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志清按照自己的逻辑,越想越觉得合理。
“这个,还是算了吧,我对外面的世界知之甚少,贫道还是出去游历一番才是,毕竟这南瞻部洲我都没怎么走过,
想想还有其他三大部州……贫道就莫名激动!”
杨婵斜了丘志清一眼,“你激动什么?就你这水平,出去随便就被什么妖怪吃了,或是采了元阳也说不定!”
说到这里,她自己都有些忍不住脸红。
丘志清面色一黑,所谓采元阳,不就是被不正经的女修者,逆推吗?
他可是记得很清楚,当初那个什么鬼母的,就惦记着自己的道体。
连这种曾经是佛门护法级别的家伙,都惦记着自己的元阳。
这岂不是说明,自己是个抢手货?
啊忒~~~
不过也正是杨婵的话语,这才让丘志清反应过来,这地仙界,可不是什么平和的世界,妖魔鬼怪一大把。
“不是还有天庭吗?这种事情,天庭不管的吗?”
丘志清有些好奇,不是说,天庭是三界正统吗?
怎么这种事情,天庭都不管?
“天庭管这些干嘛?生灵相杀,万物争斗,本是大道之理,天庭为何要管?屠灭一域,或者破灭世界,才是天庭要管的事情。”
“这……”
丘志清有些了然,又有些无语。
不过想来也是,天庭是执天之道。
人界众生死活,对天庭来说,并无什么意义。
之所以屠灭一域的魔头,天庭会管,也不是什么出于正义。
简单来说,就是这种行为危害环境,不利于世界发展,必须制止。
而破灭世界,那就更加不被允许了,诸多人界,都是天庭的财产,都是天道运行的一部分,你这都属于挖天庭墙脚了。
因此,神话中那些诛杀残害生灵之辈。
往往都是由那些正道修者出手,就算有什么天兵神将。
也都是请下来的,基本属于那些神仙的个人行为。
修者打不过,也只是回家叫家长,或者叫同道。
邪魔外道,不必与它们讲什么道义,大家并肩子上!
少有说上报天庭,让天庭派人下来帮忙的。
除非背景够硬,像“张角”那般,不仅可以随意召唤天兵神将,还可以让神将隔着九重天,出手帮他,这就离谱。
还有一种,便是挑战天庭威严的,如这地仙界千多年前的始皇帝陛下。
以及传说中的各种,头铁的大神。
所以,天庭还是很厉害的。
杨婵见丘志清还在犹犹豫豫的,心中有些不解,毕竟对于大多数散仙来说,加入天庭,无异于是件大好事才对。
不说别的,单单是有了仙箓,封神榜上有名,便可躲灾避劫。
还以为丘志清不懂这些,“我二哥说过,你还要渡过两场大劫,以及无数小劫难,加入天庭,可有效躲避,
将来若是得了正式官职,入了品阶,有了俸禄便可领到蟠桃,或是金丹……”
说到这里,杨婵这才想起来,老君的金丹,好像被那只猴子给祸祸光了。
现在八卦都用来烧猴子了,还不知道下一次开炉炼丹是什么时候呢……
第三百四十八章 张鲁之邀
不过就算没有老君的金丹,不是还有蟠桃吗?
只要在天兵天将中出头,混一份俸禄还是不难的。
杨婵顺带给丘志清普及了一下天庭的俸禄体系,只有有品级的天官,才会有俸禄,而俸禄,就是蟠桃。
至于没有品级的,那封神榜的庇护,就是他们的俸禄了。
毕竟封神榜上有名人,除了是一种约束之外,还是一种保护。
像没有度过三灾之人,被封神榜录入名字,真灵在其上。
那就是一种庇护,可以躲避三灾。
可并不代表度过,一旦除名,三灾便会紧随而至。
可蟠桃就不一样了,可以直接抵消三灾,至于怎么抵消,这个杨婵也不太清楚,因为她也没有经历过三灾。
只说三灾很难,天下寥寥。
这个“天下”,不是指地仙界,而是指“大罗天”之下。
讲道理,丘志清是有些心动的。
要说帮他走后门,他倒是不怀疑杨戬有没有这个本事。
别说只是挂名,就是入品,相信也是可以的,毕竟杨戬那么多师兄弟,故人,同僚在天庭任职,这都没有过去多久。
卖他个面子,安排一下,自己这个杂鱼,还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不过丘志清三灾都渡过两次了,而且之前的雷劫,短时间内,便让他完成了一次蜕变。
想想,要是错过了最后一个火灾的蜕变,那不是很可惜?
要知道,现在《先天九蜕》也有些慢了。
而今,根据丘志清的推算,从现在开始蜕变,至少要一千五百年,才可以完成下一次蜕变。
而风灾,只需要等五百年即可!
渡劫好像很划算的样子,有没有?
“有机会,替我谢谢你二哥,好意心领了,我还是先闭关几年,再做打算吧……”
说罢,丘志清也不再说话,看着山崖外的云海发呆。
杨婵见此,也不再多说什么,说了句,“到时候想了,随时来找我,我带你去找我二哥,什么时候,都可以的。”
说罢,人已经没了踪影。
丘志清默然不语,对于杨婵的离开,无动于衷。
我冲和,是那种胃不好的道人吗?
我们讲节操的!
其实,对于天庭可以走后门这件事,丘志清还是挺好奇的,原来,天庭也可以……
放下有的没的,丘志清开始在华山之上,到处走走,也算是睡了一年多,出来放松一下,以免给自己睡过去了。
当丘志清行至北峰之时云台峰之时,忽然想起以前的华山论剑。
不由有些怀念,便在这北峰之上,徘徊数月。
地仙界中的华山,与自己之前见过的华山,并无什么太大的区别。
唯一有的,那就是西峰莲花峰有所不同,听说是后来被劈了……
还有就是,这边的山水,形制虽然大差不差,可不论是宽度,还是高度,都不是丘志清之前所在的世界可以比拟的。
山石亦是十分坚硬,总之,用两个字来形容,那便是:厚重!
这天,当丘志清想要离开之时,忽然面色一动,手掐剑诀。
这是预备式,平时都是念动即至,不过此时,有些不同。
“老兄,不至于吧?”
看到来人现出踪迹,丘志清这才放下戒备。
“你做贼啊?鬼鬼祟祟的!”
“怎么?你仇人很多吗?一副随时被害的样子。”
“仇人不多,朋友也少!”
来人真是当代张天师,系天师张鲁,道号公旗子。
看他鼻青脸肿,鼻子还流着血的样子,丘志清感觉,这一幕非常熟悉,瞬间把他的回忆,来回到那个秋日的午后。
那一代的张天师,当时也是这副造型。
一副小孩模样,鼻青脸肿的骑着牛,来找自己。
原本想问的话,一下子便吞回了肚子里。
“怎么我发现,你们这当天师的,都这么……独特呢?”
张鲁走到丘志清面前,手一挥,瓜果酒水,瞬间出现在地面,也不打招呼,自顾自的席地而坐,一边啃着烧鸡,一边示意丘志清也坐。
“什么叫独特,你怕不是想说,人前一套,背后一套吧?我跟你说,和人正经,那是天师的本职工作,
我现在,这叫秉持天性,回归本真,你们全……全都说我正经,那才是对我最大的侮辱。”
丘志清感觉,他是临时改口了,好像有什么不想让自己知道一般。
直接盘膝而坐,看了一眼地上的水果。
又看了一眼张鲁手中的东西,丘志清认真道:
“我也要吃烧鸡!”
丘志清这话,却是把张鲁给搞懵了。
“那你喝不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