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一章 神秘金蛇
“是嘛?知道是谁吗?”
“管他的呢,有打架的,看个热闹叫叫好不就得了吗?”
“也是……”
一传十,十传百,不一会整条街道的人都知道了,逢春楼前有人打架。
不一会,楼前就乌央乌央的围了一群人。
魏子墨和三娘两人也好奇的俯身向下看去。
就见下面稍显宽阔的街道之上,有两人相对而立。
左侧一人,乃是个手执一柄怪异宝剑的男子,年约三十许,眼中不时的闪过一丝凶厉和仇恨。
他对面的则是一个身着黑衣,抱着一柄黑鞘长剑,面无表情的青年。
不一会,周围已经围了一大群人,纷纷鼓噪着,让他们尽快开打。
那手执怪异宝剑之人指着对面厉声喝道。
“夺命剑燕春,今日我夏听雨定要将你斩于剑下。”
然而燕春并没有看他,或者也没有看向任何人,只是眼神直直的盯着脚下的青砖。
只是声音清冷的回道。
“你要战,燕某奉陪。”
“好,痛快!今日夏某就斩了你,以扬我威名。”
夏听雨大喝一声,同时呛啷一声,宝剑出鞘。
只见此剑银光灿烂,剑身犹如一条银蛇盘曲而成,剑尖分叉,如蛇吐信。
随着他的招式摇摆,一如乱舞银蛇。
燕春面对此剑闪也不闪,只在剑光及身之前手指微弹,就见其胸中黑剑出鞘。
一道玄光闪过,划出一条黑线,将夏听雨所有变化封住。
银光骤敛,那银蛇剑的剑尖正被一柄普通平常的铁剑剑尖抵住。
“可以了吧,没人花钱买你的人头,燕某也犯不着将你杀了。”
此时燕春终于抬头看了看夏听雨,同样语气平静的说道。
似是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哼!”
夏听雨面色一沉,冷哼一声,抽回长剑又再次攻了过去。
却均被燕春一一挡下。
“看来,你是一心要寻死了。”
当燕春再次将夏听雨打退之后,眼神终于有了变化。
这是真的有些不耐烦,心中起了杀意。
然则夏听雨看了看手中的银蛇剑,仍是沉默不语。
将剑一抖,又是一招刺了过去。
此次不同于之前,当他剑尖再次被抵住时,突然将剑一卷,牢牢的锁住了燕春的铁剑。
同时一直拢在袖中的左手突然拍了出来。
一道金光闪过,直奔燕春咽喉。
燕春临危不慌,只是将铁剑一抖,将银蛇剑抖开,转而划出一道黑线直斩那道金光。
然而他剑光虽快,但那金光却像是活物一般。
脱手之后仍旧凌空一扭,躲过剑光,缠在他的脖子之上。
沙沙沙~
燕春只觉颈脖一凉,同时耳边传来沙沙的鳞甲摩擦声。
当他倒在地上时,才看到一只浑身金黄的蛇头出现在他的面前。
冰冷的竖瞳盯着他,蛇信吞吐不定。
燕春看着面前有些虚幻的金蛇,知道这并不是真的蛇,而是一种异术。
挣扎着抬头看向那个已经有些模糊的身影说道。
“未知你竟然学了这般奇异的手段,燕某死的不冤。”
“你当然不冤,当年你受文琼之请,杀我全家的时候,就该想到会有今日。”
夏听雨来到他跟前,看着已经毫无声息的燕春,恨声说道。
随即抬手一招,那金蛇化作一张寸长兽皮飞回他手心。
他看着手心的兽皮,蓦然放声笑道。
“哈哈哈,文琼老贼,今日这杀人的刀死了,接下来就轮到你这个罪首了。
你且等着,我夏听雨定要屠你满门,让你血债血偿!”
“等等!”
正当夏听雨转身就要沿着,周围人群闪开的道路离去时,却听得身后传来一声呼和声。
“那个不长眼的……”
夏听雨不耐烦的喝骂道,转身就见一名身穿玄甲,挎刀背弓的将军。
领着四名同样打扮的军士走了过来。
他看着其人身上的打扮,顿时面色微微一变,问道。
“不知将军有何见教?”
这人正是此前灵青见过的那位玄甲将军,被魏子墨两人称为全安国的便是。
此时全安国盯着他手中的兽皮,其上正有一幅与方才金蛇一模一样的图案。
直至夏听雨又将手拢入袖中才开口问道。
“那东西是从哪来的?”
“这好像不关将军的事吧?”
夏听雨听他言语生硬,心中愠怒,但看了看他身上铁甲,随即又外厉内荏的说道。
这等甲胄他也认得,乃是京中神策军的专属甲胄。
他不过区区江湖客,如何敢跟这等禁军将军抗衡。
但又不愿在大胜之后卑颜屈膝,惹人耻笑。
“嗯?本将问你话,竟然敢推三阻四?”
谁知全安国面色突变,身负铁甲强弓,竟眨眼间就来到他身前,一拳捣在他胸腹之间。
砰!!
“哇!!”
夏听雨只见眼前一道黑影闪过,然后就五脏绞痛,一口鲜血忍不住喷涌而出。
整个身子躬了起来,还未等他倒地就觉头皮一紧,被一只铁手生生的拎了起来。
看着全安国平静透着三分酷戾的眼神。
他心中一颤,哆哆嗦嗦的将那兽皮递了过来。
“小人是在龙山偶然得到的,今献给将军,还望将军恕罪,绕过小人。”
跟在全安国身后的一名玄甲卫一把接过来,法力一催,就见一条栩栩如生的金蛇脱手而出。
那灵动的模样和在夏听雨手中之时,简直判若两物。
“将军,果然可以以假乱真。”
那玄甲卫操使了一通后,冲着全安国说道。
“嘭!”
全安国一甩手将夏听雨甩给身后另一人,一甩身后披风,迈步向前走去。
“在哪找到的,带我们去,若是能令我满意的话,本将不介意替你将仇报了。”
“多谢将军!”
本来自认倒霉,觉得遭了无妄之灾的夏听雨闻言顿时大喜。
不仅是因为若是神策军愿意帮自己的报仇。
还因他既如此说,那么就不会轻易的杀了自己。
最起码不会立刻就杀了自己。
三娘一条腿搭在凳子上,身子斜倚在窗户上,随手撕扯着一条鸡腿,不屑的看着全安国说道。
“哼,全安国这个狗东西,走到哪里都是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
也该着那小子倒霉,竟然让他给盯上了。
那混蛋就是个属狼的,又岂能真心替你报仇?”
“三娘,那兽皮符虽然神奇,但对于全安国来说也不算得什么。”
一旁的魏子墨不断的揉搓着手中的酒杯,看着渐行渐远的全安国一行人,若有所思的说道。
“你说他为什么会这么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