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星喊了徐特助进来。
让徐特助给傅谨默上药,南星站在一旁冷眼旁观。
徐特助消毒上药的手都是抖得,全程呼吸小心翼翼,每个动作都谨慎万分,夹在两个折磨人的大佬中间,快要胆裂窒息而亡。
“等一下!”
南星冷声,喊住了拎着医药箱要走的徐特助。
“药箱放下,我还得用。”
徐特助一脸懵逼,下意识看向完好无损的南星。
她哪受伤了?
这个疑问刚闪过脑海,徐特助就被一股大力扒拉开。
但,傅谨默还是晚了一步。
钢笔不知何时被南星攥在手里,傅谨默反应过来,骤然起身时,细长尖锐的笔尖,已经扎进了南星的手心里。
右手,几乎一模一样的位置。
鲜血迅速往下滴落,染红了傅谨默的眼睛。
“星星……”
扎在了南星的手上,也同样扎在了傅谨默的心脏上。
疼得薄唇颤抖,话都堵在了撕裂的胸口。
徐特助也被吓到了,没想到南星对自己也这么狠!
漂亮!
这么壮观的“驯夫”名场面,等会要和雷鹰分享。
南星似是感觉不到疼,冷着脸,连眉头都没蹙一下,迅速将浸血的钢笔拔了,扔进了垃圾桶里。
“以后你尽管自虐,我陪你感同身受。”
这一招最狠也最管用,胜过千言万语的说教。
彻底将傅谨默一生气就自虐的毛病,连根拔除,斩草除根。
……
上药的过程中,傅谨默的眼眶一直都是红的。
他反省道了歉。
南星也反省道了歉。
两个人和好如初。
药上到一半,南星一直等着的电话来了。
杨灿森。
“小蔷薇,我圆满完成了,你交代我的任务!”
“说。”
相比于杨灿森的兴奋激动,南星的态度绝对是冷若冰霜。
上药的傅谨默很满意。
“我妈说,当年季红(花夫人)怀的是双胞胎,早产,有一个生下来就夭折了,只活了花婉柔。”
南星眸光闪烁,眼底暗流涌动,红唇缓缓勾起一抹邪痞趣味的笑。
妙啊!
看来,叶纤仪,就是那个夭折的死婴了!
越往下探寻越有意思,阴谋论越深,比他妈的宫斗,财阀家族间的阴谋诡计,还精彩绝伦。
……
花家寿宴。
一辆黑色劳斯莱斯停在了花宅,雷鹰下车,恭敬地打开了后座车门。
傅谨默一身黑色西装,气宇轩昂,俊美无斯,脸部线条如雕刻般棱角分明,浑身散发着帝王般慑人的威严,让人不禁心生敬畏。
他下车站定,一只纤细白嫩的小手,缠上了他的臂弯。
女人一袭火红长裙,将她窈窕的身材包裹的性感迷人,倾城绝色的脸蛋,妩媚明亮的桃花眼,仿佛让世界万物都失了色彩。
这耀眼绝配的一对,让众人都忘记了呼吸。
只有他们能配得上对方!
“走吧傅爷,虐渣开始了。”
南星笑容灿烂,冲傅谨默轻眨了下桃花眼。
傅谨默侧头,在南星醉人的酒窝上落下一吻。
是回应,更是向众人宣示主权。
“宝贝,只许看我。”
两人款款踏进了花家大院。
雷鹰则从后备箱里,拿出了一束巨大的菊花,半人高,像极了清明节坟头上的小清新。
第404章 一束菊花自相残杀,妙
花赢升六十大寿,花家上下布置的隆重喜庆,几乎邀请了整个a市的名门权贵,宾客盈门,济济一堂。
傅谨默和南星一踏入宴会厅,就吸引聚焦了所有人的视线。
攀谈交换名片的富商,炫耀八卦的名媛们,皆被惊艳得晃了神,一夕之间,原本嘈杂的宴会厅,噤若寒蝉。
入口处,有专门登记礼品的人员,方便以后偿还人情,礼尚往来。
看到雷鹰手里白黄相间的菊花,登记人脸色僵白,额上渗出了细密的冷汗,握着钢笔的手都在颤抖。
“……这……这是……”
雷鹰重重将菊花往桌上一撂。“你没看错,菊花,我家爷送的寿礼!”
“……”登记人惊恐地瞄了眼傅谨默的背影。
这是要搞事情,砸场子啊!
“记上!”雷鹰沉声,将拳头抵在了桌子上。
登记人咽了下口水,脸色惨白,手哆哆嗦嗦的在礼薄上,写下了,傅谨默送菊花一束。
笔尖还没抬起来,雷鹰又道。“这种厚礼,扯着嗓子宣读出来。”
登记人:“……”
妈妈,我要吃烤山药!
妈妈,我要喝奶粉!
成年人的世界太变态了,我要当回小baby!
登记人权衡利弊,内心激烈挣扎一番后,低头闭着眼,扯着嗓子大喊。
“傅总送花老爷菊花一束!”
宴会厅本就鸦雀无声,登记人吼的这一嗓子,清晰传遍每个角落。
众人愕然,顿时连大气都不敢出,这是腥风血雨的前兆啊!
楼上,一身暗红色锦缎唐装,正和几个生意伙伴谈笑风生的花赢升,听到菊花一束,脸色骤变,勃然大怒。
“砰——”手中的茶盅重重放在桌上,茶水四溅。
一同喝茶的几个人,面面相觑,气氛瞬间变得尴尬无比。
几人安慰了两句花羸升,让他不要和晚辈一般见识,便匆匆离场,免得惹祸上身。
商业圈,单凭傅谨默这个名字,就令人闻风丧胆,不寒而栗,是权势滔天的商业帝王,富可敌国。
别说送菊花了,他就是送副棺材,也没人敢谴责。
参加寿宴的富商们,心照不宣地统一了思想:远离花盈升!
“砰——”
几个生意好友一走,花赢升愤然摔了桌上的茶杯。
青花瓷的茶盏成了一地碎片,犹如花盈升的脸面,四分五裂,荡然无存。
“去把小姐喊过来!”
花盈升怒喝。
佣人领命,立刻跑去找花婉柔。
……
房间里,花婉柔正在精心打扮,特意聘请了明星圈百万级化妆师,为她挑选时尚优雅的礼服,画上元气减龄的妆容。
幻想着惊艳四座,艳压群芳,在南星怪病寒疾发作,狼狈的丑态百出时,她一枝独秀,迷倒谨默哥哥。
季红(花夫人)站在花婉柔身侧,一身暗红色绸缎旗袍,披着白貂绒披肩,贵妇人的标准打扮,却神色凝重,心中忐忑不安。
“小柔啊,要不咱们换个场合,别在你爸爸寿宴上闹,万一……”
“妈你放心吧,没有万一。”花婉柔不耐烦地打断季红的劝阻。
寿宴,是最好的机会,也是唯一的机会。
过了这次寿宴,哪还能把傅家人,以及商业圈的名流权贵们聚在一起。
“可是你爸爸心脏不好,我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