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臼的右胳膊环住车窗框,深吸一口气咬住牙齿,眼中恨意浓烈。
这狗男人竟然用她珍藏的平日里舍不得喝的酒,作为引火的原料来烧她的房子!
真他妈腹黑!
“咔——”
借着想要毁灭傅谨默的怒恨,南星猛一往上用力,将脱臼的胳膊给接了上去。
痛得她娇小的身子一弓,精致漂亮的五官拧在了一起。
她紧咬住红唇,不发出一声闷哼。
蹙眉活动了几下刚接上的胳膊,在众保镖瞠目结舌的目光下,帅气的上了车,重重摔上了车门。
众保镖“……”
飒啊!
这是水做的女人吗?
这是混凝土钢筋水泥三合一的物种啊!
火苗触到酒精一瞬间就肆虐成火海,别墅很快就被吞噬。
车厢里的南星低垂着头,浓密纤长的睫毛遮挡住了眼底的湿润,心里突然就涌起一阵深深的难受愧疚。
这房子虽然她没有参与设计,也一年四季满世界浪,很少回来住,但总归有许多欢乐温暖的记忆。
想到是她的自大轻敌毁了酸菜的家,她就觉得没脸再面对酸菜。
“星儿别难过,家没了你还有酸菜哥哥。”男人磁性温柔的声音在耳畔边响起,让南星险些落下泪来。
她泛红的眼睛盯着车窗外的傅谨默,手指快速按上钻石耳钉。
“你赶紧走,我能搞定他,不需要你来救!”南星语气很冲,酸菜的没离开,让她的心一瞬间又悬了起来。
一棵苍翠茂盛的百年大树上,俊美清秀的男人按着耳上璀璨的钻石耳钉,绯红的薄唇宠溺地上扬。
“星儿,在哥哥面前你不用逞强,哥哥会守护你的。”
“你……”南星阻止的话还没说出口,就看到傅谨默转身看过来,她慌忙将手从耳垂上拿开。
傅谨默从另一侧上了车,意外地同南星坐在了后座。
他身上冰冷强大的气场,瞬间让车厢里的空气变得稀薄。
“你看外面,像不像精彩的篝火晚会?”他嗓音低沉,修长白皙的手指按下了关得严丝合缝的车窗。
火焰燃烧物体烧焦的味道,很快蔓延占据狭小的车厢。
南星闻得愧疚感又涌了上来,气的牙根发痒,恨不得掐死变态到极致的傅谨默。
“你有病吧!你有特殊癖好,爱闻这种刺鼻的气味,你就站在外面好好吸收,祖宗我不好这一口……”
她话还没说完,傅谨默就猛然按住她的后颈,粗暴得将她的下巴抵在车窗框上。
高大的身躯覆上她娇小光洁的肩背,压得她无法动弹。
破了的薄唇凑近她雪白的耳垂。“你的耳钉很漂亮。”
这一句话让挣扎的南星全身僵硬,被男人裹在粗砺掌心里的手倏地冰凉。
小脸上血色全无。
“你心跳很快,乖乖看完这场篝火,我就如你所愿,将你囚禁在地下室,用铁链将你拴住,狠狠地上你!”
他声音很轻,似是情人间的耳鬓厮磨,每一个字却像火红的烙铁,烫得南星耳膜轰鸣。
她知道傅谨默不像表面上的清心寡欲,三年前她勾勾手指就攻下了他,明明没中药却疯狂地痴缠着她,那一晚她体会到了至死方休这个词。
可他也不会像现在这样邪魅狂狷,她虽看不透傅谨默,可她却很清楚一点,傅谨默厌恶憎恨着她!
他绝对不会主动碰她!
那他说这些话是……
反应过来的南星长睫毛轻颤了下,她这才发觉不知何时,傅谨默攥着她的手按在了钻石耳钉上。
脑袋里嗡得一下一片空白。
他这些话不是说给她听的,是说给酸菜听的!
他在故意刺激酸菜,让酸菜自动暴露!
“真乖。”傅谨默缓缓松了南星冰凉僵硬的小手,夸赞着她的温顺。
他半眯着檀黑的眸子,看着燃烧的房屋一点一点坍塌,将上方漆黑的夜空照得暗红。
“你看,美丽的东西总会吸引一些小蝼蚁献上生命。”
他既不挑明也不说破,就这样耐人寻味地折磨着怀里的女人。
南星湿润的眼睛里倒映着火焰,她看到许多隐藏在草丛和树林间的飞蛾,挥动着翅膀扑进火海里。
她第一次意识到,傅谨默作为敌人有多强劲可怕。
他的心机和手段,忍辱负重,运筹帷幄的步步为营,让她输的一败涂地。
“……傅谨默。”她白嫩小巧的下巴被硌得生疼,咬牙切齿的一句说出来的音却绵软无力。
“你知道人被逼急了会做什么吗?”南星恼红了眼睛,手撑着侧面车框,蓄力将傅谨默反压在了车座上。
第59章 愤怒强悍的星姐上线
没有任何戏谑的话语,她气势汹汹地吻上了傅谨默的唇。
带着她被玩弄被耍的气愤,带着家园被毁的恨,带着输给这狗男人的不甘……千万负面情绪交织,她豁出一切张嘴又咬又啃。
分不清楚是谁的嘴唇舌尖破了,浓烈的血腥味在口腔里蔓延。
她的小手也一刻没闲着,胡乱撕拽着傅谨默的衬衫。
傅谨默一个翻身将女人压制在身下,眉心紧紧拧成了死结,他被女人这一通突然的袭击,搅得满身邪火。
只想将这女人扔进火海里烧死!
南星纤细的手臂紧搂着傅谨默的脖子,大长腿牢牢缠上他的腰,贝齿咬着他的薄唇,任男人怎么推都死不松口。
她要恶心傅谨默!
她要报复傅谨默!
她要让傅谨默和她一样狼狈慌张!
不是含沙射影让她看飞蛾扑火吗?
那她就让他体验体验什么叫做小祖宗冒火!
傅谨默垂在身侧的大手紧握成拳,纵使他再有定力,也架不住只穿着吊带睡裙,热情似火的咬人小野猫,更何况他对这女人,有着令他不耻不愿意承认的冲动。
砰的一声闷响,两人从座椅上滚落下来,南星脊背坠地,再加上傅谨默的重量,她蹙眉痛呼一声,松开了傅谨默。
气氛说不出来的暧昧诡异。
傅谨默目光如炬,单手搭在座椅上平稳呼吸,额角墨色的发丝微微汗湿,唇上还没来得及结痂的伤口,又渗着殷红的血珠。
他凝视着躺着不动红唇微张的女人,口干舌燥的同时,恨不得一枪崩了她!
“傅爷,房子烧得已经全塌了,你要不要……”雷鹰未说完的话噎在了喉咙里,被眼前的画面震撼住了。
傅爷衣衫不整。
女人满颊通红。
雷鹰顿时红了耳尖,胆颤心惊的脚下发软,傅谨默一个冷眼扫过去,他立刻转过身仓皇逃离。
跑了几步,又闭上眼睛折返了回来,贴心地关上了车门。
天呐!
傅爷对这女人是真的狠,也是真的动了心!
南星喘匀了气息,才缓缓坐起身来,白嫩的小脸上还透着缺氧的红晕,潋滟水眸里闪着出了恶气的亮光,微微一笑百媚横生。
“轻贱的蝼蚁,咬人疼吗?”她问,轻舔了下嘴唇上的血迹。
傅谨默脸色铁青,满身寒气,需要全部的理智才能压抑住躁动。“你很得意我厌恶你?”
南星脸颊上甜美的酒窝深深荡漾,轻轻摇了摇头。“不是得意,是超级得意。”
这是她抓住傅谨默的唯一痛点,并且百试不爽。
每当看着他那副深不可测,神圣不可侵犯的模样,她就想将他拉落七情六欲的深渊。
傅谨默凝视着得意娇笑的小女人,胸口突然一阵发闷,大手猛然攥住她白皙的脚踝,用力一拉,女人来到他身边。
他捏住女人巴掌大的精致小脸,指腹盖住刺眼的酒窝。“以为我真不敢碰你?”
南星脸颊骨生疼,这狗男人真的一点都不懂温柔。
她努力微笑,水眸直视着傅谨默晦暗的眼瞳。“你不敢,因为我是瘾……”
她话还没说完,脸就被傅谨默狠狠地甩向一侧。
傅谨默降下车窗,沉声喊了雷鹰上车,他坐回车座,修长的手指快速整理好凌乱的衬衫,分秒恢复成无情无欲的冰山。
南星嗤笑一声,舌尖缓缓舔过后槽牙,嘴巴里依稀残留着淡淡的血腥烟草味。
不知道傅谨默嘴里有没有她的甜,最好持久一点,让他难受的时间长一点。
雷鹰忐忑地上了车,呼吸谨慎细微,生怕傅谨默追究他刚刚的鲁莽。
车子缓缓启动,车厢里静谧的可怕。
南星依旧保持着蹲下的姿势,娇小的身子靠在车门旁,闭上眼睛养精蓄锐,也不再去招惹傅谨默。
看上去很是乖巧可怜,小小的身子蜷缩成一团,脱臼的胳膊上淤青红肿了一大片。
实则她的手指在暗暗行动,借助长发的遮挡,指尖有规律地点击着钻石耳钉。
她在和酸菜用暗号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