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薇早有预感姐姐凶多吉少。凶手被揭露,虽然痛苦,但心里石头总算落了地。
逝者已去,她是特来感谢国公府小姐仗义执言,让她姐姐冤屈昭雪。
林溪对被致谢没兴趣,随意客套了几句,又让丫鬟奉了茶就打算走人。
她准备去午睡。还能有什么比睡觉还重要?
就在这时,孙薇让她随身丫鬟,送上她备下的厚礼。
林溪见此脚步一顿,和颜悦色道:“客气客气,你是头次来做客,不如我带你去府上逛逛?”
真别说,这位孙小姐人还蛮好的。
踏入院子的陆焰,刚好看到这一幕。
果然,她什么钱都稀罕。
陆焰打过招呼,全了礼数,便径直回了房。
待他背影消失在门后,两位小姐这才收回视线。
崔闻玉叹道:“你们很般配,你夫君……很俊朗。”
孙薇点头:“看来是因为你们夫妻情深,你这才甚少出门。”
要是她有这么好看的夫君,也愿意日日在家待着。
林溪:“……”
倒也不完全因为是这个缘故。
不过小毒菇的确好看。
也怪踏雪,日日在她耳边说高门世家秘闻。
说有位忠孝伯夫人,出嫁后受夫君管制,生儿子被儿子拖累,操持家务几十年,终于干不动了。
她在夫君死后想开了,找一个漂亮小厮养在房里,弥补多年来缺憾……
林溪算是少走四十年弯路,提前养了小毒菇。
何况陆焰既好看又好用,看账本又快又准。
对方那点小秘密,和他的优点比起来,不值一提。
三人绕着国公府转了一圈,崔闻玉又说起,林溪射艺十分厉害。
回到院子后,在两个姑娘恭维下,林溪展示射艺。
她连着命中靶心,引来了一阵惊呼。
再后来,变成了林溪手把手教两个人射箭。
崔闻玉本就觉得林溪性子洒脱,十分喜欢。今日见她比平时亲切,心中窃喜不已。
孙薇佩服林溪的聪明坚毅,毕竟能一举揭发恶人。
如今更是一脸崇拜。长得像仙子一般,难得还没半分架子。
莫名让人很有安全感,想和她做朋友。
两位姑娘射箭练得一般,倒是院子里欢笑声不断。
不看箭靶时候,一直盯着林溪看
体贴地帮这位临时师父递水,提裙子。
陆焰放下手里账目,皱了皱眉。
声音不大,却吵得很。
林溪整天都很开心,她大多时候还挺简单。
能让她睡好觉,吃得好就行。
她虽然常常不着调,却有种照亮周围的魅力。不记仇,因为有仇当场就报了,隔夜那都算长的。
所以常常都在笑。
可以像她一般忠于自己,又有能力忠于的人,实在是寥寥无几。
心思复杂的人,会喜欢她身上源源不断的能量。
本身不够强大的,也会喜欢她身上,不被绑架的洒脱。
这个人就是……既坏又好。
孙薇“哎”了一声,躲在了林溪后面,拔高声音,“那里有只好大的毛虫啊!啊!”
她讨厌虫子,是真被吓到了。
“毛毛虫!天啊!啊啊!”崔闻玉下意识叫了声,抓紧林溪另外一只手。
好吧,她才不怕什么毛毛虫。女孩子有时表现得害怕,只是想让别人觉得她害怕。
这招她也是第一次用,纯属无师自通。
虽然她也不懂,为什么要这样,但管他的,有了正当理由搂住林溪胳膊。
身侧之人,一颦一笑都鲜活自在,让人赞叹和羡慕她的朝气蓬勃。
陆焰放下账本。太吵了,真的太吵了。
他径直走了出来,声音淡淡道:“毛毛虫原来是这样叫的,第一次听见,长见识了。”
崔闻玉、孙薇:“……”
什么意思?你会不会说话啊。
“陆焰你怎么出来了。”林溪笑了笑,不以为意道:“你要来一起玩吗?”
“你既有空,这几日账目有问题,同我去一趟琼楼吧。”陆焰站在台阶上,垂眸看着她。
“现在吗?”林溪有些意外。
陆焰:“随便你,不过,这几日琼楼营收跌了六成。”
林溪:“别说了,夫君咱们现在就走!”
钱就是她的命!她倒是要看看,谁敢太岁头上动土!
作者有话说:
小毒菇:我是工具人吗?
林溪:不是啊,你是帮我看账本,帮我做事,还能当花瓶美化环境的,亲亲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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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结党◎
林溪往前走了两步, 转过身,对客人交代道:“我有急事,你们自便,或者下次再来也行。”
崔闻玉:“好的, 你去忙吧。”
孙薇:“嗯嗯, 那我们下次再来。”
主人家要走, 她们也不好意思留在国公府,虽意犹未尽。
两人对视了眼, 快到用晚膳的时辰。
那刚好可以去琼楼。
不要紧, 前后脚马上又能见到。
——
陆焰低头,看着林溪搂着自己胳膊的手。
算了, 倒也不必纠结。
……她在乎的是钱,并不是人。
他向来不喜和人亲近, 却因为她太坦然, 反而不似以前那般在意。
两人出府上了马车, 一人坐在一边。
“到底是为何事?”林溪有些焦急, 总不能真有人活腻了,故意来琼楼生事。
退一万步来说,若真这样,踏雪也早该知会自己一声。
毕竟她的知行剑早已饥渴难耐!
陆焰:“等你到琼楼,自然会知道。”
林溪:“……”
你小子是故意的吧。难道是因为嫉妒我刚才玩得太开心……这才话说到一半!
我可是叫了你, 是你自己不来的!
马蹄嘚嘚不停, 半个时辰后,停在了琼楼前。
林溪虽然不懂如何经营酒楼, 但现下一眼望过去, 立马察觉到了不对劲。
恰逢饭点, 要搁以前, 一楼大厅客人都快坐满了。
如今却空了一大半。
林溪蹙眉:“是不是近来京城又开了几家新酒楼,我们客人这才少了许多。”
“你也不算太笨。”陆焰扫了她一眼。
林溪痛心疾首道:“那到底……开了几家新酒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