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成功地把谢星尘想扛下九十九鞭子的心思,瞬间吓没了。
谢星尘想了想原主沉默寡言人设,维持人设,一脸平静地惜字如金道:“那该怎么办?”
其实他内心早已慌的要死,他又不是原主,为什么一穿过来就要替原主承受鞭刑啊?
但既来之则安之,还是先想想对策。
白底蓝衣修士收起笑嘻嘻表情,一脸郑重,手落在他肩膀上,“师弟,师兄们一向都相信你的人品,你是不可能去偷祁尊者的灵植,对吧?”
谢星尘内心点点头,欲哭无泪。
他谢星尘不会,可这个和他同名的谢星尘说不定会呢?
毕竟他爱主角受爱得深沉。
在原著中,谢星尘后期甚至走火入魔,把师尊当做主角受了,然后被师尊捅了,落得个唏嘘下场。
谢星尘面对师兄的信任,不敢点头,也没摇头。
就在这时,两个身着玄色弟子服的弟子,没有敲门,衣摆带风地径直走入室内。
他们冷漠肃然地传达口令,“既然谢师弟醒了,长老有请去惩戒堂。”
第2章 初来乍到
“还请谢师弟跟我们走一趟。”
两位玄衣弟子倚在门框上,见谢星尘没什么反应,又冷冰冰地重复了一遍。
谢星尘依旧没有反应。
“……”
几秒后,两位玄衣弟子脸上表情不太好看,气势汹汹地走上前,架势逼人。
既然谢星尘不愿意走这一趟,那他们只好强人锁男了。
打一架,然后把谢星尘扛走,不管他愿不愿意。
走到床前半米距离时,谢星尘突然伸出手做了个阻挡的动作,他低着头,轻嘶了一声,“等一下,我腿麻了。”
两位玄衣弟子:“……”
山路并不算长,但每一步谢星尘都走得十分艰难。
被两个玄衣弟子一前一后盯着,他差点绷不住,转头拔腿就跑。
出了主角受叶枝温的居所,视野开阔。
宗内有规定不能御剑,他们只能自下而上,沿着白玉堆砌的石阶,一步一步地爬上去。
石阶两旁矮小杂草丛生,还长了一点点湿滑的青苔,要是不仔细看的话看不出来。
谢星尘脚踩青苔,一个没站稳,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后倾斜。
主打的一个眼瞎脚欠。
眼见着自己就要摔下去了,谢星尘凭借着这具身体本能的反应,极快地出掌拍在了一个坚硬的东西上。
随后青色衣摆在空中一旋,好似一朵绽放的青莲,接着,他稳稳地站住了脚跟。
“咚——”
一声巨物沿着石阶滚落的声音响起,谢星尘还没来得及为自己刚才的身手矫捷点赞,身子一抖。
什么东西?
他猛地扭过头,发现后面空无一物,唯有一层层石阶,没看见什么东西滚落啊?
等等,没看见什么?
那跟在他身后的那名玄衣弟子呢?
谢星尘脑子里冒出一个不敢相信的猜想,不会吧?
完了,这下好了又有一个残害同门的罪名了。
惶惶不安转过头,谢星尘心里道了一声罪过。
虽然底下有灵罩,那名弟子不至于这就么草率地死了,但从这么高的地方摔下来,伤筋动骨在所难免。
前面那名玄衣弟子有所察觉,目光凌厉地盯着谢星尘,似乎要从他身上剥层皮下来。
忍住想动手的冲动,玄衣弟子恶劣道:“谢师弟,残害同门,罪加一等,等着多领几十下惩戒鞭吧。”
这话宛如一张执行死刑的判决书丢在了谢星尘怀里,他无辜地眨眨眼,垂死挣扎:“我要是说我不是故意的,你信吗?”
玄衣弟子皱了一下眉,从鼻腔内发出一声冷哼,“呵呵。”
表情明显是你看我像傻子吗?
谢星尘欲哭无泪。
这下更好了,他估计要被打成筛子了。
……
春色喜人,惩戒堂外山花烂漫,如烈火一般肆意绽放,拥簇着要闯进窗来。
谢星尘被扣着进了惩戒堂,瞧见窗外桃花灼灼,一时更加悲从中来。
他突然想起来了,语文卷子上,把这叫以乐景衬哀情。
惩戒堂内,安静如鸡。
“禀告长老,弟子已将谢星尘带到。”玄衣弟子报告后,松开防止谢星尘逃跑的缚灵绳,随后又道:“还有,谢星尘想要逃跑,竟然将弟子的师弟推下石阶,还请长老为我师弟讨回公道。”
霎时,安静的氛围被他打破,堂内弟子如沸腾的汤水咕噜噜地议论起来。
惩戒长老站在堂上,闻言拧眉,横眉怒目:“岂有此理,谢星尘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无视宗规。”
谢星尘被他突然拔高的嗓音,吼的哆嗦了一下,一秒从语文卷子上的乐景哀情上回过神来,抬起眼眸扫视了惩戒堂一圈。
惩戒堂内弟子看戏不多但也不少,堂上坐着两个人,站着三个人,全都在盯着他看。
站着的惩戒长老见他没回答自己,觉得有失惩戒长老之威仪,势必要找回面子,用更大的嗓子吼道:“谢星尘!本长老在问你话!”
这一嗓音差点没把谢星尘送走,他捂了一下耳朵。
坐着的那两人中其中一位目覆冰绡的尊者,似乎也觉得惩戒长老音量太高,素白的指尖敲点在了扶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