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安平君有志于王位,武安君......必定会助其得位!”
秦王:“那么,范叔觉着,该如何对待安平君呢?”
范叔:“不如以安平君为河内郡守,让其治理河内,震慑赵、魏、韩三国,这样,河内很快,就会彻底成为秦国的土地了。”
秦王大摇其头:“还不够。”
范雎非常为难,范雎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他惶恐道:“臣只能想到这些,还请大王决断。”
秦王叹道:“寡人...尽知,相国退下吧。”
范雎:“诺。”
秦王看着范雎恭敬远去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角落里的史官奋笔疾书。
安平君可是说了,秦国的历史,绝对不能断层,大王和臣子们的奏对,臣子们对王上的谏言,一定要一笔不差的将其记录下来,为以后编纂秦国的历史做采集。
啊啊啊惊天大变啊,在秦国即将一飞冲天之际,太子储君之位不稳,继承人恐有变更之危。
秦国将相不合,相国怀疑战神武安君已经暗中投向了的安平君,若有宫廷政变,武安君支持谁,谁就是下一任秦王。
秦王已经老迈,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要弃社稷而去回归祖宗宗庙,面对接下来的继承人之争,武安君的背叛,他要做何选择呢......
还没等史官脑补完心中的权谋大戏,就听秦王道:“来人。”
史官聚精聚神,心道,来了,来了,王令就要下达了,我可得一定记好了。
不,我一定要将今日所见所闻所听所记多抄录几份,藏到不同的地方去,这可是独家记录,万不可被夺被烧被遗失了。!
第158章 蔡泽
秦鱼批了。
更别提要建城了。
红谷米,红高粱!
的人自然就多了。”
蔡泽?
他来河内了?
退下了。
......
个贤者的形象。
憎在下面容丑陋吗?”
会厌憎先生呢?”
河内的。
去吃路边摊的落魄。
,让人大开眼界。”
要介意不成?
!
第159章 为王(霸王加更+4)
滔天的事呢?
但你看秦王呢?
幽禁而死!
太狠了。
范相换下来的。”
行吧。
朝堂弄的一团遭吧?
!
第160章 归家(霸王+5)
巍巍而立者,安平君也!
范雎这是,要把他往死里逼啊,就是秦王将这梦话当做笑话听,太子柱呢?
太子柱要是听到这话,怕不是日夜想着怎么弄死他吧?
秦鱼几l乎可以肯定,范雎这话,前头跟秦王说完,后头就会让人给太子那里去传一份,要是秦鱼,秦鱼就这么干。
秦鱼狠狠将席子踢飞出去,发泄心中的怒火之后,就开始思考接下来他要如何解决这次突发危机。
但他想来想去,都不知道要如何应对君王的猜疑。
秦鱼很少有这种茫无头绪的时候,此时他才恍然发觉,他竟然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有功高震主受君王猜疑的这一天。
他不止一次的替商鞅、白起和魏无忌等这样的人可惜过,但就像一个精通游泳的人,从来不会想到自己也有可能会有被水溺死的一天一样,秦鱼总是冷眼旁观的去审视别人,却从未想过,他被审视的人和事,其实也有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一天。
这又何尝不是他自身的傲慢和自大导致了今天的危机?!
什么情谊、托付、信任、坦诚、毫不设防,在君王一旦起疑的那一刻,就都将全部化为灰烬。
秦鱼心中也升起一种蔡泽来晚了的感觉,若是蔡泽能早点到河内,他举荐蔡泽入朝,让蔡泽去与范雎斗法,是不是范雎就没精力逮着他向秦王进谗言了?
不过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秦鱼叫来虺伏,将他收到的绢书给他看。
虺伏是一个沉默寡言非常内向的少年,并不比他大几l岁,也是从小与他一起长大的侍从之一。
虺伏长得非常普通,扔到人群堆里都找不到的那种,他各项才能都不显,也不爱交际,更爱拔尖争强,除了对秦鱼忠心,好像世上就没有他关心的人和事。
秦鱼将绢书给他看过之后,问道:“都记下来了?”
虺伏点头:“都记下来了。”
秦鱼:“你去追蔡泽,去将这上面记载的内容都去说给蔡泽听,你认识蔡泽吧?”
虺伏点头,顿了下,似是觉着他这样与主君说话不恭敬,就又加了句:“丑成他那样的挺好记的。”
秦
鱼:“......这话很不错,以后不要说了。”
虺伏点头,果然不说话了。
秦鱼:“说完之后,你仔细观察他的反应,然后问他,可有话要带给我。去吧。”
虺伏这回连头不点了,直接闪身离开,秦鱼看他三两下就消失在自己眼前,心道这小子潜伏的本领又提高了。
他让虺伏去给蔡泽传递消息,就是为了能不引人注意,秦鱼倒是不是为了特意防着谁,就是下意识就这么做了。
他身边秦王派来的人,从伺候他起居的小侍人,到替他掌内政的官员,面面俱到,处处都有,实在是太多了。
派走虺伏,秦鱼又让人去叫汤榆,想找他问计。
谁知,他话都还没吩咐完,汤榆就带着一个人进来了。
不等汤榆介绍,来人见到秦鱼的第一眼,纳头便拜:“小人李坚,见过安平君。”
李坚,官拜尚书令,是秦内廷中管文书发启和呈送的官员,属王权中枢,官职不大,位置却是十分紧要。
秦鱼跟李坚是十来年的老交情了,从他给秦王的第一封奏疏起,除了秦鱼亲自交给秦王的,其他的十有八九都是经了李坚的手。
秦鱼将他扶起来,疑惑问道:“你怎么来河内了?”
李坚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着秦鱼,只有一句话:“大王有令,令安平君回咸阳,即刻启程。”
秦鱼一愣,心中明了,对李坚笑道:“我也很久没见到大王了,现在大王终于将我召回咸阳了。”
李坚逡巡了一眼四周,客气的笑了笑,道:“大王也很想念安平君,请安平君不要多做耽搁,尽快启程吧。在下还有王令给武安君,就不逗留了。”
说罢再次拜倒,秦鱼再次去扶。
李坚只在府邸大门前宣布了王令就走了,连口水都没喝。
秦鱼长吁叹道:“终于可以回咸阳了啊。”
就像他自己说的那样,满脸都是对咸阳亲友的思念,被秦王派遣到河内帮助秦鱼治理地方的官员们也都露出了欣喜的笑容,河内虽好,但不是他们的家。他们父母妻儿亲友都在咸阳,他们的家在咸阳,现在听说可以回家了,心下都松快欣喜了起来。
秦鱼对听闻有王令来
给安平君聚集过来的大小官员们道:“孤明日鸡鸣时分即将启程回咸阳,有意愿回咸阳者,与官署做好交接,即可归。”
众官员都喜道:“诺。”
官员离任地方做交接没有那么快,但能尽快开始,就能早一日做好交接,早日回归咸阳。
一时间,府里的人散了个七七八八。
汤榆随着秦鱼进入堂室,秦鱼将烟、萝谷、强、壮、艾茅、南孙等他身边人都召集起来,跟他们道:“明日鸡鸣时分,我就要启程回咸阳,时间紧迫,南孙、壮你们挑好随从侍卫与我一起走,其他的,收拾好府邸之后分批离开。”
烟听出其中不对之处,想开口说什么,秦鱼看着她道:“听话,回去给我收拾一些随身用的东西。”
烟闭口,其他人也都面面相觑,听秦鱼的话自去忙自己的去了。
秦鱼又吩咐了一些其他的事情,左右不过因为要紧急离开,需要叮嘱要办的事情。
人一队队进来,又一批批离开,直到月上三更,人和事才安排的差不多了。
汤榆刚来河内的时候还是一个小县令,经过这么多年的历练,他已经成为河内郡守手下第一人了,秦鱼在河内的时候,也是汤榆作为郡守代表跟在秦鱼身边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