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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女主能处,有事真上 第97节


    裴宁宁脸色煞白,盯着崔安娜的脸,精神有些恍惚,这不是她认识的安娜。
    疯子,疯子!
    仙和高都是疯子。
    崔安娜从洗手间出来之后,将手中的剪刀扔进了垃圾桶里,垂眸轻飘飘的看了一眼,就抬步离开了。
    她回到教室,去找尹春,甜笑着问:“小春,你手机能不能借我用一下啊,我手机来的时候落在车上了,我让司机帮我送过来。”
    尹春温柔笑笑:“当然可以。”
    她把自己手机给崔安娜。
    崔安娜先给司机发了条短信,然后又以尹春的名义给宋然发了条短信,约他在中午画室见面。
    然后删掉,笑盈盈的将手机交还给她。
    尹春垂眸,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机,只是温温柔柔的笑。
    中午,崔安娜去画室等宋然,她知道他一定会来的,但还是抱着一丝希望,希望他不要来。
    当听到响动,回头看见宋然一瘸一拐,轻喘着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崔安娜脸上的表情有些扭曲。
    宋然看见出现在画室的是崔安娜,很快就猜到了前因后果。
    他抬步进去,反手关上门,嫉妒也是感情最好的催化剂。
    崔安娜走到宋然面前,嘲讽的笑:“怎么,很失望?以为在这里等着你的会是小春?”
    “宋然,你别做梦了!”
    “你以为你是谁,你配的上小春吗?”
    她越说越刻薄,口不择言:“小春对你好,都是因为我拜托她照顾你!”
    “你以为现在她还会多看你一眼嘛!”
    崔安娜很激动,狠狠扇了宋然一巴掌,眼神恶毒:“醒醒吧,你就是个卑贱的私生子。”
    “我告诉你,就算你现在被宋年打死,她都不会救你!”
    闻言,宋然盯着她,和她对视,唇边嗜着自嘲的笑意:“你也是这样想我的,对吗?”
    “卑贱的私生子……”
    崔安娜看着宋然悲凉的眼神,恍若如梦初醒,焦急的抚摸上他的脸,哭着:“对不起,我只是太爱你了。”
    “是我错了,我不该打你,以后我都不会打你了。”
    崔安娜急切的抱住宋然:“我们订婚好不好,等毕业就举行婚礼,没人能拆散我们。”
    崔安娜看不见的地方,宋然眼底闪过嘲讽的笑意,当然好啊,安娜。
    可他开口,却变成了犹豫,踌躇:“安娜,我配不上你,伯父伯母会同意吗?”
    崔安娜紧紧抱着他:“会的,他们会同意的。”
    月末的水平测试来势汹汹。
    尹春最近一直把宋年带在身边,像条狗似的,牵着他,几乎是寸步不离的把他带在身边,就是为了不再分心,她要认真准备这次考试。
    宋年跟着她,晋准自然也不会离的太远,最起码最近没再去找宋然麻烦。
    不管梁俊答没答应尹春,他都有强烈的想要拿一等的欲望,尹春眼里有他的感觉实在是太美妙了。
    他几乎是疯了似的学习,就只为成绩公布后,尹春对他说的那句祝贺你。
    那天宋年拿球砸在他后脑上,他去医院检查了一下是轻微脑震荡,医生让他休息几天,他却没听,一直在看书,后来看书的时候偶尔会觉得眩晕。
    但梁俊没当回事,缓一缓,又接着学,他备考的时候,还发生过一件奇怪的事,他之前在的学习聊天室里,突然有人匿名说可以拿到这次水平测试的题目,问有没有人需要。
    这个学习聊天室里只有几个人,是梁俊组建的,本意是大家可以一起学习,讨论题目,但始终没几个人参加,也没什么人说话。
    他直接把这个人踢出了聊天室,他从未想过这样的歪门邪道,他是靠自己的努力堂堂正正拿到的一等。
    水平测试前夕,放学,梁俊如往常一样,司机接他回家,他坐在后排背书,行驶到中途,车后面却突然传来被撞击的巨大冲击力,他系着安全带,身子一下子冲出去,又被安全带拉回来,顿时头疼欲裂,眼前眩晕。
    他痛苦的捂住头,再抬头的时候,就透过车窗,看见宋年的车和他并排行驶,车窗开着,宋年手搭在车窗上,手腕上戴着极为名贵的腕表,唇边挂着恶劣的笑。
    梁俊知道这个牌子的腕表,极贵,父亲为某个财阀家的少爷摆平服兵役的事情后,就被赏了一块这个表。
    梁俊头很疼,宋年笑着拿出张纸,对着他摆弄,轻蔑的弹了弹。
    他眼前有些眩晕,良久才透过车窗看清,是他去医院检查的报告单,上面写着轻微脑震荡。
    宋年笑的漫不经心,又高高在上的恶劣,隔着车窗指了指自己的脑袋,问他:“现在是重度了吗?”
    梁俊一向斯文,泥人也被激起几分火气,他手紧紧攥着。
    宋年却随手将检查单一扬,顺着风飘走,眉眼轻蔑,车窗缓缓升起,车子疾驰离开。
    梁俊的车被堵在车流中,他脸色苍白,头疼的厉害。
    第59章被诬陷
    司机担忧又小心翼翼的询问梁俊:“少爷, 我送你去医院吧?”
    梁俊苍白着脸点头,垂在身侧的手狠狠攥紧,斯斯文文的眉眼此刻也紧紧皱着, 宋年实在是太肆无忌惮了!
    “把我送到医院你就去修车,今天的事不用和父亲说。”
    司机有些犹豫, 在他看来这不是什么小事,不告诉先生, 万一真出什么事,他承担不起这个责任啊:“少爷, 这不太好吧,我觉得还是和先生……”
    他还没说完, 就被梁俊打断:“听我的就是了。”
    司机识趣的闭上嘴,不敢再劝,连忙启动车子, 把梁俊送去医院,梁俊去检查,司机去修车。
    他本就是轻微脑震荡, 刚才这车一撞,现在更严重了,除了眼前眩晕,还有些恶心,冒冷汗。
    做完精细的检查之后, 医生说他症状有些严重, 建议住院卧床一周,好好休养, 但梁俊拒绝了,坚持回家观察。
    医生无奈, 只好答应,给他开了些镇静镇痛的药物,让他回去之后务必谨遵医嘱,好好休息,不能用脑过度,不能剧烈运动。
    按时吃药,不剧烈运动,这些梁俊都能做到,但好好休息,不用脑过度,他却无法保证,他眸色有些暗沉,垂眸盯着自己的右手,这只手握过尹春的指尖。
    她温婉的笑着,跟他说:“祝贺你啊,梁俊。”
    笑的很漂亮,含着春水的眸子里倒映着的只有他,那滋味太美妙了,他尝过之后,就再也无法放弃了,他这次还是想要拿到一等。
    司机把车子送去修了,梁俊只能自己打车回家,拎着药坐在出租车里,突然还有些耳鸣。
    这都是脑震荡的症状,所以医生才建议他住院观察,卧床休息。
    车子开到一半,梁俊抑制不住恶心,脸色苍白,差点吐出来。
    崔家
    崔父勃然大怒,又惊又气,厉声质问:“什么,订婚?”
    “你想都别想!”
    崔安娜坐在沙发上,微扬着下巴,很固执:“为什么不可能,我们互相喜欢,为什么不能订婚,小春和宋年不也订婚了吗?”
    崔父怒其不争,脸色铁青的斥责:“你们情况一样吗?宋年是什么身份,那宋然又是个什么东西,你要是和正儿八经的少爷订婚,我一万个同意,可宋然我绝不答应!”
    “崔安娜,你想都别想。”
    崔安娜也极为愤怒,她想不通一向平易近人,连对待家中佣人都极为温和客气的父母为什么突然就这么在乎身份阶级了。
    “我就是要和宋然订婚,我不管他是不是私生子,我只知道我喜欢他,爱他,想要照顾他。”
    崔父第一次发这么大火,连崔母都觉得吓人,她站出来缓和气氛,挽住崔父手臂,劝阻:“有话好好和女儿说,别喊。”
    “安娜,我们心平气和沟通好吗?”
    崔安娜扭头就走,直接上楼去:“没什么好说的,我就是要和他订婚。”
    总之崔父崔母越反对,她就越要和他们对抗。
    崔父怒火攻心,被气的心脏不舒服,难受的捂住胸口,崔母扶着他坐下,也是愁容满面。
    现在,他们和崔安娜互相无法理解。
    崔父崔母想不通一向乖巧懂事的女儿怎么突然就变得这么乖戾固执,甚至可以说是冥顽不灵,崔安娜也无法理解一向通情达理,平易近人的父母,为什么突然这么看重阶级门第,明明他们对她的教育不是这样的,一直以来他们都告诉她人人平等,不能因为她含着金汤匙出生就瞧不起人,要设身处地的站到对方的角度去考虑。
    宋然背负着私生子的身份,他受的苦已经够多了不是吗?一直被宋年霸凌欺侮,被亲生父亲漠视,就算他有罪,也赎够了吧。
    更何况他根本就是无辜的,他也没得选,是生来就只能被迫承受,站在宋然的角度,崔安娜对他只有心疼怜惜。
    崔父崔母坚决不同意,软硬兼施,嘴皮子都磨破了,可也架不住崔安娜一哭二闹三上吊。
    他们不是输给了宋然,是输给了那颗爱女儿的心,最终无奈还是同意了,只有一个条件,那就是不许像尹春和宋年订婚时举办那样隆重的订婚仪式。
    他们嫌丢脸,只打算私下里,和宋理事长一家吃上一顿便饭,就算敲定了。
    崔父崔母只能这样为崔安娜留最后一条退路了,那就是低调再低调,知道她和宋然这个私生子订婚的人越少越好。
    这样进可攻退可守,万一将来崔安娜清醒了,觉得和宋然这段订婚的经历是屈辱,到时候也好遮掩。
    宋理事长忙于新研制的芯片投产业务,分身乏术,这天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三点了。
    他风尘仆仆走进别墅,管家随侍在身侧,极为恭敬小心。
    宋理事长一边走一边问:“宋年已经睡了吗,他最近没惹祸吧?”
    管家如实禀告,这次他终于不用昧着良心说谎了:“少爷今天在尹春小姐家留宿,他最近和尹春小姐形影不离,很安静,很乖。”
    若以往管家说宋年没惹什么事,很乖,很老实,宋理事长是绝对不会信的,可这次管家提及到尹春,确实增加了不少可信度。
    小春这孩子他了解,温顺乖巧,自律优秀,宋年待在她身边,近朱者赤,他放心。
    宋理事长满意的点点头,表示了解:“好,我时常不在家,你多看顾他一些,不要让他总惹是生非。”
    管家低眉敛目的答应:“是,理事长。”
    两人一边说一边转过玄关,却发现宋然还在客厅坐着呢,似乎在等他这个父亲。
    宋然和他对上视线,站起身来,恭敬地微微颔首:“父亲。”
    理事长有些心虚,宋然一直坐在这里,那他刚才和管家说话,他应该都听见了,他这个父亲问的都是宋年,没提及他一句。
    宋然表情却很自然,眼底满是对他这个父亲的孺慕之情,没有丝毫怨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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