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吴冕然是等谭滨回来,接着律师上门,他才从律师的嘴里知道这事。
    突然见到谭滨回来的惊喜乍然不见,吴冕然茫然地看着说完事的律师好一会儿,才回头和谭滨:“你是因为这事回来的?”
    他声音喑哑,低沉,谭滨朝帮他说完情况的律师点点头,转身大掌一伸,按住吴冕然的头,在他发上亲吻着道:“没事,我已经跟唐律师商量完处理方案了,他那边完全提供不了任何证据,唐律师过来是想问一下你,你这边要不要对他发起诬告陷害罪?”
    “呵……”吴冕然吐了一口长气,全身无力,赖在了谭滨的身上,问道:“他怎么了?赵家放弃他了?他咬我一口能得到什么?”
    第22章
    唐姓律师闻言,犹豫看了谭滨一眼。
    这小动作被瘫在谭滨身上的吴冕然刚一捕捉到,他顿时就朝谭滨怒目,脚一抬,踹了谭滨一脚。
    是你前男友不像话,你打我干什么?谭滨默默地看了一眼被踹的脚,朝唐律师犀利地看了一眼。
    无辜的律师斟酌、琢磨了好几下,看着谭滨试探着道:“那我给吴少说一说?”
    “叫我吴先生,吴冕然,或者吴老板都行,”吴冕然坐直身体,帅脸绷直,脾气爆发,“甭吴少了,我听着就像个笑话。”
    谁家少爷这样,谁都得罪得起的?
    偶尔听听,跟大家一起逗个乐就行了,真场合听到这种称呼,真他妈的像个笑话。
    吴冕然是真动气了,这下无辜的唐律师也不看谭滨了,朝他迅速道:“赵伟铭先生一直在所里要求您过去看他,我这边听到您说不过去的消息就替您拒绝了,后期他威胁我们说您不过去,他会让您不好过,然后前天就出了这个事,一出事我就朝谭先生报告了。”
    吴冕然听着就转头,倒是看到了谭大佬一脸无辜地看着他……
    他一时又气又好笑,气不过,又踹了谭滨一脚,没好气道:“你跟我说一声怎么了?我还真跑出去看他?我亲自拒绝他不是比你拒绝更劲爆?老子才是正主好不好。”
    谭滨弹了弹连被踹了两脚的那只腿的大腿上的灰尘,清了清喉咙,淡淡道:“不要一口一个老子,当着人要有礼貌。”
    妈的,是说这种话的时候吗?吴冕然忍不住,朝他翻了个白眼,不过再回身看向无辜的唐律师,面对无关人士,他身上的火药味就少了,也礼貌客气多了:“不好意思,谢谢您替我转达,我确实没有去看他,跟他纠缠的意思,他现在的目的是什么?”
    “……报复?”唐律师不是很肯定地道:“显示他说话算话,或者说,是进一步逼您去看他?”
    “我去看他,他能得到什么呢?”吴冕然朝他摊手,“我虽然很想给自己脸上贴金,但赵伟铭才是那个一直玩弄我于股掌的真少爷,他应该不是只想真让我去看看他那么简单吧?他想要什么?”
    别扯什么感情的慰藉,自己的前男友自己知道,吴冕然也曾经为这位上午见过女孩子,下午去约见男炮友,晚上睡到自己身边的前男友伤心欲绝过,那个人并不爱他,只是把他当一个自己能用到的不用付出代价的消耗品,他对自己没有走过心。
    可能他也没有心吧。
    吴冕然在这个人身上栽了一个大跟斗,那一年,每夜都睡不着觉的他至少成长了二十岁。
    而成长的滋味并不好受,他明确知道他曾以为的爱情,在爱情里的他,只是当时年少的赵伟铭的一个反抗父母家庭的工具,后来分手后赵伟铭对他的纠缠,更多的是赵伟铭在愤怒自己对他的避之不及。
    他失去了对吴冕然的控制,他不敢相信吴冕然居然有忽视他的能力,于是他气急败坏地想夺回他认为的对吴冕然的控制权。
    那不是一场想追回爱情的追逐,是一场赵伟铭想显示自己权利的战争。
    这中间,吴冕然没看到任何一点的爱,可能还因为他曾经爱过这个人,这个软弱的被父母掌控的人,反而在一个爱过他的人面前横得就像一个自以为自己无所不能的君王。
    他欺负吴冕然,无所顾忌地羞辱着这个曾经为他付出过的男人,他不会因为吴冕然的安慰而满足,因为吴冕然的安慰从来没有满足过他。
    吴少一连问了好几个“他想要什么”,唐姓律师有点诧异地看了这位清醒的帅气的小伙子一眼……
    看起来脾气不小,但好像不是个容易被蒙蔽的人。
    他下意识地又看了谭滨一眼。
    谭滨被他看得笑了一声,迅速往他家小少爷的反方向挪了挪他的腿,跟他道:“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别看我,要不我得当场请你给我打家暴的案子。”
    你认为你还挺幽默的是吧?吴冕然冷冷地瞅了他一眼,朝唐姓律师抬了抬下巴,示意他赶紧说,别他妈废话。
    “我猜,他的动机应该是想从你这里入手,跟谭先生达成什么协议吧?我觉得应该是他母亲出的主意,我认为,我猜测啊,他这边用不再和你纠缠作为条件,让谭先生出面跟赵先生家谈成一些条件,按谭先生的身份,是比较容易谈成的……”唐律师顿了顿,道:“从这个方向来说,是很有可能达成他们的目的的,毕竟谭先生确实为了保护您,是不怕做一些麻烦事的,您觉得呢?”
    这哪找来的律师,说话比唱歌还好听?吴冕然被这事弄得闹心死了,不想再追问什么详情了,他和律师直接道:“那种事我没干,我只带他去看过精神院医生,用药都是遵医嘱,我只在他拒绝吃药又难受的时候劝他吃过药,有时候他不吃,我是强硬了一点,我只对他做过这些行为,他要告就让他举证,同时,那个诬告陷害罪要是能成立,你就帮我起诉他,怎么严重怎么来,能摁死他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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