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岌却好像听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一样,“我才没喝多!”
他俯下头去,跟江危平视:“说!你为什么不来看我比赛?”
江危一头雾水:“什么比赛?”
白岌听后气得不行,他深重的呼吸哈在江危脖颈上,江危感觉身体有一种触电般的酥麻。
白岌气愤地说:“我不是给你发消息了吗?你是不是屏蔽我了?”
“没,我没看手机。”江危实话实说,他今天一直在实验田那边忙,忙完就回寝室,刚想洗个澡,洗到一半白岌就冲了进来。
白岌却听不进去江危的话,“什么狗屁借口,老子不相信!”
说完他更加用力地抓着江危的手不放,随着身体的靠近,白岌发现江危身上的沐浴露的香气更加浓郁,香香甜甜的,好像是白桃的味道。
他越闻越喜欢,又往前了一步,突然感受到下边被什么顶了一下。
他震惊地看着江危:“江危,你——”
他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江危用力一推,白岌脚底一滑,往下摔去。可因为白岌本来就拽着江危,他倒了之后,江危也顺势被带了下去。
白岌躺在地上,他身上倒了个人,隔着淡淡的水雾,他能看到那副冷清淡雅的面庞。不知道怎么回事,感觉自己突然呼吸加速。而且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感觉身上的江危心跳也好快。
白岌脑子不是很清醒:“你心跳好快。”
江危闻言,给了白岌一拳,怒道:“滚出去!”
白岌被这一喊,酒意都退了不少。他好像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他居然闯浴室,他这是在干嘛啊!
白岌出去后,江危又快速清洗了一下,等他穿着睡衣出去,一掀开床帘,就发现白岌躺他床上,而且还把上衣脱了。
一想到白岌没洗澡,一身酒臭味就躺他床上,江危忍不住锁起眉来。
江危一把将他头下边的枕头夺了过来:“你赶紧给我起来,滚回你自己床上睡!”
江危说完还一把将白岌的身上的被子掀去。
可不掀不知道,一掀吓一大跳。白岌居然把裤子也脱了,就只剩下一条内裤。
江危忍不住拿手捏了捏眉心,无声地叹了口气。
算了,这次就让你在这里睡吧。
江危帮白岌盖好被子,刚想离开,就被一股力量强行往后拽。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被白岌圈在怀里,直接跟蓬勃欲张的胸肌接触,江危一时间感觉心跳跳得很快,好像下一秒就要蹦到嗓子眼上了。
白岌半梦半醒说:“你身上的味道好好闻啊!”
江危知道这是白岌醉糊涂说的话,他没有说话,过了一会,他伸手想掰开圈住他的那双手。
“不许走。”
听到头顶传来的话语,江危叹了一口气。他觉得这个姿势终究不妥当。
他忽然撸起拳头给了白岌一拳,等白岌吃痛的时候,他就抓紧时间转身离开。
给白岌拉好床帘,江危爬上了白岌的床铺。
江危估计就算他不让白岌睡他床上,就白岌那醉得要命的样子,这上铺也是上不来的了,一不小心可能会摔个残废。
白岌的床铺很简单,就一个枕头,一张水蓝色床单,还有规规矩矩叠放在枕头上边的薄被子。
这还是江危第一次认真地看白岌的床铺。他本来以为以白岌的显赫家世,从小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会是一个连基本的生活技能都掌握不了的人。
没想到床铺居然整理得这么整洁。他原本以为白岌会是一个爱显摆的富二代,没想到,其实相处下来,白岌人还挺好的,就是脾气有些暴躁。
入夜后,寝室非常安静,只有空调制冷机吹冷气发出的呼呼声。
江危躺在床上,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认床的原因。他是一点睡意都没有,翻来覆去也睡不着。
很快从下边传来一阵阵的打呼噜声。
江危把手放在自己心窝上边,他心想,他刚才在浴室的时候怎么一跟白岌一近距离接触就来了反应,明天他该怎么跟白岌解释,白岌该不会发现自己是弯的吧?他会不会拿有色眼镜看自己?还有刚刚白岌抱他的时候自己怎么就控制不住心跳加快,自己这是怎么了?他以前面对很多事,除了涉及家庭的是,他都能从容淡定地面对,他现在随便被一个人一撩拨,仿佛就像丢了心智一样。
江危不喜欢这样子的自己,他不想为任何人付出感情,他只想好好地过完自己的一生。不,准确来说,他连自己有没有勇气顺利过完这一生他都不知道。他有消极抑郁情绪,需要靠吃药才能稳定情绪。
一时的心动可能只是荷尔蒙在作祟,或许以后只要他减少跟白岌的接触就可以了。
不过他确实没想到白岌居然因为他没有去看他的篮球比赛而生气。白岌很在乎他?他去不去现场真的那么重要吗?他跟白岌不就是一个普通朋友吗?
突然枕头下的手机振动了一下,江危打开手机看了一眼。
是林榆白给他发消息了,
林榆白——普天同庆,渣男被校草狠狠虐了,笑死我了
江危——什么?
林榆白——江江,你没去看我们学校跟隔壁体育大学的篮球联谊赛吗?
江危——没有
林榆白——那你可太遗憾了,你错过了欣赏校草那帅气逼人的球技的绝佳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