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蟾蜍叫谁呢?
两只乌鸦跑的倒是挺快,眨眼的功夫就没了鸟影。
“没用的东西。”清冽的嗓音从他身后传来。
“我还以为,你今天晚上不出来了呢?”左南淮回头,果然看到沈阙站在了他的身后。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幻觉,总感觉今天晚上的沈阙看上去更加虚弱了,脸色煞白,眉眼间带着清冷,薄唇毫无血色。
“你这么想我,我当然不能辜负你的期待了。”沈阙微勾唇角,迈着步子就朝他走来。
“看来昨天晚上给你的教训还不够。”左南淮双手环胸,仰着下巴,故作轻蔑的看着他。
“打是亲,骂是爱,我亲爱的南淮这么对我,自然是爱极了我。”
他耸了耸肩,模样看上去淡定极了,像是一点也不生气。
但是左南淮知道,这家伙就是属狐狸的,阴险狡诈到极点,说的十句话,十句都是假的,一点也听不得。
“你真会脑补。”
“过奖过奖。”
“不过你看上去有些虚弱呢,我是不是应该趁你病,要你命呢?”左南淮的指腹轻轻摸索着手里的桃木剑。
沈阙轻笑出声,似乎并没有把他说的放在眼里,“有些话,说出来可就不灵了。”
“灵不灵,试一试不就知道了吗?”左南淮猛然出剑,朝着他的胸口用力的刺了过去。
然而让左南淮惊讶的是,沈阙就这样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像是在等着他去杀他一样。
在试探他?
既然如此…
那他也不会手下留情。
左南淮微眯眼眸,直接对着他的心脏,用力的刺了过去。
噗!
竟然直接刺空了!
他刺中了一团黑气,紧接着他整个人都从黑气中钻了过来。
“南淮真是好狠的心,真的想要杀了我呀。”声音突然从他身后传来。
左南淮又是一回头朝着他刺了过去。
然而又刺了一个空。
沈阙直接瞬移到他身后,用力的捏住了他的手踝。
“好狠的心啊。”沈阙故作忧伤抚胸长叹。
“彼此彼此。”左南淮直接刺向他的眉心。
桃木剑所过之处,黑雾全部都被劈开,散发出一阵白烟,就像是被烧到了一样。
沈阙今天是真的受了伤,闪起来都比以往慢了很多,而且以前的沈阙,哪里会给他还手的机会,直接将他压的毫无还手之力。
左南淮心头沉思,手里的动作却更快了。
突然,沈阙闷哼一声,像是被刺中了要害,他抬头望着他,笑容艳丽如鬼魅,“我们可是拜过堂的,一日夫妻百日恩,我若下了黄泉,可是需要南淮殉情的哦。”
第三十九章 狄孚的等待
突然刚刚飞走的两只乌鸦又折返回来,停留在窗户边上,惊慌失措的展翅着大叫,“主人主人不好了,那些家伙发现我们了,它们要来了!”
“啊!”
“不好!”
几道银白色的直线从天空骤然落下,直直的贯穿了两只乌鸦的身体,只听砰的一声,就像气球爆掉一样,乌鸦瞬间炸掉了,只剩下了几根毛。
温度骤然下降。
枝头的叶子瞬间被冻上了一层寒霜。
“今天本来想和我亲爱的南淮叙叙旧的,看来不是时候啊。”沈阙轻笑,指尖一弹。
左南淮只感觉眼前一黑,床上的被子像是有了生命力,竟然突然弹起来把他包裹着,缠成了一个粽子一样,把它直接丢到了卫生间里,然后将玻璃门给关上了。
“嘘,不想死的话就别吱声。”沈阙语气威胁。
本来还在挣扎的左南淮听到这话立刻就直挺挺的不动了。
他也不是傻子,根据刚刚两只乌鸦惨死的景象,显然这沈阙最近在被什么人追杀。
万一自己被认为是他的同伙也被杀了怎么办?
现在还是好好装死吧。
气温更低了,地板上也凝结了一层寒霜。
一道黑色的影子直接破开空气,从虚空中钻了出来。
变幻成了一个身穿着长袍的瘦高白发男人,他的背上长着一对金色的巨大翅膀,眼睛是老鹰一般的金黄色瞳孔,此刻漠然地注视着眼前的沈阙。
“沈阙,你这个虚伪,道貌岸然的小人,敢伤了我们家王上,接受死亡的审判吧!”
白头发,金黄色的眼睛,还有翅膀?
这不是北域使者的标志吗?
也就是说他们是狄孚的人,而狄孚正在追杀沈阙?
“呵,他倒是惯会扣盆子的,”沈阙依旧是那副漫不经心的表情,脸色的苍白倒为他平添了几分阴郁邪气,“有本事让他出来,躲躲藏藏的,真让人笑话。”
“去死吧!”白衣男人手中的白色光芒幻化出一柄白剑,朝着他的胸膛刺了过来。
沈阙不以为然,甚至站在原地不动,然而就在那柄白剑逼近的瞬间,他瞬间消失,然后瞬移到那人的背后,抬手用力朝他的后背一掌拍了下去。
他这一掌如虎豹扑杀,下手极狠,快如闪电,直接将白衣男人给轰出了好几米。
白衣男人身形虚化了一瞬间,又卷土重来,势如破竹之力,朝他劈了过去。
沈阙微咪双眸,只见他周身黑雾凝聚,上半身是衣冠楚楚,下半身已经成了一条巨大的蛇尾。