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者，可能吗？
    “咔嚓！”
    就在这时，司徒雪感觉脖子一紧。
    她一直佩戴在身边的玉佩护身符，竟然于这一刻忽然裂开！
    从中间碎开，化作两截，掉落在地……
    ‘这护身符，陪伴了我这么多年，当初我求得此符的时候，那老和尚曾经说过，将来若是遇到不可抵御的危险，这护身符便会直接破碎，用来提醒我……逃……’
    司徒雪脑海中，瞬间浮现出一些念头。
    曾经发生过的事情，如今居然像是慢动作一样，再一次浮现。
    “我问你，你是谁！”
    孙泽元神情非常紧张，他忍不住一声咆哮，直接喝问起来。
    “唉。”
    那身穿道袍的中年人叹了口气，缓步朝着这边走来。
    司徒雪鬼使神差地望向了他背后的竹筐，上面盖着盖子，谁也不知道里面装有什么东西，由内而外透出诸多诡异！
    “逃！”
    司徒雪传音给孙泽元，“师兄，逃啊！”
    她都快哭出来了。
    哪怕她是天霜圣地年轻一辈最出色的女剑修！
    她也一样察觉到了深深的畏惧！
    “师妹，你说……”
    孙泽元顿时意识到，面前这中年人身份不简单。
    他立刻一把抓起司徒雪的手，转身想要逃跑，却发现自己身躯一动不能动。
    不仅是他，司徒雪也是一样。
    在两人脚下，不知道什么时候爬上来了一只毒虫。
    毒虫将尾部锋利的尖刺，直接刺入了两人小腿之上，让两人浑身麻痹，使不出任何气力。
    “唉。”
    中年人再一次叹气，“杀了我儿，就……别走了吧！”
    “轰！”
    司徒雪脑袋猛地一震。
    他……便是乌家家主！
    整个永夜州，都臭名昭著的大魔头之一！
    第898章 邪物的手段！
    乌家家主，乌锋！
    他的名声哪怕在整个永夜州，都如雷贯耳！
    乌锋是一个非常喜欢“创造”的人，他整日沉迷于自己的杰作之中。
    过往那些年里，乌锋曾经亲手抓过几个名门正道的天骄，并且将他们制作成了血肉标本……
    比如，杀好多人，将他们的身体分成好几段，然后重新将不同的尸体拼凑起来，以针线缝上，并且以极其怪异的手段将蛊虫植入到他们脑海中。
    这个时候，尸体早就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了。
    可在蛊虫的操纵下，却还是跟正常人一样，歪歪扭扭地走路。
    这都是他最喜欢做的事情！
    所以，乌锋的名声要多臭，有多臭。
    冥地不属于妖蛮联盟、也不属于人族，他们是独立于世界的一堆魔头。
    冥地妖兽很多、族群更多，寻常修炼者进来，只有死路一条。
    而乌锋在冥地中，自身战力足矣排入前三！
    这一次，竟然遇上了他。
    “完……完了！”
    孙泽元眼前一黑，各种恐惧的念头在脑海之中一闪而过。
    越是想起曾经乌锋的手段，他就越是恐惧。
    “正好，许久不曾创作作品了，今日就以你们……来即兴发挥一下！”
    乌锋走上前来，用那一双平静的眸子望着两人，“你就是……司徒雪吧，我听说过你，这些年你实在是杀了我乌家不少人，这次就连我最寄予厚望的大儿子也死在了你的手中！”
    他说话的声音并不快，慢条斯理。
    然而，正是这种恐惧的感觉，让两人浑身发抖！
    他们再怎么天赋异禀、身份尊贵，终究只是晚辈。
    在面对臭名昭著的乌锋大魔头的时候，他们所有的防线都在这一刻溃败。
    “要杀便杀！”
    司徒雪脸色苍白，却冷笑道，“我们天霜圣地以除魔卫道为己任，你们冥地跟妖蛮联盟一样，皆都是我人族大敌，自当处之而后快！”
    她不怕死！
    但却怕被折磨！
    “放心，我不会让你们死得很轻松的……”
    乌锋伸出手来，轻轻抚摸过司徒雪的面颊，用一副痴迷的眼神望着她。
    那不是痴迷她的肉身，而是……对创作的痴迷！
    “刷！”
    乌锋抬起手指，在身前一划，将司徒雪衣物划开，剥了个干净。
    接着，他眸光扫过一旁的孙泽元，淡淡道，“让我想想，这一次，做一个什么样的作品呢？”
    ……
    ……
    半个时辰后。
    在雕像前，乌锋沾染了一手的鲜血，但他却对此乐此不疲。
    他最终的创作，已经即将要完成了！
    这一次，他将司徒雪的脑袋斩了下来，准备安放在孙泽元的身躯上。
    他通过神乎其神的手法，为其缝纫。
    孙泽元已经死透了。
    但司徒雪还没有！
    她的意识被乌锋利用手段封住了，然后，将她的血管、皮肉一点点跟孙泽元接在一起，这样的话，她就将会拥有另外一副身躯。
    嗯，接下来，便是将她自身的修为废掉。
    把她自己的身躯，张开双腿，正面环绕在“孙泽元”身躯的腰上。
    以各种手段将身躯缝合起来，使其固定。
    这样的话，看上去，极具视觉冲击效果。
    然后，再将他们放回去！
    让整个天霜圣地，都来欣赏一下自己的杰作……
    “你之前杀了我的儿子，我要让你痛苦一万倍！想死，都死不掉！我要让他们看看曾经高高在上的女剑修，如今是个什么下贱样子……”
    乌锋叹了一口气，又从自己的竹筐中拿出一颗心脏，准备给对方装进去。
    这心脏，可不是普通的心脏！
    这是从一只妖兽身上挖出来的，能够让人时时刻刻都保持“兴奋”状态。
    将这心脏给他装进去，这样司徒雪的脑袋会安在孙泽元的身躯上，而且时时刻刻都处于神志不清的状态，心脏供血充足，气血滂沱。
    所以，整个一个过程，让人无法言喻。
    乌锋的确是狠辣！
    连这样的方式都能想得出来！
    然而，就在最后一笔即将完成的时候，面前忽然风云大作，浓雾瞬间蒸腾而起。
    只用了片刻，就把这一方天地给覆盖了。
    原本还在沉迷于创作的乌锋，骤然站起了身子。
    他瞳孔剧烈收缩，忍不住道，“神明大人，难不成是我的创作，引得您不开心了么？”
    “轰隆！”
    这一方天穹中，骤然闪烁而过一道黄褐色的闪电。
    紧接着，恐怖的气息如影随形，直接覆盖了这一方天地！
    先前，被暴熊连续撞击两次，都不曾有任何异动的怪物雕像，此刻竟然狠狠震颤起来，仿佛愤怒到了极点，恨不得把所有一切都冲烂！
    乌锋连忙丢下自己的“杰作”，跪倒在地，“神明大人，请降旨！”
    “该杀……该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