么镖,我们城主有病在身,不见人,你们也不例外,尔等速速离开。”
    谢似淮将伞扔回给楚含棠,掌心不知何时多了一把离了鞘的匕首。
    而他一路踏上台阶。
    领头人眯了眯眼看着这个年轻人,眼神满是轻视,尖锐的长枪指过去,“况且你们有什么证据证明我们的城主与你们的事有关?”
    阳光正烈,地上倒映着人影。
    谢似淮从容不迫,“证据,是什么东西,我没有,但我就是想进去,不可以么?”
    楚含棠勉强算是他这一边的人,听到这样话也觉得无言以对,言下之意分明是他有了怀疑,想进去就进去,有没有证据都一样。
    守卫也被这样无赖般的言语刺激到,“自然是不可!”
    他还是很有礼貌的样子,唇角挂着笑,弧度浅浅的,“那便对不住了,我只好……把你们都杀了。”
    一把不足手臂长的匕首对二十把长枪,怎么看都是他们胜算大。
    楚含棠真是急死了,谢似淮为什么就不能偷偷地和她爬墙进去呢?
    为什么一定要从正门进去?有实力的人都这么拽的么?
    这段日子来,她见过不少血腥的画面,习惯是不可能习惯的,顶多是没有那么害怕罢了。
    尽管楚含棠也不想看到谢似淮滥杀无辜,但她很有自知之明,自己是绝对无法阻止或改变他想法的,既然如此,只能静观其变。
    从此处经过的丰城百姓都是不想惹事的,见好像有事要发生,默契地远离了。
    而谢似淮仿佛会瞬移似的,速度很快,在其中一个守卫冲过来之时,手持锋利的匕首抵到对方的脖颈上。
    “请手下留人!”
    在他即将要刺破这人的喉咙时,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从里面小跑出来,大气都喘不上来。
    他掀起眼帘,“你是何人?”
    老人总算喘匀气了,“我是这城主府的管事,不知两位公子前来城主府所为何事,还动起手来。”
    守卫的领头人凑过去转述了一遍谢似淮刚才说过的话。
    管事抚着长到胸口的白须听着。
    一会儿后,他颔首道:“原来如此,也无妨,既然两位公子一定要进城主府看看也不是不可以,只是你们不能带任何武器。”
    谢似淮暂时没说话。
    怕他们误会什么,管事解释一句:“这是城主府的规矩,还往两位公子见谅。”
    楚含棠从石狮子后面走出来。
    她觉得就是个陷阱,不能带任何武器,不就是把人坑进去再宰么?
    管事站在守卫前望着他们。
    谢似淮看了一眼这些人,将染了血渍的匕首掷到管家脚下,险些杀了人的他用仿佛是被邀请过来做客的语气道:“那就有劳了。”
    事到如今,楚含棠也没法说什么了,唯有跟着他进城主府。
    他们一进去,沉重的大门便被人从后面关上了。
    她猛地回头,心七上八下的,皱着眉问:“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管家走在前面带路。
    他一边走一边说:“这也是城主府的规矩,只要有客人拜访,城主府便会闭门,两位公子别担心。”
    不担心才怪,楚含棠时刻警惕着附近的动静。
    她看着前方,放慢步伐,压低声音,“谢公子,你怎么看。”
    谢似淮目光则落到楚含棠绑头发的杏色发带,答非所问,“楚公子你的发带还挺别致,看着不像是外面可以买到的,哪儿来的。”
    这都什么时候了,居然还有闲心问她发带的事。
    楚含棠是摸不准他的脑回路,“这发带是我娘亲以前给我亲自做的,做了好几条,其他的放在了客栈的包袱里。”
    谢似淮抬手轻轻碰了一下,“楚公子能把这一条发带送我么?”
    指腹缓慢地擦过发带。
    连着碰过扎起来的柔软头发。
    池尧瑶和白渊他们还不知所踪,他们竟在讨论发带一事,她不知如何作答,“谢公子若想要,我回客栈再送一条没用过的给你。”
    他笑着,“不用,这条便很好,况且我现在就想要。”
    楚含棠被呛到了,“现在?”
    谢似淮手指在她发带上灵活地转动着,“没错,就是现在。”
    不到几秒,一条刚才还在楚含棠头发绕了几圈的发带转瞬落到他手里,还散发着淡淡发香。
    管事走在前面,忽然做了个手势,宽大的院子一阵狂风掠过,屋顶上出现成排拿着弓箭的人,而院中也出现了不少持剑的男子。
    风正从四面八方吹过来,散落着长发的楚含棠站在正中间。
    不过也没出现电视剧演的那样,女扮男装一散下头发就能被看出是女子,她此时此刻散着头发看上去依然是能模糊性别。
    就是有点儿痒,发丝扫到脸上会痒,楚含棠不由得用手压下那些被风吹起来的头发。
    谢似淮细细地抚平从她发上取下来的杏色发带,面色平静,眼含着笑,长身玉立于院中。
    养过他的男人曾跟他说过。
    杀人的方式有多种多样,杀人的工具也是千变万化的,一根筷子,一块碎片,一颗石子等等,也都能在顷刻间夺人性命。
    风吹得院中的花草微动。
    楚含棠看着他手里的发带,喉咙有些发涩,“你不会要用这个去对付他们吧。”
    谢似淮微歪过头,笑得无害,“有何不可,试一下也无妨。”
    话音刚落,发带卷到了管事的脖子上,他本想要从一侧离开的,却硬生生地被发带扯了回去,踉跄地摔在地上,声响还不小。
    这把年纪摔一跤也够呛。
    趴在屋顶上面拿着弓箭的人拉紧弓,顾及着管事,没立刻射出箭。
    谢似淮将发带勒到管事的脖颈,从后面交叉着一拉紧,就能听见人使劲地拍打地面或其他挣扎的声音。
    发带也绕着他掌心卷了几圈,又拉紧了一点儿,谢似淮还有兴致赞叹发带的韧性,笑吟吟,“楚公子的发带果然好用。”
    楚含棠也是第一次见发带还有这样的用途,完全被惊讶到了。
    谢似淮说话的时候才转过头正眼看她,在看清楚含棠此刻模样的时候,眼神停顿了几秒,有些微妙。
    “他”唇红齿白,长发及腰,细腰不盈一握,发丝随风拂脸,玉面染淡红,长睫轻颤着。
    生得好奇怪,男不男,女不女的,谢似淮皱眉。
    他们威胁发言,“放开管事,否则我们就要放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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