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难。”
    这三个字，是光芒那边给出的答复。
    “这个饼，针对的是30+的姐姐。你知道的，你们这个年龄的女艺人都挺尴尬，很难再斩获好资源。难得有这么好的机会，太多人铆足劲了。
    我可以实话告诉你，像我们光芒这么大的公司，总共也就只两个推荐名额。而这两个名额，能保入参赛名单的也只一人。且光芒的名单已经提交上去了。”
    陶然料到了。
    “我不用光芒保我进去，就只要光芒靠关系，帮我争取一个面试的机会。我不会抢走光芒内部名额，我会努力去争取电视台的剩余名额。如果失败，我也认了，可以吗？”
    只要正式名单没有公布出来，她都有机会。就算节目开始，她也能想办法空降。但背靠大树来借势，是最简单的办法……
    而这几乎是她提出的唯一一个实质性的要求，光芒又怎会拒绝？
    依旧是那位坐中间的中年男人直接拍板，让她明天上午十点去光芒签约，随后尽快安排水果台“姐姐”节目的负责人和她见面。
    一刻钟后，这次谈话结束了。
    双方相谈甚欢。
    在最后的十五分钟时间里，陶然充分展示了她的光彩。谈话结束时，光芒高层四人不但对她相当满意，且充满信心。
    送走四人，陶然才找小霞打听那个中年男人的身份。
    陶然直问过，对方并没回答。
    另三位也没告知她。
    小霞也摇头，光芒高层她几乎都认识，就这位，她之前也没见过。
    陶然给珍姐打电话才知，那位，是光芒的最大股东韩董，很少在国内的。
    “谢谢珍姐。全靠您帮忙。”
    “是你运气好，韩董可不是我请得动的。刚好他来京城谈一个投资，应该是顺道去的。”
    陶然吸气。运气啊！嗯，确实，她的气运一直是不错的。
    “不过能让他为你大开权益，肯定是他认可了你的闪光点。是你自己的努力的结果。”
    “姐，我不会让你失望的！谢谢您。”
    “继续努力吧。”
    可可被陶然留在了茶馆的一楼阅览室，陶然到时不由大为欣喜。
    她已经交上新朋友了。
    两个小姑娘正轻声细语讨论一个故事的剧情，笑容停在可可脸上，温暖极了……
    回家一开门，梁成听到动静已经侯在了门边，连拖鞋都给拿好了。
    渣男通过一晚上的消化，总算已能展露笑脸。
    陶然扫视家中，不见老头老太人影，知道他们应该还在医院。
    “回来了？”
    “废话！”
    “……”梁成的拳头猛一捏紧，随后又强行松开。“怎么没听到汽车入库声？”
    “打车回的。”
    “为什么打车？我的车呢？”梁成一慌，现在的他一点不怀疑姜岚会把他的车和他那些礼物一样全都直接给卖了。
    “车被我撞坏了。在修呢！”她还得用，为什么要开回来？
    “坏了？”
    “嗯。撞墙上了。”
    “……”梁成的心抽抽的痛！他都舍不得开的车啊，他细心养护，最喜欢的车啊！他气得手都在抖。他强忍着不去问她车伤在哪儿？严不严重？在哪儿修……他怕自己会失控。
    “小岚，累了吧？可可我来带。你先去洗澡吧。”他亟需和妻子心平气和好好谈一谈。
    “我答应可可今天陪她一起睡的。”她怎么可能回姜岚床上睡？她可是看见了梁成猛踩她床还呸了好几口的。她才不去。
    “那我们……”
    “梁成！”陶然直接打断了他。“有什么事，我们明天再说好吗？我和可可都很累了。”
    梁成对待可可还是不错的。毕竟亲骨肉，还是能挣钱的亲骨肉，时常可以用来巩固他人设的宝贝，他还是在意的。
    “行……”他吸气，再吸气……
    陶然带着可可上楼。
    “对了，明早，你送可可上学好吗？我想多睡一会儿。”她露出微微笑。
    “好，那我给你买早餐。”
    “嗯。”
    ……
    一夜无澜过去。
    陶然习惯早起早睡，她五点就起了，随后去到外间打坐，练了练俞彤的内功心法。
    她听到了梁母回来，随后在厨房各种忙的声音……
    梁成七点起床，来敲了门后，可可就下楼了。
    等梁成七点四十带着可可刚出门，陶然跑步机跑了一会儿，洗漱完毕便也下了楼。
    梁母正在阳台忙着洗衣晾衣，陶然嗅着满屋的鲜香，直接进了厨房。
    锅里，参鸡汤已经炖了两个小时，小米粥也熬得刚刚好。一边的保温锅里，还有一盅已经做好，色香味俱全的鲍汁扣海参。
    这早餐，不错！尤其适合刚运动完的她。
    三口吃完那两根海参，参鸡汤上桌，她大快朵颐。
    等梁母将衣服全部晾好过来时，看见的就是媳妇正在啃鸡腿的样子！
    “你干什么呢！”梁母直跳脚。
    “吃早饭，看不懂？”陶然似笑非笑，又扯了根鸡翅咬了下去。“味道不错。”
    梁母扑来饭桌前，砂锅里，几乎只剩了一个鸡架。没有腿，没有翅，而小贱人面前已满满一大碟的鸡骨头，却还在美美喝汤。
    “是给你吃的吗？你就敢吃？”梁母叫嚣起来。
    再一眼看到只剩鲍汁不见海参的那碟子，梁母气得更是想晕。
    陶然惊讶：“这些，不是给我吃的？”
    “你？就你？你不撒泡尿看看你配吗？这是给你公公和小成补身体的！你这肚满肠肥的东西，还用得着吃这些？你是故意的吧？你看不出这参鸡汤炖了很久？你让你公公吃什么？你怎么就这么恶毒呢？……”
    巴拉巴拉，梁母实在忍不住，开始口吐芬芳。
    “我不吃就是了！”陶然扔了碗筷。反正已经很撑了。
    她起身就走。
    梁母又气到了。就这么走了？连句道歉都不说？
    “你个不孝的东西！我梁家真是造孽，怎么就娶了你这么个东西回来！生不出儿子，还好吃懒做。不挣钱就只会败家，我家小成真是命苦啊……”
    “既然这样，你家可以不用委屈。你告诉梁成，我会好好考虑离婚的事的。”
    陶然带笑离开。
    转身之际，再次按了手机录音的保存键。看看，她在这个家里都苦成什么样了，连吃点东西都要挨骂呢！真可怜。
    收拾完东西，已经八点半了，梁成应该快回来了。
    陶然去了车库。
    真好，只剩了一辆车呢！
    还是最贵的一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