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刀真的是很痛,很痛的。
白燮临将所知的那些都告诉了他,包括越遥和政迟的过往,却没想到殷姚反应平平,“你不失望吗?”
过了一会儿,殷姚才张了张唇,答非所问道,“我妈妈呢。”
“你问哪一位?”白燮临说,“殷女士吗?她在国内等你回家。而你的亲生母亲……我也不知道呢,没人知道,就算知道恐怕也没什么用,你父亲是个很可怕的人。”
殷姚并没有再追问下去。
想这确实是一时间难以接受的事,于是体贴地并不做声,在一旁安静地等着。
有白燮临的手下敲门进来,道,“越遥醒了,您要去看看吗。”
殷姚动了动。
他没有想到,二人之间还能有这一层关系。也更没有想到,是越遥带着他一起跳了车,九死一生地赶上白燮临的接应。
白燮临说,“让他好好休息,他也实在是辛苦了。”
虽然这么说,但并没有看到他脸上有任何担心或在意。
殷姚漠然地收回目光,听见政晖迫不及待地问,“那我父亲呢?”
“没有。另一位伤势很重,左臂粉碎性骨折,也呛了不少烟进去,恐怕一时半会还醒不过来。”
“哦……”
政晖的脸上出现一丝失望,好像很是忧心,乍一看并没有什么问题,但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要我帮你做什么。”
白燮临定定看着殷姚,“真奇怪啊,你似乎很快就接受了这一切,是早就知道,还是在掩饰?说起来,你原本就是这样的性格吗?”
“您又了解我多少呢。我该是什么样子,被家里惯坏不知人间疾苦的少爷吗,还是自轻自贱上赶着倒贴的蠢货。”殷姚淡淡道,“人总是会变的,撞疼了就知道下次要躲着走。”又笑了笑,“您也说了,我越遥很像。”
“我甚至不舍得放你走了。”白燮临的目光带有不加掩饰地性意味,在殷姚耳边充满暗示地呵道,“你一直都很漂亮,如今这副被蹉跎到支离破碎的样子,比以前更合我心意。”
见殷姚蹙着眉避开,他也识趣地不做纠缠,“我要你帮的忙,对你来说再容易不过。”
“你大概也猜到了,政迟一直疯了似的在找你。”
他仔细观察着殷姚的表情,缓缓道,“真吓人啊,还从未见过这位如此生气的样子,一夜之间就差打到我家门口了,要不是有国境限制,指不定会炸了我的研究所大楼。”
殷姚不咸不淡地说,“那真是个麻烦。”
“我也确实损失惨重,他现在将我围剿在这里,我想如果不是顾念你还在我身边,恐怕这栋楼早就成了一片火海,你瞧,我现在才是处于劣势的人,我需要你的帮助。”白燮临耸了耸肩,“没办法,我不能再让我的人白白送命,这太不值了。”
看上去并不像是怜惜人命,而是在吝惜资源。殷姚笑笑,了然道,“你要我做什么。”
“我要你回到他身边。”
殷姚抬起头,看着他。
白燮临笑着说,“当然了,不是把你往火坑里推。我只想要你帮我找一样东西,一盘老电影的母带。找到之后我会叫人去接你。”
“听起来确实很轻松。”殷姚问,“就好像我回到他身边之后,想离开就能离开似的。”
“其实你心里清楚,不是吗。”白燮临说,“他对你,到底执着到了什么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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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晖这小美人,本作唯一白切黑)
——感谢打赏555宝宝破费了,回不了评论真的很痛苦我说!
长佩!(打空气拳)放我出去!(我打)我要回评!(和空气打架)啊啊啊啊!!(我打打打打)
第56章 罚不当罪。
预警((莫名其妙二阳了……意识不清的,状态不太好,写得不太满意,可能会修文!宝贝们可以等等再看看!啵啵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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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
公馆待客室的门被推开,进来个人高马大的年轻人。
看着像是混血,身材壮实,皮肤也黑,一头乱毛染成银灰色,耳朵上打着一串钉。
此人叫做朗九,是个孤儿,无父无母,自小在华人区跟着黑帮混,是政迟手底下跟了有些年份的打手,论起资历来,和越遥差不多,也算得力。
他见政迟正安静地一圈圈缠绕着骨节上的绷带,换下来的旧纱布上惹有星点血渍。
近期抓到内部的几个人……都是这位亲自审的,似乎也不为什么,朗九下去见识过一次,审讯事小,更像是在发泄怒意,冲天的血腥都盖不住身上的戾气,但凡是个会在他眼前行走的人,都战战兢兢吊着精神,可谓是人人自危。
“陈叔还在抢救,”朗九说,“顺利的话晚上能醒。”
政迟剪断了过长的绷带,熟练地将其整理好,淡淡问,“东西带到了吗。”
朗九嘿嘿一笑,“我做事儿您放心。”
说着,将手中的箱子打开,里面是银白色如车胎大小一盘旧式电影录音带。
说起来这盘意大利电影的首映母带,当年外界也传过它的奇趣。据说是政迟为了讨身边那位喜欢,重金巨资讨来的稀罕玩意儿,因为人家爱看电影,便投其所好,寻来这么个冷门无价的东西当生日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