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什么账?”
“兔子也会咬人了?”
霍老板低声哑气地笑。
“我给你写回来,也写在大腿根上怎么样?”
“或者你喜欢写在后腰?”
“后背?”
边说,边拉着秦一的手放在自己后腰上,背上,最后放在自己脸上。
“还是你想写在我脸上,让所有人一看就知道,我是你的?”
秦一心跳很快。
脸上也热得厉害。
他知道霍老板说的不好,怎么能在一个人脸上写自己的名字?
但是又觉得心动。
霍老板没有莺莺燕燕的心思。
但想爬上霍老板的床的人、想往他床上塞人的人,几乎是数不胜数,前涌后继,防不胜防。
何况他们现在还属于隐婚。
除了霍氏的员工和家里的人,没人知道霍老板结了婚有了老婆孩子,三十多岁的黄金单身汉,没十个八个情人谁信啊。
秦一被包.养的时候都不信。
——但真没有又怎么样?
知道霍老板有老婆又怎么样?
想当三儿捞钱的谁还在意原配怎么想?金.主钱给够就行。
——可是霍老板脸上写了他的名字,谁一看就知道他在被老婆管着,知道他家里有个不好惹的原配。
灭不了三儿的心也能震慑几分。
但不能写。
丢人。
秦一红着脸摇头说,“你脸皮厚,不怕员工看见了笑话你,我还觉得丢人,我妈看见了会笑死的。”
“那挺好的。”霍老板啾了啾他的手,“不仅能哄老婆高兴,还能哄丈母娘高兴,一举两得。”
“你说真的?”
秦一一想那场面就觉得丢脸又好笑,“你不怕被我妈拍下来,放在婚礼大屏幕上?”
“她可会搞事了,特地换了个大内存的卡,拍了小臭宝和大臭宝一堆丑照,说要洗出来,每年过年都给他们未来老婆看。”
“没事,”霍老板说,“就说是真心话大冒险输了,闻凌让写的,还能用这借口揍他一顿。”
“你也太损了。”
“兄弟不就是这么用的吗?”
见秦一笑了,霍老板低声带了点蛊惑道,“为了你我都插兄弟两刀了,老婆不给点甜头,让我再接再厉?”
秦一听懂了。
但不太好意思,“待会陈姨要叫吃饭了,不能让爷爷他们等我们两个……”
“让他们先吃。”
霍老板低头吻着他的唇,有力的手臂横在揽着老婆的后腰,将他竖抱起来,同时一个转身坐在床沿。
把老婆禁锢在怀里接吻。
边脱他的上衣,边道,“就说我们有正事要办。”
—
秦一到底丢不起这个脸。
没让霍老板顶着自己名字出去乱晃。
但是为了报仇,秦一把霍老板身上能写的地方都写了。
肩膀,胸膛,腹肌。
后背,后腰,大腿。
写了名字还偷偷画乌龟画小狗。
趁霍老板在看电脑没注意,秦一偷偷拍下来,设成了手机屏保。
呆头呆脑的小乌龟。
任谁也看不出来是霍老板身上的。
霍老板长手一捞,把狗狗祟祟的老婆捞到怀里,捏着他的手机盯着屏保瞧了两秒,应该是画在了他的屁股上。
难怪他刚刚觉得有点奇怪。
什么字还要画圈圈。
秦一怕他生气,连忙说,“我待会就换回来,帮你把小乌龟擦掉,这不是那只很难擦的钢笔。”
但霍老板没生气。
反而说,“怎么只画乌龟不画小兔子?龟兔赛跑都有兔子的。”
“那我现在画?”
“好。”
秦一真画了。
一只抱着胡萝卜一脸机智的小兔子。
显得另一边的乌龟很呆。
秦一看了看,都加了一颗红色的小心心上去,看起来就像情侣头像。
在霍老板屁股瓣儿上的情侣头像。
莫名就很好笑。
秦一笑得止不住,带着霍老板也笑了半天,才问他,“你知道为什么要你画兔子吗?”
“因为你叫我兔子?”
“算一半原因。”霍老板低声轻笑道,“是因为兔子很快,容易输,乌龟很慢,最后赢了。”
秦一愣了愣。
反应过来脸全红了,轻骂一声,“下流。”
他以后都直视不了龟兔赛跑。
—
很快四月五号。
农历清明。
霍家人,包括旁支、族里的长老都回了山市的霍家老宅准备举行祭祖,和秦一、大小臭宝的入族谱仪式。
三天的沐浴焚香。
四月八号。
大臭宝和小臭宝满百天。
也是和秦一一起入族谱的日子。
清早七点。
霍家的主脉支脉就全都聚集在了祠堂里,按着辈分和家庭单位,乱中有序站在祠堂外的天井中。
老的小的年轻的,粗略一数就有上百人,
却没有人嬉笑。
也没有人玩手机戴耳机。
就连小孩子也被家里人拘着,面容肃静或懵懂地看向祠堂里。
族里辈分最高的几位长老,坐在祠堂两侧的红木椅上。
严谨端庄的中山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