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到了仪式当天,道观主人如若发难,自己绝无反抗之力。
“呼呼!”
王福额头汗珠滚落,神经紧绷到极致,情况太过险恶。
说好的新手保护期呢?
怎么轮到他穿越,除了无用的金手指外,装备没有、奇遇全无、老爷爷也不见踪迹。
辗转反侧,夜不能寐!
王福翻个身,闭上双眼,大红蜡烛浮现眼前。
烛火静静燃烧,不见闪烁,暂时没有生命安全。
由此推断,道观主人还没准备好,在月底前,不会对他动手。
“月底!”
算来算去,日夜加起来,总共也才十五天。
这么点时间,该如何绝地翻盘,赢得一线生机?
王福睡不着,随行起身走到窗边,身披外袍,透过雕木窗框,望着外面月色下的山岭。
月光驱不散夜色,笼罩丛林耸立的山岭,一切景物都如同他的前路迷茫。
“金手指啊,不指望你能帮我吃香喝辣,高低给我保住这条命。”
红烛静静燃烧,似乎能燃到地老天荒。
“呃!”
王福回想白天,动用龟息功法力,进行龟卜之法。
他突发奇想,以法力结合金手指,会否引发突变?
“呼吸。”
王福开始调节呼吸,浸入龟息状态,法力凉流汇入体内,朝着大红蜡烛流淌过去。
法力和红烛交汇的瞬间,烛火发出的光晕,猛地扩张开,充斥整个视线。
“唔!”
王福留下泪水,眼球刺痛,一时不敢睁眼。
“有门儿。”
阵痛渐渐消散,王福睁眼,见到大红蜡烛,仍旧恢复原状。
“短了。”
他敏锐发现,蜡烛肉眼可见缩短一层,下方滚落的漆黑蜡珠,由一变三。
“漆黑的蜡珠子,究竟有什么用?”
可惜,这个问题,一时半会没答案。
红烛燃烧加剧,必定有什么发生。
上一次,王福魂魄归体,消耗一颗烛泪,如今是两颗。
许久……
“没了,什么都没!”
王福丧气放弃,全身上下寻摸个遍,什么异样都没发现。
一无所获。
“不应该啊!”
王福不信,我的金手指,不可能这么没用。
啪嗒啪嗒!
月光下,清冷的窗外,一只飞蛾啪嗒啪嗒,栖息在木窗的边沿。
“嗯?”
王福不经意间,目光一扫,落在飞蛾上,翅膀还在颤悠悠。
“这是……命火!”
王福眼睛瞪大,他敢发誓,今日之前,从未发现其他活物身上,见到命火的存在。
这只飞蛾身上,腾起迷幻光雾,最终在头顶凝聚成一团命火。
命火之外,也有灯芯蜡烛,只是对比王福,细小微弱如牙签。
“也是红的。”
飞蛾也有红烛命火,岂不是和他一模一样?
王福心中奇怪,伸手捏住飞蛾,突然眼前发生变化。
飞蛾的蜡烛,猛地从红色,变成漆黑如墨。
墨黑色,恰好和那三颗蜡珠子,颜色一般无二。
“难道?”
飞蛾头顶的命火,一阵风吹过,迅速熄灭。
王福心中一惊,下手重了,指尖啪嗒,飞蛾被直接捏爆。
死了?
手掌摊开,飞蛾翅膀断开,已经成为一具尸体。
王福内心咯噔,他可能触碰到金手指的真正奥秘了。
今晚注定睡不着了。
王福干脆走出偏殿,来到正殿某处角落,耳边听到微弱的鸣叫声。
小福儿的记忆中,此地有个虫窝,一到夏季,彻夜都是蟋蟀鸣叫。
尽管眼下入秋,鸣声一日日微弱,但昨天还听到。
“吱吱!”
两只蟋蟀被捏在掌心,拼命挣扎,触角一跳一跳。
“红的。”
王福在做试验,他要弄清楚,所谓的红与黑,原理是什么?
蟋蟀入手,命火燃烧,不见波动,这和飞蛾不一样。
“难道是……”
王福心头一动,目光落在右边那只,公的,体型略小。
心头杀机微动,蟋蟀的蜡烛顷刻变得漆黑,命火摇晃几下。
“对了。”
王福指尖用力,将左边那只公蟋蟀,当场捏爆。
命火熄灭,一切归于尘土。
可以确定了,红运为正常,黑云为大凶,有生命危险。
一旦蜡烛变成漆黑,命火摇晃,杀身之祸就在眼前。
先前的飞蛾、蟋蟀,莫不如此。
王福突然想到一事,挖掘到金手指秘密的欢喜消散无踪。
他可以尽情掌控飞蛾、蟋蟀的生死,可是自己在道观主人掌心,命运不也如此么,生死全在对方一念间。
“我不是蝼蚁!”
王福突然抬头,内心呐喊,谁要杀我,就和他拼了。
接下来,一夜没睡。
王福翻遍瓦片、地砖,将虫蚁寻遍,总算试验出来。
最终的结论就是,他的金手指绝非大红蜡烛这么简单,能看出大红蜡烛的这双眼睛,才初步开启金手指冰山一角。
刚穿越来,王福只能看到自己的命数。
但是,刚才他以法力激发红烛,消耗两颗烛泪,开辟更强功能。
现如今,王福可以看到其他生物的命数。
唯一顾虑,三颗漆黑烛泪,代表大凶厄运,若不能解决,积累在身上,日久天长必将爆发出来。
“对了。”
窗外晨曦微亮,透过雕木窗框穿入偏殿,晨课的时间快到了。
王福看向后院,心中好奇,能不能见到道观主人的命火和蜡烛?
第7章 观主的真相
“昨晚没睡好?”
道观主人第一句话,就是提及昨天晚上的折腾。
“观主,我睡不着,起夜走走,没吵醒你吧?”
王福丝毫无惧,实话实说。
本来也没什么,至少昨晚举动,道观主人看不出什么。
“小福儿,你还年轻,沉不住气,这也正常。”
“龟息功,最能修养定力、涵养,你要在这上面多加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