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吧！”
余青礼的态度冷静的过分，散发出来的寒意让白城都有些忌惮。
白城收起了心底莫名其妙的慌乱，翻了翻手里的资料，“那我就不客气了，余先生你跟季总离婚了吗？”
“还没有！”
白城点点头在材料上划了几笔，“请问离婚的事情是你提出来的还是季总提出来的？”
“我提出来的，他出轨了陆宛。”
白城脸色微变，“这个有证据吗？如果没有证据，余先生还是修改一下说辞比较好。”
“修改？”余青礼的目光淡淡地落在白城的脸上，“何必费那功夫，你直接把剧本拿出来让我照着背就好了。”
白城跟旁边两个人对视了一个眼神，还真从文件里抽出来一张纸来。
“余先生果然是个聪明人，不瞒你说，我们这边确实安排好了剧本，你只需要照着念就可以了，保证对你对大家都百利而无一害。”
余青礼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朝他伸出手，“拿给我看一下。”
白城犹豫了一下还是把纸给了他，余青礼看了一遍，嘴角微微勾起了一抹嘲讽，把资料放在桌子上，轻轻敲了敲，“我配合你们有什么好处？”
余青礼平静的不像话，胜券在握的白城都有些犹疑了，目光中带了几分谨慎，“余先生想要什么好处，我们可以谈谈。”
“我要季宴和我离婚，还要春意同意我的辞职。”
“ok，这个完全没问题。”
接下来，重新恢复录制。
白城认真开口，“请问你们是谁提出的离婚的？”
余青礼淡淡道:“是我，我有喜欢的人了。”
白城满意地点点头，翻过一页接着问，“你跟网上传的姜池是什么关系？”
“同事，他是我们七组的组长。”……
白城满意地点点头，“最后一个问题，你还想继续待在春意吗？”
“不想。”
“方便透露一下原因吗？”
余青礼抬起眸子，跟白城对视了一眼，又缓缓挪开了，目光盯着窗外的阳光。
“老是在一个地方挺没劲的，就想到处去走一走。”
“可据我所知，季董对你有恩……”
余青礼点点头，“如果他需要的话，我可以给他养老。”
……
白城非常满意地收了资料，那边也自觉地把视频关掉了。
“感谢余先生的配合！”白城优雅地伸出手，“你能帮我联系一下季总吗？今天晚上家宴，董事长让我务必跟他一起出席，你帮我劝劝他吧，跟董事长对着干没什么好处。”
余青礼表情平淡，“这事你找错了人，他喜欢的不是我，你在我身上使力纯粹是浪费时间，不如趁现在还有时间赶紧去找正确的人聊一聊！”
“谁是正确的人？陆宛吗？”白城笑的前俯后仰，笑完后眉眼弯弯，“原来你什么都不知道啊！”
“知道什么？”
白城还没说话，卧室的门响起了“咔哒”的开门声，穿着跟余青礼身上同款家居服的季宴走了出来。
看着屋子里乱糟糟的人，季宴审视的目光落在了白城身上。
“解释一下！”
白城没想到季宴还在家里，难怪余青礼有恃无恐。
脸上是一闪而过的慌乱后，白城马上恢复了平静，垂着头乖巧道:“季总，季董让我过来接您去家宴。”
季宴扬起下巴，一言不发地看着他，白城本来优雅的脸瞬间低垂了下去，卑微的仿佛季宴身边的狗。
这模样余青礼太熟了，之前自己去请他参加家宴的时候也是这幅表情。
季宴很快就把视线移开，落在余青礼身上，看到他毫发未损，这才不动声色地收回目光。
白城站在一边迟迟没有得到季宴的话，脸色越来越白，但他不敢动更不敢发问。
良久的沉默后，季宴冷漠的吐出几个字，“下去车里等我。”
白城恭敬地点点头，挥挥手招呼那两个人就要退出去。
擦肩而过的那一瞬间，季宴冷冷道:“手里的东西放下。”
白城身子顿了一下，面色为难，“季总，这个是董事会的意思，你要是有什么意见，大可以去找董事会，不要为难我。”
“哼”季宴瞥了他一眼，眼神冰冷不带一丝温度，“你们私闯民宅，我没报警抓你们已经很不错了，还敢跟我面前玩这一套。”
白城在季宴冰冷的注视下，妥协了，不情不愿地把文件放在茶几上。
“就一个普通的调查，季总大惊小怪了。”
季宴翻过他说的那堆普通调查，一张一张仔细看了看，普通的调查表格里果然还混着余青礼签完字的离婚协议和辞职报告……
季宴压抑着怒气看着余青礼，“我等着你组织好语言跟我解释清楚。”
白城那边见事情败露不敢再待下去，赶紧带着两人离开战场，他们一走，大厅瞬间安静了下来，季宴面色阴沉地坐到了他对面。
“你为什么那么听季谦的话？还要给他养老？”
余青礼抬头看了他一眼，“叔叔对我有养育之恩，又供我读书培养成才，我叫他一声爸爸都不为过，养老自然是应该的。”
“爸爸？”季宴像听了个笑话一样，清冷的眉眼染上了阴霾，“不好意思，这些年他除了当初把你买出来的那笔钱，就没有供养过你了，供你读书和生活的一直是我，你不想做夫妻的话我成全你，叫爸爸吧！我受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