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虎……我求求你……你把我怎样都行……饶了他吧……骏笙能有现在的事业……太不容易了……”祁妈哭着继续哀求,“你不要毁了他……我去凑钱……去卖血……卖什么都可以……你不要毁了他……”
她跪在地上伸出手去够继子的鞋子,从她伸出的手腕上,能看到几条深深的割痕,她一定试图寻死让儿子解脱,但是估计被这吃人不骨头的父子几人要挟,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老祁再也无法克制自己的怒火,他冲上前去推开继子,怒吼道:“你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去吧!我不在乎!今天我一定要带我妈走!”
“你敢!”继子非但没有被老祁推开,反而灵活的闪开,并给了老祁一拳,并像一个拳击手那样摆出了架势。
“就凭你还想跟我斗!!”继子顺便摸出了手机,要给自己的马仔打电话。
但他立刻就被老王用砖头狠狠的夯了脸——老王不知道从哪里摸来了砖块,虽然没有把继子夯倒,却也让他连连后退,鼻血长流。
“老祁的妈就是我的妈!你打他们!我就让你死!”老王咆哮着冲上去,要继续跟阿虎干架。
谁知阿虎竟然从靠近他的桌台上摸起了一把削水果的刀,凶狠道:“今天我叫你们都活不成!”
话音刚落,他的身躯就从客厅直接飞到了数米外的卧室里,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那是因为苗枫出手了。
老王呆了半天,才道:
“你……果然不是一般人……”
“你们……杀了他么?”祁妈捂住嘴颤抖道,“你们快走,快走!如果警,察来了,我就说是我做的!你们快走吧!”
“他没死。”苗枫装模作样的来到阿虎面前查看,其实阿虎的脑浆都砸出来了,因为苗枫的力气太大了。
萧楠也自己转动轮椅来到尸体边观看,除了他和苗枫,另外几人都不敢上前。而卧室里没有开灯,还拉着窗帘,客厅的人根本看不清阿虎的状况。
萧楠和苗枫对尸体早已不感冒了。
“他确实没死,只是昏过去了。我们快趁机离开吧。”萧楠也道,但是阿虎确确实实死了,想办法处理他的尸体,不至于警方找上门也是个问题。
萧楠想了想,就摘下了自己手上的银质尾戒,这也是他在淘宝买的,为的是出门时戴着增加时髦度。
只见他将戒指扔向了尸体,在戒指沾到尸体的瞬间,尸体与戒指碰触的部位就开始缓慢的“银化”了。
“下次我给你买个好看的戒指。”苗枫说罢便推着他往外走,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这具尸体将会在几十分钟后彻底“银化”,成为一尊实心的银像。
那么,就不算是尸体了。
离开卧室后,他顺手关上了卧室的门道:“阿虎估计再过一会儿就能醒来,收拾一下快走。”
祁妈却还道:“我不能走!我不能走!我走了的话……”
“妈!你不要管了!快走吧!”老王道,“我和老祁都辞职了,得罪了大人物,现在急等着离开这里。事业什么的不重要了,能保住命都不错了。”
祁妈呆住了,站在那不知所措,为了儿子,她苦苦忍受了多年,从来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天,一切的痛苦,竟然会以这种方式结束。
“得罪了……什么大人物?”她喃喃道。
“上车后再说吧!快收拾东西。”萧楠催促道。
老王和苗枫来到了祁妈居住的地方,原来,她根本没有自己的房间,只是在厨房旁边的拐角地板上有个狗窝一样的地铺,所有的衣物和日用品都放在塑料袋里。这户人家根本没把她当人看。
老祁抱着母亲痛哭流涕,直到今天,他才能进到这个门里,真正看到自己母亲过的是怎样的一种生活。
祁妈的东西并不多,有的只是一些破旧的衣物,老王见状,道:“这些不要了,我们直接离开吧。”
幸好婉月租的车是那种三排座位的车辆,车内还能容纳几个人。
“我们要去哪里啊?今后……”祁妈还一直担心的问个不停。
“去哪里都无所谓,我们一家三口在一起就行了。”老王道。
祁妈终于又忍不住落下了眼泪。
原来,继父那群人之所以知道老祁和老王是同,性恋人,是因为几年前,老王和老祁偷偷向祁妈表明他们的关系,却被阿虎偷听到了。
祁妈只希望自己的儿子能够幸福,她早已不在乎儿子选择的爱人是男是女,而老王对儿子是真心的,她甚至无数次想着一死了之,把儿子托付给老王。母子终于再次重逢,只能紧紧的拥抱在一起,甚至无法用言语表达他们的激动和悲喜。
苗枫此时负责开车,他道:“刚才应该把那混蛋的财产好好搜刮下,指不定有什么古董的吧。”
“他们值钱的东西根本不会放在那老房子里,姚奎只有一个祖宗传下来的东西锁在他的床头下面的暗柜里。”祁妈说,“是一本古书。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他从来不给我看,只有初一十五会拿出来烧香祭拜。”
“他叫姚奎?是本地人么?我是说祖上。”萧楠问。
“姚奎的祖上听说是萧城的大户姚家的人,但姚奎这家在解放前就败了,他后来投靠了什么同宗的老板,发了财,变得权势很大。”祁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