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我是冤枉的啊~”
她一边哭诉,一边用手抽自己的嘴巴子,抽得啪怕作响。
“你以为萧家那么大的家业,就是吃素的么?让你一个卑贱的下人想拿多少拿多少?黄桂枝,跟我哭惨是没用的——你若是不想被灭口,就得听我的,不然,我教你死得很难看!”婉月说罢用枪指着她的脑袋,“好好把这里的钱给我清点清楚了,然后去把你吞下去的那些钱,一笔笔的给我吐出来!”
“是是是是!谢小姐不杀之恩!”黄桂枝连忙磕头。
婉月说罢就把门反锁了出去,黄桂枝看着这一地的财务,心想自己反正也是保不住那些在上海的钱了,还是偷偷的能偷带一点是一点,于是连忙抓起纸钞什么的往口袋里塞,还有那些珠宝,也是往自己身上能藏东西的地方拼命藏。
她就这样被关了几天,好不容易清点完了钱财,婉月又找来了几个律师,逼着她在公馆里签下协议,把自己的财产都再次转让给萧楠,这才按照萧楠的吩咐将她赶出家门。
黄桂枝松了口气,因为她身上藏的那些钱还没被人发现。
谁知就在她屁颠屁颠的要离开大门的时候,婉月忽然从后面一把扯住她的衣服,道:“黄桂枝,你是不是胖了很多?奇了怪了,这几天你吃的都是粗茶淡饭,反倒胖了?”
说罢大力一撕,使得她痛得嗷嗷叫,一身外衣顿时被婉月撕下来,钞票和珠宝划拉落在了地上,被风吹得四散。
“你还真是狗改不了吃屎!手脚倒哪里都不干净!”婉月喝道,“快滚吧!不要让我再看到你!”
这时的黄桂枝,只剩下一身內衣还穿在身上,在寒风中瑟瑟发抖,像是被拔了毛的鸡。
她此时终于无法忍受,仗着自己站在大街上,婉月不敢把她怎样,就破口大骂道:“你算个什么东西!!你就是个连鸡都不如的见人!夏婉月!不要以为你那点破事我不知道!我要去报社把你的丑事都说出来!我要让俞小姐好好治治你!”
她还不知道俞紫依已经失势失踪,还把她搬出来当王牌。
“你还指望着去报社?”婉月道,“黄桂枝,我本来不想做的狠绝,既然你这么说了,那也不要怪我无情了。”
于是只见她打了个响指,楼上在窗口看热闹的苗枫就给早已等待在附近,婉月打点好的警方打了个电话,这些警查立刻冲出来,以盗窃罪名将黄桂枝按到在地,戴上了手铐逮捕了。
“我只是合法的举报了你而已。”婉月道。她说的一点不假,这一次对付黄桂枝的手段,倒是完完全全合法。只是婉月又打点了下本来就很腐化的警局,黄桂枝身无分文,已经绝无可能翻案了。
她就等着在监狱里好好用个三五年,想想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吧!
只是,婉月和萧楠都没想到的是,以盗窃和贪污罪名被送入牢房的黄桂枝,在数日后悄然被人以重金保释了出去。
而保释她的人,让警长大概一辈子都难以忘怀——那是个极为美丽的摩登女郎,然而却没有双臂,说话声音很快,像是从话匣子里发出声来。
这个神秘的女子,就是行踪成谜的俞紫依。
——
苗枫的比赛很不规则,有时候每天打一次,有时候几天才打一次,他被分的组总是和一些稀松平常的国内选手过招,毫无悬念。因此打了快十几天的比赛,他竟然还不如只打了几场的一些炒作选手出名。
营销真是无处不在,而大赛更是毫无公平可言,说到底,这也不过是一场商业行为罢了。
转折终究是来了,这一天,苗枫的比赛场次忽然被从根本没人看的凌晨、午后被更改到了观众最多的晚上八点——夜生活的黄金时间!
萧楠并没有给他买通什么环节,只怕是有什么金主幕后在懆作,但这也无所谓。苗枫也根本没去问到底是谁在幕后给他做了什么,该几点去比赛还是几点去。
萧楠道:“今天你比赛的时间不错,往日里不是我早上没起床,就是午后吃饭完在午睡,今晚我陪你一起去看看吧。”
“嗯,让婉月跟着你,你要去就去吧。”苗枫也觉得老不让萧楠去看看有点对不住他。
萧楠像得到了特赦的小孩一样露出了微笑,和平日里他面对别人的笑容不同,这是完全发自内心的笑。
就和苗枫坐在摇摇乐时一样的神情。
苗枫故意哼了一声,他几乎没有什么能给萧楠讨萧楠高兴的,一直以来,他的吃住用都是萧楠给的,连摇摇乐的钱也是萧楠出的,难得自己能带萧楠出去“见见世面”,他心里其实是有点成就感的。
于是他抹了抹鼻子道:“那你自己带个马扎过去吧,我比赛的地方连坐的位置都没有。”
原来苗枫前几天比赛的地方,都是一些不入流的小拳馆,也许他被安排的比赛根本就是糊弄人的,他可能早已被分到了内定不出线的一群选手中间。
那些拳馆有的连像样的擂台都没有,就是用绳子圈了一块沙地,粗糙得很,的确没有坐的地方,因为看的人寥寥无几,脏乱差得像个牛棚。
他以为自己晚上要去比赛的地方也是那样。
但,萧楠和他一起按照电话里的地址提前一个钟头开车过去时,却发觉,原来晚上黄金时间段比赛的地方,竟然是上海最大的私人体育场内,场子里足足能容纳千人,有全套美国设备,和美国大型拳赛的布置几乎没什么两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