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清墨是想跟秦一柯一起睡,但他现在不能睡啊,他反应还没消呢,再跟秦一柯呆下去,他怕是忍不住上了。
他借口道,“我想去上厕所,你先睡吧。”
“我跟你一起去,突然我也有点尿急了,尿了再回来睡。”
秦一柯说着掀起被子下床,见裴清墨还在被子里,有点奇怪,“走啊,不是要上厕所吗?你缩在被子里干嘛?”
“……你先去吧。”
“怎么了你?感觉怪怪的。”
秦一柯这时困意消了大半,听到这里觉得有些不对了,定睛一看,老幺脸红耳朵也红。
他伸手摸裴清墨的脸和额头,怪烫的,顿时不困了,连忙下床穿鞋道,“你好像发烧了,我去找体温计和退烧药,你在床上呆着等我回来。”
“……不用。”
裴清墨探出一张通红的脸,乖巧诚实道,“我没有发烧,就是你刚才睡觉的时候,老摸我屁股,我起反应了。”
声音越说越小。
秦一柯越听脸越红,不自觉嘀咕道:“我说什么东西软软的,还以为是抱枕,没想到是老幺的屁股……”
秦一柯有点心虚。
上回跟老幺一起洗澡,他也是对赤条条的老幺动手动脚,让乖巧腼腆的老幺起了反应,还扒他腿看,最后被羞恼的老幺赶了出去。
现在一起盖被子睡觉,又在梦里占老幺便宜,真是不应该。
秦一柯觉得自己就像带坏儿童的怪叔叔,还是一边占便宜,一边不负责的那种,一时愧疚感爆棚。
“那、那你自己解决,我去给你买早餐,你想吃啥跟哥说,就是城东的包子城西的油条都给你买。”
“我不想吃……”
裴清墨从被子里伸出一只葱白的手,轻轻捏住秦一柯的衣摆,声音低低软软的,“我想要秦哥帮我,可以吗?”
“帮啥?”
“帮我……”
那双浅色的眼眸轻轻抬起,洇着水光,泛着红,含羞带怯的,又活色生香,“帮我弄出来……”
秦一柯顿时从头红到脚,说话都磕巴了,“这样、这样不好吧?”
“哪里不好?”
裴清墨从被子里坐起来。
宽大的白衬衣最顶上两只扣子没有扣,衣领斜在一边,露出深邃的锁骨和一只圆润皎洁的肩头。
肩头有一道红印,大概是被衣服压出来的,却像是被人嘬了一口。
床边就是窗台。
明亮的光线轻易穿过单薄的衬衣,隐约能看到松垮的衬衣底下,有雪白的胸膛,艳红的樱桃,和清瘦又柔韧的腰,
秦一柯眼睛都直了。
口水吞了又吞,反应过来又着急忙慌地挪开视线,“我没、没看见你里面……不对不对,不是这个!”
“咱俩是好兄弟,好兄弟也没有帮你那个的……也不对,你喜欢我,不算纯兄弟了……我还是去买早餐吧!”
秦一柯边说边走人,差点从床上跌下来,连鞋子都忘了穿,落荒而逃似的出了卧室。
跑得真快。
他又不会吃人。
裴清墨幽怨地看着空落落的门,挪到秦一柯刚刚睡觉的位置,抓着被子嗅秦一柯身上残留的气息。
想着秦一柯刚刚臊红又不知所措的脸,还有那一张一合的嘴,动作加快,最后长长地呼出一口浊气。
略微失神地看着自己的手。
要是……
秦哥的手就好了。
—
秦一柯在外头磨蹭了一个小时才敢回裴清墨家。
说实话。
他是很想就这么跑回自己家的,但他说了出来买早餐的,不能失信,也怕裴清墨没看见他回来会伤心。
果然人不能心肠太软。
太软就容易多烦恼。
裴清墨此时已经收拾好了自己,弄脏的裤子和床单都换了,只是身上还是那件松垮又单薄的白衬衣。
就算没有明亮的光照着,也隐约能看见里面的风光。
秦一柯欲言又止,止言又欲,最后还是忍不住给裴清墨披了一件薄外套,“我怕你着凉,多穿一件。”
“好。”
裴清墨抿唇笑了笑,然后当着秦一柯的面,拉起衣领嗅了嗅,露出满足喜欢的神色,
“有秦哥的气息,像秦哥抱着我一样,感觉好暖,肯定不会着凉了。”
秦一柯脸有点热。
但他直男地说,“这外套我昨天刚洗,还没穿过,应该不会有我的味道,你觉得暖是你刚才穿的少。”
“……”
裴清墨幽幽地看着他,然后扑进了他的怀里,带着笑,满意地叹息着说,“现在我抱着秦哥了,秦哥真暖。”
秦一柯一时臊红无措。
手顿了顿,最后还是落到裴清墨身上,哄小孩儿一样轻拍了拍他的背。
行吧。
暖就行。
—
国庆七天假当然不能浪费。
以前他爸秦一不放心他和朋友单独出去,但今年他和老幺都成年了,老爸又被老父亲拐出了国,自然是他们好兄弟去了。
秦一柯都计划好了。
第一天去桂市看山水吃螺蛳粉,第二天去海市看海吃海鲜,第三天去庆市吃火锅,第四天去成市看大熊猫和樱花,第五天去藏市看大草原和布达拉宫,第六天看天安门升国旗逛故宫,第七天回家休整写作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