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偶然发现了沈然和邵庭陌的婚姻不会长久以后，戚嘉余欣喜若狂，原来他还有机会。
    接下来四个人详细谈了定制人模的具体事宜，细节敲定之后，戚嘉余让餐厅上菜，今晚这顿他来做东。
    商谈结束，到了休息时间，布鲁斯也放松下来，告诉邵庭陌他和戚嘉余是大学同学，他们是在国外认识的。
    “在国外的时候，jim常常说他最想念故乡的这座高山，怀念高中时候和他喜欢的女孩一起爬山的日子，所以今晚特意在这里请我吃饭。”布鲁斯笑着说道。
    “怎么样，这里漂亮吧？沈然，你还记得我们高中时总来这里爬山吗？”戚嘉余问沈然，一往情深的。
    沈然微微一笑：“不记得了。”
    戚嘉余并不介意，自顾自地接着说：“我记得可是很清楚，尤其有一次我考砸了，逃课跑山顶坐着，那么热的天，你跑上来找我，身上的衣服都湿透了，还鼓励安慰我。
    那一天山顶只有我们两个人，天特别的蓝，你特别的美，真的，我永远忘不了那一天。”
    “你记错了吧，我没有印象了，那时我是学委，关心所有同学是我的责任。”沈然用余光去看邵庭陌。
    他仿佛没听见，表情没有变化。
    “jim，难道你高中喜欢的女孩子就是沈医生？”布鲁斯喝了点酒，不停追问。
    戚嘉余没有回答布鲁斯的问题，而是看着沈然：“有件事我要告诉你，我也报名了法国布朗学院工商管理专业，三年后入校，到时我们会是同学。”
    “怎么，三年后沈医生也要去布朗学院学习？”布鲁斯问沈然。
    沈然沉默，不知该怎么回答。
    邵庭陌终于放下筷子，看向沈然，在等待一个答案。
    第二百三十一章 法国留学
    这一次的提问躲不过去，沈然斟酌着回答：“我当初考大学时没好好复习，被调剂到历史系，后来在学校修了双学位，可以在明年毕业后，作为交换生申请去法国读工商管理硕士。”
    五年前因为成人礼那件事，她完全没心情复习，最后去了历史系，为了毕业后好找工作，沈然就双修了管理专业，报名去法国留学。
    本来她想在国内打工一年攒些学费，明年入学，后来跟邵庭陌结婚，就延期到了三年后。
    起初这件事她认为没有必要跟邵庭陌说，三年以后两个人就没有任何关系了，人家也不会关心她离婚后做什么。
    后来和邵庭陌的感情渐深，她也处于矛盾迷茫中，三年后是去是留还是个未知数，怕邵庭陌多想，也就没有说。
    去法国留学的事情只有她自己知道，连楚橙橙都没有告诉，她不知道戚嘉余是怎么知道的，只能模糊的解释，不想被邵庭陌误会。
    她想模糊答案，戚嘉余却偏偏要说个一清二楚：“我想在公司锻炼几年后出去充充电，报了三年后布朗学院的工商管理班，让他们给我留名额。
    布朗学院听说我是云城的，说到时会有交换生过去，本来应该是明年去的，那位交换生这几天申请三年以后。
    交换生都会公示名单，我一查，没想到竟然是你，太意外了！”戚嘉余陈述这一段的时候，兴奋得几乎是手舞足蹈。
    布鲁斯没多想，笑着问邵庭陌：“为什么沈医生改成三年后才去，是因为你们计划要生baby吗？”
    “不，因为现在医院很忙，我答应她三年后陪她一起去，我太太很黏我，我不想让她失去这个学习机会，只好陪着她了。”
    说着，邵庭陌看向沈然，“你这么离不开我，到老了我走不动了，是不是也要黏着？”
    他很少在别人面前如此温柔地笑，宠溺的眼神荡漾着无尽的爱意。
    眼神深处，只有沈然才能看到那里的冷，已经结了冰。
    “是的，你老了，走不动了，我也会黏着你，到时候你不要嫌我烦。”沈然顺着他的话，把戏演下去。
    邵庭陌收回笑意，眼中的冷浮到眼眸之中：“那可不好说，人心难测。”
    布鲁斯一愣，本想夸他们俩太甜，画风突变，邵庭陌脸上的冷，把空气冻住了。
    “我开玩笑的，男人嘛，总要嘴硬要点面子的。”邵庭陌带头笑了起来，眼中的冷却始终没有消失。
    布鲁斯跟着哈哈大笑：“邵，你太会演了，刚才我吓了一跳，你们俩好恩爱，我羡慕。”
    “羡慕也没有用，这世上沈然只有一个，她属于我，来，喝酒。”邵庭陌与布鲁斯碰杯，似有似无地看了戚嘉余一眼，没有抬正眼。
    戚嘉余干笑着陪酒，他不知道现在是什么状况，难道是他判断错了？
    沈然不但申请三年后入校，而且申请了单人宿舍，一切的迹象都在表明，三年后她会一个人在法国常住。
    联想到当初沈然是为了三十万才嫁给邵庭陌，戚嘉余揣测他们是协议婚姻，三年后就会分手。
    所以他才特别高兴，在邵庭陌面前也有了底气，有千亿资产算什么，三年后也留不住沈然。
    不知是邵庭陌在说谎，还是他们两个人真的是协议婚姻，戚嘉余打定主意，如果是后者，他绝不再弄丢沈然了。
    沈然保持着微笑，内心灰暗苦涩，她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只能看着邵庭陌和布鲁斯一杯又一杯的喝酒。
    她认识邵庭陌这么久没见过他喝这么多，以中医为主做康复治疗是要戒酒的，现在，他在用酒精惩罚她。
    他赢了，她的心痛极了。
    邵庭陌只喝不醉，布鲁斯已经语无伦次，沈然先站起身：“很晚了，不如就到这里吧。”
    “沈然，以后人模定制由我负责，到时我会找你再商讨。”戚嘉余扶起布鲁斯往外走。
    他们走出去，房间里只有邵庭陌和沈然了。
    “我们也回家吧。”邵庭陌摇着轮椅往外走。
    “庭陌，我……”沈然想跟他解释。
    “我累了。”邵庭陌摇着轮椅，已经走出去很远。
    沈然追上他，沉默地跟在他身旁。
    第二百三十二章 半醉不醒
    回家的路上，邵庭陌一身酒气，一直望着窗外，看上去还是清醒的。
    沈然决定回到家将这件事情跟他讲清楚，虽然她其实对去法国也没有那么坚定。
    年初她向学校申请明年去法国做交换生的名额，很快就批了下来。
    当时她的想法是这一年打工多攒些生活费，等明年去法国时，母亲在国内有哥哥照顾，将来她留在法国，秦云秀如果愿意，也可以跟她在法国度过余生。
    云城是个让她伤透了心的地方，她不想恋爱，不想结婚，更不可能再生孩子，只想远走他乡，离开这里。
    那时候生存对她来说都是个问题，她也没有想过要把外公的公司夺回来，到时云城这边有哥哥沈未，离开妈妈她也放心些。
    直到她遇见了邵庭陌，阴错阳差的嫁给他，许多想法都改变了，是否还要去法国也是一个未知数。
    她犹豫来去，还是决定先保留去法国的资格，如果将来不能去再说，才在前几天申请延期。
    她不知道这一切戚嘉余是怎么知道的，可是事情由他的口中说出来，确实有许多让人误会的地方。
    沈然是个明事理的人，邵庭陌的不高兴她能理解，她希望将事情的全过程讲给他听，她相信他会明白她的矛盾与挣扎。
    回到家里，沈然试着跟邵庭陌搭话：“没想到你的酒量这样好。”
    “还好。”邵庭陌也不是不理她，就是很冷。
    沈然默默煮了醒酒汤，端给邵庭陌，邵庭陌接过来，慢慢地喝。
    汤的热气在两个人之间弥漫，又很快消散，沈然几次想开口，都觉得那热气堵在她嗓子眼儿，张不开口。
    “谢谢。”邵庭陌将喝完的汤碗递给沈然。
    沈然将碗放到一旁：“庭陌，我们谈谈。”
    “好。”邵庭陌没有拒绝。
    “三年后去法国那件事，其实早在我们认识之前，就已经决定了……”沈然将详细的经过讲了一遍。
    “所以，你不愿意一直留在我身边，是因为要去法国？”邵庭陌淡淡地问。
    “不是。”沈然如实回答。
    “那就是你根本不想留在我身边了，跟去不去法国无关？”邵庭陌再问。
    “也不是。”沈然垂下头。
    “这也不是那也不是，沈然，你到底在想什么？”邵庭陌隐隐有了怒气。
    他向沈然表白，希望她留在他的身边，一生一世，她却在他表白之后，改了去法国的时间，还是决定三年后离开，邵庭陌很受伤。
    她对他所做的一切，到底是因为协议的责任，还是因为她爱他，邵庭陌不停在内心追问自己。
    酒精在体内翻涌，邵庭陌无法再假装平静，回避这个问题。
    他必须承认，以前从没有对女人动过心的他，快被这个问题撕裂了！
    “我在想什么？邵庭陌你这么生气，是因为你觉得我不爱你不能跟你天长地久，还是觉得你男人的自尊心受到伤害了，我应该每件事都向你汇报，你想怎样就怎样！”沈然也生气了。
    她已经把所有事都给他讲明白，他却反反复复只想听到她表态，说她离不开他。
    “我会在意你爱不爱我？我的自尊心会因为你而受伤害？沈然你别自作多情了，我只是讨厌你骗我。”邵庭阳揉了揉太阳穴，酒精麻醉着神经，头疼清晰又尖锐。
    “我没有骗你，只是没有说这件事，你难道所有的事都会跟我说？”沈然强压住怒火，不想跟一个半醉的人讲理。
    “我不告诉你所有事，是在保护你，而你呢，一边听着我说爱你，一边要去法国，在你眼里，我是个傻瓜吧？”邵庭陌摸了摸额头，疼得更厉害了。
    “对，你就是傻瓜。”沈然咬紧嘴唇，不让自己哭。
    “你再说一遍。”邵庭陌的眼中浮上血色。
    傻瓜两个字，穿透了他最后的理智。
    “你不但是傻瓜，还是个冷漠的、自私的、无情无义的傻瓜！”沈然也失去了理智。
    她隐忍的时候有种楚楚可怜的美，一旦爆发，却像燃烧的凤凰，美得耀眼而绝望，让人想靠近，想征服，想用尽一切办法得到她。
    她的美，与邵庭陌眼中的血色融为一体，邵庭陌体内的酒精爆炸，全都变成沈然的样子，扯痛他每一根神经。
    他直接将沈然压到床上，几下撕碎了她的睡衣。
    “沈然，你哪都不许去，只能属于我。”他扯掉自己的衣服，抱住沈然狂吻。
    第二百三十三章 帮她上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