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上车后许弈依旧拨弄着自己的衣裳,怎么看怎么不对劲。
为什么要穿成这样,那是什么正经的宴会吗?
许弈余光注视到潭非濂,他面上情绪几乎没有,寡淡无畏,那张脸冷着的时候总是那么不可接近。
话也不说,许弈猜到潭非濂不想和自己多说些什么,他没自讨没趣。
眼神跳跃间许弈忽地停住目光,他想到什么,从自己的口袋中把枪支掏了出来,旋即往潭非濂口袋里面放。
伸进去的瞬间潭非濂眼神瞥了过来,许弈从他口袋中摸到个奇奇怪怪的东西,下意识拿出来。
是两颗……大白兔奶糖!
许弈目光闪烁顺势抿着唇没笑,而后借着时机开口,“算我拿枪换的。”
潭非濂面色怪异,“苏黎放的。”
“噢。”
他才不信。
这颗糖格外的甜。
宴会时间是晚上,潭非濂将车在宴会门口停下后许弈便下了车。
许弈之前也跟许宴去过一些宴会,但没见过那么大的,他们到达的时候,许多佳人伴侣正西装革履的男人往会场内走,个个从头精致到脚,唯一的相似处便是,伴侣的姿态都有明显的依附意识。
除了这一点,他们个个都是牵着或者挽着手的,没有落单。
潭非濂下车后越过车身到了许弈面前,他步履笃定,甚至没看许弈一眼便往前走去,也没有要许弈与他和别人带来的伴侣一样亲近他的意思。
带着些冷意的风拂过,许弈的发丝被微风吹起,潭非濂越过他的时候。
夜色中的人借势贪婪。
许弈忽地伸出手,握住了潭非濂的指腹……
第63章 谁敢
冷冽的风霎时怪异的柔和。
许弈抓着潭非濂的手渐渐收紧,他感知着潭非濂手上的体温,与之更近了些。
潭非濂真的长高了不少。
许弈现在需要抬眸看他才能对上潭非濂的视线。
潭非濂微怔愣的动作被许弈尽收眼底,他只无声地将潭非濂的手死死拽住。
潭非濂侧目凝视许弈一眼,许弈今日穿的单薄,冷风过来躲避凉意的意思明显,耳垂被吹的泛红。
“少说,多看。”
潭非濂冰冷的话让人无法捕捉任何柔情,好似许弈就只是他到来的边缘人物,无关紧要。
潭非濂走在前面,两人牵着手进入了会场。
会场内的一切都是许弈此生都无法想象的画面!
豪华的装修奢侈的吊顶走在其中奢靡的滋味能从空气中溢出,这里的会场连墙柱都裹着金箔,吊顶的的大小是许多人家一间房屋都比不上的面积,整体与富丽堂皇的宫殿并没有什么区别,楼梯的扶手都是奢靡过头的夸张镀金,地上踩着的地毯是许多人一生无法触及的金银堆。
而入场券是上百亿的市场交易。
许弈抓着潭非濂环顾四周,里面带男伴女伴的人都有,美艳绝色可以用在每一个人身上。
他发现……这里的人带着的伴侣不是撑场面的,能来这里的人从不缺这些东西。
这场宴会的伴侣……是用来来与人相互交换的!
他亲眼看见其中一个男人因为另外一个老板的眼神多看了自己的伴侣一眼,便像物件一般将人推搡了过去!
许弈抓着潭非濂的指腹突然就想从他指尖抽离出来。
潭非濂拽着人往楼上走去。
期间有许多人找潭非濂谄媚地搭讪。
他都冷漠的应对过去。
楼上是一个面积极大的包间,人没有楼下人的一半,许弈这才发这场宴会楼上与楼下的入场券也是分等级的。
楼下的那群人没有上来的资格。
许弈不知道潭非濂想见谁,他刚刚亲眼看见那些人将自己的伴侣推向他人,潭非濂呢?他也会这样吗?
让自己穿成这样,是为了这样的宴会吗?许弈凝视向潭非濂抓着自己的手上。
潭非濂宝贝着自己呢,他不会。
当许弈被潭非濂带到二楼的房间,他的三观再次被震碎。
屋内的人身边的伴侣……居然有大半都是异种!
甚至有些被像狗一样拴着跪坐在主人身边,更有被弄的半人半怪的,异种不会有这样的形态,除非是人,又或者本相,这种二者结合的状态只有注射了特质的药物才有可能如此。
且不是一次注射,是长期注射!
根本没有将他们当人看待。
为什么会有那么多异种………
许弈大脑一片混乱,在太过冲击的画面中找不到思绪走向。
二楼的人不像楼下,他们有些人好似在意身份被发现,还戴着完美遮盖住五官的面具。
潭非濂刚走到门口,便有人过来招呼了。
“潭先生,真是好久不见。”来人是个圆脸的男人,他看到潭非濂笑意盈盈,“早就想认识认识您,真是难得啊。”
男人身边跟着的女人许弈如此一个网络迟钝的人都认识,是个家喻户晓的国民明星!
这样的人居然来这里当陪客,许弈再次被震惊!
“幸会。”潭非濂无需讨好任何人,话回的一如往常的冰冷。
这时候许弈见男人身边的明星眼神落在自己身上多看了两眼。
“你的金主可真舍得,几十万的高定和上百万的珠宝拿来打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