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酌低着眼眸,亲了亲她唇角,像一个刚得到糖果的小?孩,怎么?都觉得不?够。
又?哪里会觉得不?高兴?
“很高兴。”
闻酌喉间微动,单手解了两颗扣子。
些许燥热。
顾明月没忍住,垫脚凑上?,他却扶着她,再度低头。
辗转深入。
每次的停顿,都能听得见彼此的心跳,渐趋同频。“咚”地一声,两个心跳,好似她和他本就该天生一对,缠绕共存。
顾明月两脚散进闻酌柜里放着的棉鞋,一走两晃。
“好好坐着。”
闻酌干脆把她按在了自?己办公?椅子上?,腰上?给?她放了个靠枕,半靠桌边给?她擦鞋。
也不?知道图个啥。
可一侧头,看着正努力给?他开饭盒的自?家媳妇,却又?扬起了唇角,低头轻吹了下鞋面。
全是生活的模样。
——
腊八过?后的两天,顾明月照常上?班。
一进办公?室,就被丁祎给?蹲到了。
“嫂子,你可算来了。”丁祎瘫坐在对面的椅子上?,拖着个声音,一说三叹。
不?知道还以为她要在办公?室唱一出什么?大戏。
顾明月开了点窗户,让风透进来,驱散办公?室里密封的味道。
她浅浅地笑了下:“怎么?了?”
丁祎只“嘿嘿”笑,笑够了,又?猛地贴近:“嫂子,我跟你说的事,你考虑好了吗?”
“嗯?”
第115章 生活的意义
顾明月脑子一空, 还真?愣了?片刻。
“嫂子,你不会忘了吧?”丁祎眼睛就盯着她呢。
在家休了?两天,刚一来商场, 顾明月现在满脑子就想着桌上?的文?件。
一时间还空了两秒。
可看?着丁祎气急中略带有害羞的样子,顾明月记事,瞬间就想起来了?。
“记着呢。”她笑了?下?,“是已经定好日子了?吗?”
丁祎之前找过她,说是她和容恪远两家已经商量好了?, 准备在年底领证。跟她说的时候, 言语间皆是羞涩。
顾明月那时候还有些意外:“这么快?”
她记着在那个光怪陆离的书里, 丁祎他们两是没少纠缠,恋爱谈了?将近一本书,最后几十?章才结婚。
丁祎只一个劲儿?地傻笑,而后, 才依靠着她,小声?开口:“等不及啦,家里人都催了?。”
他们两个自从在一起, 两家人就一直有让他们早点结婚的打算。
但是容恪远确实太?忙,丁祎总觉得他没有追够, 迟迟不想答应。
可现在看?顾明月和闻酌结婚后,每天还那么恩爱,眼?都要看?红了?。所以?, 上?个月两家聚一起吃饭时, 旧话重提,她矜持着犹豫了?下?。
容恪远抓住机会, 哄她出去玩,再?次说了?领证的事。
“你同意了??”
“嗯嗯。”丁祎把头点了?又点, 一脸幸福的小女孩样。
在这个年代,像她这样年纪的女孩,能有几个不期待婚姻的?
“那太?好了?,恭喜恭喜,”顾明月笑着道喜,“打算什?么时候领证?有准备办婚礼吗?”
别人家的事,她都不怎么掺和。
结婚也好,离婚也罢,她从不劝。
没必要。
都是成年人,做好自己的选择就行了?。谁都不能站在高处,自以?为是的指手画脚别人的抉择。
人生是甜的苦的,都得自己尝过才知道,老?了?也不会觉得遗憾。
“我们准备十?二月六号领证。”丁祎笑的甜蜜。
清晰明确,一看?就是两家大人没少琢磨。
“婚礼时间还没定。嫂子,等我确定了?婚礼时间,肯定第一时间告诉你,到时候你帮我看?看?流程和礼服。”
“那可太?为难我了?。”顾明月知道她一贯直性子,想不到太?多?。
但她现在身子重,也确实帮不了?她太?多?,歉意地笑了?下?。
“我自己都没有办过酒席。”
丁祎讶然片刻:“啊?”
她觉得像顾明月这样的人应该什?么都经历过,还都得是最好的。
可她抓了?下?脑子里的记忆,后知后觉想起来,好像真?是这样。
容恪远也就只跟她说过他闻哥结婚了?。但印象里还真?没听他说过酒席婚礼的事,都是她自己臆想的。
“闻哥也太?不上?心了?。”丁祎替顾明月抱怨,嘟囔了?两句,越说越厉害了?,“我晚上?见他了?,肯定要说说的。”
顾明月看?她一瞬,点头应下?:“好,那你可别忘了?。”
“.......”
丁祎瞬间哑了?,还真?有点不敢。
闻酌那张脸沉下?来太?吓人了?,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场。
“嫂子。”
丁祎为难一瞬,而后,又看?顾明月扑哧笑起来,才知道是逗她的。
自己也跟着笑起来,还有点八卦。
“你们当初为什?么没办婚礼啊?酒席也没办吗?”
在江市,很多?人结婚办婚礼都很简单。大多?都只是个办几桌酒席,收收份子钱,请亲朋好友吃个饭。
讲究些的无非是新郎家提前借个车,带着人去娘家接新娘子,聘礼什?么的摆一摆,请客吃饭的饭店高档些,司仪什?么的都妥当些。差点的就随意些,新娘子穿个红颜色的衣服,戴着个红色新娘花,也不用新郎借车,直接小饭馆里敬一圈酒,也算是成了?。
没那么多?说法,也延伸不出太?多?婚礼有关的商业链条。
但不管讲不讲究,多?少都是会请几桌酒席的。人情往来不就是这样,谁还能没几个亲戚朋友,总是要都见过的。
婚宴基本都是新郎家请,席面越大越多?,就表示人重视。
丁祎小声?嘀咕:“闻哥,有点抠呀。”
“还真?不是,”顾明月不至于让闻酌背着个黑锅,笑了?下?,不甚在意,“怀孩子呢,不方便。”
“那之前闻哥也没想着办。”丁祎什?么都不知道,还是不大满意,总觉得闻酌委屈了?她顾姐,“总不能因为嫂子你怀孕了?,他才想着办婚礼吧?”
那闻酌也太?坏了?。
她说话大大咧咧的,顾明月也不会跟她计较,认真?附和。
“也可能是因为他之前穷吧。”
“……”
这还不如说闻哥坏,更有信服力。
“不说我们了?,给?你提供不了?什?么经验。”顾明月笑起来,把握着话题走向,“你跟容恪远商量好婚礼怎么办了?吗?”
“没有。容恪远倒是好说,就是我爸妈一直强调说是要节俭,不宜张扬。”丁祎脸皱成包子,撇撇嘴,“反正,我是跟他们说不到一起,容恪远他爸妈都还没说什?么呢。”
她爸妈倒是避讳地不行。
丁祎还很年轻,正是喜欢热闹的时候,肯定是想办的盛大些。
谈及到家里长辈,顾明月刹住话,不会顺着再?往下?问。
“我刚刚想起来,若兰之前的婚礼好像就是在省城办的。你回头可以?问问她,应该能帮到你。”
“对哦!”丁祎注意力瞬着被牵走,亲密着挽着她的胳膊,又开始想点子让她帮忙参谋礼服样式。
主打她的婚礼一定要有顾姐的参与。
年纪不大,倒很迷信。
顾明月无奈应下?。
本来以?为她是不会在冬天办婚礼的,怎么着也得是过完年。
可没想到,这么快就要开始办了?。
“日子定好了?呀,腊月底。”丁祎也觉得有些赶,“但家里算明年冲属相,所以?我们就想把婚礼提前给?办了?。”
冲属相跟婚礼影响其实没那么大,但容恪远职位特殊。丁祎妈妈怕有个万一,两家到时候在再?了?嫌隙。
反正人又不变,早点晚点都一样。
“嫂子,你抽个时间跟我一起去看?看?嘛。”丁祎正是新鲜劲儿?足的时候,礼服其实里里外外都已经试过好几次了?。
意见不重要,关键是激动喜悦地那份心情。
有点像小时候除夕夜里,她妈把明天新年穿的新衣服提前给?她搁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