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好东西啊兄弟?”
可是池炀刚进隔壁,李一世就出现在他面前拉住门,直接反锁了。
他这才想起李一世今天也在,不禁本能地有点腿软,这位辅助大哥平时可谓满肚子坏水,他和萧存没少被摧残,加上这架势,不免把他吓懵了。
池炀满脑子空白,直接脱口而出:“……我错了!”
——至于错哪儿了,他并不知道,反正先认错不吃亏。
可是面前两人却谁也不理他,季超然收起手机,问李一世:“兄弟,干嘛非得把他叫过来?”
池炀正不知所措,李一世就拉着他坐下,说:“我他妈夜观星象行不行,觉得他今天得在我们这边睡,风水好。”
“……小纯没这么快吧?”接着季超然又问:“按你前两天的说法,就他?刑熠吭一声受不了,他马上就心疼舍不得了。我建议刑熠先每晚放好东西进去不取出来,扩张一下。”
但李一世听了,却只笑:“兄弟,首先呢你低估了小存的行动力,其次你也低估了白神作死的能力,真的。”
池炀正听得有点迷茫,季超然就啧啧两声赞扬起李一世有道理有道理,这让他不禁好奇地开口道:“你们在说啥……?”
但两人却相视一笑谁也不回他,只赶他去空床位睡觉,他瘪着嘴走过去收拾被子,正'念'叨着“不说算了”呢,却忽然听见隔壁好像有什么动静。
那声音隔着墙壁模糊又奇怪,池炀一边弄枕套一边听了一会儿,总觉得今天的基地非常诡异,几个队友好像都瞒着他什么似的,隔壁的动静也时有时无,他只能分辨出好像都是刑熠的声音。
仿佛很难受,很不舒服的样子。
池炀听不真切,又怕出了什么事,忍不住停了动作,对另外两人说:“……隔壁好像有动静啊?他俩不会是在打架吧我艹?”
这个猜想让池炀自己都有点惊讶,脱口而出道:“……萧存疯了?刑熠不是生病了吗!”
——艹,萧存怎么是这样的人,敢趁他不在欺负病人?
然而旁边两人却大笑起来,但他已经顾不上这两个神经病了,马上放下被子想回隔壁,可是季超然却拦住他,逮着他衣领将他一把抓了回来。
“谁他妈告诉你刑熠生病了?”季超然摸了根烟塞他手里,示意他别乱动,可是他心里却更奇怪了:“不是你说他绝症……”
一瞬间李一世的笑声越发明显,季超然则差点没拿稳打火机:“我他妈跟你开玩笑吓你的,你难道一直信着?他就是前两天没怎么休息好——”
那一刻,池炀愣住了,并且感觉自己受到了全世界的欺骗,他呆滞地夹着烟,这些天自己对刑熠殷勤异常的画面刚在他脑海里浮现出端倪,他就赶紧闭了闭眼掐断它们,然后才踌躇着抻了抻衣服下摆,愤然说:“哦……哦,反正我又不关心!”
不过还没过两秒呢,他又把烟揣到兜里,还是想走:“……但nm萧存也不能打人哪?怎么回事啊他,我要回去看看!”
季超然还是一边笑得渗人一边拽着他不让他走,不过他倔脾气也上来了——虽然不知道萧存突然跟刑熠爆发了什么矛盾,但他怎么能看着刑熠被人打?萧存要是真动起手来,这个俱乐部恐怕没人扛得住。
然而这时候李一世却叼着烟蒂走过来拽住了他,直接将他甩在了床边靠墙那一面,然后轻轻压住他脑袋让他的耳朵贴在了墙上,声音由温柔变成了阴森森的不容抗拒:“给你一分钟,仔细听听萧存到底在干嘛。”
池炀只得将信将疑地停顿下来,他眉头紧皱,心想如果萧存真是在打刑熠,他一定饶不了他。
虽然,他不一定能打过萧存。
但寝室里温暖明亮的灯光下,墙那边传来的声音却渐渐让他红了脸。
如果他没有听错的话,那好像是身体与身体接触的声音,像他在无数影片里听过那种,以及刑熠断断续续的尾音,有时急促,有时绵长,虽然像要哭了,但他不得不承认这声音真是好听又撩人,让他不敢相信这是那个眉上有疤、眼神也有点凶的人发出来的。
萧存在干嘛?
萧存显然是在干……刑熠。
当这个结论出现在脑海中的时候,池炀只感觉五雷轰顶,脑海里一瞬间炸开的画面大概是萧存扬起冷冷的嘴角邪魅一笑说宝贝儿你好骚哥哥大不大,而刑熠则哭哭啼啼地回道,讨厌,你又欺负人家。
不……他不能接受。所以池炀几乎是颤抖着望向了李一世和季超然,脱口而出:“他俩……是……同性恋?”
——就算是如此,他的红尘大神怎么能是被'干的那个!
怎么也得是刑熠压在萧存身上痞笑着拿烟头烫在萧存胸口说婊'子装什么清高今晚伺候好你大爷我,然后被绑住双手的萧存冷漠的脸上倔强地流下屈'辱的泪水只能紧闭双唇任刑熠糟'蹋……才对啊。
他的红尘大神那么强那么高傲,怎么可以随便被那座冰山玷'污。
池炀怔怔地,只看到李一世点了点头。
——好吧,其实在发问之前,他好像就已经知道了答案,所以此刻,他不禁开始思考起另一个更为严肃的问题。
“……不是,等会儿……那我难道不是很危险?”
毕竟在他的认知里,自己和两个喜欢男人的家伙共处一室,岂不就跟黄花大闺女待在狼窝里似的——而且萧存以前还经常跟他睡一张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